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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 风云第7部分阅读

的手段听说层出不穷,更何况是对付一个怀有龙种的人。听说皇帝的子女很难养大,很多都早夭了。更多的是来不及出世,就无故落胎或是胎死腹中。这些无辜的小生命都是死于妃嫔间的争斗。这些是宫中的禁忌,不允许提的。我必须尽力为三姐防止一切的可能,让她平安,顺利产下龙种。

    “奴婢在宫中多年,很少看到像娘娘和蓉娘娘这样姐妹情深,真心相待的。在这后宫之中,真心是最难得的。越是亲近的人越可能置你于死地。”

    秋麽麽看似若有所思,轻轻的说道。我也知道,她说得就是事实。多少昔日闺中好友一旦进了宫,为了皇上的恩宠,为了权势地位,为了荣耀门楣,相互猜忌,陷害。往日情分早已早已在权势地位的诱惑下,消散殚尽。

    “娘娘如此信任奴婢,奴婢也没什么好怕的。这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蓉娘娘的平日生活接触的一切东西都要小心。喝的汤药,进得膳食,佩带的玩物,穿的衣物,屋里熏的香料都得格外谨慎。最好能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伺候着,太医院那边也得打点下。奴婢还想提醒娘娘,以后您去看望蓉娘娘,最好不要带什么东西给她,特别是吃的。”

    秋麽麽一条一条的细心说着,我的心也不住的揪紧。手无意识的紧紧的抓着玉佩,直到一阵痛传来。我才意识到,赶紧放开。凛冽而沉稳的开口。

    “不管怎样,本宫一定要保住三姐和她腹中的孩子。要是谁敢陷害三姐,本宫定要她不得好死。”

    我掷地有声的说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三姐,一定让她可以平安产下孩子。回想今天,三姐知道怀有身孕时流露出来的柔情和喜悦,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往日都是三姐护着我,让着我。这回就让我尽一份力吧。

    “竹儿,刚刚秋麽麽说的你都记下了,晚上你悄悄的去流云宫一趟。把刚才的话一字不差的回三小姐,还有叮嘱冬儿,春儿,让他俩提十二分心,所有东西都要先经她们的手,检查仔细了,才敢给三小姐,他俩要时刻不理三小姐的身边,近身的事不能假手她人。还有,明天你悄悄派个人,让他暗中留意流云宫的一切动静,特别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如有什么事,赶紧回来回我。”

    我使了个眼色,竹儿意会的点头。这派去的人必须是万分可靠的,不然不仅三姐危险,我也难逃干系。

    “桃儿,你明天去见二少爷,就说我有事和他商量,让他过来一趟。”

    我沉着有序的吩咐着,尽可能的做到万无一失。我和三姐都刚进宫,身边可靠的人并不多,得靠二哥了。本书由好看的(117110)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卷  第十九章 危机四伏(二)

    看来也差不多了,我有些乏力的闭目眼神,面上安稳无波,心中却在苦苦思索,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我水家在朝中,也可算是权倾朝野。一相,一尚书,一大内侍卫统领兼紫阳大都统兵大都督,手上掌管着大都城内的一半兵权。在朝中的关系更是盘根错杂,有不少的高官都是父亲的门生,在天龙皇朝,我水家是声望最高,恩宠最盛。是皇朝的肱骨之臣。

    父亲虽居高位,但从来不敢自以为是,亦不敢妄自位尊。在皇上面前谨守臣子的本分,在公事上思精殚竭,刚正不阿,在朝中亦不拉帮结派。父亲为官多年为皇上,为皇朝尽心尽力,出谋划策,取得不小的政绩。是于虽水家权势鼎盛,皇上才不加于打压,遏制。还对大哥、二哥委于重任,以示王恩浩荡。

    只是皇帝的心中难道真的对我水家没有猜忌,没有防范吗?据我的观察,皇上阴狠邪妄,性情无常,且心机深沉。不过听说皇上在朝政上还是难得一见的睿智君主,对臣下奖罚分明,做事雷厉风行,果断英明。

    自我和三姐入宫后,父亲的行事越加低调谨慎,也不大管朝中之事,大有淡出官场的意思。想来父亲也是觉得如今水家的权势太过了,容易遭他人忌恨,“太盛则亏”。他是怕我和三姐在后宫受皇帝的冷淡和猜忌,才出此下策的,还是他觉察到了皇帝对我水家的不满,为了安皇帝的心,保我和三姐。所以不得不如此退隐。

    那么皇帝对三姐此次的怀孕,是一个什么态度。是欣喜还是防备?

