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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汉帝国第31部分阅读

    是蒸桑拿一样,可即使如此汉平帝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侍立在侧的太监宫女个个都脱掉了厚厚的棉衣,只穿薄纱,仍旧汗如雨下。

    听见皇帝下旨,立即有小太监快速将信息传递到宫外。不多时,踩着厚厚棉靴的权允文披着厚毯冲了进来,急道:“陛下,您龙体欠妥,此刻还要召见内阁学士吗?”

    汉平帝的嗓子眼又有些发痒,难受地点点头:“嗯,昨日的奏折朕看了有些疑惑,故而寻他们来查问一番。”

    权允文心疼地闭了闭老眼道:“陛下,国事自有内阁大臣在持,还望陛下以天下为重,好好静养。”

    汉平帝难受地摆摆手:“毋须多言,替朕召来既是。”

    “喏!”权允文长叹一声,弯身离去。

    权允文吩咐了小太监去唤人,自己则来到长乐宫的侧殿。侧殿里白幡如雪,屏立似霜。皇后萧琴一身白衣似雪地端坐在侧殿的案几后。

    看见权允文到来,萧后凤目流转,淡声道:“陛下又要召见臣属?”

    权允文叹气道:“是啊!要说勤政,陛下绝对是大汉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呐!可是这龙体却……”

    萧后不想听这些,只是道:“哀家让你跟陛下提的事怎样了?”

    权允文一怔,喏喏道:“那事昨夜老奴已经跟陛下稍微提及,但陛下没有回答。只说自有定计!”

    萧后黯然不语。

    权允文看萧后这样,于是上前一步轻声道:“娘娘,其实皇储一事内阁三位辅政大臣应该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圣旨!”

    萧后一凛,讶然道:“你如何得知?”

    权允文眼神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才靠前附耳道:“娘娘可还记得陛下初醒之时立即召见三位大人的事?”

    萧后点头。

    “陛下醒之时老奴就在陛下身侧,发现陛下当时极为紧张身后之事,甚至连问华太医数声龙体情况。华太医说龙体无恙后他依旧不放心,还喃喃有‘殡天’之语,接着就让老奴去召三位大人觐见……”

    萧后回眸愕道:“你的意思是,陛下已经立下百年之后的遗诏?”

    权允文赶紧低头:“这也只是老奴的猜测,圣心难测,老奴也不敢妄言。”

    大殿里顿时沉闷下来。

    半晌萧后仿佛想开了一样,柔声道:“那依你之见,陛下会立何人为储?”

    权允文不答。其实若要说真心话,权允文根本不想别人做皇帝,恨不得汉平帝做一辈子为好。可看眼下的状况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虽然太医们说龙体暂且无恙,但是却要求陛下不能再受一丝风寒,否则病情会急剧恶化。这等于是个不测之祸,随时会发生的呀!权允文爱护汉平帝没错,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却又不得不帮着对他一家有救命之恩的凉公……

    “老奴实在不知。”权允文低低叹道,“陛下乃是明君圣主,曾规定若他单独召见三位内阁大臣时,任何人不得偷听,违令者斩。故而老奴也不知道。”

    “那你猜……”萧后刚说完这句话,权允文便急急道:“老奴更不敢猜……这可不是坊间耍宝,猜错无非就损失些银钱,但这种事要是猜错可就会影响凉公大事!老奴,断断不敢!”

    萧后一时无语。从内心来讲,她又何尝希望汉平帝去世呢?当然,这种不舍并不是感情上的不舍。可以说她跟汉平帝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一种夫妻名分罢了。反倒是那个惠妃,好像跟皇帝恩爱无限的模样。

    今日凌晨,皇帝从梦中惊醒,立即命人去唤惠妃。本来萧后是想乘这个机会隔开皇帝和惠妃的,所以特地从鸾凤殿搬到了长乐宫侧殿居住,无非就是想就近照顾皇帝。而皇帝也是知道她在侧殿的,却没想到他却舍皇后不要,偏偏去召惠妃……

    想到这里,萧后已经是怒气冲脑,她愤愤地对权允文道:“权老,那狐狸精现在在哪儿?”

    权允文立即答道:“惠妃娘娘现在在万岁山的玉兰亭。”

    萧后奇道:“她去哪儿作甚?今天乃是祈福日,她应该去雒邑观才对!”

