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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第166部分阅读

    一眼,中宁城开启了战略防御禁制,居然连炼狱魔经中的魔遁之术都无法逃开。

    身心一扭,勿乞化风向高空流窜,但是高空一片白光洒落,道道符文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勿乞又是一头撞在了铜墙铁壁上,他浑身抽搐着被弹了回来,眼前无数金星乱闪,好悬没晕了过去。

    中宁城的防御禁制,格外的强大,离谱的周密,哪怕没有司天殿的祭司主持,依旧发挥出了令勿乞都束手无策的威力。毕竟是堂堂一品大州的州府所在,中宁城的防御禁制俨然代表了大虞皇朝诸般禁制、阵法的最高水准,防御强度仅在大虞都城之下。

    这样森严周密的防御禁制,让勿乞都为之徒呼奈何。他施展先天遁法,居然都被虚空中庞大的禁制之力弹了回来,设计这一套城防禁制的人,一定是大虞司天殿中顶儿尖儿的人物,很可能也是能比美太乙金仙的存在。只有这样的人,才可能对混沌先天之力做出限制。

    气恼的看了四周一眼,勿乞皱起了眉头,他悄然化为一道阴影遁入了一旁城墙垛儿的影子里。

    风泠泠的声音冲天而起:“本侯,手掌大军数十万,尔等焉敢胡为?”

    那手持诏令的老人‘嗤嗤’笑了起来,他摇摇头,突然纵身跃起,悬浮在了离地里许的空中。他将手上诏令展开,顿时有万千道黄光紫气从诏令中喷出,无量玄黄之气化为九条金龙从诏令中飞起,绕着那老人急速盘旋。老人厉声喝道:“吾乃大虞司诏殿左司诏,明候扶桑晔,奉人皇诏令,统大军来此讨伐叛逆。”

    深吸一口气,扶桑晔厉声高呼道:“凡我大虞儿郎,焉能从贼反叛?”

    诏书一盏,中宁城附近大地颤抖,隐隐有龙吟声从地下传出。中宁城东西南北四座大营内无数士卒齐声呐喊,他们纷纷调转兵器,对准了中宁城。

    勿乞感受到了那诏书中传出的一股威凌一切,让人胆战心惊不得不俯首跪拜的可怕气息。在这股气息的控制下,数十万中州士卒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不论他们对风泠泠的忠诚度如何,他们毅然调转了兵器,将矛头指向了风泠泠,指向了军营中统军的大将。

    几个忠于风泠泠的统军大将愤怒的咆哮出声,他们挥动兵器向那些临阵叛逃的士卒砍了过去。但是他们的兵器还没有落下,扶桑晔已经大声喝道:“大胆叛逆,焉敢行那反叛之事?速速归顺,还能保全身家性命、保全父母妻子。若是执迷不悟继续从贼,唯死而已。”

    每一个统军大将的兵器下,都出现了一条尺许长金光灿灿的飞龙,这些飞龙口吐祥光,牢牢的挡住了他们的兵器。勿乞感应到这些飞龙都是诏书中那股威严可怖的气息所化,而这些气息就来自于诏书上那一个个鎏金的虫鸟篆文。这些文字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好像有一威凌四方的帝王在放声咆哮,从那字体中流出的气息,就瞬间制服了这些统军的将领。

    可怕的人物,如果这诏书是当今大虞人皇亲手书写,以区区文字中蕴藏的笔意就能压制金仙级的统军大将,大虞人皇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如果这诏书不是人皇亲笔书成,而是司诏殿的那些草拟诏书的大臣书写而成,那么能驱使这些大臣的人皇,就更加的可怕了。

    勿乞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力的摇了摇头。他心中诸般念头瞬息万变,盘算着要如何从这尴尬的、危险的境地中脱身。他混沌神目游目四顾,向着四面八方扫了一圈,虚空中到处都是肉眼看不到的白色光幕,到处都是巨大的复杂的白色符文,这些符文和光幕组合成一起,覆盖了整个中宁城,组成了中宁城硕大无朋的战略防御禁制。

    混沌神目很快就发现了这些符文和光幕的核心所在——中宁城中的司天殿、司军殿、司刑殿三座大殿,就是这些符文和光幕的能量源泉。而被三座大殿包围在正中的州牧府,则构成了所有能量源泉的转化核心和调度中心,一切禁制的变化都在州牧府地下深处的控制中。

