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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49部分阅读

    ”

    神职人员们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跟女信徒们混在一起,至于那些头上绿油油的俄罗斯汉子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跟他们的小命相比,其他都是次要的。

    似乎真的有效果,神龙这几天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冤魂都停止了哭泣。

    海兰泡当局也大喜过望,大量的物资调拨过来,加快修建新教堂的步伐,早日镇压东方神灵。

    这个愚昧的时代啊,还真的相信有什么神灵。

    胖叮当这个始作俑者颇为不屑的摇着头,正经事不干,居然修什么新教堂。

    于是,这天夜里,云层低矮,夜色漆黑,一个燃烧弹从天而降,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火球凭空窜起,整个修建教堂的工地沦为火海。

    许多被惊醒的人们纷纷出来察看,却发现天空中再次的若隐若现的出现了神龙的踪迹,几秒之后又凭空消失。

    而他们的茹拉夫斯基却被发现赤条条的躺在了火灾现场不远处,旁边还有一位赤条条的妇女。

    当茹拉夫斯基被人用冷水泼醒之后,他瞬间抱头鼠窜,因为他的英名已经毁于一旦,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发现与人偷情。

    他自己都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刚才正在激|情澎湃时忽然晕了过去,然后就出现在了人群中被围观。

    这种离奇的事情他当然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才是。

    他的一干狗腿子许多人都丧命于火海,其他人则赶紧来哭诉,说是神龙出现,吐出了一个大火球,轰隆一下,就将教堂轰上了天。

    这火还真是神罚之火,怎么都无法扑灭,水浇上去却烧的更加厉害。

    茹拉夫斯基听说了此事之后,立马联想到自己的遭遇与神龙有关,当即决定立即逃跑。

    他是伪神之仆,人家确实货真价实的东方神龙,可千万不要被弄个火球烧死。

    于是,一干神仆们在气势汹汹前来几天之后,就灰头土脸的溜上火车逃窜了。

    教堂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夜里,许多堆积的木材等物资都被引燃,可前来查看的古思敏等人却越发坚定的认为,这是神龙的惩罚,这是神罚之火。

    至于茹拉夫斯基的丑行,大概也是神龙的惩罚手段,谁让这家伙亵渎了神龙呢。

    可是,神龙到底要如何才能停止神罚呢?

    联想到海兰泡开始流传的谣言,说是身世来历神秘莫测的李安生就是神龙转世,他弟弟都有法力,那作为哥哥,法力可想而知。

    古思敏立即让人重开谈判,希望摸清这边的底细,试探李安生的态度。

    李安生也没有想到,让飞艇去扔了颗巨型燃烧弹,效果会这么好,加上胖叮当再次的放了回电影,整个过程还真的被以讹传讹,彻底被传为发怒的神龙喷下了神罚之火。

    这飞艇只是刚制造出来的试验型号,后世个爱好者自己就能动手造飞艇,不过那是有着后世科技结构的支撑,李安生很早就开始琢磨飞艇。

    去年托简森伯格与齐柏林达成了一致,由他提供八成的经费,得到将来新成立飞艇公司的49的股份,并且在中国成立分公司,免费使用任何飞艇公司将来的专利技术。

    得到了齐柏林的全套资料之后,结合胖叮当的庞大资料,研究团队很快就在齐柏林的基础上制造出了第一款飞艇,甚至还比齐柏林的“lz4”号要早,性能更加稳定。

    当然,由于与齐柏林的合作需要进一步跨越,李安生也提供了部分资料给齐柏林,使得齐柏林立即临时更改了建造计划,“lz4”号直接升级为“lz5”号,更大更加先进的“lz6”号也在研发中。

    而黑龙江飞艇公司掌握着真正的王牌,那就是氦气飞艇,相比于氢气,更加的安全可靠。

    氦气的工业制法,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或许成本很高,可对于李安生来说却很容易,采用氢液化法从合成氨尾气中提氦。

    合成氨技术已经成熟,今年将有一个更大的合成氨工厂建造,而使用侯氏制碱法的碱厂也将同时上马,从合成氨延伸出来的联合制碱法是世界制碱史上的一次大飞跃,这个时代的工业技术也能够支持,没有道理不用。

