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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69部分阅读

这两层内功,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这高乘风简直是一等一的老阴客。”

    第一卷  第两百四十五章 为什么示弱

    第两百四十五章为什么示弱

    张赫叹息:“可惜的是我们谁也没看出来,真正厉害的却是那个年轻人,他居然一出手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拈花指。”

    钟舒曼道:“是少林俗家弟子么?”

    “是不是那都不重要了。”张赫道,“因为那年轻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高乘风得逞,而要破解这两层内功,他就必须拿出绝活来,只是可惜他这拈花指还并不纯熟。”

    钟舒曼不解道:“怎么这么说?”

    张赫叹道:“这两层内劲一刚一柔,你要破解它们,除非你的内功修为极高,也能使出一刚一柔的两层劲力,但是放眼全天下,这样的人可能最多不会超过10个,那年轻人显然就不是这10个人,那么他就只能用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武林绝技了。”

    钟舒曼望着他:“所以他就直接用出了《拈花指》?”

    张赫道:“少林的武功讲究的是修为,是一种自我豁达的境界,纵然是七十二绝技,也不能呼啸而出,作得那么凌厉狠辣,因为它已经背离了这个门派的武学宗旨,纵然能够神形形象,但永远难以发挥出精粹,故而我才断定他的拈花指可能等级不够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与他之前使用出来的那一指水平实在是差别太大,假如他的拈花指是宗师级的水平,那么当时两层境界的内功就会立马全部消失,里面的骰子也会按他的意志重新转动。”

    钟舒曼也叹道:“可惜他没有做到是不是?”

    张赫道:“他确实没有做到,因为我一直在听,而且听得很清楚,骰子没有转动,证明骰盅上面的劲力并没有被完全化去,至少留有一层在上面,但是三颗骰子却是全碎了,这就足够证明他是纯以至刚的手法隔山打牛,本来这样子就够了,高乘风到最后还是输,可惜的是他的手法火候还不够,所以骰盅就朝那洋人面前滑过去了。”

    钟舒曼道:“但那花花公子为什么要开枪呢?”

    张赫苦笑道:“这花花公子我估计是跟高乘风一伙的,因为他也知道骰子碎了,他和高乘风无论怎样也别想赢了,他宁可自己输,也不能让对方诡计得逞,所以他开了一枪目的就是阻止那年轻人的计谋,你记不记得拈花指一出,整个骰盅和盘子都在转?”

    钟舒曼点点头。

    张赫道:“如果让盘子继续那样子转下去,里面的骰子就会彻底碎成粉末,那时候就真是年轻人赢了,反正他赢跟老板赢都一样,钱始终掌握在他们手上的,但是开了一枪之后就不同了,转动停止,里面的点数恰好是63点,到时候就会变成我赢。”

    钟舒曼道:“于是老板怕你再出手,所以抢先抓走盘子揭盅?”

    张赫道:“确实是这样的,其实到了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想赢了。”

    钟舒曼惊讶道:“为什么?”

    张赫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极富哲理的苦笑:“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淌浑水实在是太深了,我们玩不起的,我只想把钱输光了就走人,离开这里回到中原大陆去,永远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钟舒曼沉默着:“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这不是怕,而是有自知之明。”张赫长长的叹息着,“我也终于知道梦大侠为什么对你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了?因为你无法了解他的苦心,他这是在保护你。”

    钟舒曼愕然:“怎么说?”

    张赫道:“因为他早知道这件事牵涉得太可怕了,很多东西真的见不得光,像我们这一层次的玩家,根本就玩不起这种任务,也玩不过他们这群人的,你仔细想一想,我就说刚才的那个赌局,蓝道长和独舞代表了三清观和百里镖局,高乘风他们那一伙背后得是多少家势力?这些都还是小虾米,与他们背后的庞然大物根本不值一提,连冰山一角都不算。”

    钟舒曼听得毛骨悚然:“真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张赫面色严肃道:“难道你没发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几个地方说不清楚吗?”

    钟舒曼道:“哪几个?”

    张赫道:“首先就是裴召,他明明就是和高乘风他们一伙的,可是他为什么对暗号和信物知道得那么清楚,居然还敢去冒充?”

    “这……”钟舒曼愣住。

    张赫道:“按你说的,诸葛先生召了你们两路人马进京,你们这一路到现在只有你活着到了这里,但是另外那一路呢?云中客他们呢?他们哪去了?我不相信他们现在还在马场那一片玩躲猫猫。”

    钟舒曼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但他头像却一直都是亮着的。”

    张赫道:“你再看看蓝道长和高乘风这两伙人,尤其是高乘风,他们代表着哪些门派,天山剑派、万福园、河西势力、夕岚马场,这在东三省都是跺跺脚四城都要抖一抖的势力,这些势力和那些解释不通的事情,中间一定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假如我们找到了这种联系,所有看起来不合理的东西就全合理了。”

    钟舒曼道:“那种联系是什么呢?”

