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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33部分阅读

边整体被压在三路,子效极低。就整个右下角的变化来看,局部黑棋是以三打一,白棋吃点亏是理所应当的。现在虽然角上稍损,但因下边黑子效率降低,两相抵消,所以在这个角上白棋并未吃亏,而黑棋没有在子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地方得到便宜,在战略上就是失败。”果然。田永仁不再卖关子了。

    “那您的意思是黑棋在这里只有变招了?”李紫芸问道。

    “是的,正常走下去李宽莲肯定不干,否则的话当初他还不如拆在星位。”田永仁说道。

    李宽莲在对局室里也是一愣,他们在对这里做研究的时候都是从白棋托三三开始地,王子明的这一变招当然让他吃了一惊。

    长进三三当然不会去考虑,以他的水平只需用眼一扫就知道那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外扳?不行,白棋反扳进三三的话,此时黑棋断打叫吃和正常定式相比等于自已打错了方向。那还不如原先的变化呢。

    向外长呢?也是不行,白棋同样是扳进三三,一下子就取得了根据地,黑棋失去了进攻目标。

    现在只剩下内扳了:白棋敢断,就还原到先托三三定式之上了,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了;不断而长,则黑棋一顶一爬,白棋棋形很重。一时半会脱不开手,如此黑棋主动;外扳,黑棋就从四路把对方打开分断,强攻之下必有所得。

    想定之后,李宽莲果断地内扳。虽然和预想的有所出入,但这里是黑棋子力集中的地方,只要挑起战斗就是胜利。

    “怎么办?”观战地众人开始了拆棋。

    摆出的几个变化都是黑棋占优,紧张的气氛开始在研究室里蔓延开来。

    “田老师。黑棋的反击很严厉,白棋不大好应付呀。”孙敏说道。

    “是的,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终究这里是黑棋的主战场,黑棋理当占优,只要不是亏得太大就没有关系。放心吧,王子明既然敢走这招,想必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田永仁安慰道。

    中方研究室里是气氛紧张。一墙之隔地韩国研究室内却是热闹之极。

    “虽然王子明看出拆三的目的,也做出了相应改变,但宽莲君的反击极为有力,相信黑棋在这里一定能占据优势。”一位年轻的韩国棋手说道,这招拆三就是他最先发现地,虽然这一局中没有起到直接做用,但只要在右下角的折冲中黑棋占到了上风,那也等于说自已的发现是有用的。

    “对。果然如昨天咱们分析地一样。对付象王子明这样各方面实力都很强的棋手只有把他带进他所不知道的世界才可能取得机会。看来我们应该加紧对新手,新变化的研究。只要我们齐心携力,就能够击败对手!”金团长立刻抓紧时间做起了火线动员。

    “放心吧团长,为了韩国围棋的荣誉,我们会竭尽全力为宽莲君加油的。”韩国人特有的爱国热情立刻让他们热血。

    只不过棋局的胜负不是靠谁地后援团嗓门大就能管用的,尽管研究室里韩国人的口号声让一楼的人也清晰可闻,但最终决定结果的还是坐在棋盘边上的两人。

    轻轻地退回,落子的手指稳定之极。

    “这是什么意思?”研究室里一片询问之声。

    “白棋走的太缓了吧?这么简单地空退回去对黑棋几乎没有压力,这不是等于停一手放着看对方怎么攻吗?”孙敏问道。

    “是地,我也是这么觉得,王大哥在这里也太老实了吧?”李紫芸也赞同道。

    “呵呵,这就是你们和王子明地差距所在了。的确,粗看白棋这手棋很缓,好象是自已把主动权交给对方似地,但你们仔细看看,当黑棋想要攻击的时候有攻击点吗?白棋这一退,在右下角立刻就产生了两个急所,一个是三三的断,一个是外边的扳头,这两处白棋必定能走到一外,首先补三三断点是不能考虑的,那样白棋只要从外边扳下,『逼』对方从二路爬回就可以了,黑棋棋子全在二路三路,根本不能接受。