    权允文道:“惠妃娘娘今日好像是要在那里会见什么人,所以先去玉兰亭,稍后再去雒邑观。”

    “嗯?”萧后流眼一转,寒声道:“见的何人?是男是女?”

    “男的,似乎是雒阳有名的爵士。”权允文老实回答。

    萧后冷笑一声:“陛下病重,她却去私会男人……权老,哀家让你安排的事今天可能成功?”

    权允文有些畏缩地道:“唔,大崇跟随老奴多年,此事已经吩咐下去,他应该能做好……”

    “什么叫应该?哀家要他保证完成!哼,她会用妖术迷得陛下神魂颠倒,哀家就让她身败名裂!”只见萧后脸上罩上了一层寒气,娥眉间冷酷和狠辣尤其明显,她厉声道:“权老,立即让杨少霆跟紧这件事,一旦她妇作出有辱皇家的事就立即将她抓住,送给哀家严惩!”

    厉声下,皇后的发髻凤钗频动,晃出一层刀光剑影。权允文打心眼里发出一丝凉意,感觉侧殿的温度骤降,寒冷异常……

    ※※※※※※※※※※※※※※※※※※※※※要说这女人狠辣起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都说得罪一百个男人都不如得罪一个女人来的危险。

    萧后早就对小周后充满了怨怼,虽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她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后,惠妃将是她最大的阻碍。

    古往今来,后妃的权力都来自皇帝。皇宫这种地方就是这样,谁得到皇帝的宠幸谁就是宫中之主。之前萧琴背着一个皇后的名义,但是《凤翔》却被惠妃把持,内宫事务又有太后掣肘,可以说萧琴过的一点都不自由。现在太后驾崩,皇帝又病重,唯一会阻碍她成为名副其实皇后的就是惠妃。她知道,现在很多人都称惠妃为“小周后”,意思很明显。单单是这个称呼就已经让萧琴妒火中烧了。更遑论皇帝数年来对她的冷落都是因为惠妃。萧琴有十万个理由除掉她!

    但是要除掉一个深得皇帝宠幸的妃子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惠妃她这人很聪明,平日里又谨守宫规,绝不逾矩,即使萧琴想针对她也无从下手。恰好皇帝病重,太后驾崩,萧琴暂时掌握了宫中的大小权力。又有权允文这个宫中太监首领为她的左膀右臂,此刻不设法铲除惠妃又待何时?!

    内宫争斗从来都是尔虞我诈,不死不休的。丛林法则在这里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即使萧琴并没有什么权力欲望,但是仅仅是女人的妒忌心就可以让她作出与表面完全不符的事情来。

    要除掉深得皇帝宠爱的惠妃,这是唯一的机会。而告惠妃失贞是最好的罪名!没有一个人能够接受一个失贞的女人,更何况这个人是世上最强大帝国的皇帝!

    ※※※※※※※※※※※※※※※※※※※※※万岁山,玉兰亭。

    小周后以手托着香腮,撑在石桌上直勾勾地看着邹燃。似水的眸子里泛着一层难以名状的水汽,带着无尽的魅惑。

    她急切地要邹燃告诉她关于《中国历史》的一切。邹燃虽然嘴上推脱不说,但实际上内心的那股寂寥感却让他有种倾诉的冲动。

    “反正不是跟她说我的身世,就把历史当作故事讲给她听也不错啊!”

    邹燃心里这样想着,也就缓缓将自己记忆中的历史故事讲给她听。

    邹燃的文科是非常棒的,从小就喜欢百~万\小!说的他不论对正史还是野史都颇多涉猎。所以给她讲起来也是口若悬河。

    从儒墨兵道百家争鸣,到焚书坑儒八股文肆虐,从以严酷著称的汉谟拉比法典,到自由之光初现的罗马法制,从奴隶制社会跨越到封建社会,进而是资本称雄的时代,以及纵横大陆的跨州帝国和英美两系,融合了诸家精髓的各种体制。

    天马行空,无所不包。讲到后来,邹燃已经完全没有了逻辑性。想到哪儿讲到哪儿。也许是面对美女时的那一点虚荣心,又或者是内心对倾诉的渴望,总之邹燃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倾盘托出。他不管小周后听不听的懂,他知道他想说完心中的一切。

    而小周后从一开始会提问几个问题,到后来就不在提问了,而是带着一种迷蒙的眼睛静静的倾听,时不时端起石桌上的香茗品上一口,无处不美的风姿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让邹燃更加充满了表现欲望。

    “……到了十九世纪末,大清王朝开始走下坡路,而以科技为主导的西方文明开始崛起。中国人发明的火药在西方人手中成了无往而不利的攻城利器。崇尚自然法则的西方人开始了世界性的殖民战争。他们用坚船利炮轰开了中国的国门。不过在看见中国的庞大之后,他们改而使用以华制华的策略……”

    说到这里邹燃感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看,已经空了,于是嚷道:“加水!”

