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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21部分阅读

    的事。缘何你们会认为,他会置我于死地呢?而我,又为何要恨他?再者说,凭你们,又怎么能杀得了我?”夜羽晃了身形,尔后,又站定。

    “是啊,因为,你是王,是凤族的王,你有足够的自信,我们杀不了你。”芙苏云邪冷然一笑,眸子含了狠厉,“可是青止却不会放过你们,你,夭儿,繁楚,你们,谁也逃不了。”他冷哼一声,玄黑的衣袍随风上下翻飞,身后的息容与龙霆端坐吃茶,周围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雾,他们仿若在看一场戏一般,品头论足,谈笑风生。

    夜羽却仍旧是一脸淡然,颀长的身形站定,剑指芙苏云邪,气势不减分毫:“我相信,生死由命,无人能主宰。就如同王者可以操纵国家命运,却摆布不了所有臣民的命运一般。你们想要凤血石,想要离魂锁,抑或想要王位,那就杀了我,再取。只要夜羽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芙苏云邪勾唇冷笑,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通体赤黑的诛天斩,“我母亲的死,有你的一份子,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取你的性命!”

    他飞快冲上前,身体贴着地面,诛天斩所过之处,野草皆化为飞烟,夜羽长剑在手,闭上眼睛,默念咒语,一黑一白两团光影厮杀,血腥气四处蔓延。息容那张脸扭曲而恐怖,墨发披肩,眉似刀削,眼如石墨,面如圆盘,只是那手,却如鹰爪一般,锐利无比。

    “待到月上中天,罗天解决了繁楚和那桃仙,送来诛澜,将小皇子的血沿着我布下的乾坤路线,地支阵法相辅,最后,再需要凤血石一点点的能量,离魂锁便能出世了。”息容牵了牵嘴角,轻笑道,“没想到青止老儿如此大方,竟将神器拱手让于我,又请圣君来帮衬,给足了本尊面子!哈哈!”杯中是腥红似血的酒,他执起,放在鼻间,尔后豪爽的一饮而尽。

    龙霆淡淡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唇角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锐利的眼眸只看着前方芙苏云邪与夜羽缠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觊觎凤族已久,若能一统,将来,一步一步,他能坐到哪里呢?!龙霆饮了杯中的清茶,轻蔑的看了息容一眼,默不作声的将手心收回。而那里,小小的瓷瓶,装的是小皇子的血。

    至于那个孩子,他冷漠的笑着,脑海中似乎隐隐回荡起莫瑜伤心欲绝的眼眸,和小皇子清澈如水的眼睛,但也只是一瞬,便被脑海中的另一个强大的意念所取待。

    他要的,是这天下。儿女情长,天伦之乐,所有的东西于他的抱负而言,都要做出让步。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取了满月之时那孩子的血,至纯至净,是用来串联起所有神器之间感应的血咒。只消这一滴至纯之血,找到其他神哭,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他们不过在司时官身上做了小小的手脚,便瞒过了青止,瞒过了繁楚,瞒过了夜羽,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这凡尘土地上,时令竟会大变。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任何手段都可以。

    “呃!”正当二人目不转睛看他们打斗的时候,息容突然皱了眉,面色青黑,瞳孔一瞬放大,瞬间积聚了很大的怒气:“罗天竟然没有拦住他们!”

    “那不正好,进了这里,一网打尽。也省得到时候费一番功夫,各个击破。”龙霆不以为意的笑着,起身,明黄的衣袍随风猎猎。夜羽与芙苏云邪的打斗难分输赢,不过,缠斗时间太长一定会损伤夜羽的内力。不过现在,他似乎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那个丫头,有了凤血石的灵力,即使暂时得不到凤血石,用那个丫头的身体开启血祭,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听说凤血石只能主人的,唳气极重,旁的人碰一下都会灼伤,疤痕无法平复。那丫头送上门来的方便,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把他们放进来,一网打尽,坐享其成。”龙霆负手而立,眸子里精光闪过,却又很好的隐藏在自负的面容之后。