    至此李安生能够彻底的摆脱酸碱的对外依赖,也能够在军事工业与化肥工业上走出坚实的一步。

    包括生产酚醛树脂在内的苯酚等军事工业重要原料,目前李安生都能开始工业制造,一旦战争爆发就能大量获取暴利。

    谁也没有能够想到,在弱小的中国,偏远的黑龙江,正在孕育着一头怪兽,具备着强大的实力,等待时机一飞冲天。

    至少明面上,飞艇这种新玩意就很有用处,民间哪怕不信任飞艇,李安生自己也要大规模应用。

    关外的地形很适合飞艇商用,运输成本之低难以想象。

    中东铁路跟南满铁路将会在大量商用飞艇面前轰然崩塌,再也不能打压东北的货运贸易。

    虽然飞艇只能辉煌二三十年,随着飞机的更新换代就会陷入低潮,但是飞艇技术一直没有被淘汰,在李安生那个时代还是有许多地方要用到飞艇。

    在铁路还比较稀少的中国,飞艇至少有几十年的黄金时代。

    这次借着云层的低矮,爬升很高的飞艇显然没有命中目标,幸亏胖叮当做了两手准备,让洪老六派人将茹拉夫斯基脱光了拖到外面,然后将他的那干走狗爪牙们烧成灰,让出来救火的人都观赏茹拉夫斯基的赤条条睡姿,谁知道燃烧弹扔到了教堂建址上头,真是歪打正着。

    虽然没有将那干讨厌的神棍们烧成灰,但效果已经达到,而且出奇的好。

    妈的,敢放狂言?胖爷我治不死你们!

    古思敏等一干沙俄高官自然联想不到飞艇啥的,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拜神运动开始了。

    半夜时分,大江边上静悄悄,毛子们的巡逻艇也是不见踪影,整个安静的厉害。

    以古思敏为首的一众高官鬼头鬼脑的轻手轻脚的朝着码头走着,不时的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给发现。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这边,这边。”

    一位中国道士点头哈腰的轻声提醒,扶着古思敏总督。

    古思敏蹑手蹑脚的漫步移动,对于身边的这只苍蝇非常的腻歪,可是,没有办法,眼下他还要依靠对方。

    这道士尖嘴猴腮,哪里有半分的仙风道骨,可是据说有点本领,又找不到别的道士,只能用他。

    俄国高官们集体到了江边,给江风吹的衣衫乱舞,活像一只只企鹅,滑稽可笑。

    道士开始表演起来,手持桃木剑,口中喃喃有声,偌大的道袍批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被风一吹,自己倒有几分像个孤鬼。

    只见他抽风一般的四下挥舞着桃木剑,吟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居然还有韵律,唬得古思敏等人一愣一愣的。

    烧了几张符文,拖长了调子,哼哼唧唧了一番,耍起了江湖上常见的招摇撞骗之术,比如口喷火焰之类。

    古思敏等人对道士这些手段并不熟悉,居然给蒙蔽了过去,要不是顾忌形象,只怕要大声拍手叫好。

    道童向古思敏等人示意,跪下来向黑龙江里的龙神祈求,这是中国祭拜河神的必经仪式,之前已经跟古思敏简单讲过。

    古思敏带头跪在江边,屁股撅的老高,狠狠的放了个屁。

    一旁的许多俄国高官们以为这是必经的仪式,也跪了下来,屁股用力撅起,跟着放起屁来。

    可有些高官不管屁股怎么撅,左晃右晃的,也摇不出个屁来,可着实把他急坏。

    古思敏心头大怒,心想不就是一时之间没忍住放个屁嘛,这些手下居然敢放屁嘲笑他,哼,岂有此理。

    那些死憋活憋都没有憋出屁来的官员见到古思敏脸色难看,以为是自己没有放出屁来,惹了总督大人不高兴,万一这神罚继续罚到了海兰泡,不知道总督大人会不会找替罪羊呢。

    于是,这些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做下坠运动,想要憋出屁来,有人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怒放出了一坨大便,虽说夹在裤裆里难过了些,可总算是谢天谢地。

    古思敏闻到一股臭味,顿时皱了皱眉,头低了下去。

    那几个憋出屎来的官员以为古思敏是在点头,不禁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那些连屎都憋不出来的官员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一头撞死。

    有个聪明的家伙,鼓起嘴巴,口中“噗噗”有声,倒给他模仿出了放屁声音,活灵活现。

    古思敏跪在地上,无心听那道士的表演,心头觉得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放屁,难道又是什么神罚?

