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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富农第20部分阅读

钱上的事。枣子猜他是有积蓄的,所以

    枣子其实挺高兴案头哥能多来村里走走,成日单独闷在山里,好人都能闷出病。他干脆带案头一起去唐家找喜郎聊天。

    案头来村里有段时日了,但和很多人都不熟,喜郎要照顾自家宝贝儿子,除非有特别好玩或者八卦的事,否则一般不怎么出门,而案头每天行走的路线也不怎么经过唐家,半年多以来几乎没怎么碰过面。案头倒是比较常遇到唐家的当家人。

    不过喜郎一见到案头就来了精神,“你就是县城里开赌坊那个人吧?我听别人说过你。”

    案头眉毛一挑,在太师椅上翘了个二郎腿,“说我什么?”

    枣子用绳子牵着小阿月的腰,小阿月正趴在喜郎的膝盖上跟小弟弟玩,听见这两人的第一个对话觉得有点火药味,正想着要不要说点别的缓和一下气氛,就听见喜郎说:“说你漂亮啊,狐媚啊,反正吧,我听了觉得不像什么好话。我本身对你没什么看法,做喜郎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哥子没见过,在外边装得贤能文雅,一回到家里就摔盆砸凳的大把,在外头冷着张脸在家里对家人好得一点脾气没有的也见过,外头的看法不作数的啦。我看你啊……是闲不住的人,不过性子应该不错。”

    案头笑了问:“你怎么知道我不错?才第一次这么近地说话。”

    喜郎露出“这还用说吗”的表情,“看人哪里要天天面对面?村里的人对你怎么样,你怎样应付,这些听了就知道怎样一回事了,再加上,枣子他们一家都这么信任你,我信他们家看人的眼光。”

    案头道:“枣子,我沾你的光咯。”

    枣子连忙说:“我没功没劳,扯上我做什么啊。”

    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喜郎说着说着站起身,进房里抱了一个两巴掌大小陶罐出来,还分了一人一根竹签。他打开盖子,递给枣子,“拿去分分,别客气。”

    枣子一看就知道了,“麦芽糖?”

    “我家阿唐做的,说给儿子吃,也不看一下儿子才多大!”喜郎有点气恼地说,“吃了一次这个,我家这小豆丁就不肯吃饭了,你们快吃,把它吃光了最好。”

    案头没跟喜郎客气,缠了一大团,吧嗒吧嗒吮了起来,一点没有大人样,“好吃。”

    喜郎道:“是吧?我家阿唐做冰糖葫芦跟这个麦芽糖是最厉害的。”

    枣子缠了一点给小阿月,自己也拿了一根吃,的确跟外边买的不一样,又香又软,甜得刚好,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特别清甜,“六喜哥你不自己留着吃?”

    喜郎捂着侧脸道:“你没看到小半罐都被吃了吗?牙都快烂了。那个人,让他别做,非要做,小豆丁吃不了还是我们大人捡。这些糖不吃又怕浪费……”

    其实这一小罐不算多,但麦芽糖本身就耐吃,的确要费点功夫。

    小阿月倒是吃得很高兴,嘴巴被糖黏住了张不开就在那里乐,扑到枣子身上仰着头让他小爹看自己的嘴。枣子捏他一把,敦促他快吃,别玩。

    喜郎那边的小豆丁人小小的,见了别人吃糖也扑棱着要,喜郎不给,他作势就要哭,喜郎只好抱起他,絮絮叨叨地哄。

    案头支着椅子的扶手,托着下巴,眯眯眼地笑,也不知道是觉得有趣还是怎样,那笑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高兴。

    吃着闹着,喜郎神秘兮兮地道:“你们知不知道县城里最大那个布庄出了点事?”

    枣子和案头不约而同地问:“什么事?”

    喜郎道:“听说店里头镇店的喜服被一个外地客人买走了。”

    县城里的什么布庄案头不熟悉,但说到镇店的宝贝他就来兴趣了,问枣子,“那个镇店的喜服很华贵?”

