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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大隋第27部分阅读

    此,城中百姓称为“轻薄公子”。圣上还是只是太子时,宇文化及领千中,后升为太子仆。千中官,执掌千中刀,宿卫东宫保护太子的安全。任职期间,他贪求财货,屡受贿赂,多次被先帝免官。但由于太子的宠爱,为之庇护,旋免旋复。事过之后,他不但不思悔过,反而依仗太子的宠爱和父亲的权势,愈加骄横。他每见民间有美貌女子或狗马珍玩,便强行抢夺,占为己有。又常和长安市井无赖、屠鸡宰独者鬼混,啸聚丛林,整夜不归。他还凭借其弟与圣上有姻亲,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尉迟恭解释道。

    “嗯?其弟与圣上有姻亲?宇文智及娶了公主?”萧守仁有些吃惊到。

    “这倒不是,宇文述有三个儿子,除了大儿子宇文化及和二儿子宇文智及以外,他还有个小三,那三儿子叫做宇文士及,圣上把大公主南阳公主许配给了宇文士及,所以有了姻亲关系。”尉迟恭说道。

    “原来如此啊。”萧守仁恍然大悟。

    “也是多亏了这南阳公主,要不然的话,这宇文化及已经是一堆枯骨了。”尉迟恭说道。

    “嗯?此话怎讲?”萧守仁问道。

    庙堂江湖一杆钓 第一百章 双雄双骑踏胡地(4)

    更新时间:2011-05-29

    “圣上即位后,东宫的旧人当然要受到重用,便授宇文化及为骠骑大将军,他倚仗与圣上的老交情,更加贪婪妄为,横行不法。大业初年,圣上驾临榆林,陪驾的宇文化及和弟弟智及违背禁令与突厥人做买卖,卖的东西还都是些可以动摇国本的东西,后来被人揭发,一下子就把圣上给弄的火大饿了,圣上得知后大怒,把他囚禁了几个月,驾返京城时,圣上又被身边的人给挑拨了,一时没忍住,下令杀宇文化及。

    命令一发出去之后圣上估计也是后悔了,但是君无戏言,又不能收回来,所以那时候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都是命危了。

    刽子手已将化及五花大绑,剥衣解发,只待时辰一到,就送他上西天了。

    生死关头,多亏南阳公主出面求情,给了圣上一个台阶下,这才免他死罪,将他赐予他的父亲宇文述为奴,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放过宇文化及了,又过了两年圣上念起与宇文化及的旧情,就又起用他做了太仆少卿,起用宇文智及做了将作少监。”尉迟恭说道。

    “当真是了得,他出现在这肯定是有事的,我看还跟那个在地上的女子有关,你看他们兄弟吵起来了,应该是为了那个女子吵起来的。”萧守仁用手指了指下面的宇文家两兄弟。

    萧守仁的听力现在已经是很好了,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那两兄弟的声音,那争吵的内容也是一字不漏地进入了萧守仁和尉迟恭的耳朵里面。

    “大哥啊,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可以把她给吃了,如果你真的把她给吃了的话,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付之东流了。”宇文智及对宇文化及说道。

    “呵呵,这么多年了,我可是一直很牵挂她啊,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你要我再等下去?”那劲装的汉子,宇文化及对着宇文智及说道。

    “大哥啊,忙着关系到父亲的计划,我们不可以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父亲的大事,你看我,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为了父亲的计划,我一直是扮演一个纨绔子弟的角色,放弃在东都的安逸生活,我到了这么个破地方一待就是这些年,难道你等那么几天都不行吗?”宇文智及对宇文化及说道,宇文化及听完宇文智及的话之后就沉默了。

    “好吧,这些年也是幸苦你了,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如果换成是我演纨绔子弟的话,我肯定是会比你演的更好,我本色出演就好了,要你这么一个病秧子演纨绔,笑话!”宇文化及嗤笑道。