    见到古思敏头略为侧过,显然是在观察还有谁没有放出屁来,那些剩下的官员赶紧头低下去,死命的在那里把嘴巴鼓起,然后口中发出放屁的声音,一时之间,放屁声此起彼伏。

    荷尔苏这次也跟了来,本来今天他吃多了大豆,想要放几个屁,只是在人群中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中国人祭拜河神居然要下跪乞求,并且放屁,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

    可他管不了这么多,反而把他乐坏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放几个屁。

    于是,他用力的鼓足了劲,痛痛快快的死命放了几个响屁臭屁,将方圆数丈都笼罩了进去,简直臭不可闻,闻者却不敢有所反应,只能死命的憋着气。

    荷尔苏却在想,难道中国人所说的拍马屁这个典故,就是在这个祭拜河神的仪式中出来的?

    那名道士卖力的表演着,提起了一只鸡,然后念了几句经文,猛喝了一声,“赫”,狠狠的一剑斩在了鸡脖子上,那只鸡脖子被砍了一半,顿时死命挣扎起来,鸡血四溅。

    古思敏满脸的鸡血,却不敢去擦拭,生怕仪式错了,惹了神龙的忌讳。

    一个多月前,通古斯地区发生了一次大爆炸,声威惊动了整个欧洲,当时就有人在说这是神罚,是在警告皇室,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是发生在圣彼得堡。

    所以海兰泡发生了这么多古怪的事情,他又亲眼目睹了神龙现形,更加的认定这是神罚,而且神罚与清国有关。

    当年的确杀戮太过,造就了无边杀孽,如今终于有了报应。

    东正教徒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可是他们也相信神罚,所谓神罚,就是上天对大过错的惩罚。

    沙皇作为小爸爸,杀戮民众,这是大过错,所以有神罚,俄军杀戮无辜的黑龙江百姓,这也是大过错,所以有神罚。

    作为阿穆尔总督,古思敏只能选择偷偷的出来拜祭河神,希望能够使得这场灾难不要降临在他的头上,民众如何与他无关,他只要保住自己就好了。

    通古斯大爆炸的阴影一直在远东与西伯利亚高官们的心头,要是这样威力的大爆炸发生在他们头上,只怕他们连尸骨都要成灰,怎么不让他们万分惊惧。

    既然神罚跟清国扯上了边,那么许多跟清国有关的事务,都要重新考量。

    怕的不是清国,而是那该死的神罚啊。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过江,过江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过江,过江

    古思敏等人在江边的所谓祭神简直就是一出闹剧,可这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而且还一本正经的当回事情。

    也许从后世来的李安生觉得奇怪,可这个时代的人,却是无比的相信鬼神之力。

    就连瑷珲的民众也是激|情澎湃,神龙啊,在守护他们啊,往后再不用怕老毛子了,神龙化身不就在瑷珲城坐镇嘛。

    8月19日,当年从江东六十四屯逃难的难民们上万人齐聚于江边,准备渡江,哪怕任何人阻拦,也阻拦不了他们的脚步。

    他们的身后,有着瑷珲的军民,他们的身下,有着黑龙江神龙,最为紧要的,是李安生与姚福升等人都跟他们在一起,他们会一起过江。

    恰米耶斯基焦急的等在对岸,不住的用舌头舔着干涩的嘴唇。

    四艘巡逻艇整装待发,只要他命令一下,他们就会横冲直撞的向那些中国船冲去。

    过去他们也没少干过这种事,凡是不肯向他们交税或是奉献大鱼的中国船只,他们都要欺负一番。

    只是,现在的他们有些害怕,那些清国人不再是可以随意折辱的了,他们有神龙的护佑。

    就连茹拉夫斯基主司祭,也遭受了神罚,身败名裂,更何况他们这些凡人。

    撒列昂等人带着军队在通古斯地区搜寻爆炸现场,还没有回来,可已经有信息发了回来,数万俄军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为迹象,这与神罚一说完全吻合。

    恰米耶斯基口干舌燥,要是他发出了命令,江防水营攻击过江清国人船队,那他会不会遭受神罚?

