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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143部分阅读

袍,领袖俱青石片、绣五色祥云、五爪金龙,黄金色的光辉足够夺去一切光明。wen2

    几声钟鸣打破了整个大内的宁静,新任太监王公公走了进来:“陛下,时辰已到!”

    正宫之子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天坛的祭祀已经准备完毕,文武百官已在祭坛边恭候。

    正宫之子站在祭坛中央,接过下面递上来的两个金匣,这是深宫大内代表至高皇权的两样信物——玉玺和金符!

    玉玺取出,正宫之子咬破中指,将血涂于龙眼,举玺向天:“朕以冲龄,统承鸿业,仰承天恩,殷勤教诲,巨细无遗,迨亲政后,振奋图强,敬报诸神,尔等百官,文武皆贤,股肱之臣,予以重用……”

    繁琐的登基仪式完毕,文武百官回到金銮殿,当朝皇帝的第一次早朝议政开始。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正宫之子可说准备充分,早就了然于胸。

    左都御使凡林正第一个进谏:“启奏陛下,北国战事,四国联军已后撤,我朝东北关仍沦在敌手,新的敌人乃是幽灵部队与光明左使大军,数量不下十万之众,陛下百废待兴,臣以为不可纵敌肆虐。”

    这是第一个难题,而且问题也提得很尖锐。

    正宫之子侏儒之身,实在不像一国之君。但如今他已是天子,必须向海内外立威,东北关战事就考验他的第一道难题。

    处理好了,朝野上下信服,处理不好,百官就会阳奉阴违。

    正宫之子沉吟着,道:“命东平郡主继续坚守辽东大青。待时机成熟,我朝再施收复之计!”

    他更是不逊于前任天子,言简意赅、一语中的。显然对北国战事研究颇深。

    刘丰成及时道:“启奏陛下,京华楼势力阴谋迫害前朝先皇,罪大恶极、理应铲除。”

    武力兄杀害皇帝的消息对于朝野之人并不陌生。但是玩家中却知之甚少,这些消息都是秘密的在上层流传,但刘丰成这个时候提出来是极有深意的,原因就在于正宫之子与君若见之前达有协议。

    但此刻正宫之子的决断让刘丰成暗自惊骇:“京华楼之前会同嫣红部队力抗四国联军,其功不小,但弑君大罪,天理难容,传朕旨意,格去武力征服一切定北大将军一职,贬为庶民。传令刑部,全国缉拿此人;至于京华楼,暂不查封,京华楼部队继续驻扎辽东三省。”

    这些命令发布出来,文武百官纷纷点头。均觉当今皇上赏罚分明。

    但刘丰成却吓得不轻,按照青衣楼的计划,应该是查封京华楼,最终停战求和,共同解决天惊绝,将来则是东北关以外归属联军。辽东三省则平安无事。

    其实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中原大陆并没损失什么,联军拥有夕岚地带,正宫之子安坐他的皇位。

    但现在要保留京华楼,证明正宫之子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他要出卖青衣楼了。

    权术政治的斗争,两面三刀的事一点不比江湖上少。

    接下来就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内政问题了,完毕之后王公公宣道:“退朝————”

    正宫之子长舒了一口气,直到今时今日,他总算了拿回属于自己应得的东西,过程虽然残酷,但结果总是好的。

    王公公道:“陛下,此刻启程何处?”

    正宫之子沉吟着,道:“前往长乐宫。”

    长乐宫即是后宫妃子所居之处,王公公身为老太监,察言观色的能力可说也是首屈一指。

    一听皇上要去后宫,就立即吩咐挂牌子了。

    “且慢!”正宫之子道,“朕只是去看看!”