    枣子回想了一下,“我偶尔会去那个布庄交货,倒是见过一次那套哥子穿的喜服,怎么说呢,不好用华贵来形容,它本身没用几多金线银线,但看得出来它做工非常好,绣的样式奇特,用线沉稳里带了几分艳色。那一抹艳就像……撷了天边的彩霞,我讲不出来它哪里用了名贵材料,但我觉得它意境很好。”

    喜郎接着道:“贵在哪里我们这些小百姓是讲不出来,反正布庄老板特别喜欢,说多少钱都不卖。那个外地来的人太有本事了,能让那个老板松口。”

    案头似笑非笑道:“说不定做了冤大头呢。”

    枣子道:“应该……不会吧?”

    案头道:“做生意的人有多精明,你没跟他们打过交道是不知道的,我倒想知道那个外地人出了多少钱。”

    喜郎道:“那就不清楚咯,没人问得出来。”

    枣子笑了笑,“不知道是哪家的哥子有这个福气,那个外地人是汉子吧?”

    喜郎道:“是汉子,不过我问过高良县里要成亲的哥子有谁,基本都知道夫家是谁,没有嫁给外地人的。”

    “这么奇怪?”枣子道,“为什么要跑来我们这种小地方买喜服?”

    案头吮了一口麦芽糖,道:“钱多没地使吧。”

    “看来是了。”喜郎附和道,很快又转了个话题,“对了,枣子,之前在你家做事的小松快生了,你去探过他了么?”

    “过两天就去。”

    案头插话:“你们村的人挺好生的啊,有什么秘方么?”

    喜郎道:“哎,你别说,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是没得生,后来拿了小阿月一块汗巾回来垫在枕头下,没多久就有了。让我来说,肯定是枣子脚头好,带了好运给我和小松。”

    案头道:“枣子弟郎,也给我一块嘛。”

    枣子道:“好,回去给你。”如果小阿月一块汗巾就能让案头的身体好起来怀上孩子,再多几块他都肯给。

    喜郎不知内情,疑惑道:“案头你有对象了?那么急着要孩子啊,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好汉子?我在县城里还有点人脉,可以给你找户城里人。”枣子也看向案头,看他什么意思。

    案头只是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不急,我要来备用而已。”这样就算把话题带过了。

    聊了半天,枣子带着小阿月回了家,案头也回山脚那间小草屋去了。

    雷守诺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再过两个月我们家那房子就能住了。”

    枣子喜道:“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还能骗你?”

    梅小爹过来吃饭,道:“家私什么的要着手置办了。”

    枣子问:“以前房子里的那些都不能用了?”

    雷守诺答:“差不多,挖不过来,有不少捂坏了。”

    枣子惋惜,“多可惜……”

    雷守诺亲亲他额头,道:“天灾人祸,人平安就行,东西没了不是还能买么。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加把油赚多点就补回来了。”

    枣子道:“别,你够拼了,身体更重要。”

    梅小爹和二郎端了菜出来,雷管家也过来了,捏了捏眼角,似乎很疲劳。枣子帮忙摆碗筷,对雷管家道:“阿叔,新房子有书房,采光也好,您以后就不用受累了。”

    雷管家连声道好。这些小房子都搭得随意,位置也不是很好,不太敞亮,只是衣食住行还好,要百~万\小!说写字就不理想了。

    吃完晚饭,天色还微凉,一家人搬了凳子坐到外边乘凉,枣子坐着矮凳,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教小阿月和二郎认。

    二郎的两个爹自祖辈以来都是面朝稻田背朝天的耕田人,虽然说宝贝这个错认的小子,但也没送过他去13&56;看&26360;网识字,一是没钱二是觉着读书识字没用。

    枣子知道之后,就让二郎也跟小阿月一起学字。阿月还那么小,记得几多难讲,反倒是二郎,人那么聪明,学得肯定快。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夏天的天色好,白花花的云被晚霞染成了灿烂的颜色,稻田的水面映照着天色,有几点波光粼粼的意思。

    小阿月学了一会儿,从枣子怀里挣了出来,跑去找他阿爹玩飞高高。只有二郎还很专心地用树枝跟着枣子一笔一划地学。忽然,枣子在没讲解之前就写出了一个二郎不认识的字。不等二郎问,枣子就快速地用手抹消了。

    二郎小声问:“枣阿大,刚才的字……”

    枣子不好意思道:“抱歉,刚才那个是错字,你忘了吧。”他刚才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竟然写了上辈子的“福”字。

    应该没谁见到吧,他偷偷回头瞟了几眼——呼,没人发现。

    回过头,他继续安心地教二郎其它字。

    作者有话要说:校对的妹子已经找到了,谢谢各位的支持~

    第一卷  69第六十九章

    过了两天,枣子提了些补品布料去探望小松,案头也要跟着去,聊得正高兴的时候来了个人,“案头哥,你真在这里啊。”

    案头一看,是住在他附近的一个守山哥子,“我还能在哪?”