    “你当我愿意啊,这都是你那个天下第一高手的封号给闹得,父亲不可能让你演一个纨绔,要是你是纨绔的话,那你教圣上如何?你教父亲大人如何?”宇文智及摇了摇头说道。

    萧守仁和尉迟恭听见他们的对话之后很是吃惊,原来这宇文智及是一直都在扮猪,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角色,宇文化及也就是名面上的天下第一高手罢了,这宇文智及才是真正能够忍耐的主。

    为了一个计划,可以把自己的名声抛弃,可以抛弃安逸的生活,可以抛弃颜面,可以弄到这荒漠之地来一待就是好些年,这样子的人才是可怕,有些蛇一直都是很安静,但是一旦动起来就会咬人,咬人即死,有些剑鞘是生锈了,剑是好多年未曾出鞘,但是一旦出鞘,必定是要见血的。

    宇文智及就是这样子的毒蛇,他就是这样子的杀人剑!

    萧守仁和尉迟恭对视了一眼之后发现对方的眼中都是震惊。

    “好吧,我就听你一次,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她身上又有什么呢?”宇文化及不解地问他弟弟。

    “这件事情很是隐秘,现在知道的人已经是少的可怜了,不知道大哥你有没有听过兰陵面具?”宇文智及问道。

    “嗯?兰陵面具?”宇文化及皱着眉头问道。

    “对,父亲大人看你性格急躁,怕你坏事,所以一直是没有告诉你,但是现在事情就快结束了,我也怕你坏事,所以我把事情告诉你好了,你知道之后就会放弃你原先的想法了,你肯定会觉得还是等些日子再把她那个会好些。”宇文智及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抚掌了三下,三声掌声一过,那些原先在院子中的人都自动消失了,都退下去了,连那三个掠人的黑衣人也是退下去了,整个院子里面就只剩下宇文智及他们两兄弟了。

    “好了,现在没人了,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周围已经是干净了,你说吧,什么事情,搞得这么隐秘。神神鬼鬼的。”宇文化及不耐烦地问道。

    “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得乾坤图者得天下,可是在乾坤图没有出现之前还有过另一种说法,说是得兰陵面具者得天下。”宇文智及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兰陵面具和乾坤图一样,是藏宝图?”宇文化及大吃一惊说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兰陵面具的下落和兰陵面具的秘密,这面具毫无疑问就是兰陵王的面具了。”宇文智及说道。

    “兰陵王?”宇文化及很明显不知道清楚这兰陵王是谁。

    “自从高欢创建了北齐,确实出了不少的名将,其中以高长恭最为有传奇色彩,而他就是兰陵王了。”宇文智及慢慢说道,说完之后见到宇文化及不说话,所以又继续给他解说。

    “兰陵王高长恭的父亲是北齐高祖神武皇帝高欢的长子文襄皇帝高澄,而母亲却连个姓氏也没有,这使得他的身世变得扑朔迷离,兄弟六个中,唯有兰陵王的母亲没有姓氏,不知是谁。由此,人们推断,兰陵王母亲的身份和地位,恐怕连官妓都不如,很可能只是宫中一个地位卑贱、不知姓名的宫女。这样,在讲究血统门弟的士族时代,兰陵王虽然贵为帝胃皇孙,处境却十分尴尬。他“莫名”的身份给他带来了巨大压力,每天忍受别人鄙视的目光,低声下气地生活,可能就是他小时候的人生境遇。

    兰陵王长的很是俊美,那美确是不容置移、超凡脱俗的,他有着一般男子所不具备的俊美容貌。旁人猜想,他的美也许正是来自于他那出身卑微的母亲。如果不是母亲的容貌异常惊艳,又怎能引来地位相差悬殊、贵为帝胃的父亲的垂幸呢,但是,兰陵王的美却给他带来了极大苦恼。在那个地方割据、连年战乱的岁月里,作为王公将相家的子弟,时刻都要接受战争的考验。因为相貌俊美柔善,在战场上对阵时,他经常会受到敌手的轻蔑。为此,他不得不命人制作了一些面目狰狞的“大面”,每逢出战时,都戴在脸上,以此达到威慑敌手的目的。”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的兰陵面具?”宇文化及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大哥一猜就中”宇文智及赞扬地看了宇文化及一眼。