    神罚他不清楚,可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命令一下,只怕不用几天,他就会横死,全家都要遭殃。

    这些天他家中发生了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最为可怕的是前天夜里,他跟妻子醒来后居然发现睡在了隔壁人家的地下室里,至于他们怎么进去的,两家人一概不知道。

    本来他就怀疑妻子出轨给他戴绿帽子,因为他儿子长得跟隔壁邻居很想,连女儿也长得像。

    当他在地下室里头的床角落里发现了妻子丢失数年的耳环之后,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真的被戴了绿帽子,而且一戴就戴了十多年。

    愤怒的他差点杀人,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寻常,充满着诡异。

    他此刻隐隐有着一丝感激,据说许多有着劣迹的官员家中都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可唯有他,甚至可以说有些幸运,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家中最大的秘密。

    他很怕海兰泡当局会下达让他为难的命令,要是真那样的话,他只能选择拒绝,大不了丢了官职,他要杀了那j夫滛妇,然后投靠黑龙江新军,黑龙江目前还没有得力的江防军官,这些他都已经打听好了。

    他跟撒列昂的关系很好,撒列昂的家族受到了妖僧拉斯普京的迫害,差点灰飞烟灭,如今撒列昂在远东也受到排挤,过的很是苦闷。

    撒列昂有心从商,这两年黑龙江多了许多的发财机会,中国人越来越富裕,瑷珲一战,撒列昂与李安生惺惺相惜,有了些交情。

    撒列昂的心思他明白,所以他如今脑子里想的,也是如有不济,便投往瑷珲。

    “听我命令,巡逻艇集结阻拦,不要与清国船只发生任何冲撞,不准伤人,尽量劝说,顶多恐吓一下,不准动用枪支。”

    恰米耶斯基作出了决断,如此一来,即便事情无法挽回,也没有他的事情,追究不到他的责任。

    古思敏得到了瑷珲船队渡江的消息之后,立即向江左岸边赶来,同时下令江防水营予以阻拦。

    眼下他的头都大了,要是放中国人过江,驱逐对方就有些难度,除非使用暴力,可这样一来,真有神罚该怎么办?

    更何况,黑龙江新军也不是吃素的。

    远东集结了数万军队在调查通古斯地区,兵力一时之间捉襟见肘。

    再说他也没有动武的心思,眼下是非常时期,就连沙皇也在低调行事,通古斯大爆炸震动了朝堂,海兰泡神迹也惊动了尼古拉二世,风口浪尖之上,会不会对清强硬还很难说。

    “停下,停下,再不停下我们开枪了。”

    一名彪悍的俄国水兵举起了枪,这是他们的一贯手法,恐吓。

    李安生与姚福升两人站在了第一艘船的船头,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威胁。

    “继续开船,别理他们。他们要是敢撞船,立即开枪,打死活该。”

    胖叮当耀武扬威的叫嚷着,手里端着一盘油炸蝗虫,一边嚼着,嘴里头不时的蹦出蝗虫的断肢。

    他早就让恐怖分子们搞定了那些主要的俄军头目,谁敢下令撞船,不想活了。

    “上尉大人,他们不听劝告,是不是撞沉首船,给点教训他们,以此来威慑对方?”

    一名小军官焦急的请示,再不采取断然手段,让清国船只冲到江左岸边,他们就要大祸临头,总督的怒火可不是好承受的。

    江上起了风,打起的浪花溅到了姚福升的脸上,反而觉得畅快,“安生弟,今日且看俄军敢不敢朝咱们开枪,要是敢,他们就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