    哥子急得蹦了一下,“我真啰嗦,案头哥,有一队人冲你家去了!”

    案头指尖一跳,桌面轻响,“多谢你来报信,你有没有见到领头的是什么样的人?”

    哥子沉思,道:“是个白衣飘飘的俊朗汉子。”

    案头眉头皱了起来,“就这样吧,你别过去凑热闹,可能有麻烦。来,给你点糖果。”给钱显生分,案头现在习惯给哥子糖果,给汉子酒当报酬了。

    哥子倒是忧心忡忡地劝他今晚别回家,随便到谁家藏几天都好。案头只道心里有分寸。

    枣子把案头拉到一边,“会不会是你的铁头来了?”

    案头苦笑,“你刚才没听到么,俊朗的汉子,白衣,这种人来找我只有两个可能。”

    枣子:“什么可能?”

    案头:“杀我或者求助于我。”

    枣子片刻无言,良久后,“案头哥,来我家藏两天。”

    案头捏了捏枣子怀里小阿月的脸颊,“我把这种人引来你们村就已经失信了,怎么还敢连累你们家。好了,别说了,我现在就去会会他们,如果可以,今天就领他们出村,你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枣子实在劝不定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孤身一人进山,纤瘦的背影越行越远,从来没那么单薄过。

    枣子转身跑回去找雷守诺,雷守诺沉吟片刻,说:“他的事是我们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一句话断了枣子的念头。

    一夜过去,案头和那队人马都没出过山,也没传来打斗的动静。又足足过了三天,案头才由一个高头汉子扶着来了梅家。枣子当堂就傻眼了,案头笑得如沐春风,“哟,好弟郎,怎么露出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枣子愕然道:“案头哥,你……他……你们……”

    案头侧身趴在汉子的肩膀上,细长的手指撩了一把汉子的下巴,侧脸勾着眼睛得意道:“这就是我家铁头呀,没看出来?”

    枣子:“……案头哥,你不是说这种人要么是杀你要么是求助于你的吗?”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汉子,身形高大,一身白衣很有点武林正派人士的感觉,浓眉鹰目,反而有几分戾气。他记得,案头哥的铁头是戴着铁面具的,现在这个汉子,实在联想不到。

    案头摆手,扶着铁头的手挪到凳子上坐下,“说来话长,反正他现在变成这样了我也不嫌弃。”

    铁头恭敬地对枣子施礼,“谢主人家关照。”他对外吹响一声短哨,十几个白衣弟子捧了十数个锦盒进门,尽数堆在堂屋角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过几日我便要接案头归家。”

    案头不让枣子回绝,“他现在比我还有钱,你别跟他客气。”

    于是半殷勤半强迫地让枣子不得不收下了这些。雷守诺回来吃午饭,见到这阵仗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拿出了案头送的西域酒,和案头铁头一起吃了一顿家常酒菜。

    饭后案头被铁头搀扶着回了小草屋,枣子巴住雷守诺连声问:“雷哥你早就知道了?你认出来那个人是铁头?怎么认出来的?”

