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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63部分阅读

李晓制住,顿时大骂言道:“才想今日饭富大人派人来嘱咐,说这几日有敌国j细来往,果然不错。你长得如此高大,怎么会像个普通百姓,一起给我拿下。”

    佐野十兵卫话音刚落,他们麾下的足轻还未反应过来时。

    就听旁边噌地一声,一道明亮的刀光划过,瞬时之间,佐野十兵卫的人头连着头盔一起,冲天飞起。

    哧地一声,鲜血四处喷射。

    一旁的百姓见此一幕,顿时惊叫一声,纷纷四散而逃。

    “夺马。”

    李晓见行踪已经暴露,迅速下了命令,他看到一旁马厩上正好有三匹马正好一人一匹。

    师冈一羽一刀得手,旋即飞奔而过,手起刀落,连续斩杀三名足轻。

    其余人见师冈一羽剑术如此高超,顿时一哄而散。

    不好。

    李晓暗道一声。

    这时候一名足轻逃向马厩,他的目的正是夺马逃走,想要抢走了一匹。

    追兵将至,马少一匹,若是一骑双载,反而会连累对方。

    李晓将手中武士刀掷去,却叫对方闪过,反而乘此机会直接跳在了马上。

    对方用手拍了下战马,仓皇地向大道上逃脱了。

    “枪!”

    李晓大喝一声。

    师冈一羽早已掏出一把,已经填充好弹药的小口径铁炮来,并将火绳在一旁火把上点燃。

    李晓接过铁炮,随即抢过一匹马来,直接追了上去。

    不久之后,师冈一羽他们只听到一声铁炮鸣响,中间夹着马嘶。

    之后李晓手持坐下一马,又牵着另一匹马回来了。

    见此师冈一羽不由面露喜色。

    武田胜赖不由惊喜言道:“李晓,居然铁炮也可以在马上使用。”

    李晓点了点头,笑道:“正是,但不能像弓矢那般连射,只能打一发,不过却可以一击毙命。”

    李晓想起那日猎场,饭富虎昌的挑衅,若是自己手持铁炮,自然可以轰杀野猪了。

    当即李晓言道:“殿下,我们已经暴露行踪,赶快走吧,否则追兵就上来了。”

    接着李晓又看了,盯着他手中铁炮的新介一眼,大声言道:“这位是诹访胜赖殿下。”

    新介听了慌忙拜下,言道:“原来是四郎殿下,小人诚惶诚恐。”

    李晓言道:“你赶快逃去吧,不准泄露我们的行藏,而我们平安到底饭富乡后,你就可以到殿下这里来投效,正式成为一名武士。”

    新介听了油然高兴,大声言道:“多谢殿下,多谢大人。”

    李晓说完,三人重新上马,这里到饭富乡,若是骑马全速奔驰,只需不到一个时辰路程。

    眼下就要一搏这运气,看看他们是否能杀透追兵平安到达。

    当时李晓,武田胜赖,师冈一羽他们策马扬鞭,朝路途上,全速行进而去。

    新介愣了一下,喃喃自语地言道:“我居然拜见了四郎殿下,这可是与辉虎殿下齐名的名将啊,以后我若成为他的武士,不是可以……”

    想到这里,一股难以自遏的喜悦之情冲上脑门。

    “我发达了。”

    新介手舞足蹈地跳起,疯狂了一会,随即意识到什么,赶紧朝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抄小路逃走了。

    眼下他还是先回家告诉妻子这一喜讯来得重要,当然还必须保住命在。

    就当新介走后不久,山道之上有上百人之众,统一穿着赤甲,气势汹汹的骑马武士赶到。

    其中领头一名武士,看着一旁关卡上倒毙的尸体,还有血迹,将马鞭朝武田胜赖,李晓他们行去的道路上一指,言道:“逆贼,就在这个方向,随我去追。无论生死,都有重赏!”

    “喔!”