    张赫又望着烛火,表情仿佛是在犹豫:“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我还是可以说,这里面毕竟是《王朝》的江湖,所有的东西都要遵循规则,但也有些东西是利用规则然后凌驾在规则之上的,比如说工作室,比如说家族工会,比如说打宝小团队,还比如说宝淘网上的黑户黄户,这些就在规则之上,不过这些也是小儿科小打小闹,而大打大闹的就骇人了,他们动则一挥手就会改变无数玩家的命运,这样的势力你也不是没有见过。”

    钟舒曼道:“你指的是生死判吗?”

    张赫不屑道:“生死判太小了,凭他们还参合不了这种可怕的阴谋,他们也玩不起,但是比他们还大的隐藏势力就玩得起了,比如说青衣楼。”

    钟舒曼怔住,似有所悟:“没错,如果加入了青衣楼,所有不通的地方全都解释得通了,难道这个组织真能控制这么多的名门高手?”

    张赫叹道:“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仅是这么多门派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还有你们人多势大的侠道、名震江湖的京师四大名捕、位高权重的东平郡王府、深不见底的朝廷、还有那深不可测的君若见也在这件事上都有份,这么多势力有哪一个是我们惹得起的?”

    钟舒曼彻底呆住。

    张赫道:“这还没完,看看今天出手的那赌场老板,他的内家底子非常深厚,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那个年轻人,居然能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拈花指》,还有那一指仿佛是《一阳指》之类的武功,显然和少林派渊源极深;那个花花公子也不是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的人物,他最后开的那一枪,那枪绝不是普通的枪,可见他背后代表的势力也不简单,而且还是外国势力,想一想吧,抛开这些,还有大辽和蒙古这些国家,你说,这淌水深不深?我们玩得起吗?我们赢了这些烫手的钱,他们任何一方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也许将来我们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处藏身,只好删号重来了……”

    钟舒曼早就听得震撼了:“你比我考虑得太深远了,可是最后你还是赢了。”

    “你以为我想赢吗?我早给你说了这些赌来的钱不靠谱的。”张赫苦笑道,“那洋鬼子开了那一枪后,里面的骰子是63点没错,可是老板开盅的时候,瞬间催动了内功上去,把骰子碎片吸在盅壁上……”

    钟舒曼道:“但你最终还是出手……”

    张赫立即打断她:“我在那一瞬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其实你的身份和动机早就被这群人知道了,我又是陪你一起来的,我如果不出手,让那年轻人把钱赢走,我们两个和高乘风的结果是一样的,很快就会被他们干掉,送我们免费回老家,因为我们这些人已经是多余的了,成为了累赘,他们为了不出意外,一定要杀了我们让我们离开这里,可是我把钱赢了过来就不一样了,这样子可以拖延一点时间,让他们投鼠忌器,所以我才给你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等,等到他们来找我们把钱要回去,我没别的要求了,我们只要能够安全脱身就够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去想了,也不要去参合了……”

    钟舒曼默默的看着张赫,她很了解张赫,他知道以张赫的性格,这件事进行到了现在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张赫表面上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但这一次张赫示弱了,是对方太过于强大了吗?

    这显然不是的!

    她知道张赫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她,因为张赫若不管她的死活,何必来这里受这些罪?早就拍拍屁股闪人了。

    她在《王朝》中一直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男人。

    他聪明、坚定、睿智,有时候虽然带着一点点的市脍和狡猾,可是对身边人总是热情而诚挚,而这种感情他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因为他早就懂得一个道理,一个聪明的男人要是爱极了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流于表象的。

    天天哄着,嘴里含着,手心捧着,百依百顺,成熟体贴……那不叫爱情,那是畸形的恋父恋兄情结。

    真正成熟、睿智而长久的爱情,情侣间是很懂得“陪伴”这个词的,一种最简单的行为,却又是最为浪漫的高贵,那才是恒久长远的东西。

    可是,男女之情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看透看破的么?

    钟舒曼终于语出惊人了,她沉吟着道:“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哦?”张赫吃惊的望着她。

    第一卷  第两百四十六章 假中还有假

    第两百四十六章假中还有假

    烛火还在跳,跳动的频率就像心跳一样,为奢华亮丽的房间反而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颜色。

    张赫望着钟舒曼,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了解她:“你真想继续查下去?”

    钟舒曼放下茶杯,缓缓的站起身,默默的注视着窗户,她的目光好象也落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不是想查,我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而已。”

    张赫忽然苦笑道:“你怎么利用?现在局势复杂,情况凶险,你能加入哪一方?”

    这话她能懂,所有在明在暗的势力你目前都还不能确定谁正谁邪,谁黑谁白?江湖上的东西,一向都是黑白难分、是非难辩。

    《王朝》的宣传语就是“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王朝霸图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这的确是快意恩仇的豪言壮语,可是人们往往却看不到这首诗的下半段:“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是的,像这件京机要案,有多少人陷在这淌浑水里能全身而退的?尘世如潮人如水,玩家个体在江湖中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的渺小,但玩家却是偏偏想和命运抗争的伟大个体。

    钟舒曼道:“我哪一方都不加入,我就是我,我想出人头地,想扬名立万。”

    张赫道:“我懂,名有了,钱也跟着来了,名利这个词从来都不会分家的。”

    钟舒曼道:“不是!”

