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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手第74部分阅读

    这……这也太扯了吧?”运摇了摇头,“我真的无法理解……”

    “没有别的解释。”宫平说,“据那个类神说,一共只有五个准神,那么我呢?是一次雷劈后的幸运儿,还是……还是被不幸挑中了的倒霉蛋?现在看来,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你不觉得我在变化吗?一直在变,从最初的那个胆小的小职员,变成了一个以杀人为刺激娱乐的……魔鬼……”

    “别傻了。”运急忙劝他,“你杀的可都是该杀的人啊!你哪里伤害过无辜的好人?”

    “那不是重点。”宫平摇了摇头,“重点是我的变化。我为什么会变?那个雷击中了我,我为什么没死,而又使你产生了智慧?从我们知道的每一个异能者身上看,所谓的异能力,都是其‘运’的能力,而你有什么能力?没有,我们两个中间,拥有异能的是我。”

    “我……我怎么没有异能?”运争辩道,“我能看穿别人的心理状态,还能实体化……”

    “我在想,也许只有这两样才是‘我’的异能。”宫平缓缓说道,“而厄运这种能力,也许……”

    他说到这里,便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开口,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运不敢打扰他,便只是怔怔地看着,但许久之后,它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大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好吧,你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叫什么厄运之手,是在你中了雷击后进入你身体里的,从此以后,他改变了你的性格。我亲爱的命,就算这些不是你的臆想,现在重点也不是这个吧?现在的重点是:我们是留还是走?”

    运这番激动的言论刚刚说完,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运一怔,抬头看着门,停口不言。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急促了很多,听得出,这里面带着些不耐烦,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平安师傅,你小子在时而就快放个屁吱个声啊,让老朋友站在外面这么等你,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说起这待客之道,就是要奉香茶美女的,美女这东西的作用,就是让客人心情愉悦,客人心情一愉悦了,就会多掏钱,多掏钱了,咱们就赚了。话说这阵子咱们可真提没少赚啊,我……糟糕,忘了带帐本来!”

    其四月 其258:卦师如是说

    更新时间:2010-11-21

    听到外面传来的那个啰哩八嗦的声音,宫平不由一怔,随即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步来到门前,拉开门锁,一拉将门拽开,然后充满惊喜地大叫起来:“怎么……怎么可能?怎么是你们?”

    门外,站着一个矮个胖子,和一个威武的高个子,两人一见宫平,都笑了起来,矮胖子张开双臂,哈哈笑着:“老板,这么久不见,也不说抱一个先?”

    宫平二话不说,上去就给胖子一个有力的熊抱,差点把胖子勒得喘不过气来,然后他松开胖子,又和那个高个子用力一抱:“夏杰,栾峰,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能找到我?”

    没错,门外站着的两个人,就是宫平在宾州时的最好、最可靠的战友,夏杰和栾峰,此刻,两人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外,一副有满肚子话要和宫平说的样子,宫平急忙把两人拉进了屋里,然后仔细地关好了门。

    “这件事说起来啊,那叫一个话长。”栾峰四下里看了看,找到饮水机后,立刻跑过去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快速喝光,然后像是怕夏杰抢他的话一般,急急忙忙地说了起来:“我先跟你说,最近蓝都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有秀为坐镇,那叫一个从容赚钱费劲数钱,所谓数钱数到手抽筋,可真是烦死人了。我这次来本来是想跟你报帐的,但来得太匆忙,结果就忘了带帐本……反正咱们哥们儿的感情,你也不在乎这些事对吧?”

    “别啰嗦没用的。”宫平瞪了他一眼,然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给我报什么帐?”

    “你还不知道吧?”栾峰眉飞色舞地说,“老爷子当初注册蓝都时,用的全是你的名字,也就是说,其实一开始,蓝都就是老爷子送你的礼物。当初之所以没告诉你,嘿嘿,主要是气你小子说走就走,也不念咱们并肩战斗一场,留下来陪我一起在宾州过好日子,所以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小子要是回去就罢了,你小子要是不回去,我就代你管它一辈子,到我死那天,再把赚到的钱全塞还给你!”

