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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黄第20部分阅读

    ,我以为是选手资料,好了,瞳瞳你进屋吧。”

    瞳瞳还是非常诧异地看了看安铁,没做声,小脸通红一片。见安铁除了有点尴尬之外没有什么反应,瞳瞳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小声说:“那我去做饭了。”

    “行,去吧。”安铁此时非常尴尬,巴不得瞳瞳快走,心里骂道:“『操』他妈,那个孙子跟老子恶作剧。”

    安铁坐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瞳瞳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小丫头专注地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安铁凭直觉瞳瞳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密切观察安铁的动向。

    安铁转念一想,有点滑稽,心想:“『奶』『奶』的,居然给我寄本黄『色』录象带,还不小心让瞳瞳也看到了,要是让我找到他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和瞳瞳别别扭扭吃完饭,安铁在自己的房间了看了一会绿『色』∷小说上看了一会新闻,然后去白飞飞和一些朋友的博客上看了一会。过一会,安铁悄悄听了一下瞳瞳的动静,瞳瞳的房间很安静,她好像去了一躺客厅和卫生间,然后就一直静悄悄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安铁有些心神不宁,想起刚才的录像带,安铁的下面有点反应,好长时间没和女人亲热了,安铁想起了秦枫,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原谅她。想到秦枫在床上放『荡』的样子,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现在想来,和秦枫一起的夜晚是刺激而眩目的,充满了都市的动『荡』感和征服欲。

    秦枫的确是一个尤物,她能轻易地激发一个男人的征服yu望,仿佛你只要征服她,就征服了整个城市。她在外人面前的美丽得体和在床上的任『性』放『荡』,会让你觉得生活是那么有声有『色』,她会勾起你全部的好奇心,让你走入一个『迷』宫,在这个『迷』宫里左冲右突乐不思蜀。

    安铁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给秦枫拨了过去。

    “谁呀!”电话那头传来秦枫慵懒『性』感的声音。

    “我!”安铁顿了一下,发现不知道跟秦枫说什么。

    “最近好吗?”秦枫也沉默了一会说。

    安铁感觉不太对劲,想放下电话又觉得不妥。这时,秦枫在电话里轻声说:“我很想你,明天我们见个面好吗?”

    安铁想了想说:“好的,明天电话联系。”

    放下电话后,安铁来到客厅,瞳瞳好像已经睡了,灯已经关了。安铁在客厅看着那个录放机琢磨:“妈的,这录像带是什么玩意啊?古里古怪的。”

    耐不住好奇,安铁费了很大劲把电视轻手轻脚搬到了自己的卧室,把录像机『插』好,拿着遥控器往床上舒服地一躺,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里又出现了那一对男女交欢的镜头,安铁在床头柜上『摸』了一个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这部来历不明的黄『色』大片。

    床头柜上有10来个一次『性』打火机,还有一黑一白两个zipo打火机,那个黑『色』的zipo打火机安铁很喜欢,但这玩意老是要上油,还得买专用油,所以安铁除了一时兴起用一阵,等油用完懒得再装就一直扔在那里。

    一次『性』打火机安铁是走到哪儿就丢到哪儿。有时候安铁发现家里一大把这种打火机,有时又一个也找不到,就像这个城市的爱情,公园里那些手拉手亲密无间的爱情就跟公园门口那些卖袜子的小贩一样多,一样廉价,但每个人在找袜子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够用,在你需要的时候,袜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少一双,他们不是被扔在床底下没被发现,就是被泡在盆里好几天忘了洗,最后发现泡袜子的水已经发霉变质,臭了。

    男人永远少一双袜子,女人永远少一件衣服。

    这时,你会变得烦躁不安,在城市,有时候得到一个东西如此轻易,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却总是不会出现,平时上班下班集会喝酒,你会觉得生活单调平静,一切秩序井然,但更多的时候,你会心烦气燥惶『惑』不安,一切都毫无头绪。人们总是在选择,而又没有最好的选择。