    “那高长恭一身都充满了传奇,他的英勇善战绝不仅是因为戴着狰狞的面具。光靠威吓,肯定是吓不退敌人的,关键还是他自身有超越常人的战斗本领。狰狞的面具,只是为他的神勇无敌增添了一抹传奇的光环。

    兰陵王一生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役。其中广为传颂的一次就是著名的“邙山大战”。

    那一年,北方草原的突厥和黄土高原的北周对北齐发动进攻,北齐重镇洛阳被北周十万大军团团围困,北齐武成皇帝急忙调集军队前去解围。在洛阳城外,北齐援军发动了一次次进攻,都被北周军队击溃,眼看就要面临全军覆灭的境地。

    这时,受命为中军将的兰陵王戴着“大面”,身穿铠甲,手握利刃,率领五百精骑,奋勇杀入周军重围,势如破竹,一直杀到洛阳城下。

    守城的北齐军队被困多日,不敢贸然开门,兰陵王摘下面具,城上的北齐军立即欢呼起来,打开城门,与城外大军合兵一处,奋勇杀向周军,周军大败。

    那时还有一首现在还有人会唱的歌谣呢,正是这次大捷,使得兰陵王威名远扬,北齐皇帝加封他为尚书令。”宇文智及慢慢说道

    “还有歌谣?那歌谣叫什么名字啊?”宇文化及一脸好奇的问道。

    “呵呵,那曲子就叫《兰陵王入阵曲》,在当时可是传唱一时无二啊!”李密感慨道。

    “那后来呢?为什么大家都说得兰陵面具者得天下呢?”宇文化及继续问道。

    “不知道大哥你听过这么句话没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宇文智及叹息着说道。

    “啊?难不成他最后不得善终?”宇文化及震惊道。

    “嗯,没有哪一个皇帝会允许一个功高盖主的不知道进退的人在身边的,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对兰陵王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北朝自建国以来,短短二十八年间,就换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间彼此折磨,兄弟之间相互惨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疯狂。

    庙堂江湖一杆钓 第一百零壹章 双雄双骑踏胡地(5)

    更新时间:2011-05-30

    “不知道大哥你听过这么句话没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宇文智及叹息着说道。

    “啊?难不成他最后不得善终?”宇文化及震惊道。

    “嗯,没有哪一个皇帝会允许一个功高盖主的不知道进退的人在身边的,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对兰陵王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北朝自建国以来,短短二十八年间,就换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间彼此折磨,兄弟之间相互惨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疯狂。

    尽管兰陵王容貌柔美、军功显赫,终其一生小心翼翼,想尽一切办法避祸自保,可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式宿命。”说到这宇文智及也沉默了会,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然后继续说道。

    “我们大家都明白的道理难道兰陵王就不会想到吗?”

    “他也想到了,他也极力的做了些事情来证明自己并没有篡位的野心,可是,唉!他家门口常有行贿的人进进出出,搞得老百姓说三道四。但贪人钱财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我个人觉得,是为了自污其名,免遭朝廷忌恨。邙山大捷后,武成赏其功,为他买来美妾二十人,可他“唯受其一”,就是害怕太过张扬,遭人嫉妒。从他待人处事、宽厚仁义的性格特征来看,不象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生活在这样恐怖的帝王家庭,不紧张也不行。从此,长恭每遇战事,便称病不出。故意“有疾不疗”,以求借此避祸。一次,江淮寇扰,兵事告急,他害怕再次拜将,竟埋怨自己:“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发。”真是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脸打肿冒充病人。”宇文智及把以前的事情如数家珍的一一道来。