    王公公会意,知道这是皇上无意留恋前任皇帝的宠妃。

    其实这也是天朝官场的前规则,无论你职务多大、权力多大,前任的东西不管是对是错,都不能要,统统废除。

    王公公道:“陛下英明,老奴早已安排新宫之人。”

    他虽能揣测新皇帝的心思,但是只能猜到一半。

    正宫之子与当初的天子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当初的天子几乎对后宫不闻不问,只因从小锦衣玉食,励精图治,对自己要求极为苛刻,退朝之后往往第一时间奔赴后花园御书房,

    但是正宫之子幼年被弃、命运波折,受尽了人间苦难,哪里有过什么享受?

    更何况他侏儒之身,对鱼水之欢根本不懂,所以第一时间就要去长乐宫。

    如果说青楼就是妓院的话,那么后宫就是合法而且是最大最奢华的妓院,这里有喝不完的美酒、享不尽的佳肴、阅不完的绝色,这里你想得到的有,你想不到也有。

    长乐宫五彩缤纷、绚丽旖旎,莺歌燕舞、花红柳翠,看似也与金鸾殿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两旁不是文武百官,中央也非当朝政要,两旁坐的是各色佳丽,中央却是歌舞升平,正宫之子居坐正北之首,一双眼睛打量着全场。

    这样的场合,怎么少得了酒?

    端酒的宫娥不断的添酒,正宫之子也喝得兴起。

    酒过三巡,正宫之子不禁道:“听说我深宫之中有《霓裳羽衣曲》?”

    王公公还用他吩咐,几道旨意宣下去后,两排宫女就抱着各色乐器走了进来。

    为首的女子身披剑器,手持一把短剑翩翩起舞,确实《霓裳羽衣曲》: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

    这位佳人身段高挑、面目端庄,神韵清澈、雍容而高贵,一看就不比其他那些所谓的后宫佳丽。

    “你过来!”正宫之子招手。

    当今天子要人过去,又有谁敢不从。

    佳人竟也不胆怯。大方的走了过去,大方的让他看个够。

    正宫之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答简直犹如一道天雷:“姓唐,名可卿!”

    正宫之子居然脸色不变:“那个京华楼的唐可卿?”

    江尧平静的答道:“就是我!”

    正宫之子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尧更平静:“来杀你!”

    这句话说出来。全场安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公公手发抖,拂尘已掉在地上。

    因为江尧已经出手。剑光一闪,鲜血就飞起,像一串串鲜红的玛瑙,无比的鲜艳明亮。

    剑入血肉的声音每个人都听到了,但这一剑刺的却不是正宫之子,而是江尧反手一剑自肋下刺出,刺在了后面一个演奏宫女的胸口。

    正宫之子淡淡道:“看来你杀错了人!”

    “我没有杀错!”江尧蹲下身,翻动宫女的尸体。

    这一刻正宫之子也看清了,羽衣之下套着的是一柄短剑。

    江尧道:“陛下认不认得这种剑?”

    “认得!”正宫之子端详着短剑,“剑柄呈菱叶。上刻三道祖师像,剑身小巧光华如水,应该是慈航静斋的秋雨女子短剑。”

    话音一落,女子乐队果然全都露出了真面目,二十多人人手一把短剑。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护驾!”王公公大叫起来。

    江尧冷笑:“别叫了,禁军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你们的人刚才早就被放倒了!这里又是后宫,一般守卫哪敢乱闯!”

    正宫之子的脑门上也渗出了冷汗,大内行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刺客来得未免太快了,而且刺客居然是慈航静斋的人,这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其实应该想到的,东北关幽灵联军前后受敌,对决君若见根本无从下手,所以唯一出奇制胜的法子就是行刺,若是第二代皇帝被杀,中原朝野才是真正的大乱了,东北关的危机才能解除。

    天惊绝的思路也很清晰,目标也很明确,而且行动也绝对迅速有效。

    这次惊鸿仙子派出的二十多个玩家虽然单个不怎样,但此刻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阵法。