    “这老爷子。”宫平摇头一笑,栾峰又要说话,宫平急忙一摆手:“停下,让夏杰说吧,让你说,天黑也说不到正题上,夏杰,你……”

    宫平把目光移向夏杰,但却发现对方正向自己的背后看,他不由微微一怔,而这时,运开了口:“喂,你说我这是错觉,还是怎么着,我怎么觉得从刚才开始,夏杰这家伙就一直在看我?好像……好像他能看见我似的?”

    “没错,我是能看见你。”夏杰笑了,冲运点了点头,这可把运吓了一大跳。

    不止是运,宫平也是大吃一惊,惊讶无比地瞪着夏杰,栾峰这胖子嘿嘿一笑:“不光是他,咱哥们儿现在也能把你的运看个清清楚楚呢!嘿,兄弟,一起并肩作战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可是第一次和你面对面地说话,老实说,你这家伙过去有没有偷看过秀为洗澡换衣服什么的?”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实是说了个正着,当初运帮宫平到草头帮的场子探查言秀为时,刚好碰上她换衣服,倒也算是偷看过。这时听栾峰这么一说,运立刻一阵尴尬:“这个……那个……那怎么可能呢?”

    栾峰隐约觉得这家伙支支吾吾一定有问题,正要追问,宫平已经将话拦了过去,他急切地拉住夏杰的手:“夏杰,这是怎么加事?你们两个怎么……怎么……”

    “别激动。”夏杰淡淡地一笑,“这件事要从头说起,你坐下,我仔细说给你听……”

    话没说完,栾峰已经抢着说:“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话说你走了之后吧,我们大家都挺想你的,然后最想你的人之一就是千雨,不过想着想着吧,这集团里的乱七八糟事一忙起来,也就没那么多闲心想你了。但我跟你说,我们这几个哥们儿可是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的……”

    “滚!”宫平笑骂了一声,他和栾峰相处时间最久,早和他笑闹惯了,此刻毫不留情地骂他,却正是友情的体现。“你小子少给我啰嗦,你个话痨鬼!拿歌词来扯什么淡,有种你给我唱出来啊?”

    “那也行。”栾峰一清嗓子,真就唱了起来:“天天想你……”没等唱到第五个字,宫平早抄起个沙发靠枕丢了过去,栾峰一躲:“哎,不带这样的啊,我大老远来看你,你小子不说摆酒欢迎也就罢了,还打人,这不叫事儿啊……”

    “记不记得,爷爷他当初对你说过,他为什么知道你、相信你?”夏杰看着宫平,缓缓问道。宫平一怔,突然想起成国涛提起过的那位“卦师”,怔怔地问:“你的意思是……那位卦师?”

    “是的。”夏杰一点头,“他到底是谁、又住在哪里,只有爷爷一个人知道,爷爷死后,就再没有人知道怎么联络他。前段时间,他突然打过电话来,我们把爷爷的死讯告诉了他,但他只是激动了一下,接着就焦急地说起另一件事来,从他连爷爷的死都顾不上来看,这件事肯定非常重要,所以我们当时也相当重视。”

    “他说自己预感到一些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大事,会在某处发生,于是卜了一卦,结果得出了非常可怕的结果。”栾峰抢着说,“然后他就打电话过来,要我们按照他的指示,立刻赶到摇苏附近,找到某人,将他为那人卜出的卦告诉那人。然后,要我们听从那人的安排,不论那人对我们做什么,哪怕是一拳把我们打昏,我们也要毫不反抗地任他来。一开始我听说这事,觉得很惊讶,但夏杰很快告诉我,他是老爷子最好的朋友,就是他把你给算了出来,结果才能引出你大闹宾州的那一系列故事,所以我就没什么怀疑了。”