    还有这后宫中,众多的妃嫔,有谁会对三姐不利,不愿看到三姐诞下皇嗣的呢?怕是不胜枚举的吧。

    如意宫的贤妃娘娘,生有皇长子,可是皇上至今没有立他为皇太子的意思。如今,在外人看来我甚得荣宠,而三姐又怀有龙种,可以说我们姐妹已大大影响到她的利益和地位。如果三姐一举得男。她的处境堪忧,皇长子要入主东宫的路上无疑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所以,她是最不可能坐视不管,放任三姐顺利产下孩子,以免将来威胁到她皇儿的地位。

    飞云宫的陆昭媛,生有二皇子。平民出身,没有显赫的身家背景,却能稳居昭媛之位,皇上的恩宠也是经年不衰。想来也是有些手段的,二皇子继承太子之位虽然希望不大,亦有一拼。水家声望荣耀,如果三姐生下皇子,那对他是大大的不利。她亦容不下三姐和腹中胎儿的。

    飞霞宫的淑妃,至今无所出。不过据说皇上对她一直很好,不管皇帝再怎么盛宠谁,也不会冷若淑妃,隔三岔五的去飞霞宫看看她,赏赐亦是最丰厚的。不知道她如今又是怎么的态度。

    还有颜昭仪,柳充容,柳修媛,另外那新进的何婉清何美人,方若云方常在,上官芷兰兰美人。这些人中谁会是不安好心的呢?

    我心中一团乱麻,就像走入了迷宫分不清方向。枉我一相自认为聪慧,没想到也会有自认无能的时候。苦涩的一笑,算了,居然想不出,就不想了,明天和二哥商量看看。他对人心计谋比我了解。而且在宫中的时日也不短了,对各宫的情形也比较熟悉,对各宫娘娘素日的行为举止也应该有所耳闻。

    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晚膳也没什么心情用,胡乱吃了几口。刚撤下饭菜,就听到外面小太监传皇上驾到。不知他这会来有什么目的,不是应该去三姐的流云宫吗?太医应该已经跟皇上回报了三姐怀有龙种的事了,而且下午两宫太后都去流云宫探视了,这么大的动静皇上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那皇上今晚应该去流云宫看视三姐,好生安抚,才合规矩。

    心中虽是疑惑,可是面上却不露神色的接驾,远远的就见他大步走来。只是夜色深沉,看不清他的脸色是喜是怒。我淡淡的行礼,跟着他进了暖阁。皇上不开口,我亦不知如何开口。心中琢磨着如何探探皇上的口风。

    皇上懒惰的坐在铺着白色裘皮坐褥的红木雕花太师椅,半个身体的分量都依在椅背上。自若的品着香茗,不时有意无意的斜睨我。

    我若无其事的写我的字,刻意不去理会他若有所思的眼光。对于他深邃难测的个性,我已习以为常。

    “月儿,真是好闲情逸致啊,不知道心中是否如表面这么淡泊恬适?”

    久久,他才开口,打破了快要凝滞的空气。说出来的话却使我心中猛的一惊,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我心中的烦躁,混乱不堪。难道是自己无意间泄漏了。为怕他看穿我的心绪,特意借练字来掩饰,亦以此来消散心中烦闷,平静心情。我停下手中的笔,压下心中的惊讶,抬头深深的注视着他,波澜不惊的开口。

    “皇上的话臣妾不是很明白,练字一定得心神安宁,心不宁则字不正,神不安则字无势。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我说得是振振有词,就算我心境不宁,也不能让他看出来。看了一眼手下的字,自认为他看不出什么来,也就更加放心。