    “唉!没想到一代名将竟然会遭到这样的待遇,时时刻刻要小心谨慎,够郁闷的。”宇文化及也为高长恭不值了起来。

    “北齐后主高纬性格懦弱,与他的列祖列宗相比,荒滛有余,残暴稍次之,不过杀起自己的亲人来,却毫不手软。有一年的一天,高纬在与兰陵王谈及邙山之捷时,颇有人情味地说道“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兰陵王听到自己的皇弟如此心疼自己,内心不免激动、热乎,深情地回了一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正是这句表亲近、表忠心的话为他招致了杀身之祸。因为在小心眼的后主高纬看来,家事是我高纬的,不是你高肃可以随便说的。开始猜忌拥有兵权的兰陵王是否想取而代之,想把“国事”变成“家事”。

    兰陵王说错话后,深感大难将至,整日惶恐不安,尽管一再低调行事,刻意淡化自己,但终是躲不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剧宿命。武平四年五月的一天,后主高纬派使者看望皇兄高肃,送来的礼物竟是一杯毒酒。兰陵王悲愤至极,对自己的爱妃郑氏说:“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郑妃劝他说:“何不求见天颜?”天真的郑妃以为可能只是兄弟之间的一场误会,只要高肃向皇帝求情,就可能讨回性命。而兰陵王自己心里明白,向后主高纬讨个说法根本没有用。一年前,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重臣老将斛律光,不也是无辜被引诱入宫、用弓弦残忍勒死的吗。万念俱灰的兰陵王,扔下一句“天颜何由可见”,遂将鸩酒一饮而尽,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死前烧掉所有债券其时,兰陵王仅30岁,死后被安葬在都城邺以西。重要军事统领兰陵王的遇害,预示着北齐王朝的行将终结。四年后,失去了军事支柱的北齐王朝被北周皇帝宇文邕灭掉,高氏子孙几乎全遭屠戮。”宇文智及一口气讲完了高长恭的生平。

    “那传奇的兰陵面具呢?高长恭死后那面具哪去了?”宇文化及追问道。

    “传言,兰陵王死之前曾经说过,得兰陵面具者可得天下这样的话,所以江湖上才有这样的传言,至于那传奇的面具,有人说随着高长恭给烧了,但是凭着兰陵王最后的话,如果那传言是真的,也就是说兰陵王真的说了那句话的话,那面具被烧的可能性就很低,也就是说那面具流传了下来。”宇文智及想了想说道。

    “说了半天,也只是说到了兰陵面具而已,这和这娇滴滴的大美人有什么关系呢?”宇文化及虽然已经是有些死心了,但是还是想问个明白。

    “因为这人就是解开兰陵面具之谜的关键人物,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知道兰陵面具在哪的话,那也只有她了。”宇文智及慢慢回道。

    “嗯?此话怎讲?”宇文化及不解。

    “具我们的调查发现这人跟开国元勋高颖有莫大的关联,所以从她身上着手,应该是可以得到有用的东西的。”宇文智及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莫非?莫非那高颖是?”宇文化及脑子也算好使,一听到宇文智及的话之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但是心中所想自己都感到震惊,所以一下子竟然堵在了声门处,没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嗯,我想你也猜到了,没错高颖的父亲高宾,因为生父高长恭被北齐皇帝迫害,所以连夜逃命,由于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帮助,终于逃出生天,然后背叛北齐,投归北周,作了北周大司马独孤信的僚佐,被赐姓为独孤氏。这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父亲对于那些往事却是很了解,所以才会知道这高颖竟然是兰陵王的后人。”宇文智及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若非二弟你说给我听的话,我还真的是不知道那老匹夫竟然还有如此出生,对了,你不是说他被赐姓独孤吗?怎么后来又改回来了呢?”宇文化及不解。

    “很简单,他后来帮助先帝开国,立了大功,先帝让他恢复本姓,还是姓高。”宇文智及拍了拍宇文化及的肩膀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老匹夫倒是好运气,有着这么个传奇的爷爷,倒是便宜他了。”宇文化及有些无奈,想起自己家的崛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