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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21部分阅读

说:“我当然怕丢丑哦。怕得连本都不敢写,还要在别人手里抢来看。”

    邵坚强说:“不给我们看就算了,我还懒得睁眼睛!”

    我说:“你们少吵点嘴,现在谈的是正事。”

    鲁佳艺问:“什么正事?很重要吗?”

    张惋说:“我想马上搞一次直演,你们俩有什么看法?”

    鲁佳艺说:“这啥时候?大家应该准备考试,不是跳舞,懂吗?憨包子!”

    张惋没等邵坚强谈看法就说:“那就下学期再说,我们抓紧时间学习,争取考好?”

    晚上,我问陈思:“你在寒假里打算挣钱不?”

    “不想,明年就是高三,后年上半年就要决定命运,我必须抓紧时间。”

    阮蕊也说:“以后我们跟你玩耍的时间就少了,不要生气!我们两人是重任在身的。”

    “放心,不会干扰你们,能有你们两个朋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生气的事,免谈。”

    陈思叹口气说:“我们几个农村的学生太惨,除了读书还要想挣钱来做生活费,太惨。”

    阮蕊接话说:“我不急着自己去挣钱。”

    有时,想起来也是,生活本就是很多圈子。

    假如没选跳舞,可能我一直不知道边城也有跳舞的人。

    好比与陈思她们在一起,根本就听不与读书之外的任何信息。

    回想起来,或许双溪中学那边也有不少跳舞的人。

    因没进入,就以为都不会跳。

    民族地区,封闭正常,圈子小而不出名也正常。

    第一卷  203被舞蹈送进了精神地狱

    [正文]203被舞蹈送进了精神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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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万一你的家,一下子穷了呢?”

    “不可能。再说,我有两手准备,考不上大学就做生意,让我父亲给我本钱。”

    陈思说:“我可没你那么幸运,家里穷得水响,还要供我和妹妹读书。只有一条路,非考上不可,脱掉农皮。艳子嘛,你有在外面生活的经历,将来还可以成为名人。”

    “不容易,有时候,真想一口气咽下去,就吐不出来还好点,免得活受罪!我曾经还管教过一名学生,从成绩差到成绩好,如今却自己管教不好自己,完全有一种混天过日的感觉。”

    我讲到这,再次伤感陆家史帅,这与痴梦没什么两样。

    “你不是在跟着一名艺术家学跳舞吗?不就等于学习!”

    “前段时间,还真学了不少知识,可是,现在菲子她什么也不讲了,尽摆些无关艺术的事,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一切听天由命。”

    陈思说:“很正常,教了你一段时间,就要看你有什么成果没有,成果才是证明你所学习的方式,一旦你进步了,她会加大教你的知识面。”

    “这一点我是想到了,而且,我还编了很多曲目给她看,可她从来不说好坏,看了之后就放在一边。”

    “一定是在考验你的意志,看你有无能力自己反思。”

    我听了之后,觉得是有点道理,便说:“这段时间,得加班编舞,以轰炸式训练前行,不能像过去那样,编一次,训练一两场,又失望地不跳。”

    阮蕊说:“最好每次自己到街心坝子里去跳,这样你肯定会看得开,胆子更大,说不定,名气更好。”

    学校的熄灯铃已经响了三次,我没有丝毫睡意。

    等陈思和阮蕊睡着之后,又悄悄起床出门,坐在操场上的乒乓桌台上。

    漆黑的冬天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人就像瞎了眼睛似的,一切都得靠手去探摸,才能分辨出摆在地球表面的路和物体,也包括自己的身躯。

    我不停地自问着:“到底在干些什么?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然而,作为一名正式或已经完全信任和崇拜舞蹈的我,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为考大学而忘我读书的境地。

    刚才阮蕊的话,也不无道理,老是去文化馆训练,没人看,效果自然不明。

    我想专心地糊涂一天或一年,却又感到自己已经在糊涂之中。

    自己每当要裁决舞蹈的寿命期到此为止时,这些舞和曾经跳过的舞,又时常逼着想去找到答案。

    愿舞蹈,宁静地接受舞者心底里发出的超度之声吧。

    当年,舞者正处在生死两难的时候,是人们给了舞者那些苦难而又具有挑战性的舞蹈。

    虽然,后来反而被舞蹈送进了精神地狱,舞者却挡不住世俗的打击惨遭判罚。

    “入灵柩,□□去吧!”