    勿乞不由得后悔懊恼,早知道中宁城战略防御禁制的核心也在州牧府的地下,他就应该在洗劫那些库房的时候,顺便将这能量控制核心也给废掉。奈何他那时候只顾着搜刮宝物,并没有发现那些库房的下面,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机密的所在。

    有某种异宝掩盖住了中宁城整个战略禁制防御核心的气息,勿乞的神识和混沌神目都没能发现这个核心的存在。若非现在禁制开启,所有能量都开始爆发,勿乞也无法发现这个核心居然同样位于州牧府地下。

    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勿乞无可奈何的看着扶桑晔在城外得意的大笑。他手上诏书一抖,一片金光紫气席卷而出,那些负隅顽抗的统军将领哼都没能哼一声,就被金光紫气卷进了诏书。扶桑晔呵呵笑着,他将诏书卷起,张手向诏书内劈了一道灰白色的雷光,等他再次将诏书展开时,大片黑灰从诏书中涌出,被卷进去的统军将领已经变成了一摊儿飞灰飘散。

    好霸道的诏书,好霸道的力量。勿乞分明发现,那些被卷进去的将领根本没有做任何反抗,他们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就被金光紫气卷了进去。一如泥胎木雕,这些将领已经被诏书中放出的人皇之气震慑,根本丧失了抵抗的欲望和勇气。

    勿乞死死的咬着牙,他望着那诏书,想要窥破这诏书的奥秘,不解为何这诏书有如此可怕的威力,居然能将这些将领如此轻松的抹杀。但是无论他的神识也好,他的混沌神目也罢,哪怕他动用了混沌灵气,在距离扶桑晔还有十几丈距离时,就有无形的强光挡住了勿乞的窥视。

    不仅仅是挡住了勿乞的窥视,甚至他的神识和混沌神目还受到了那股子力量的反震攻击。他的神识微微一痛,双眸发酸宛如无数细针扎了过来,他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一时间居然连身前数尺远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勿乞大骇,他急忙收回了神识和目光,惊讶的望向了扶桑晔。

    这是什么力量?居然能对抗混沌灵气?这股力量很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勿乞曾经在八骏辇上感受到过这股力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皇之力?是传说中的万民拥戴的苍生念力么?

    城外,四方大军合围,原本归属风泠泠统辖的数十万大军调转矛头,在扶桑晔带来的数百名统军大将的指挥调度下,这些大军编入了扶桑晔带来的四方大军,将整个中宁城包围得结结实实。

    煞气冲天,狂风吹过军阵,原本炽热的风也变得阴寒刺骨。寒风绕着中宁城‘飕飕’的卷动,哪怕隔着厚厚的战略防御禁制,勿乞也依旧感觉到寒风顺着毛孔钻进了体内,让他五脏六腑都哆嗦起来。

    望着四面大军,勿乞不由得磨了磨牙齿,他知道,哪怕他修为再强一百倍,也不可能从千军万马中冲杀而出。这四面大军,加上扶桑晔手上的诏书,足以轻轻松松的困杀数十位金仙级的存在。

    在修仙界,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一个金仙能够轻松杀戮无数的天仙。但是对于大虞的人族战士而言,人多了,只要配置上足够的灵符和阵法,他们的实力却足以困杀金仙甚至更高的存在。

    勿乞咬牙切齿的看着四面大军,这些家伙真的要屠灭中宁城?

    正在心急如焚之时,嫪毐慢吞吞的搂着妙心仙子站起身来,他望着高空中的扶桑晔淡然说道:“司诏大人,不用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攻城吧?男子全部屠灭了,美貌少女归我们妙应宫所有,这是对我们的补偿。至于金银财物之类,就按照事先的约定分割。”

    妙心仙子也娇声娇气的叫道:“可不是么?弄了这么大的阵仗,不好生厮杀一场,岂不是白费力气?赶紧攻城吧,万一风泠泠他真的投降了,可好生无趣啊!”

    扶桑晔面色一肃,他看向了那天庭仙官。

    天庭仙官明显以妙心仙子为首,他笑着看向了妙心仙子,却是一言不发。

    扶桑晔面色一沉,举起诏书,就要发布攻城血洗的命令。

    就这时,姿态万千的龙阳君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叫了一声:

    “慢,风泠泠,你还有一条生路哦!最后一条生路!”