    “那你们两个的……”宫平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运,不解地问。

    “是因为卦师要我们找的那个人。”夏杰说,“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长得既像男人,又像女人,说话的声音也是这样,可以用‘中性’来形容他的一切。我们一开始想先了解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于是就采取了跟踪调查之类的方法,结果被他的部下轻易给捉住了。”

    “他那些部下,那叫一个可怕。”栾峰啧啧地说道,“不过好在现在咱也有了异能,成了什么鸟‘类神’,可不用再吃他们的亏了。”

    “你的意思是……”宫平怔怔地看着栾峰,“是因为那个神秘人的关系,你们两个才……”

    “是的。”夏杰点了点头,“那个人用四天的时间,把我们两个由‘凡人’,改造成了‘类神’,让我们迈进了一个新的世界之中。”

    “天啊……”宫平用手捂住头,表示很难接受这么令人惊讶的事实,运更是瞪大了眼:“不是吧?难道……难道异能者,不,难道‘类神’竟然可以批量制造?”

    “他对我们说,这是他的能力之一。”栾峰笑着说,“我们也感到无比神奇,但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确实已经变成类神了。”

    “这种能力使用起来并不轻松。”夏杰说,“他用将近一天的时间为我们进行改造,引发我们运的能力,然后又用一天一夜的时间昏睡休息。所以才会用了四天。他的那些部下,都是被他制造出来的‘类神’。”

    “魔鬼、造物主……”宫平摇头苦笑一声,“如果我本身不是一个‘准神’,我一定会认为这全是扯淡,是做梦。”

    “我们才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咧!”栾峰叫了起来,“没想到突然之间,这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异世界’,而你这家伙,你这个和我一直并肩作战的家伙,竟然是什么‘准神’,可真是要了命了。”

    “现在,我们俩受卦师的委托,无条件地听从那人的命令。”夏杰缓缓说道,“找到你,把这一切告诉你,并不是他的命令,而是卦师的嘱托。他要我转告你:大地的颤动带走的只是生命,而不是信念;魔鬼的出现预示着灾难的扩大,勇敢者不能选择逃避,否则世界将落入更大的动荡中;合作是最好的选择,群体的力量始终比个人强大,所以最好听从有组织力者的安排;他的到来具有双面性,一切将从他终结,又从他开始。”

    宫平低着头,静静地听着这些话,他明白卦师前几句所指的,就是那个“魔鬼”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很明显,卦师认为他有与那人对抗的力量,而且也暗示他,必须与那人对抗,否则将会有极可怕的事发生,而与其对抗,就必须与别人合作,单靠他一人之力,是战胜不了对方的。

    但最后一句话,他却怎么也听不明白。“他”是谁?难道指的是卦量要夏杰和栾峰找的那个人?宫平隐约觉得不那么简单,但除了“他”之外,似乎又没有什么别的解释。

    “只有这些吗?”宫平问。

    夏杰点了点头:“卦师说,你全都能听懂。如果有些地方听不懂,那么时间会让你明白一切。”

    “好吧。”宫平一点头,“你们还没说,卦师要你们找的那个人是谁?”

    “他叫‘无’。”夏杰说,“一无所有的‘无’。”

    其四月 其259:关于神国

    更新时间:2010-11-21

    “无?”宫平一怔,“这是他的名字,还是代号?”

    “是名字。”栾峰抢着说,“就是叫无。他的部下有的喜欢叫他‘头儿’,有的喜欢叫他‘无先生’,不过都对他很尊敬。这也难怪,因为是他将他们从普通人变成了类神,他们当然感激他了。”

    “他现在在哪里?”宫平问。

    夏杰一笑:“卦师给他的话中有这么一句:到达后的日子。随意的街头。哭泣的女子。你的安慰会让队伍得到意想不到的力量。所以,他自觉感受到了那句话的含义,出去寻找哭泣的女子了。”

    “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个神秘的家伙啊!”运忍不住感叹着,栾峰一笑:“兄弟,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他了。他说过,等他的电话。”

    “无……”宫平低声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后,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凭着胡思乱想,什么结论也得不出。算了,说说你们的情况吧,千雨一切都好吧?成立业没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吗?”