    他邪魅的看着我,魅惑人心的笑起来。慢慢的走近我的身边,低头瞥了眼桌上的字。

    “月儿,你不知道从你的眼中,朕看到的是烦闷,迷茫。朕只是好奇什么事能让镇静淡然的你,如此不安呢。你的字是不错,不过这褚体“字里金生,行涧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最是气势自然,字体飘逸,宛如行云流水般通畅。月儿不觉得这字写的多了几分僵硬,少了几分随意。好无美感可言。想来是月儿心思过重所致。“

    皇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我,随意的拿起笔来,就着我刚写的字,接着往下写了一行。我还震惊于他刚才的话,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这会又看到他的字,犹如他的人一般,狂佞不羁,气势恢弘。果然是一代帝王,气概不凡。

    他好笑的盯着我,我无措不语,真是有些丢人。还以为自己的书笔造诣很是高深,与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月儿,今天御医来回,说蓉良娣已怀有朕的血脉。”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是我却看不出他说话时的喜怒。即使我盯着他的眼睛,亦找不到一丝的情绪,不觉很是挫败。我一时也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所以也不开口,静静的等他说下去。

    “不知月儿是欣喜还是忌妒。朕可是听说各宫的妃嫔都去流云宫祝贺了,还都送了不少的贺礼呢。唯有你,蓉良娣的亲妹妹,朕的宠妃,即没去探视,也毫无表示,外面可是流传你和蓉良娣心生间隙,对她的怀胎很是不满。”

    他别有用意的说着,目光凌厉而深沉的扫向我。

    “臣妾当然为三姐欣慰,能为皇上孕育皇嗣是她的福气及荣耀,臣妾也沾光。只是皇上你也知道臣妾懒于走动,也不爱热闹。三姐亦不会怪罪于我的。这外人要怎么传,是她们的事,臣妾但求无愧于心。皇上难道也听信谣言不成,俗话说“生谣者可耻,传谣者可恶,信谣者可悲。”臣妾只希望三姐可以平安产下龙种,想来皇上亦是珍爱三姐及她腹中胎儿的。”

    只见皇帝脸色邪佞,高深莫测的笑着,可是眼中一片冰冷。我只是定定的站着,心下忐忑不安。他难道真的会对三姐不利。怎么说腹中的也是他的孩子,都说虎毒不食子。难道帝王的心能如此狠毒。

    虽然我也知道,帝王把江山放在第一位,然后才是别的东西。如果自己的儿子危险到江山社稷,英明的君王就会把危险到他江山的一切彻底铲除。

    “月儿真是心胸开阔,大概也只有你能如此平心静气的看着别人怀有朕的子嗣。月儿就没有想过为朕孕育血脉。”

    耳边一阵热气,他凑近我缓缓的说道,声音魅惑人心,两人的样子暧昧不已,却是波涛汹涌。

    他始终不肯明确的说出,对三姐及胎儿的真实想法。我从他的话里也听不出一丝真意。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怎可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心意呢。不过,无论任何我都要保住三姐和孩子,就算和他作对也在所不惜。

    “臣妾以为能否怀上皇嗣,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心中有些悲凄,开口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不着痕迹的和他拉开距离,

    我这冷情之人怕是注定一生无孕的吧。这样也好,自己一辈子被束缚在这高墙深院也够了,何必连累自己的孩子在猜忌和阴谋,争斗中长大。

    突然,手指尖锐的痛楚传来,恍惚中,竟然连皇上拉着我的手都没发现。结果竟然被他在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盯着手背上那清晰可见的一排深深的牙齿印,一阵阵的刺痛传来。我冰人的目光看向那罪魁祸首,他却满是不在乎的朝我邪气的笑着,满是明亮的色彩,我心中愤恨不已,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来,不想再看到他可恶的笑容。

    “月儿的话,好伤朕的心,所以就的罚。”

    我不理他,他的心也是我能伤的到的,真是谎天下之大缪。要不是他是皇帝,我肯定大笑三声,以示不屑。

    “怎么,月儿不信朕的话吗?”