    假如三路长头,外边的头是硬了,但白棋角上一断,黑棋两边的行棋都要受到牵制,从棋形上看,这已经是腾挪之形,白棋已经很难被攻击了。”田永仁解释道。

    “这就是所谓的后中先吧?”段强也凑起了热闹。

    “没错,段老您说的对,这招棋以静待动,以逸待劳,可以说是意境深远,业余棋手能走出这么有味道的一手棋实在是让我惊讶!”田永仁由衷地说道。

    “为什么您这么说呢?难道业余棋手就很难走出这一步棋吗?”孙敏不解地问道。

    “是呀,业余棋手和职业棋手对棋形进行处理时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职业棋手总喜欢保留味道,凡是有可能产生变化的地方不到必要的时候就不会去定型。而业余棋手则习惯于马上定型,有便宜先占了再说。象这样先退一步再视对方的动向而决定自已的策略,是境界相当之高的职业高手才能掌握的手法,现在居然在一位业余棋手身上出现,因此我才会这么感到惊讶。”田永仁答道。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预感

    第一百四十一章预感

    李宽莲最终还是选择了三路挺头,接在三三虽然稳妥,但吃亏却是肯定的,为什么这么多高手苦心研究数日的绝招在对方面前就象是小孩子玩弄的把戏,只是随手应来便轻松破解?

    难道他对这一招早有研究?不可能啊!这招棋是在本次中日韩三国业余对抗赛组团之后才由一位成员最先提出,据他所说在那之前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王子明信息再灵也不可能知道的。

    难道韩国棋手在布局理论上的修养真的比不上中国人和日本人?韩国棋手在做研究时往往过于重视怎样在局部走出最强手,因此在对局时经常是局部大得便宜全局却是最后,这是世界棋坛公认的事实,虽然这么些年经过韩棋国棋手努力研究有了很大进步,但几百年的旧有风格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看来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白棋果然立刻在三三断了上去,黑棋打吃,白棋立下,黑棋虎在二路,这几招法是命令式的,双方都没有变化的余地。

    “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挡在上边?和黑棋角上补棋交换过之后转而攻击上边黑子,白棋不错吧?”棋盘上多了几颗棋子之后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了很多,孙敏也看出了白棋占据了棋局的主导权。

    “这也是一种选择,照这样走白棋的确不错,不过黑棋角上的实地不少,大体还是相当。我想王子明既然已经抓到了机会,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去的。”田永仁说道,这里边一定会有棋,职业棋手的直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对的。

    不出田永仁的意感之外,王子明的白棋拐在了二二。

    “咦?角上不是已经被吃住了吗?黑棋在二路先爬几手然后在下边飞起,白棋这手棋不是白白损进去了吗?”这么明显地变化连段强都看出来了。

    “呵呵。段老,清代棋圣施定庵在他的名著《凡遇要处总诀》中写到‘两番收腹成犹小,七子沿边活也输’,白棋角上一子是损进去了,可是你数数,黑棋在二路的棋子有几颗?六颗!仅凭这个白棋已经不亏了,更何况刚才高夹的那颗子被白棋顺势分开,完全失去了作用。同样也等于亏了一手棋,所以说这个交换白棋占了些便宜。当然,棋局还很漫长,这么走也不是说黑棋就不行了,那只是心情上的问题,双方形势其实还是很接近的。”陈院长说道。

    “不过到了现在除了爬黑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如果直接紧气扳角,白棋就有了扑在一一打劫的手段。初棋无劫,这颗定时炸弹一旦引爆白棋可是受不了地。”田永仁补充道。

    的确,黑棋此时也只能如此,尽管心有不甘,李宽莲也只有先在二路爬。他的想法就如陈院长所分析的那样,黑棋是吃了点亏,但程度上并不大,白棋还远远谈不上占优。为今之计就是紧紧咬住,等待对手松懈的一刻。