    他随意地问着,夏杰和栾峰轮流答着。俞千雨把黑丹集团治理得井井有条,这要归功于成国涛之前对她的培养,如今她已经长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再不是当初那个任性的大小姐了,成立业失去了所有的权力,不过俞千雨念在他是自己叔叔的份上,每月还是给他固定的薪水,供他过小富翁的日子,这家伙现在已经放弃了夺权的野心,满足地过着自己不劳而获的小日子,虽然偶尔因为钱不够花而抱怨,但没人理他。

    运听到俞千雨的事时,忍不住一阵阵的激动,因为怕夏杰和栾峰看出来,就故意躲到了宫平的身后。三个老友就这样随便地聊着,不知不觉间,宫平那沉重的心情也渐渐变得好了起来。

    晚上,三个人一起喝了点酒,依旧聊着别后的话题,从天黑聊到深夜,又从深夜聊到了天明,然后,三个醉鬼呼呼噜噜地睡了一天,下午时醒来,又扯了一阵淡,到了半夜后睡下了。

    宫平很希望一直这样下去,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想那个可怕的魔鬼,不用再想自己应该怎么办。他有一种怯懦的心理,总觉得自己就算联合再多人,恐怕也无法与那魔鬼对抗,然而每当他涌起这种感觉时,内心中就会有一种愤怒的感觉让他觉得惭愧,仿佛有一个强势人物蹲在他的心灵深处,对他的胆怯进行谴责一样。

    早上醒来,宫平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在心里想着:“我害怕了?当初不是自己说,喜欢这种杀戮的刺激吗?不是自己说把一切当成一场游戏吗?还是说,这个会害怕、会想要退缩的人,才是真正的我?是的,原来的我确实是这样,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会感到害怕,遇到困难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退缩,后来我变了,变得坚强,变得冷静,然后……坚强变成近似于无情,冷静变成了冷酷……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可这改变真的是发自我内心的吗?还是说,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我?”

    他又想起了梦中的那个人,和脑海中出现过的那个声音,它没再出现过,不论是梦中还是现实里,但宫平却知道,在自己身体里一定存在着什么神秘的东西,正是这东西改变了他的性格和命运。

    他对自己感到好奇,同时,对那个“无先生”也感到好奇。那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如果说世上有神的话,那么宫平感觉这家伙就是最接近于神的存在了,因为创造,永远是属于高等生物的能力。

    一个可以创造类神的家伙,不称其为神,又能称其为什么?

    这个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这令他感到惊讶,因为这表示张灵回来了。这个夺路而逃的女孩,这个时候回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他急忙起身,穿着睡衣匆匆来到客厅里。夏杰也从另一间卧室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宫平:“是你的房东回来了吧?”

    正说着,房门已经被推开,张灵走了进来,抬头看了宫平一眼,微微愣了片刻后,低下头,转过身对门外站着的另一个人说:“请进吧。”

    “好的。”那人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夏杰后笑了笑:“好巧啊。”

    “无先生?”夏杰一怔,看了看张灵,又看了看那个穿着和长相都十分“中性”的人,“原来卦师说的哭泣的……竟然和宫平……”

    “原来你是叫宫平?”张灵看着宫平,眼中带着点幽怨。

    当听到夏杰称那人为“无先生”时,宫平着实吃了一惊,此时张灵开口问他,却令他又想起自己赶走张灵时的情景,不由多少有些觉得惭愧,看着张灵笑了笑:“抱歉,骗了你那么久……我……”

    “我明白。”张灵点了点头,“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抱歉,那天……我受的打击太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