    阵法于江湖很少出现,但今天出现在这里,江尧也看出相当难以对付。

    二十多个人就像舞蹈一样,不断的变化着阵型,也许江尧随随便便一剑就可以灭杀其中任何一人,但这一剑只要出去,无疑就把自己卖给另外剩下的二十多柄剑了,这就是阵法的厉害之处。

    白了,这就是团战,绝不是个人英雄主义敢逞强的。

    当然,当个人英雄主义强到逆天的时候,团战也奈它不何。

    此刻这种情况就发生了,一道刀光从天而降,凌空盘旋飞舞,水纹状的刀光涟漪般四散扩去。

    如果说这二十多人的阵法刚才像坚不可摧的岩石,那么这片刀光让它成为了倒映在水中的雾影镜花。

    刀光一闪,十多柄短剑“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

    再一看,每个人均是手腕中刀,血流不止。

    弯刀若是真要收割的话,刚才就是十多具尸体躺下了,张赫显然没准备要这些人的命。

    弯刀一现,江尧又惊又喜,抬头一看,张赫已经从龙柱上降下,然后做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举动。

    刀锋一转,刀光这次竟然劈向江尧!

    江尧从来没想到张赫会向自己痛下杀手,她呆在原地,完全已被骇呆。

    第一卷  第五百零九章 寂夜畅谈

    弯刀的刀光来得异常凌厉,就像陡峭山崖上的一棵苍松,于极险中挺拔劲立。

    这绝不是张赫的刀法,张赫出手虽也诡奇险绝,但诡中有变、险中有稳,并没有这一刀的急于求成和粗糙毛躁。wen2

    只因这一刀来得太急,江尧看不清来者真身,便误以为是张赫。

    直到刀锋近了,闪动的寒光映亮了一张刻着疤痕的脸,江尧才发现来人竟是魔教的沈君雪,弯刀并非小楼一夜听春雨,而是七杀刀。

    刀锋流水般掠过,只切断了江尧几缕发丝,然后就掠向她的后方,这才是真正杀人的一刀。

    “哧————”

    鲜血再度喷起,箭一般的飙向上空。

    倒下去的人并非正宫之子,而是新任太监王公公,他至死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

    这一异变简直惊人,沈君雪已经收刀、转身、傲然道:“你应该谢谢我!”

    正宫之子惊讶:“为什么?”

    沈君雪道:“如果不是我刚才出手,你现在已经是个死皇帝了。”

    完,她用靴子一挑,王公公的拂尘就到了她手上。

    拂尘的底部仿佛是个圆盖,盖子拧开后,一股惨碧色的绿烟喷出,烟一熏上金色的龙柱,柱上的红漆就“嗤嗤嗤”的冒眼,竟被烧成了黑色,

    正宫之子的脸色变了,现在纵然是个瞎子都可以看出,拂尘里暗藏着剧毒。

    原来真正的杀手还不是慈航静斋的人。而是潜伏在正宫之子身边的太监总管。

    这新任太监是谁的人?被谁收买的?幕后真正想杀皇帝的人是谁?沈君雪为什么会及时出现在这里?

    这些疑问正宫之子已经来不及想了,因为江尧的短剑刺了过来,她真是来杀皇帝的。

    “当”的一声,弯刀架住了短剑。

    江尧冷笑:“你挡得了我?”

    沈君雪冷冷道:“你不妨试试?”

    “我让你马上后悔!”话音一落,江尧突然退后扬手。

    奇迹出现了,精致小巧的女子柳叶剑也跟弯刀一样,突然凌空盘旋飞舞。闪动的寒光像是无数翩翩起舞的蝴蝶,多而密、密而杂、杂而乱,根本无法判断出来路去势。而且利剑飞旋之时,殿中劲风骤起,竟将那些慈航静斋杀手的手中兵刃全都震脱手。