    张赫盯着她:“那你是为了什么?”

    钟舒曼望着远方,许久才吐出四个字:“为了理想!”

    “理想?”张赫的瞳孔忽然收缩。

    钟舒曼叹了口气:“这种话要是在别人面前说,那人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幼稚的傻子。”

    张赫苦笑道:“难道你以为我听到这种话,就不会这样认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不做赔本的买卖……”

    钟舒曼迅速打断他:“你不同,因为你不但懂,而且……”

    张赫盯着她:“而且怎样?”

    钟舒曼叹道:“而且你也有你的《王朝》理想?我从认识你开始,就从来没觉得你是一个市井玩家,只会小打小闹,你也一定有你的追求,而且你所图的东西极大,绝不是普通玩家可以想象的,虽然你的所图几乎不太可能实现,但假如说真有人能够实现的话,那这个人就一定是你自己。”

    张赫变得面无表情:“你们女人就是爱想这些一点也不实际的东西。”

    “我凭什么不实际了?”钟舒曼冷冷的反驳,“我跟你有什么区别吗?从摩天道开始,你黑吃黑,抢官银,分花红,智取血鹦花,震退鬼魅宫,灭杀大长老,大闹牡丹楼,闯荡金佛山,智破藏剑山庄名剑山庄,又抢了百里镖局的三件红货……这些事件每一次你好象都是吃了大亏,实际上你却是里面捞了最大便宜的人。”

    张赫盯着她:“这又证明什么了?我还不是要吃要喝,总不能让自己活活的饿死吧?”

    钟舒曼叹了口气:“这些都是量?”

    “量?”张赫好奇道。

    钟舒曼道:“当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一定会发生量变,量变就会改变成质变。”

    张赫道:“你的意思就是现在到了这种变化的时候?”

    “这句话你不该问的,因为你比我清楚得多。”钟舒曼冷冷的回答。

    张赫的确没有问了,也不再说话了,他扭过头去,既不再看钟舒曼也不喝茶了。

    钟舒曼也环抱着双手,背对着张赫,目光落向窗户,仿佛凝视着远方。

    烛火仍在跳动,在他们两人各自的眼中跳动,如果你能看得仔细一些,就会发生他们的眼神十分特别,那既是一串辉煌的火花,又像是在回忆往事。

    “铮”的一声轻响,钟舒曼拔出了她的银光剑,低头轻抚着冰冷的剑锋,就像是在碰触她的回忆,她的心已到了远方。

    她想起了第一次用剑的时候,想起了鲜血从剑身滴落的情形,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人死在她的剑下,那些可恶的人、虚伪的人、不要脸的人、恶毒的人,各式各样的人……

    她的拳头已握紧,她的热血已。

    那段日子虽然充满了太多的不幸、灾难和痛苦,但却是辉煌的、精彩的、永恒的。

    她走最抖的路、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剑、杀最狠的人……“快意恩仇”这四个字是多么的豪情壮志,多么的激动人心。

    但毕竟这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昨天仿佛就在眼前,而明天仿佛又要重现昨日之辉煌,她已经握紧了手中剑随时准备好战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张赫的距离明明就很近,却一下子又拉得很遥远了。

    也许,他们本就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毕竟她不是那一位从一开始就陪着他奋战的人,也许是欠缺了时间、也许是欠缺了阅历,但不管缺了什么,距离始终就是距离,鸿沟永远就是鸿沟,机缘巧合下命运就是要在冥冥之中安排这两个人相见。

    钟舒曼叹了口气道:“你……”

    张赫也恰好转过头:“你……”

    “算了,你先说!”两人竟异口同声的说道。

    但两个人都不用说了,因为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虽轻微,但以他二人的实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赫叹息着,已准备去开门了。

    敲门声果然在片刻之后就响起,门打开后两人都傻眼了,因为推门走进来的人居然是——梦无常!

    “梦大哥!”钟舒曼惊喜交加,“你终于赶来了?”

    梦无常点点头:“小钟,幸好你还没挂回去。”

    钟舒曼好奇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梦无常道:“要进这个地方其实也不难,一种方法就足够了。”

    这话一说完,钟舒曼和张赫脸上都有了笑容,赌场永远都只欢迎一种人,那当然就是客人!

    有钱的就是客人,没钱的就不是客人,而欠钱的那就是敌人了。

    钟舒曼立即道:“我们已经杀了裴召,为你报了仇。”

    梦无常立即摇头道:“我那天还是大意了些,被人暗算了,不过并不是裴召杀的我。”

    “啊?”钟舒曼惊讶道,“那是谁呢?”

    梦无常摇头苦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这次连张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