    息容擅长海市蜃楼之术,随手一挥,便是一处逼真的场景。正是得益于他的术强大,才有这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直到感觉脚落了实地,繁楚才放开缚着夭儿眼睛的手。他目光冷冷,眼眶是淡淡的红色血丝,夜羽与芙苏云邪缠斗,衣衫是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血渗了下来,他甚至清楚的感觉到夭儿在强烈的抵制自己的冲动。

    “羽。”夭儿站在那里,眼睛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却看到夜羽一身是血,与芙苏云邪相对而立。额上是细密的汗珠,却依旧气势非凡的站在那里。染血的白衣仿佛召示着他的决心与王者气魄。

    “夭儿,不要看。”夜羽皱了眉,似乎有些痛苦。别过头,背对着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他从未生过气,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隐忍的怒气就要爆发。

    “不,我不要走开!你受了伤,为什么不让我看到呢!”她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让落下,“是他?还是,他们?!”她的眼睛冷冷的扫过芙苏云邪,尔后又在龙霆和息容的身上长久定格。

    随后赶到的罗天目光枯灯一般扫过息容的脸,息容挥挥手,他便朝他飞过去,恭敬的立在他的身后。两个长相各有特色的怪异,一主一仆,志在必得的模样。

    “龙霆,许久不见,没想到,再见到,竟是这般场景。”繁楚扫过龙霆明黄的衣袍,然后在他身上长久的定格,语气淡漠,不怒不悲。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龙霆不以为意的一笑,缓缓走过来,不卑不亢的道,“难道上神以为,我会像夜羽神君一样,对什么事都优柔寡断犹豫不绝么?”

    “自古神魔不两立,不过看来,你倒是和他们获得了和平共处的利益。”繁楚将夭儿护在怀中,看向龙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询。

    “人各有志而已。”龙霆意味深长的一笑,周身肃杀,衣袂猎猎随风翩跹,暗潮涌动,所有的人都暗自发力。

    而夜羽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王,司风来迟,请王恕罪。”

    夜羽的一颗心似乎终于落地的感觉。

    “保护她。”

    “王!”

    “听我的,保护她!”

    “……是。”司风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虽然无形无影,可他一双眼睛看向罗天时,却蓦然一怔。罗天那双如同暗夜枯灯一样的眼眸,此刻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司风心下一惊,却瞬间明白了不少。看着息容的眼睛不由多了几分凌厉。

    “上神,失敬了!”龙霆勾唇冷笑,飞速上前,夭儿未及反应,腕已经被握在龙霆的手心。而繁楚说时迟那时快,也迅速出手,两个人都用了五成的功力,那一瞬间的气息灼烧得夭儿眼睛生疼。

    “不要!!”夭儿撕心裂肺的吼声振聋发聩,似乎是伤心难过到了极至,力气之大竟然轻易就将繁楚还有龙霆桎梏着她的手轻松的甩开。跌跌撞撞的跑向夜羽身边,一张脸,哭花了的容颜,眼睛是腥红的血色,瞳孔时而漆黑时而清明。夜羽狠狠的将她带入怀中,恨不得把她揉碎在骨子里一般,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你怎么这么傻!”他费尽心思护她周全,却仍旧将他陷入无可自拔的境地,究竟,他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

    夭儿不停的摇头,此刻的她心智已经有些迷乱,却还清清楚楚的知道,不能伤了他。

    他却听懂的她口中毫无意识的低语。不禁抬头看向繁楚,却见繁楚朝他递了个眼色,与龙霆一招一势不紧不慢的缠斗。

    藏在怀中的凤血石引引发光,息容一看,不禁大喜。

    将龙霆交与他的瓷瓶中的血滴出在诛澜之上,立时阵法启动,一阵飞沙走石,地动山摇。芙苏云邪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切,双手环胸,仿若一个事不相关的旁观者一般,静立一旁。