    人物 第五百五十二章 城池告破

    第五百五十二章 城池告破

    唯一的生路。

    不仅风泠泠停止了叫嚣,就连勿乞都打点起了十成十的注意力。唯一的生路,避免开战的可能,避免生灵涂炭的可能,当然,也就避免了勿乞和城外大军交手的可能。数十万大军合围,勿乞真没有那个兴致参合进这种浑水。

    中宁城内外突然一片死寂,只有城内几声突兀传出的婴儿啼哭声显得格外刺耳。

    无声无息没有丝毫征兆的,几间传来婴儿啼哭声的屋舍突然崩塌粉碎,里面所有人连同发出啼哭声的婴儿一起被碾成了泥土化成了血浆。风泠泠的声音这才遥遥传来:“呵呵,唯一的生路?风泠泠横行一世,还是首次有人对本侯说这种话。”

    龙阳君轻叹了一声,他轻轻的一挥水袖,轻轻的一跺脚,淡淡的柔柔的说道:“既然中州牧不愿意听龙阳的好话,那就开战吧。龙阳也正好看看,被人皇诏书控制了城外四座大营所有士卒后,中州牧手上还有几成战力呢?”

    端坐在宝座上的章丘王阴恻恻的开口说道:“四座大营的士卒也就罢了,司天殿已经和中州牧撕破了脸,大司天玉炑已经是我们的人。没有司天殿做支撑,中宁城的城防大阵能挺到什么时候?”

    勿乞耳朵微微一竖,风泠泠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何等生路,说罢!”

    龙阳君妩媚的一笑,他轻声说道:“此事为何而起,中候想必心已然明白。其中对错过失我们也不计较,只要中候投入王爷麾下,日后一心一意为王爷效力,今日之事,过去之因,未必不能商量。”

    轻叹一声,龙阳君轻柔的笑道:“中候风泠泠,依照我们老王爷的说法,倒也是能臣干吏一员,否则何以占据中候高位?虽然有些嚣张跋扈了些,有些不知道君臣规矩了些,可是能力才干都是放在那儿的。如此能臣若是死了,岂不是可惜?扶桑晔大人,可是这个道理?”

    手持诏书,正控制着数十万大军准备攻城的扶桑晔面色严肃的看着龙阳君。他沉默了许久,才摇头道:“龙阳先生,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可是白山王的意思?”

    龙阳君愕然看向了扶桑晔,他琢磨了一阵,这才妖娆的向扶桑晔俯身一礼:“怎可能是我们老王爷的意思?只不过,老王爷和我们谈论起这次的事情,说到了风泠泠此人,龙阳怜惜他一身才学,修为不易,想要给他一条生路罢了。”

    ‘嗤嗤’一笑,龙阳君柔柔的说道:“莫非扶桑大人以为,我们老王爷是那种包容叛逆,包庇心怀不轨之徒的人么?扶桑大人将我们老王爷当做什么人了?这种事情,可是我们老王爷能做,能说,能想的么?”

    扶桑晔森然望向了章丘王:“章丘王,你的意思呢?方才那番话。。。”

    章丘王默然不语,他只是看着龙阳君点了点头。

    龙阳君轻轻一叹,他望着扶桑晔笑道:“扶桑大人何必这样斤斤计较?风泠泠是能臣,龙阳舍不得就这样将他满门杀死,若是他能出城投降,就证明他还有几分悔改之心。”

    扶桑晔立刻说道:“就算他出城投降,那也是当生擒到陛下座前俯首认罪。”

    龙阳君轻轻的摊开双手:“可是扶桑大人忘了?陛下在颁发诏书,让我等领大军围城之前,只是说看着处理就是了。区区一中候风泠泠,难不成还要生擒回去麻烦陛下么?”

    扶桑晔晒然一笑,他摇摇头,望了一眼龙阳君那绝世的风华绝世的容貌,轻声叹道:“这话,倒也有点道理。难得两位王爷都不追究风泠泠的冒犯大罪,也的确是应该将风泠泠交给两位王爷处置。”

    龙阳君立刻说道:“是小王爷有惜才之心,我们老王爷,可看不上一个风泠泠。”

    三言两语之间,龙阳君和扶桑晔言语之间暗藏了无数刀枪剑戟,扶桑晔深沉的望了龙阳君一眼,脸部肌肉一阵抽搐,半晌没有言语。龙阳君则是淡然一笑,望着中宁城厉声喝道:“风泠泠,休要自误,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你莫非连家人儿女也都不放在心上么?”