    只是他的想法虽好,王子明却并不象他想的那么听话:本来李宽莲以为黑棋的二路爬是绝对先手,如果白棋不退地话让自已在三路扳起,实地和厚薄上的差别是对方无法接受的,但王子明在黑棋还未扳起的一瞬间转身在下边黑棋二子罩下,定睛一看,因为角上白棋的拐已经长了一气。这里一旦让白棋挡下和角上形成对杀,结果不可想象。

    无奈之下黑棋只有爬后在二路飞和左边黑子联络,白棋得到先手之后再从容地在右边退出,一路走来让李宽莲欲哭无泪。

    “好次序!太精妙了,黑棋中间连一点反抗地机会都没有!”田永仁击掌叫好,王子明这连贯的几手棋让他这位职业棋手也是大长见识。

    “是呀,构思连贯,一气呵成。恐怕在靠角的时候就已经算到这个变化了吧。”陈永仁也赞道。

    “应该是的。否则前边就不会在角上拐了。现在下边黑棋又被压扁,恐怕更没有在右边二路爬地心情了。”华子良也说道。

    的确。如果说刚才陈院长所描述的画面黑棋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终究黑棋能够飞起实地还是很大的,但现在下边被白棋先手压扁,中腹白棋还隐隐形成了势力,假如黑棋还是从二路爬,白棋顺势穿出后只是中间的实空就已经不比黑棋吃角的小多少了,更何况现在布局伊始,外势作用正是最容易发挥威力的时候,无论谁大概也不敢选择这么样地下法吧?

    “新手完全失败了。”韩国研究室里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刚才还热血的众多韩国棋手现在则是一个个垂头丧气,虽然只是研究过王子明的两盘棋,其中一盘还只能算是刚开了个头,但他们对这位个子不高,相貌普通的男人已经有了很深的印象,他们很清楚,如果不能在序盘阶段取得均势,那么在中后盘就要面对对方抽丝剥茧般的盘剥,想要翻身,势比登天。

    “唉,这盘棋怕是不行了。”语气低沉地说道,事实摆在眼前,就算金团长再怎么的不愿意也不能不承认。

    “团长,请振做起来。您是我们地主心骨,要是您都失去了信心,那我们该怎么办?!”朴万树大声叫道,做为韩国代表团里年纪仅次于金团长地棋手,他在团里的位置几乎就是个不挂职地副团长,看到一向自信满满的团长现在一反常态地『露』出疲态立刻出言提醒。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抬起失神的双眼看了看正在紧盯着自已的众多年青棋手,金团长想起了自已的责任。

    “团长,要不您先到外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换换心情?”朴万树见金团长精神还是很差便低声关心地说道。

    “不了,谢谢。宽莲君正在前边为了韩国围棋的荣誉拼命苦战,我虽然不能站在旁边为他出策献计,但要是连摇旗呐喊也做不到的话那就连个韩国人也算不上了。”缓慢但坚定地摇了摇头,责任感让金团长重新振作了起来。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痛苦

    第一百四十二章痛苦

    长考半晌之后,李宽莲还是在角上补了一手,虽然这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但从实战心理上来说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对手处处顺心。

    围棋就是这样,有一利必有一弊,少爬了这几步中腹白棋厚实程度的确要差了很多,但二路的拐下却变得有了强烈的先手意味,如果黑棋胆敢不应,则白棋在角上两扑之后就成了一个劫,虽然只是个缓气劫,但于白却是完全无忧,一点成本都没有,黑棋根本打不起。

    利用这个先手,王子明在右边大幅开拆。这是尺寸适中的好手,远一路,间距显得有些太大,黑棋打入后不空易攻击;近一路,则对方很可能从角上『逼』过来,白子效率不高。现在这个点是不远不近,假如黑棋从角上大飞『逼』过来,白棋只要先手挡角之后再单关跳起,则这块棋棋形饱满,被隔断的那颗黑子近乎无疾而终,白棋的棋子效率太高,对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的。