    这已经是他喝的第五杯茶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越喝越渴。玉兰亭中馥郁的香气让他觉得燥热,暖炉淡淡的暖意让他想要脱衣。在尝试着脱去一件外衣小周后并没有反对之后,他又脱去了内层的绸衣,再往里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了,健壮的胸肌股股凸出,虬起的纠结腱肌暴露在空气中。

    宫婢加完水之后又恭谨的退了出去,不过在看见邹燃那大胆的装束时都有一些诧异,想要提醒他却发现惠妃没有任何不愉的表情,反而媚眼如丝地托着香腮俯在桌上看着邹燃。

    宫婢不敢多嘴,躬身退出玉兰亭,转而急急去找杨少霆。她们倒不是想告密,而是想万一邹燃会对惠妃不利,有杨少霆在会更好一点。于是玉兰亭外反而没了人!

    气氛慢慢变得暧昧起来。但邹燃和小周后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人喝的茶水里其实已经被下了药……

    冬日的气温是很低的,但在包裹好的玉兰亭里却是暖意融融。这一方小天地里,空气相对滞塞。邹燃觉得燥热而脱去了衣裳,一时间,在这充满馥郁香气的玉兰亭里又充斥着一股小周后从未感受过的男性气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周后那清明如水的双眸中流波荡漾,清纯雅丽、妩媚风流并存于那种似成熟、又似稚嫩的面孔上,看在邹燃眼中只觉无比魅惑,这样的女人才是颠倒众生的尤物!

    终于,他忍不住踏前一步,手指勾向小周后尖尖俏润的下巴,用他在电视上看过的引诱语言道:“娘娘,你可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若是能与你饮则交杯,食则同器,立则并肩,坐则交股,夜夜缱绻,日日恩爱,方才不枉来这世上是一遭啊!”

    小周后呀叫一声,顿时脸飞红霞,水眸里满是诧异和慌乱,但却没有愤怒地推开邹燃的手。虚弱的汉平帝其实从来没有满足过她,若在平时她还能依靠坚强的意志控制自己的欲念,但在这种环境里,又吃了药,一时间她竟然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邹燃对她的亵渎。

    她慌乱起身,却觉得脚步虚软,足下踉跄眼看就要倒下,邹燃抢步绕过石桌一把将小周后柔若无骨的身躯双臂揽住。可在这时邹燃也感觉脚步虚浮,竟然浑身无力。

    “靠!”邹燃低骂一声已经控制不住重心而与小周后同时摔倒在地。

    在落地的一瞬间,邹燃还将小周后翻转在自己身上,希望别摔伤她那温润似玉、吹弹可破的肌肤。可邹燃万万没想到,由于亭中温热,小周后只穿着一件外衣,里面只着白绫小衣……这一倒,她的外衣被石凳绊住,顿时只听一声裂帛声。

    “嘶啦……”

    邹燃暗叫:“糟了!”

    小周后滑腻温热的肌肤顿时和几乎袒胸的邹燃贴在一起,胸前的两团饱满挤压在邹燃的胸口,像一座肉山将邹燃所有思维和动作都吓停了。

    这还不算完,两人猛地倒地,小周后那饱满的红唇顿时印在了邹燃的双唇上……

    “啊!”