    但是,人们的空壳子身躯,却又感到心慌得要死,只好毫不客气地推选张三、李四、王麻子来继续跳着。

    要求一定要舞者,跳出人们总有一天需要吞食、需要饮泪的舞蹈。

    第一卷  204喝酒喝得特别吃力

    [正文]204喝酒喝得特别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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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我在课堂上听得特别认真,也想在期末考试中争取考好一点,好向家里的人交代。

    也好让边城小说,产生一次角色与观众对话,对话的结果,是角色占了上风。

    我离开小说时,没想到过小说会让人熟睡,而是怕在小说里饿死或累死,走出来当观众,是生之大幸。

    刚放寒假,我就去王二菲子住处。

    进门就见王二菲子仰靠在床头泪流满面,口哨吹得特别低沉、凄凉。

    还是那首《光阴的故事》,整个房间被口哨声吹得死气沉沉。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衣裤,长头发也梳理得非常整齐。

    两手抱着一张足有二十寸的大相片。

    我走到她跟前:“今天怎么啦?”

    王二菲子没有回答,似乎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我站着,没问了,看王二菲子手中的相片。

    原来是一张非常帅气的男人像。

    我从书包里取出一叠稿子,放在写字台上。

    心想:“老师有心事,自己在这儿打扰不好。再说,老师这个人本来性情就非常怪僻。”

    于是,放好稿子轻轻地转身准备走出门,却听王二菲子忽然叫道:“今天陪我走一走行吗?”

    我轻轻地转身回答:“尽管吩咐,我陪。”

    王二菲子站起身,用手帕擦干了眼泪说:“陪我去为我爱人烧炷香,今天是他的祭日。”

    王二菲子说完,就在床头上提起香蜡和钱纸走出门来。

    我这才明白,王二菲子的眼泪是为那般。

    跟在后面问:“怎么没听说过您有爱人?”

    “等会再给你讲。”

    王二菲子在楼下取出自行车,让我搭她。

    “去南门桥那边,岩鹰石坟墓群。”

    我骑上车,搭着王二菲子一路沉重。

    来到墓群边,王二菲子锁好自行车后问我:“在你的眼里,我这个人怎样?希望认真地回答我。”

    我看着王二菲子的脸,想了一会说:“生命意识中的悲剧色彩太浓,这一点可以从您的作品和您的言行举止中轻易发现。您的房间里是一位极其庄重的,为艺术而生存的人,您不但在舞蹈、绘画、音乐、书法上有极高的造诣,而且对人性的洞察力有非常深厚的功底。屋外是一名又放荡又超凡脱俗的女人;职业是生存,自下而上的内容是存在精神,精神是靠悲观性格来驾驭的,既奔放开朗又伤怀愁世。这些都是我在您的每一次谈话中发现的。您的成就是全国大小舞台剧本来证明的,这不是我的看法。您不像那些靠争名誉而活的艺术家,有不同于那些大挂术派旗号的人,独自深居边城这个与原始部落靠得很近。从这一点上讲,您是一名避世回归自然生态的老人。”

    我讲完,看王二菲子的反应。

    王二菲子转身朝坟墓群中边走边说:“太多,不想听。说对了一些。不过,没什么,这毕竟是你的个人看法,不愿说我的坏处,我可以理解。”

    “在我看来,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您有什么坏地方。这是真的!”