    当然,黑棋先二路爬之后再飞角也是一法,但一来角上多补了一手,明摆着又亏了一点,二来对方拆边之子和大本营已经联络完整,黑棋飞角之招对白棋几无影响,白棋完全可以脱先另抢大场,如此黑棋的布局速度太慢,全盘没有成大空的地方,以后想要找到挑起纠纷就难了。

    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所以,尽管明知有些免强,但李宽莲也不得不强行出动中间黑子,如果不能在这里走出来些东西,那么以后就只能任对方欺凌了。

    “黑棋出动这个子好吗?”段强开口问道。

    “当然是不好,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李宽莲现在一定很痛苦。他现在应该非常后悔用这个陷阱来对付王大哥了。大概偷鸡不成反失把米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李紫芸说道,在座的都是有相当水平的高手,就连段强的实力也在业余三段以上,现在就连他都看出来黑棋的动作有疑问,由此可见黑棋现在地处境有多艰难。

    “没错,白棋二路拐下之后的一路扳接是先手,黑棋角上必须收气吃,实空自损四目以上。如此巨大的损失没有哪位高手会不感到心疼的。只是如果现在不能把右上白子分断加以攻击,一旦让白棋得到机会加强此子,以王子明对棋局的控制能力,黑棋怕是想找投子认输的场合都不容易了。”陈院长说道。

    “不过韩国棋手在贴身战时的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他们经常能在看似背动地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一旦这里让黑棋顺利逃脱那么白棋也将陷入两线做战的境地,棋势就不容易控制了。”田永仁冷静地提醒道。

    “放心吧田老师。王大哥在棋局占优时的行棋会让人想哭都没地方。”李紫芸信心实足地说道。

    李紫芸的自信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王子明先手在二路拐下断去了黑棋下边的后路,之后高高地在中腹镇头,棋谚有云:镇,头大。而含笼制虚,空攻为妙;尖,路小,以阻渡避坚。紧处方宜。白棋这一手一方面封住对方出头之路,另一方面加强了右下角的白棋,使得这块棋稳如泰山,同时照应着左方地白阵,中腹已经隐隐然有了大模样的意思,一石三鸟,果然是绝好的一点,白棋牢牢地把握住了作战的主动权。

    下边归路已断。中腹出头受阻,就地做活空间太小,为今之计只有在右上白棋孤子上做文章。

    尖冲,李宽莲打算借攻击这一子寻求步调,照常型白棋会四路挺头,如此黑棋也向中腹挺头,这样纠缠下去右下白棋厚势的作用将大大将低,至于上边。因白子已经走重。攻占虽然不易但自已受到强攻地可能『性』也不大。

    然而王子明的棋岂是常人所能预料,白棋抢先拆二挂角。这招棋再一次打破了李宽莲的如意算盘。

    “天才的想法,真是出人意料地好招!”田永仁赞道。

    “怎么个好法?让对方先手一压,这块黑棋不就没法攻了吗?”孙敏问道,虽然知道以自已的境界是看不懂王子明的下法道理,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把疑问藏在心里的人。

    “这里的确是很难走,我刚才的思路也一直是围绕着怎么攻击中间的黑棋上面,如果照常型,白棋挺头,黑棋也顺势出头,因棋型已重,最后还是要落后手在这里补棋,否则再被对方小飞攻击白棋是受不了的。但中间黑棋出头以后下边原先很厚地白棋就显得有些薄弱了,很可能会被对方冲击,虽说白棋未必就怕,不过棋就复杂了。我刚才就是因为计算不清这外黑棋的手段才觉得难办的。现在白棋直挂挂角,轻松地将烦恼丢给了对方,看似被黑棋一压很不舒服,但扳退之后这里的白棋便完全安定,而黑棋因外围还存在断点,自顾倘且不暇,哪来功夫冲击对方?白棋也就没必要在下边的厚薄上花心思了。所以说这一招是攻彼顾我的好手,白棋不去紧『逼』,黑棋也就找不到反击的机会,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怪不得小紫芸说让王子明占了优势,对手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呢。不要说李宽莲,就是职业高段棋手碰到这种绵里藏针的攻击方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