    安铁点上烟,一边盯着电视,一边把打火机扔到床头柜上,只听见“叮当”一声,估计是打火机没扔准掉地上了。就在这“叮当”声传到安铁耳中时,安铁突然睁大了眼,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嘴里“啊”了一声。

    安铁嘴里的烟一下子掉到被子上,他马上把烟拣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被子上的火星,一边惶『惑』地盯着电视上出现的画面,盯着在那个男人身下叫床的女人的脸。

    安铁一下子惊呆在床上。;

    《黄花黄》 第一卷  第65章 看京剧打手枪

    躺在那个男人身下的女人是秦枫,上面的男人是秦枫的前夫。

    那男人动作粗鲁,嘴里还大喊大叫:“表子,快叫!叫啊!”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去扯秦枫的头发。

    电视画面上,秦枫的脸痛苦地扭曲着,脸上出了一层汗,眼睛微微闭着,不时睁开『迷』离地看那男人一眼,交欢中秦枫很投入。

    安铁坐在床上呆若木鸡。电视画面里的激|情戏和安铁眼睛里冒着的火冲撞摩擦着,仿佛冒着一圈圈的火星,回旋在安铁的头顶,仿佛在寂寞午夜里天空闪烁的烟花,安铁一直坐在那里,好久才抬手关掉电视,颓然倒在床上。

    安铁突然感觉全身放松了,多日来那压在心头的郁闷突然间就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就像一个巨大的空洞,能漏掉一切。

    躺在床上,安铁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发现天花板的一角竟然结上了一圈蛛网,一只蜘蛛静静地等在网的中央。

    “『奶』『奶』的,哪来的这个东西,屋子里很干净啊。”安铁在心里空洞地想。

    安铁看着那只静静趴着的蜘蛛竟诡异地笑了笑,仿佛在笑它的等待是徒劳的。

    “这屋子里你不会等到任何东西,白忙活吧你。”那只蜘蛛不为所动,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仿佛时间是静止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铁的头跟木了一样,他无意识的看看表,已经凌晨3点了。

    安铁下床穿好衣服,坐在电脑桌边,很平静地拿起电话,安铁很奇怪自己居然会如此平静,然后拨通了秦枫:“秦枫吗?”

    “是我!你还没睡啊?”电话里传来秦枫那慵懒的声音。

    “在干吗?”安铁在心里卯足了劲准备大骂秦枫,一听到秦枫的声音却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词都没有了。

    “刚下节目,准备睡觉了,是不是想我了?”秦枫温柔而期待地问。

    安铁心里一阵翻胃,他觉得恶心。

    “我今天收到一盘录像带,你猜是什么内容?”安铁冷冷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着,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没想到你在电视里的『裸』体也那么『性』感。”安铁恶毒地说。

    “----”秦枫没说话,只听到秦枫喘着粗气。

    “你在听吗?”安铁问。

    “我在。”秦枫的声音居然也很平静,但很虚弱,似乎对事情的发生早有预料。

    “最后一句话:你真是个表子!”安铁说完“啪”的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安铁突然想起瞳瞳看到这个录像时的表情,瞳瞳不会发现录像的女主角是秦枫吧?

    “不会的,那时我也没发现。”安铁心想。

    打完电话,安铁又把衣服脱了,躺回床上,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很想抱瞳瞳一起睡的冲动。

    安铁在床上四处看了看,几根头发静静地落在被子上,然后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蜘蛛,那只黑蜘蛛还是趴在网的中央一动不动。

    铁再次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一个频道正在播放京剧《春闺梦》。

    《春闺梦》讲的是,一个刚新婚三日丈夫就出征打仗日久未归的少『妇』,在梦里与丈夫相会的故事。这时,著名青衣张火丁扮演的张氏款款地出场了。

    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张氏怀着绝代的幽怨,轻摇着风情万种的身段,水袖在春风里一甩,就把舍命觅封候的将士斥责得哑口无言,儿女情长立马攀山越岭来到春闺少『妇』的梦中。