    他不死心的逼视我,看来不答是不行的。我压下心中的鄙夷和不满,调理好情绪,盈盈跪下,才淡泊的开口。

    “臣妾何德何能,皇上这么说,不就是臣妾大逆不道。如今,三姐怀有皇嗣和臣妾怀有皇嗣又有什么差别呢。所以臣妾求皇上能多加照拂流云宫,使三姐可以平安产下皇嗣。”

    我静静的跪着,所以看不到皇帝的脸,其实就算看到了,我又不一定能猜到他心理所想。他亦不开口,房里本无他人,一时静寂无声。

    “有得必有失,丞相也五十多了吧。”

    好半响他伸手扶我起来,漫不经心的说着毫无关联的话。

    我的心中一颤,果然他还是猜忌着水家。水家在朝中的地位权势,声望已经使他不悦了。真是好笑,有得必有失,这三姐怀的难道不是他的血脉,而是我水家的。既然皇帝有这种想法了,要罢了父亲的官也是迟早的事,随便寻个事由都可以。还不如,保住颜面自己提出来的好。想来父亲也是觉察倒了皇帝的用意,所以才会有隐退的想法。

    他竟然可以利用自己的血脉来达成目的。如果不答应他,他是否真的会对三姐腹中胎儿下手,可是我赌不起这个万一。心中一片冰冷,为三姐,也为自己。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只要三姐腹中胎儿一生下来,皇上的心愿必能马上达成。皇上觉得如何?”

    我含着笑讥讽的说道,断然的抽回自己的手。父亲本就不是贪恋权位之人。皇上您又何必费此心机。

    “月儿是在怪朕吗?”

    他探究的盯着我,脸色阴霾,看似柔和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臣妾不敢,这事皇上体恤家父,是皇上皇恩浩荡。为了皇上能顺利达成心愿。臣妾请求皇上为三姐指派一名御医专门为她护胎和调理身子。如此,如有差池,也知道是谁的责任,太医想来也会更加尽力些。”

    我嫣然一笑,自若的开口。居然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就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太医院的御医,只怕与后宫的关系复杂。到时有人下手,怕是不好查,最后不了了之。不如指定了人,到时出事,他肯定难逃死罪,想来没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月儿是在暗示朕,后宫不太平有人敢打皇嗣的主意?”

    皇上冷冷的说着,但已不是刚才阴霾的表情。心情应该是好转了吧。

    我好笑的看着他,笑他的明知故问。如果,不是以父亲的退为前提,他自己就会对三姐和孩子不利。只是这话是不能说的,我笑得更加耀眼,妩媚。

    “臣妾不敢,关心则乱,臣妾只想三姐和孩子都能平安,臣妾只是觉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了,朕明日就下旨,你就不必操那份心了。要操心,你也该想想怎么尽快给朕生个小皇子,朕和你的孩子将来一定天资聪慧。月儿你说好不好?”

    他凑近我,热气吹拂在我的脸上,只觉得痒痒的。脸上滚烫,不知是他的话,还是他的热气之故。

    “啊”

    他一把揽腰抱起我,吓得我一声尖叫。忽然想起不合礼仪,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外面的宫人听见我的尖叫声,赶紧进来。看到皇上抱着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定定的站着不敢动。我羞的不敢抬头,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合仪的被皇帝抱着走,就算我再怎么淡定,心中对他有多少不满,也不可能泰然处之。我的头靠在皇上的怀里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的笑声中满满的得意之色。

    “古有“抱着美人归”的说法,不知比之朕怀中之人如何?酒红初上脸边霞,整鬟凝思捧觥筹,月儿今晚可是喝酒了不成?“

    他一边彷如无人的抱着我望内室走去,一边戏誽道,想来我的脸定是红透了。我困窘不已,只是更加把头往他怀里钻,不敢让宫里的人看见了,要不以后还怎么在她们面前摆出一幅淡然的样子。

    “朕今晚一定好好努力,让着你尽快为朕生一个小皇子、”

    听见他入骨的话,我的耳朵根都热烫起来。他的唇轻轻的咬着我的耳垂,轻声呢喃。

    “这内室还真远。”

    我意会到他这话的意思,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温柔的把我放在床上,层层的幔帐在身后落下。他缠绵的吻着,从嘴唇一直往下,上衣被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