    众赤备骑兵们轰然答应。

    随即他们纷纷扬鞭,一同朝道路的方向追击而去。

    正在此同时。

    在|岤山家的本城下山馆。

    |岤山信君在双膝盘坐在居馆之中,他的对面坐在一名穿着黑衣的僧人。

    |岤山信君眉头紧皱似乎在作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那名黑衣僧人言道:“|岤山大人,以|岤山家与我今川家之关系,以及|岤山大人与义信殿下之间的交情,这还有什么可犹疑的,但在一句话之间,阁下是否肯借道给我们,让我们今川家从河内出兵甲斐,帮助义信殿下稳定局势,平定叛乱?”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三十六章 兄弟反目

    第两百三十六章 兄弟反目

    面对黑衣僧人的请求,|岤山信君双目紧闭了一会,复睁眼开口言道:“大师,我|岤山家深受宗家重恩,亲厚有加,又蒙主公将女儿下嫁,被视为御一门,若是背弃宗家,岂非忘恩负义之人。”

    说完这里,|岤山信君面上流露出一股凛然之色。

    黑衣僧人哈哈笑道:“|岤山殿下,何来背弃宗家之说,我今川家并没有覆灭武田家的意思,反而是不忍见武田家重演当年油川之乱,父子相争,兄弟相残的一幕,所以才派兵入甲斐,事后就即退去,不取甲斐一草一木。”

    听到这里,|岤山信君面色稍缓,言道:“殿下与主公之不和,自是武田家之内事,自然有武田家上下一力担当,却不劳今川家介入。”

    黑衣僧人微微一笑,从袖拿出一封信,言道:“这义信殿下写给今川家家主之信,|岤山大人,可以过目。”

    |岤山信君接过信后,仔细看了一遍,脸色微变,言道:“义信殿下,果真是主动勾结今川在先。”

    黑衣僧人摇了摇头言道:“信玄公意欲废嫡,又要背弃甲斐骏河数十年之同盟,这才是在先,义信殿下不忍见父亲行此不信不义之举,故而才向今川家家主求援,以求拨乱反正的。”

    “话不能这么说。”|岤山信君仍是拒绝。

    黑衣僧人面色一沉,言道:“难道|岤山殿下,不顾|岤山家与今川家数十年之和睦关系,丝毫情面也不讲吗?”

    |岤山信君叹了口气,言道:“虎哉大师,口舌如刀,不要再逼我了。”

    黑衣僧人见|岤山信君意动,乘势言道:“若是|岤山殿下,答允此事,贫僧可以代今川家承诺,无论事成与否,酬谢阁下五千贯。若是义信殿下能继承家督之位,|岤山家与武田家亲厚之关系不变。”

    |岤山信君神色一动,思索了一会,才言道:“劳烦大师,回去禀报今川家家主,我|岤山领内边境处有一条小路,可直通往甲府,若是一天之后,情势未变,今川家可自由行事。”

    黑衣僧人听此微微一笑,心想|岤山信君到这里还不敢当此责任,若是事情败露,他完全可将责任推卸,说今川家从小路偷袭,绕过自己领地。

    不过黑衣僧人仍是言道:“多谢殿下,那我就回禀家主了。”

    |岤山信君突然言道:“虎哉大师,你既非今川家外交僧,与义信殿下又豪不相识,何故替他们奔走说项呢?大师不如投我门下,我必然奉大师为上宾,言听计从。”

    黑衣僧人言道:“殿下好意贫僧心领了,贫僧当年受太原雪斋和尚之大恩,蒙他托付,需照拂今川家一二,眼下此事一了,在下会继续修行了。”

    |岤山信君听此哈哈一笑,问道:“大师不能投效,实是我|岤山之遗憾,不过你们临济宗僧人,也讲报恩之说吗?”

    黑衣僧人双手合十,笑道:“人在世间,皆有因果,恩情易忘,怨恨难消。”

    说完黑衣僧人洒然一笑,大步行出居馆之外。

    |岤山信君看着这黑衣僧人的背影,暗道了一声可惜,心想此人腹中锦绣,学问不逊于太原雪斋,岐秀元伯,不能得之辅佐实在太可惜了。

    甲斐,巨摩郡,饭富乡。

    饭富氏是出自,甲斐武田初代目武田信义双生之兄逸见光长一支,在尊卑分脉中记载逸见光长巳刻生为兄,武田信义午刻生为弟。

    后来逸见光长之子(亦有养子一说),来饭富乡被官,遂取当地地名为苗字。

    ps:还有一说是出自八幡太郎源义家一系。

    武田胜赖,李晓,师冈一羽一路之上不惜马力,狂催战马疾驰,不过身后的追兵仍是越来越近。

    但是幸好这时饭富乡的轮廓已渐渐在李晓他们眼中清晰。

    饭富乡,可以说是一个具有军事作用的小砦,四周围着木栅栏,有六尺高的土垒,上方还有竹楼警戒。

    当李晓他们行到距饭富乡大门只有数十间的距离时,一行骑马队混合着足轻队,从小砦正门杀出,拦住了李晓,武田胜赖三人。

    “到底是何人,来到我饭富乡?”