    这次轮到沈君雪的脸色变了。以无形之气御刀剑飞舞,这本身就极难,她自信也可以做到,但是飞舞之剑再释放剑气,这可说是远程剑气中的极致了,这就不是她做得到的。

    唐可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厉害了?难道这段时间有奇遇。

    这些问题同样容不得她思考,漫天的蝴蝶突然聚合、收拢、凝固,跟着化为一道夺目的光华飞了下来,直指正宫之子的咽喉。

    这一着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当你看清楚它的时候。剑已经到了咽喉处,你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所有的光华消失,所有的杀气湮灭,两根手指像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一下子就夹住了这致命一击。

    空气凝固了、时光凝固了、跟着凝固的还有江尧的表情。

    因为她看见了《灵犀一指》,而且是张赫的《灵犀一指》。

    这一变化更为惊人!

    张赫松开手,叹了口气:“你不能杀他!”

    江尧骇然道:“他全国通缉你,你还救他?”

    张赫道:“他要害我和我要救他是两回事!”

    这句话江尧还不懂。

    张赫淡淡道:“如果我要杀他,那他今天根本登不了基。”

    这种话换别人说,江尧一定认为那是在吹牛。但是张赫说的,她就绝对相信。

    这个时候正宫之子才有了反应:“原来你一直潜伏在紫禁城的?”

    张赫叹道:“我本也是来杀你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正宫之子盯着他:“为什么?”

    张赫道:“你太不小心了,新任太监的来历都没调查清楚,你就敢将他留在身边,像你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做皇帝的。”

    “那什么样的人适合?”

    张赫道:“有疑心的人才做得了皇帝,要怀疑到连自己都不信才有资格,要是让我当皇帝,我用得着让日月神教的圣女来保护我?”

    他的话很微妙,无疑暗指沈君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君雪要保护正宫之子的原因,肯定也是张赫突然决定不杀他的原因。

    这一点江尧已经想通,但她却一定要杀。

    只不过张赫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道:“我们走!”

    “走?”江尧疑惑。

    张赫望着她大大的一双眼睛:“我想喝酒!我们一起去?”

    每当面对他如同邻家男孩般那种柔柔的、懒懒的目光,江尧所有的疑惑、惊讶和迟疑都立即抛弃。

    她柔声道:“我陪你!”

    张赫终于笑了:“那我们就走!”

    正宫之子冷冷道:“禁宫行刺,居然还想出去喝酒?”

    张赫看了他一眼:“我劝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王公公是谁的人?我刚才若是蹲在上面看戏的话,现在就轮到你躺在地上看戏!”

    正宫之子顿时语塞。

    但张赫不再理他,跟江尧并肩走了出去。

    沈君雪也只好把他们望着,就不要说她要对付张赫二人了,单是江尧她就留不下来,所以……望着就望着,人生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又是寂夜,但夜空有月。

    新月如钩,挂在树梢头。尽管月光清寒,但也添了几分诗意。

    张赫就躺在屋顶上望着明月,不时提起一壶酒往嘴里倒。

    别人饮酒都是喝,他却是倒,一个人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倒酒。

    江尧坐在他旁边,四下清野已无人,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可是很多话却无从开口,因为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她没有问张赫为什么要阻止自己行刺?张赫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那天会在秘道中出现?

    这要是放在以前,就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毕竟他们曾信任彼此,可是放在今天,这便是一层无形的隔阂了。

    过了许久。张赫才放下酒坛子:“看来你还不是习惯在这种地方喝酒。”

    不知道为什么,江尧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心痛,她确实跟张赫有很大的不同。

    无论王朝还是现实,她都是出身名门,从不缺乏物质上的享受,但张赫不同,张赫命运波折、历经坎坷、一生之中也不知吃过多少的苦、见过多少世人的冷眼。

    两个不同的人,能永远相伴下去吗?

    他们能走一起,只是短暂的相遇吗?

    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解答。

    但江尧始终是江尧,望着他:“你心情不好?”

    张赫叹了口气:“你离开有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