    阵法层层启动,内里乾坤隐含,变化多端,仿佛天地混沌初开一般,一切处在黑色迷雾之中。繁楚一掌挥出,龙霆竟然不敌,瞬间飞出十米开外。地上出现怪异的裂缝,沿着似乎毫无规则的脉络缓缓裂开,而魔性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罗天看着夜羽身边的司风,不过片刻,飞上前。他们同样都是影卫,可是司风却并没有足够的把握去打败他。一个已经拥有可以看见的实体的影卫,虽然和他一样不死不灭,但是功力却并不在一个层面上。他只能拖住他,却消灭不了他。他略一沉吟,抬头,迎了上去。

    第一卷  70第70章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激烈,却丝毫没有影响所有人的打斗,繁楚与龙霆在空中翻飞,夜羽同芙苏云邪还有息容缠斗,甚至于那个恐怖的罗天也似乎在同一个她看不到的东西在较量。

    贪念,欲望,权力,她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那些魔的心里发出的呐喊,那是他们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无上法力,站在巅峰睥睨天下的权力。她觉得头疼,全身上下都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啊!”夭儿痛苦得呢喃,耳膜里的声音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击碎,她捂着耳朵,痛若的跪在地上,“为什么要让我听到这些!这些明明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我的夜羽安好,我谁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她的眼睛时而腥红时而幽深,状态极其不稳定。

    “夭儿,别怕。”

    她听到夜羽的低喃,恍然抬头,人影微晃,她看不太清楚,却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正看着她。

    “我从来不怕,羽。我只是,一直在想,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如果她安安稳稳的呆在流云阁,不踏入这尘世半步,是不是,就没有后来这所有不可预料的事情?不,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即使她安安分分的呆在流云阁里,也会有诛多事情因她而起。

    她忽然想起那日的青止,她与他的赌。

    她在最后的关头,输得一败涂地,没有赢他一丝一毫,他曾说,若她输了,便要取她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是她的命么?

    不然,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和别人作赌注的呢?

    那么,当初芙苏云邪带她来人间,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体里有凤血石的唳气,既可利用这个特质,唤醒诛澜,取得离魂锁,又能拿她作人质,以保证无音性命无虞么?

    原来,兜兜转转,那些她以为的朋友,都只是在利用她。

    “哗!”

    阴暗的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铁器碰撞的声音,长空破啸,带着一阵劲风疾驰而过,那分明是离魂锁的锁链碰撞才会发出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怔在当场,明明,还差最后一点点时间,离魂锁为何会提前出世?!

    所有人的表情,或震惊,或错愕,或窃喜,或深不可测,却只有司风注意到,夭儿腕间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血正顺着伤口往下滴落,夭儿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一只手握着离魂锁的末端,牵着离魂锁的炼子在空中哗啦啦作响,她粉白色的衣衫周围是一团淡淡的黑色雾气,侧脸冷冽,血仍旧在滴滴嗒嗒,自身生出的屏障将所有的人都隔绝她之外。

    “你们想要离魂锁,我给你们。”她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从我这里拿,真的。”似乎是在向所有的强调一般,她抬起头,眉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淡定与从容,“要神器出世,要我的血,要我的命,要什么,我都给。”

    “夭儿!”繁楚向她冲过来,湖蓝色的身影在接触到屏障的时候,虽然强力撞开,夭儿却一口鲜血喷出,五官扭曲而痛苦。繁楚才惊觉,这个屏障,是她用自己的元神结成,硬撞的情况下,她自身也会受到反噬,元气大伤。

    “你过来,做什么?”夭儿声音发颤,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夜羽。她知道他所有的不解,甚至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气,他一直极力阻止神器出世,拼了全力,想要将已经出世的诛澜一并再次封印。可她,偏要和他对着干。

    “夭儿……”繁楚神色痛苦,见她如此折磨自己,内心里的疼痛无以复加。

    “繁楚,你们想要的,我也会给你们。”夭儿定定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将手中的离魂锁扔在地上,堪堪停留在他的脚边。浊气翻涌,天地一色,是墨一 般的浓黑,昭示着不可预知的未来。

    天,越来越灰暗,因为离魂锁的出世而倾泄而出的唳气不断往四周蔓延,许多妖魔鬼怪闻风而动,贪婪的吸取这难得一见的强大魔性气息。

    乱了,乱了,世道,将要乱了。

    诛澜与离魂锁,一旦出世,人间必有灾难。

    她做了这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他们想要的,都得到了。是不是就没有人再来算计她了?