    小周后就算是再迷乱此刻也被这一摔有了瞬间的清醒,她惊觉自己赤身露体,难以见人,挣扎着就要起来,纤纤素手压在邹燃健壮的胸肌上,半撑起身体。

    邹燃总算恢复了一点知觉,伸手也想把小周后扶起来,可眼一扫,只觉腹部一股冲动直窜脑门。小周后那一件白绫小衣遮不住她的曼妙娇躯,玉洁冰清的身子一露出来,肌肤鲜润光滑、粉光致致,一双修长笔直、令人心族摇动的玉腿赫然在目。半撑身体时胸如小鹿惊跳,小衣下丰隆粉润的臀丘似也隐隐可见。

    邹燃触手想扶小周后的手碰上了那柔腻到快要滴出水来的肌肤,登时兽性大发,只觉腹中火起,口干舌燥,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一把将小周后掀翻过来,压在身下……

    小周后被邹燃充满男性气味的身躯一撞,已经媚眼半闭,再也忍不住心头燃烧了数年的欲huo,她丢开手中衣衫,娇怯地用白藕般的玉臂揽住邹燃的脖颈……

    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裸露的雪白肌肤,半袒的曼妙胴体,有种惊心动魄的美,绞动的柔弱身躯中好象封锁着冰与火。

    邹燃在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所有力量,换来小周后轻咬贝齿,柔腻的娇唤。

    “呀……嗯……轻点……”

    ※※※※※※※※※※※※※※※※※※※※※亭内一片春意,亭外却空无一人。最近的宫禁军卫士都在远处站岗,丝毫没有发现亭中的异样。

    而去找杨少霆的小宫婢直跑到半山腰都没能找到杨少霆,不由奇怪地到处询问人。终于在一个年轻的宫禁军嘴里问道了情况。

    原来刚才杨少霆送完邹燃上山,然后又疾步跑回了半山腰。当时秋香和刘全、赵毅正准备舍弃马车徒步下山。毕竟万岁山公园可是著名的风景地,平常没事可不能来玩。于是他们决定徒步下山,边走边玩。

    杨少霆顺着秋香三人的步子就追了下去。这一追竟然追到了皇城。看见他们三人在皇城中分开后,杨少霆上去拦住了秋香。

    “干嘛?”秋香恼怒地看着杨少霆。看着她那鼓腮不忿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少霆是个准备诱拐少女的怪大叔呢!

    杨少霆一身甲胄,脸上有些愁苦的表情,他好像有些害怕自己的这个继女,停了停才道:“那个,香儿,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要你管!”秋香嗔怒地瞪着眼睛,“还有,我不是说过你不许叫我的小名儿吗?再叫我就跟你翻脸了!”

    杨少霆赶紧道:“好好好,我不叫就是。但是,香……秋香,你母亲非常想你……”

    秋香又一次打断他的话:“不用她想,我没她这样的娘。”

    “你住嘴!”杨少霆眼一瞪,怒气勃发,手颤抖指着她骂道:“秋香,你这么能这么说话?你母亲当年嫁给我也是迫不得已……你……”

    说到这里,杨少霆又停了下来,心里仿佛想到了什么,幽幽叹口气道:“秋香,找个时间回趟家吧,你母亲旧病复发,这都是想你想的啊!”

    秋香刚才还真被杨少霆的怒火给吓了一跳,转眼看见他又停了下来,不由又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这么软弱,于是鼓起勇气,冷淡地道:“嗯,好吧,我知道了!”说完扭头就走,再也不给杨少霆骂自己的机会。

    杨少霆黯然回转,慢慢走回万岁山。脑子里全都是秋香母亲的身影。

    秋香的母亲姓唐,名玉莹。是前礼部尚书秋硕的正妻。汉烈帝时的易储之争中,凉公是朝廷之外的主力,而在朝堂之上,礼部尚书秋硕就是中坚。他是第一个上书汉烈帝请求更换皇储的。结果汉平帝登基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秋硕。

    秋硕不但被撤销了礼部尚书之职,连终生伯爵爵位也被注销,直接被贬为平民。秋硕不甘受贬,屡屡上书不成,竟然在帝大求学塔前高呼冤枉,引起帝大众多学子的纷纷议论。一时间舆论大涨,汉平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郁愤成病,秋硕竟然在公开场合宣讲汉平帝得位不正之说。

    本来因为舆论的压力以及宇文护的劝谏,当时汉平帝已经有了放过秋硕的念头,但经秋说这么一闹,汉平帝再也无法容忍他,以“诋毁皇家名誉”的罪名关入大牢。

    在牢中秋硕依旧忿忿不平,大发牢马蚤,还著书成说,宣扬皇统不正必将遭受天谴的言论。震怒的汉平帝下令夷平秋家三族。

    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