    为首一名骑马地侍言道。

    “放肆,这位是诹访四郎胜赖殿下,还不快下马行礼!”师冈一羽抢先言道。

    “四郎殿下!”对方露出的犹疑之色,问道,“在下仓科重兵卫,请恕在下冒犯,不知有何可以证明的?还有你们身后的大队骑兵是怎么回事?”

    正当两人对话时,身后的马蹄的响声大作。

    仓科重兵卫看向武田胜赖的大股骑兵队,目中露出警惕之色,看了一会又讶然,言道:“这是本家的赤备队,太好了,家主回来了。赶快去禀明兵卫大人。”

    武田胜赖,李晓对望一眼,顿时生出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李晓在一旁言道:“不错,请饭富兵卫一见,我们有要事要说。”

    这时赤备骑兵已经赶到,呈一个半圆形将李晓,武田胜赖他们半包围,围作一圈。

    仓科重兵卫见双方似是对立的情景,不由犹疑,同时对李晓,武田胜赖露出敌视之意。

    “兵卫大人,你看。”

    眼见山县昌景策马出现在饭富乡的门口,仓科重兵卫连忙上前言道。

    山县昌景将手一挥,示意仓科重兵卫不必再说,转而来到武田胜赖面前,在马上施礼,言道:“参见殿下。”

    武田胜赖见到山县昌景神色一宽,言道:“饭富大人,我此次来投奔……”

    “殿下,一切事不必说了,我都已经知道。”山县昌景截住话言道。

    “那饭富大人是如何决定的呢?”武田胜赖露出一丝忐忑之意。

    山县昌景长叹一声,仰头看向远方,言道:“兄长待我如兄亦如父,我的兵法军略,都蒙他一手教导。主公亦待我不薄,若没有他的提拔,我源五郎绝不可能有今日三百骑侍大将的地位。”

    武田胜赖点了点头,感慨言道:“是忠是孝,确实两相为难,山县大人,无论你做出何等抉择,我胜赖都绝不怪你就是。”

    武田胜赖此言一出,李晓顿时露出诧异之色,心道,武田胜赖高手啊,这一手帝王心术,可是无师自通啊。

    果真山县昌景听武田胜赖这么说,露出感激之色,言道:“多谢殿下,也请殿下放心,无论如何,源五郎都不会做出背叛武田家之事,莫说是兄长,纵是全天下都与武田家为敌,我山县昌景亦为主公肝脑涂地。”

    山县昌景此言一出,顿时李晓,武田胜赖都是大喜,这一注押对了。

    说完山县昌景将手一招,从大门处一队一队手持长枪的足轻冲了出来,呈半圆形将武田胜赖,李晓他们护卫在中央。

    见此情景,统领赤备队的武士统领,面色微变,大声言道:“兵卫大人,你要三思啊,这三个人是义信殿下与贵兄长,务必要铲除的人物。”

    山县昌景点了点头言道:“这我知道,回去回禀兄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若是他肯劝服义信殿下,放弃篡位之举,我愿意与他一道去主公面前请罪,最差之结果,我们饭富家从此家名断绝就是!”

    “好一个家名断绝,难道五郎,你就如此意气用事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出,一名身穿着鲜艳赤甲,头戴牛角兜的武将骑马行出。

    “兄长!”山县昌景顿时讶然,他未料到饭富虎昌居然会随队追击。

    饭富虎昌盯着山县昌景言道:“五郎,你好令我失望,自小我是如何教导你的,一切以饭富家家业为重。若是此次我辅佐义信殿下,不能成功,你知道等待我饭富家的后果是什么吗?如此后果你对得起父亲大人吗?你对得起家祖见长公吗?”