    “我是什么?”她问,眼睛苍茫的望向远方,没有焦距,没有感情。

    “你是妖,是魔,是所有魔族的骄傲!”息容那张恶纹遍布的脸扭曲的笑着,狂喜的他风驰电掣一般俯身掠过地面,捡起离魂锁的尾端,狂妄的笑着。

    “是么?”夭儿轻轻摇头,垂眸,再抬眼,已是一片浓重的黑。不是噬血的腥红,亦不是恨到极致的暗黑,而是,所有的怨念与不解,良知与恶念纠结在一起的不明所已。她不懂,她从未想过要害人,可为何一步一步,总有人将她逼向绝路?

    她犯了什么错?让他们如此处心积虑,费劲心机不肯让她好过?

    山河浩荡,天地颠倒,似乎到处都能听到哭声与哀号。

    人间大难。

    似乎从离魂锁出世的一瞬间开始,所有的一切繁华与美好,都被倾覆。

    “你恨我么?”她看向夜羽,神情淡淡,脚步停涉在那里,不肯挪动半步。

    “不恨。”夜羽身形踉跄,长剑因接触到浓重的魔性气息而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白衣染了血,开出妖娆的红莲,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看着她,眉目如旧,“你做的对也好,错也好,哪怕你闯了弥天大祸,都有我在。”

    “这是承诺,生生世世,只对你一个人的承诺。”夜羽抬头,天色浓重的晦暗,他却如释重负一般。他明白她的选择,既然错了,就一错到底。

    夭儿抬眉看他,弯了的眼睛,依旧如墨般的浓重,却透出一点一点细碎的星光。

    她觉得,这半生浑浑沌沌,得过且过,该忘的,她已经忘记,该记得的,她都记得,属于她的,一直还在。

    “息容,这离魂锁,你要,还是不要?”她起身,腕间的血痕已经凝固,脸色苍白如纸,那双眼睛显得格外落寞与孤寂。

    “我处心积虑,要的就是这个!”息容忽然戒备的看着她,一手掌风凌厉,随时会出手,“你想拿走它?似乎后悔得有些晚了!”他没想到临到头,会是这个丫头出手帮它。诛澜与离魂锁他垂涎已久,拥有了它们,三界能与自己抗衡的人,都将不再成为对手,天地之间,唯我独大。

    “我怎么会拿走它?”夭儿轻笑着,银铃般的嗓音清澈婉转。她亦步亦趋向他走来。息容一时之间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竟被她逼得节节后退,忘记了出手。

    “它已经属于你了,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这离魂锁,生生世世,都将属于你,只属于你一个人。你难道,不开心?”夭儿笑着,眉眼之间是看不出的情绪。所有的人,都不明所已的看着她,只有芙苏云邪,勾唇冷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步履微踉,那一双妖娆的眼睛,此刻收敛了所有魅惑不清的神色,淡然而从容。

    青止,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永远,也不会。他的唇形慢慢的描摹着这几个字,就在最后一个字结束的瞬间,情势忽然发生了大逆转!

    司风的眼中,罗天周身忽然起了怪异的火源,越烧越大,似乎有种想要将它吞噬的景象。而上一刻还握在息容手里的离魂锁,此刻径自在空中哗哗作响,中心处的漩涡越来越大,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息容,你知道,为何九大神器,只有离魂锁还有诛澜,未曾被某一个人掌管么?”夭儿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凄厉而狂楚,哀婉而绝决,到最后,竟生生变得有些可怖。

    “你想说什么!”息容感觉到离魂锁越来越不受控制,似乎极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心,他甚至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他倒不担心罗天,影卫虽然也有它的宿命,但区区天火,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