    王二菲子带着我,来到墓群最右边的一座。

    “这就是我爱人的坟,碑文是我亲手凿的。”

    我走过去摸着石碑上的字说:“好作品。”

    王二菲子点燃香纸在碑前的香座上,又取出钱纸和蜡烛点燃,神情非常专注。

    叩了三个响头,又下跪行了三个大拜礼,便认认真真地吹了一遍《光阴的故事》。

    之后取出一瓶酒和一份蛋花饭来,在坟旁倒了一圈。

    做完葬送仪式后,坐在坟边头靠坟墙,让我跪拜。

    我便听从王二菲子吩咐,一一行礼照拜。

    完了之后,在王二菲子身旁坐下来陪着喝闷酒。

    过了很久,王二菲子的心情越发沉痛,喝酒喝得特别吃力。

    我劝说:“不喝了行不行?不然会伤身。”

    “来到这个地方,不喝酒,难解心头痛。”

    第一卷  205那种镶在两心之间的心弧

    [正文]205那种镶在两心之间的心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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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菲子,掉下了一汪眼泪,一汪,在我看来如诗的泪。

    朝着天,不断地长叹。

    “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吧,我的祖籍是成都,父亲进边城工作后的第三年带上了我,读小学的成绩一直不好,经常挨父亲的打,便养成了孤僻的坏毛病。但我后期发奋,回老家成都读了两年高中,考进了大学。父亲是一名画家,常骂我写些不成文的曲艺,毕业后被分在电视台工作,由于工作环境和我个人的观念发生冲突,便退职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边城。一切都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边城边城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很难让你理解的世界。后来,我认识了躺在这坟里的爱人,他那时能写三十从个汉字,也能讲日常的一些基本汉语。后来,我们准备结婚,说好了结婚,可他……。死在那个原生态舞台上面,累死的,我没能看到一眼。光阴,真的有很多故事,他是边城的第一舞蹈家,没人超越。他的风衣,我的——魔窟”

    王二菲子讲得泣不成声,站起身来,恨恨地砸了坟墓两拳头。

    生命就这样悄悄地消失,连一声“再见”。

    都,听不到。

    我因没有接触过生死,难以明白这种爱的悲痛。

    只是在旁边安静地望着。

    王二菲子那痛苦不堪的脸,渐渐地回过头来说:“死去了三年,最怕这一天的到来。在每年的今天,都要在我的心中死上一回,受不下!”

    王二菲子边说边拉起我,匆匆地离开了那座坟墓。

    来到停自行车的地方,她才放荡地说:“如果,有一天离开了边城,希望你在每一年的今天,前来为他烧香点蜡。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你把我抬到这儿来与他合葬。”

    “好!一定照办,决不食言。”

    骑上自行车,回到边城的住处。

    王二菲子从写字台抽屉里取出一本大相册,让我看。

    相册的第一面就是那逝者的相片。

    后几页上就是王二菲子和恋人的各种生活照。

    看上去,是一对绝好的恋人,貌如仙侠。

    面对的相片,也觉得此人不该早逝。

    王二菲子又递过来几篇已发表过的散文。

    “这是他死后,我为他也为我自己写的几篇散文,看一看吧。这才是这么多年来的最佳作品,平时,绝不会拿出来。”

    我接过来看,是《红风衣》、《飘飞的孩子》、《草帽秋色》、《梳头》等等。

    于是仔仔细细地一篇接一篇看着,为那些大面积的感情流失,以及灵魂深处那颗无所归依的心,长久啼咽。

    那种在生命底层发出的温暖,在所有的无意间呼唤着丢失了命运的生灵。

    让每一段文句都闪烁着,照亮布满风霜的眼帘。

    从遥远的天国,归来。

    那种镶在两心之间的心弧,被一阵无情的暴风,吹断。

    脆弱之躯,终究像晚霞一样,不安而又痛苦地远走他乡。

    让活着的人,也能在坟墓里感受到那沉吟的召唤。

    他——最后还是走了,走了很久很久。

    也许是去找阳光,也许是回家……

    第一卷  206腾地一下站起来

    [正文]206腾地一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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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伤心处,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虽然不明白恋爱之人的血脉依存,但能理解老师的那段生死之恋。