    安铁少年时最讨厌的就是京剧,一听京剧就睡觉。看戏时他最爱看龙套翻跟头,最恨台上那咿咿呀呀带着一头发亮珠花的花旦总是赖在台上不肯下去。连调情也那么假惺惺的,娘子相公夫郎的格空叫来唤去,男女的手虚空托一下衣摆就算拥抱了。

    每当花旦青衣一出台,少年安铁总会和一帮同伴钻到人群里在一些小姑娘面前晃来晃去,或者趁着人多拥挤偷偷地贴着个姑娘的后背,下面硬梆梆地顶着姑娘的屁股,然后心慌地观察姑娘有什么反应,大多数时候,姑娘们都没有反应,运气好时,偶尔还能和姑娘攀谈几句。

    那些看戏的暧i『迷』狂的夜晚,是安铁少年青春记忆的重要部分,戏台上青衣花旦的悲伤留在汽灯下,安铁只是一门心思地贴着姑娘的后背,闻着不远处飘来的槐花带着甜味的清香。

    安铁寂静地躺在床上,专注地看着张火丁的水袖翩翩舞动起来。

    张氏:(白)〔定场诗〕夫郎一去无音信,至今生死不分明。闺中独自甚凄冷,肝肠望断待征人。

    看着张火丁轻移莲步,花一般艳丽的脸幽怨万分,安铁听到“夫郎”这个词从她口中吐出来时,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点没有觉得别扭,张火丁那独特的嗓音似乎含着水又似乎能点着火,直撩着安铁的心。

    安铁干咳了一声,发现咳嗽的声音特别大,他看了看窗外,又转头漠然而专注地看着电视,看张氏在家里梦见丈夫回家时惊喜的怀春模样。

    张氏:【西皮摇板】今日里见郎君形容受损,乍相逢不由得珠泪飘零。【流水】生把鸳鸯两下分。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薰笼坐到明。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看到这的时候,安铁忽尔想起自己的家乡,南方的乡下那明媚春天,三月红花就满山遍野地开了,不像北方春天来得晚。只是南方雨水太多,那种『潮』湿缱绻的缠ian滋味安铁无法忍受,这一点北方就好得多,北方阳光充足,很明亮。

    想到这些安铁心里有些发热,眼睛动了动,继续盯着电视,看张氏在倾诉完思念之情后开始埋怨:

    张氏:【西皮流水】门环偶响疑投信,市语微哗虑变生。因何一去无音信?不管我家中这肠断的人。【西皮流水】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西皮摇板】你回家也算是重圆破镜,休再要觅封侯辜负香衾。粗茶饭还胜那黄金斗印,愿此生长相守怜我怜卿。

    一个思春的怨『妇』,独自躺在散发香味的枕头上,怀着古典的情意,希望与情人“怜我怜卿”恩爱相守。

    “嘿!嘿!”安铁短促地笑了两声,脸上表情比哭还难看。同时,一股阴郁的激|情开始在安铁的身上『乱』窜,看着电视上那个做作到极点的古典美人,安铁突然结结实实地感觉到,这种极端的程式化或者说做作的表现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效果,一种极端的宗教感。

    一种古怪的冲动在安铁的心里开始窜动。安铁的下面也开始膨胀,心中一股火开始燃烧起来,他用眼睛盯着张氏梦游似的俏脸,把手伸到被子里,开始握着自己的那活儿手『滛』起来。

    电视里的张氏梦见丈夫有点醒急了,男人不想把春xiao浪费在抱怨上,要直接上chuang云雨去,但张氏却想和丈夫谈心调情。

    “哈!『操』!”安铁紧紧盯着电视:

    张氏的男人开始对张氏动手动脚,张氏:(白)官人!【西皮摇板】劝痴郎莫情急且坐谈心。

    安铁的手开始加快速度。

    王恢(张氏的丈夫):(白)啊!娘子!想你我新婚一别,不想今日才得相聚。看今晚春桂月夜,我这醉意沉沉,难道明日就不好谈么?

    安铁眼睛瞪得溜圆:“对!谈个屁!快上chuang!”