    山县昌景言道:“兄长,可是你亦教导我,武田家对我饭富家有大恩,一起必须服从宗家,以宗家为重。眼下家主尚在,你辅佐其子篡位,如此是何以可言忠义?”

    饭富虎昌叹了口气言道:“主公,犯了大错,作为臣子若是劝诫不从,就必须站出让主公纠正,否则就有违背武士之道。义信殿下也是迫不得已才行此举动。当初信虎公在时,国人背弃,众人不也是辅佐主公放逐了信虎公吗?”

    山县昌景言道:“主公不同于信虎公,当年信虎公滥杀国人,因而国人将他弃之,而主公却是英明之主,自执掌家督以来,灭大名无数。我等今日有这等荣耀,成就,不正是拜主公所赐吗?若是谋逆,既是不忠,又是忘恩负义。”

    饭富虎昌见山县昌景话说得坚决,深吸了口气言道:“五郎,你已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渐渐不将我这兄长之言放在耳里。现在再作这口舌之争已无意义。我顾念兄弟之情,决不愿见此兄弟相残之一幕,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山县昌景听此,目露悲色,叹了气言道:“兄弟相残一幕又岂止我饭富家一幕,兄长你辅佐殿下篡位,不也是父子相残吗?想必主公此刻心中之痛,更胜于我们此刻吧。”

    饭富虎昌哈哈一笑,言道:“骨肉相残,这是你我之不幸,也是武田家之不幸,五郎,你既已下了决定,我无话可说,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就只有一人能活着下去。”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三十七章 为上位铺路

    第两百三十七章 为上位铺路

    夜晚临近,战火渐渐熄灭。

    一天激战后,饭富乡的小砦附近,堆砌了五十多具尸体,情况惨不忍睹。

    饭富虎昌誓要斩首武田胜赖,所以不惜一切手段猛攻饭富乡,所以跟随而来的赤备军损失不小。

    而据守饭富乡的山县昌景,手下亦不少人战死。

    饭富虎昌现在知行地虽在信浓内山城,但他的赤备中本就有不少同族武士,是他当年从饭富乡一路跟随数十年的。

    他们头顶上贯着都是同样饭富的苗字。

    眼下在这场兄弟之争,又是同族之争。

    今日之战况,甚至出现了一幕在杀死对方之后,讨取首级时,摘下对方的头兜,才发觉被自己杀死之人,竟然是自己的族叔或者是族兄的情景。

    如此一来,对双方士气打击都很大。

    若不是赤备军是武田第一精锐,饭富虎昌又对其保持着很高的统治力,这场进攻战早就打不小了。

    夜幕之时,双方达成默契,派人在对方的弓矢铁炮射程之下,救治己方的伤者。

    李晓,武田胜赖看了一日今日的战事,则是感慨不已。

    从李晓这个角度看去,山县昌景的身影耸立在箭橹上,似在凝视着这片战场。

    李晓心知此刻山县昌景心底的滋味,肯定不会好受。

    兄弟之决裂,同族之相残。

    这就是山县昌景为自己的抉择所付出的代价。

    隐隐约约中,可以听见饭富乡的村落里传来几处哭声,应该是同族战死者而悲痛。

    武田胜赖长叹一口气言道:“饭富大人此刻的心境,我可以理解。或许是身有感受,兄长现在为贪欲所迷,所以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但话说回来,若非是我步步相逼,兄长可能不会走此路。”

    “而眼下父亲大人被包围在八幡宫,本家精锐赤备队,在同族厮杀。父亲大人一向说人即城,人既垣,人即堀,经此一役,本是上下一心的我武田家,在家臣之中,也会因此生出隔阂来,这样即使将来祸乱平复之时,亦如在人心之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李晓听了微微笑了笑,言道:“殿下不必自责,这条路没有人逼义信殿下,是他自己走的,义信殿下为了,心胸狭隘,多疑猜忌,就算没有此事,他与主公的矛盾也会爆发,所差别就是迟一天晚一天罢了。”

    李晓想了想历史上,在没有自己的帮助下,武田胜赖远远未对武田义信的嫡位产生,如今日之威胁。但是武田义信仍旧因为武田信玄打算废弃与今川家的同盟,担心自己日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