    应该说,我的汉语文字功底不算太差,文艺美学的识别也还不错。

    将王二菲子写得最艰难的一篇《梳头》视为精品中的精品。

    之后,王二菲子才告诉我,《梳头》已被几家报刊多次评上特等奖。

    这一天下来,王二菲子开始重新看待我。

    而我,却又好像重新认识了一次她一样。

    师徒俩,每天呆在一起交流。

    我完全忘了回家过年的事,在王二菲子的嘴里,开辟着第二次学习的机会。

    王二菲子抱出她在大学里所学的《现代舞蹈学》、《民族舞的基础》、《美学原理》、《现代西方舞蹈大观》等等大学教材,让我抓紧时间看,不懂的就要问。

    我似乎一下子变了一个人样,提的问题非常内行,回答的问题也特别果断而正确。

    从康德、黑格尔、尼采以及波德莱尔这些先行大师们的哲学作品,开始认识,逐渐明了起来。

    王二菲子和我每天都是形影不离,上班一起,下班百~万\小!说习文也一起。

    吃饭一起吃,用钱也一起伙着用。

    开学这天,我将自己存在银行里的最后两百元钱取出来报名和买饭菜票。

    汉收跑到我的教室叫唤。

    “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忙出教室来,刚想准备好新闻接收。

    汉收却说:“喊你回家团年你不回,阿爸骂你了。阿哥告你的状,说你在城里跟一个疯婆鬼混。我说,那是你的老师,他们都不相信,又骂我包庇你的所作所为,叫我怎么说。”

    “怎么知道她是我老师?”

    “难道我是瞎子?上学期就找时间跟踪了几次,发现她和你经常在一起。就去问陈思,她告诉了我,说你在学跳舞。当时,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也就装着不知道,反正跳舞也不是坏事,边城多少还是出了些人才。”

    “阿妈骂我了?”

    “没有骂你,只是说你该把成绩通知书交给我,好让家里人知道你的学习成绩。”

    我来气地说:“不敢拿给你,考了个全年级倒数第十六名,只有数学单科分考在了全年级前五十名之内,叫我咋敢拿去见人?”

    “我已经给家里的人讲了你跳舞的事,阿爸第一句话就说你注定要累一辈子。阿哥不相信,他说你与疯婆在一起,是骗人的,也是自欺欺人。”

    “才——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处境。哦,上学期的成绩怎样?”

    汉收笑了:“我可是考了全年级七个班的第一名,不相信吧?”

    “相信你,脑子好用,能考出好成绩,这学期要中考,啥烦事都不要往心上去。考上中师,万事不愁。”

    汉收忙从书包里取出三百元钱说:“这是阿妈卖猪崽的钱,让我带给你好报名和用于这学期的生活费。”

    我推说:“考不好成绩,不能用家里的钱,自己能挣到钱,名我已经报了。”

    “你能挣什么钱?不读书了还差不多,拿着。”

    我将钱又按在汉收的书包里说:“这钱,你留着自己用,或者还给阿妈,每月,我可以帮县直机关接待跳舞,能得到一些出场费,够用,不浪费家里的钱。”

    汉收刚想取钱出来,又被我按回去。

    “听我的,没错。我的确没有好成绩,不配也没有资格用家里的钱。等以后有好成绩的时候,自然会向阿妈要钱。”

    “那好,我将钱还给阿妈。不过,如果没有吃的,可以到我这儿来拿饭菜票。快上课了,我走了,啊!”

    目送汉收跑回初中部的教学楼,自己才回到教室里的最后角落坐着,翻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书。

    连值日生喊“起立,敬礼”的声音都忘了听见。

    气得数学老师怒气冲冲地走下讲台,来到我的桌子边大喊一声“汉!”。

    我这才回过神,腾地一下站起来。

    “在看什么书?给我。”

    第一卷  207没犯太大的校规

    [正文]207没犯太大的校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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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将王二菲子的书交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