    张氏:(白)哎呀呀!看你如此『性』急,你是羞也不羞哟!【南梆子】被纠缠陡想起婚时情景,算当初曾经得几晌温存?我不免去安排罗衾绣枕,莫负他好春xiao一刻千金。原来是不耐烦已经睡困。

    安铁盯着电视:“好,宝贝!快去安排罗衾绣枕,要大大的花枕头。你丈夫睡着就睡着了,我还没睡。别叫醒他,把你的情意给我,我要和你一晌偷欢。”

    安铁心里阴暗地想着,耳朵里听见:

    张氏:【西皮散板】待我来再与你重订鸳盟。

    安铁头脑发昏,心中的一股浊气与热血直冲头顶,就在安铁快要时,突然,电视镜头转向台下,一大堆观众高声喝彩,好几个人跑上来送花。张火丁穿着戏服不断跟人们道谢。

    “『操』你妈!”安铁大骂了一声,心中的那股火一下子灭了,下面迅速软了下去。

    那些跑到台上送花和喝彩的人们让安铁恼怒不已,一次完美的激|情融合被那些庸俗的掌声和看客搞得『乱』七八糟,没放出来的安铁对着电视又骂了一句:“『操』你妈,你们这些煞风景的傻『逼』。”

    安铁气乎乎关掉电视,又恶狠狠看了一眼墙角的蜘蛛,然后蒙头大睡。

    还是那西皮流水

    在门前慢慢流着

    红泥戏台边草长高了

    旁边一棵松树

    松针还是那样硬,刺得手生痛

    我低头躲开,但无法躲开苏三的眼泪

    太爷,那么好的女子

    为何要她将命断

    我不要她来生变犬马

    只要她明晨,梳妆打扮

    叫我三郎,伺候我起床

    可是为什么你看不到我呢

    我就是那个要往南京转的人啊

    娘西皮!死人的宴席上

    那个有裂纹的黑桌子

    那漆原来的颜『色』是红的

    我将掉在桌上的肥肉小心地夹起来

    放进嘴里,四下望了望

    群山的阴影被黄昏染黄

    仿佛有一只老虎,也是金黄『色』的

    慢慢走远,我看见自己的脸

    和看戏的人们一模一样

    土墙上的蜜蜂叫得茫然

    我退到墙边,一口咬下那快肥肉

    任凭肉油从嘴角流下来

    我还是笑了,管他娘的,爱谁谁

    ----何不干《西皮流水》

    注:65章前为修改版本,65章后为网络在线写作版。;

    《黄花黄》 第一卷  第66章 叔叔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一连几天,安铁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悲痛。

    星期五的傍晚,安铁早早下班回到家中,坐在客厅里抽烟,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干什么都没劲,每天下午3点左右就回家,一直在家呆着那也不去。瞳瞳看安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情绪高涨地和安铁聊这聊那,跟安铁讲一些学校的事,大都是上体育课有人摔破了皮,有的女生居然离家出走了,还有谁谁的作文被老师在课堂上朗诵了等等,安铁也饶有兴趣地听着。

    安铁,百无聊赖地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正在播着一档“法制传真”节目,一桩凶杀案正在主持人的描述下绘声绘『色』地发生,紧张恐怖的音乐在客厅里回响。

    主持人在电视里激动地说:“夏天的傍晚,当城市的人们在家里享受美味的晚餐和天伦之乐时,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平静的居民小区内,一户普通人家厨房里,发疯的男主人向勒索他的情人,也是他请的小保姆举起了罪恶的手,突然,天空一声闪电划过,小保姆在她主人也是她的情人的刀下应声倒地。”

    安铁哆嗦了一下,起身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又换了个台,重新坐下抽烟。窗外,黄昏的彩霞满天,几只鸟恍惚着飞过,安铁抬头看了看那几只鸟的影子,想,这个城市没几个人关注它们是否存在了,小时候,那些麻雀、喜鹊、燕子、乌鸦等许多鸟几乎是安铁童年时候的主角,无数关于他们的记忆留在了安铁的生命中,现在,在这个城市,它们仅仅能在人们眼睛里留下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