    过了足足一刻钟,风泠泠苍老、疲惫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扶桑晔,陛下诏书中,可否提及,若是本候开门投降,陛下究竟要如何处置老夫?是训斥?削职?流放?圈禁?或者是其他的手段?老夫膝下有儿孙一百七十五人,有女儿孙女九十七人,妻妾却也不再提,他们又当如何?”

    扶桑晔沉默许久,这才缓缓说道:“陛下总有一颗包容仁慈之心。”

    风泠泠厉声笑道:“如此空话,让本候如何敢开门投降?等老夫打开城门,岂不是任凭尔等鱼肉?”

    龙阳君‘咯咯’的笑了起来,他正要说话,嫪毐已经老大不耐烦的叫道:“风泠泠,哪里有这么多废话?要么开了城门任凭处置,要么干脆就大战一场。某对你的女儿,你的孙女,甚至你妻妾和你老母,很有些兴趣哪!”

    妙心仙子扭动一下身体,‘嗤嗤’的媚笑起来,她用力的在嫪毐健壮没有丝毫赘肉的腰上掐了一把,娇声娇气的叫道:“你这人儿,本仙子还在,你怎么就敢动别的女人的心思?”

    嫪毐放声大笑,他当着众多人的面,用力的揉搓着妙心仙子凹凸有致的美妙身躯,三两下差点将她扒成了光溜溜的大白羊。嫪毐怪声笑道:“怎么?某当着你玩弄妙应宫那些女弟子时,仙子不是特别的欢喜,特别的有感觉么?”

    妙心仙子娇声媚笑,嫪毐得意洋洋的挺着小腹放声狂笑,一旁的妙风、妙月‘嗤嗤’娇小,一群狗男女笑成了一团,就连正中车辇内那个天庭的仙官都是眉头一皱,有点受不了得转过了头去。勿乞甚至远远的看到这仙官嘴唇微微一动,虽然没发出声音,他确实在低声的骂了一句‘死不要脸的魔仙’!

    摇了摇头,勿乞看了看左右,脑子里拼命的转悠着各种念头。破阵而出?中宁城的防御禁制实在是太厉害,太强横,勿乞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攻破他。在城内静等结果?却要小心城外大军破城之后自己也受到鱼池之灾。

    虽然嫪毐和龙阳君似乎都是勿乞的盟友,似乎都是他的合作伙伴。但是嫪毐搭上了妙应宫这座大靠山,龙阳君靠上了章丘王这木头人,两人如果突然有了什么别的心思,顺手催动大军将勿乞给围剿了,他有冤又向谁哭诉去?

    勿乞正在这里琢磨各种念头,那边风泠泠已经厉声呼喝道:“兀那贼子,休要辱我。扶桑晔,你真以为,你能攻下我中宁城么?”

    龙阳君、嫪毐同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龙阳君压低了声音对章丘王叹道:“这老家伙,是铁了心要兴兵反抗啦!倒是可惜了他这一身本领。”

    章丘王阴沉着脸,半晌才低声喝道:“老匹夫,本王当滛遍他妻儿老小,虐杀他满族。”

    嫪毐则是惋惜的对妙心仙子低声咕哝道:“啧,这一攻城,一旦城破,按照人皇诏令,这风泠泠可就死定了。可惜了他族中女子,某还准备着好生宠爱她们呢。”

    妙心仙子只是娇笑不语,目光中春波流转,煞是诱人。嫪毐一时间意动,他下身骤然挺起,忙不迭的抱着妙心仙子冲进车辇。妙风、妙月急急忙忙的将车辇的帘子放了下来,也冲到了云床边加入了战团。

    扶桑晔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无比诡异的笑容,他轻轻的挥了挥手,低声喝道:“攻城!”

    ‘呵呵~~~哈’!

    那些身披厚重的岩石铠甲,身高千丈的龙伯国人齐声大吼,他们双手举向天空,庞大的元气从他们手心喷出,高空中骤然元气凝聚,出现了一座高达百里,底座面积覆盖了整个中宁城的大山。

    一声闷响,偌大一座山峰从高空笔直的坠了下来,当头向中宁城砸了下去。

    龙伯国人们兴奋的大吼,那些羽人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种同时发出了尖锐高亢的吼声。大山从离地千里的高空骤然下降,宛如一颗流星。。。比流星还快了千百倍的,宛如一道划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