    雷守诺倒酒,一人一杯喝了才道:“我看他身量和眼神就能知道,好了,案头以后有他罩着,肯定过得安好,你可以放心了。”

    枣子最信他雷哥的话,雷哥见多识广,好多事看得比别人透彻,他讲好,那案头哥以后就肯定能好。枣子其实不贪图什么,只要亲人和重要的朋友过得安乐,他就很感恩。高兴之余他不自觉多喝了几杯,到后来醉得什么都不记得。

    几天后,听说案头发起了烧,一行人起行的时间不得不推迟。

    枣子自己去看过,小草屋还是那么简陋,但那张床明显被加了不少东西,反正案头躺在那里看起来很是舒服。他道:“案头哥,你去县城里找个客栈住多好。”

    “我喜欢这里。”案头笑道,“就喜欢这个小草屋,喜欢你们马古村。”

    人家这么说,枣子也就不多虑了,“你喜欢就好,我们明天跟小爹去钓鱼,等着我给你送鱼吃。”

    案头闷在被子里高兴了好一会儿,“好,等你的鱼。”

    ……

    说到钓鱼,其实就是小爹上次去的那个地方,自从去了一次,小爹就喜欢上了,说那里的鱼肥美好捉。枣子吃了两三次小爹带回来的战利品,的确美味。刚好现在天口热,去玩玩水还能降暑。

    “那里是条小河,岸边的水不怕太深,你可以带阿月在旁边踢踢水。”梅小爹难得那么兴高采烈,像个出游的孩子。枣子仿佛也感染了他的愉快,整个人都松快不少,连连应着点头。

    雷守诺也跟来了,扛着竹篓钓竿在父子孙三人后面哼歌。

    “雷哥,你哼的是什么曲?”听起来有点耳熟。

    “什么曲都不是。”雷守诺牵起枣子的手,不唱了。

    走了一个时辰来到小河边,河水清澈,小阿月一从背带上下来就往前冲,吓得枣子出了一身冷汗,“傻孩子!”

    小阿月低头瞅瞅,自己又被绑了,腰上的绳子尽头是爹爹的手。

    梅小爹挖了几条蚯蚓出来,弄断两半,一半扔回草丛里,另一半掐成小段,串到鱼钩上。把鱼钩甩进水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鱼上钩。

    雷守诺的玩心起来,捧着畚箕下去捞鱼。枣子撩起裤管,坐在岸边石头上泡脚,还让小阿月坐在他腿上,也挽起裤脚,不过阿月还小,脚够不着水,只好用手撩水到他小脚丫上。这样两父子也玩得开心。

    “好!来了!”梅小爹哈哈大笑,扯起了一条一尺长的大鱼。鱼非常生猛,吊在半空还拼命摇头甩尾,溅得到处是水,雷守诺拎起鱼绳递到小阿月面前,小阿月被乱甩的鱼逗得边躲边咯咯大笑。

    枣子推了一下雷守诺的手,“好啦。”

    鱼被放进竹篓里,小爹斗志昂扬地又放下钩。雷守诺也捞了一条,比小爹钓的小点。

    中午他们吃早上煎的大饼,配几个鸡蛋。小阿月正努力咽着鸡蛋黄,忽然闹起了别扭,非要往远处的河岸去。枣子摁都摁不住,只好由得他牵着自己的手过去看。

    绕过一块巨石,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跃进眼帘,枣子吓得一愣,随即抱起小阿月回头喊人。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匍匐在河岸,半边身体在水里浮浮沉沉,雷守诺赶来立刻把人拉了上来,探了一下呼吸和脉搏,“没气,脉搏还有点。”

    枣子把小阿月交给小爹,把人拉起来清理口鼻里的污物,“雷哥快!你扛着他,我抓他后脚。”

    雷守诺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照做,让小孩的肚子顶着自己的肩膀,两夫夫协力带着孩子颠了几圈,孩子吐出了几口东西,雷守诺连忙将人放下,枣子用布巾帮他擦干净,紧接着立刻准备做人工呼吸。枣子这时候都管不上这些举动会不会让家人起疑了,把现代学校学到的那一套溺水急救用上,刚开始见他对孩子亲嘴,小爹和雷守诺都想拦阻,他喊:“这是救人!”照做不误。人工呼吸了几次,孩子终于咳了出来,醒了。

    一家子连人带鱼扛着往回奔。孩子直接送到了花大夫那里。

    花大夫:“无大碍,多多休养就好。我开几副驱寒定惊的药,喝了就没事了。”

    谢过大夫,他们把孩子带了回去,暂时留在小爹二郎那间屋的小房间里,孩子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瞪着眼睛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倒也没太反抗。不过枣子想帮他脱掉衣服洗澡的时候被狠狠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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