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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75部分阅读

,经地府,入黄泉,接弱水,达天庭,刹那间,天地三界气运被贯通在了一起。与之同时,奈河桥、望乡台、三生石,以及桥边的孟婆又平空再现了出来。冥界当即变成了三界所关注的焦点。

    奈河所过之处一切不甘、血腥、暴虐……之气俱纳其中,以致河水一过阴阳分界线,渐渐变赤,待抵达奈河桥下,河水已经有若血水,一众负面气息交`媾相融,竟衍生出无数种形态各异的虫蛇来,致使一近河面,便觉腥风扑面,纵是神仙也会被薰得七荤八素,甚至会堕入河中,成为虫蛇的美餐。

    “三界既通,善恶当显。地狱不立,更待何时!”踞足于“生死”二字之上,“冉一夜”双手轮转,一道道玄奥的符篆轻盈地从他的手中飞出,飞向冥界的天空和大地,一瞬间,冥界黑暗迅速地开始消逝,复又回归了昔日灰蒙蒙的景象,唯冥界的大地不再向从前一样,平坦广袤,而是平添了许多山川沟壑,与冉一夜前世所熟知的黄土高原有几分神似。

    待黑暗俱消,那一道道已变得通体漆黑的符篆并没有消逝,而是携着巨大的黑暗的负面能量聚集在了冥界最深的一处沟壑之上。那里就是那座破界而来的方塔与冥界大地相撞之地。

    这时,荧屏上的“冉一夜”很得瑟地甩了甩头发,然后舌暴雷音发出了一道敕令。

    “塔成十八,狱亦亦然。为吊筋、为幽枉、为火炕、为酆都、为拔舌、为剥皮、为磨捱、为碓捣、为车崩、为寒冰、为脱壳、为抽肠、为油锅、为黑暗、为刀山、为磔刑、为血池、为阿鼻,十八层地狱立!”

    此令一出,无数符篆瞬间没于方塔消逝的深壑之中,大地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一幕光影折射在了冥界的天空,将地下的一切变化尽都显现了出来。

    于是乎,冉一夜亲眼目睹了十八层地狱的形成过程。其基础就是没入冥界地面的方塔。当无数黑色的符篆没入了方塔之中后,那塔瞬间开始向四面扩张,数息之内便扩张至几十亿里方圆。每层自成一方小空间,入口之处,俱都用道纹刻着空间的名字:如吊筋狱、幽枉狱等。

    与之同时,深壑四周最高的十座山头上亦长起了十座巍峨的大殿,庄严肃穆、宏大凛然,每座大殿上亦书有该殿的名字,如秦广王府、楚江王府……阎罗王府等。

    十八层地狱立,十殿阎罗殿兴,天道立生感应,当下海量的玄黄功德之气从三十三天外的无尽虚空落下,直落于地府之中。

    看到这一幕,某男兴奋得狂叫了起来:“太好了,天道啊,哥都有点爱死你了,这东东怎么就降得这么及时呢?”

    然而没待他叫完,却见那功德之气很奇怪地在“冉一夜”头顶上盘旋了一会,然后一分为三,四成注入生死薄中,三成注入了十大阎罗殿中,三成则落入了十八层地狱。

    “丫的!”躺着看电视的某男不禁骂出声来,如果他能跳起来,肯定会一拳将天上的荧屏砸个粉碎。

    “天道啊天道,你这也有点太会忽悠人了吧,哥鄙视你!”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道镇魔

    更新时间:2012-04-30

    愤怒之余,冉一夜心里也明白,此时出现在荧屏上的那个帅得掉渣的“冉一夜”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虽然他并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但凭着那厮那一手传说中的“言出法随”,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个比圣人还要高上一个层次的存在。

    这使他不禁想起了鸿钧那老头所说的那句话:“天会自毁其道吗?不破不立,汝未尽之事,造化亦会自行补之……”

    “难道……难道说那厮就是天道本身?是天道占据了我的躯壳,在行那造化之事?”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点忿忿了起来,心中又道:“丫挺的,即使租住别人的房子,多少也得给点房租的,而那厮将我的躯体占据了半天,耍足了派头,末了却连点玄黄功德之气也没有留下,真tnnd抠门到家了啊。”

    的确,这样的事不管谁遇着了都会有点气结。

    然而,生气只能白白损伤自己的细胞,别无他用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海量的玄黄功德之气从他的嘴边溜走,什么办法也没有。

    那可是足以令他的修为提升至金仙层次的玄黄功德之气啊!

    冉一夜那个心疼啊,就是倾尽三江五海之水也无法形容。

    而生死薄、阎罗殿以及十八层地狱得了那玄黄功德之气,俱都浑身放出万道功德祥光,尤其是生死薄,更是由功德灵宝上升为功德至宝,品质生生提升了一个档次。

    生死薄一升级,六道轮回盘当下便有了感应,于是乎只见盘上六大域同时大放光明,无数光斑熙熙攘攘地从盘上飞出,落入了生死薄中。

    六界众生的信息瞬间从生死薄中显示了出来。也就是从这一刻起,生死薄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生死薄,并成了冥界的镇界之宝。

    录影进行到这一节,孟婆的视角拉升,给生死薄来了个特写,之后又将站在生死光莲上兀自得瑟的“冉一夜”从脚到头扫描了一番。当镜头留驻在那厮的头部时,冉一夜注意到了的眼睛。

    那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眼,你甚至从中找不到任何内容。所以准确地说,冉一夜所看到的仅只是一双眼睛。

    这一瞬,冉一夜几乎可以肯定那厮就是天道本身,或者是天道的一缕意志降临在了他身上。

    这令他有种被强jian的感觉。

    “日!”他心中忍不住啐出了这个字。

    待玄黄功德之气吸收完毕,生死薄、阎罗殿、十八层地狱相继敛了祥光,而“冉一夜”则随手将脚下的一巫一猴塞进了须弥芥子袋中,并将生死薄收于掌间,然后虚立在半空中,又开口说话了。

    “冥界既定,生死薄启,六道诸生,各得其所,恶鬼、地狱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此令一出,昔日混居于无尽黄泉之中的两道众生数息便被分离开来,地狱众生俱被传送至第一层吊筋狱中,等待十大阎罗殿主到位,并进一步论罪分层。而诸恶鬼则作为冥界的子民,俱被分散至冥界各地,承担起冥界的日常建设与生殖繁衍诸类的任务。而且日后的鬼卒、鬼将以及十大阎罗殿及十八层地狱中的一应鬼吏都将在他们中产生。

    待二道分离,各归其位,六道轮回终得完善,冥界顿现出一番全新的格局与气象。而那个借着冉一夜的躯体说话的家伙又开始了耍宝。他说:“六道轮回,后土主之。六道不全,本座全之。地狱既立,律令必行。判官之笔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一道黑光破界飞来,径直飞入“冉一夜”的手中,却正是昔日飞入洪荒,不知下落的判官笔。

    “呃,金口一张,梦想成真。牛啊,这法术也太牛叉了吧。如果哥也能混到这个份上,那么……那么我就将那些洪荒大鳄们全身上下的法宝全给召来,让他们来个集体裸奔,那光景……可就是要多疯狂有多疯狂啊。”看到这一幕,某男几乎涎水都要流出来了。

    召回了判官笔,“冉一夜”左手捧着生死薄,右手握着判官笔,一步跨到十八层地狱上空,又开口说话了。

    “一切众生,生而有灵。灵分七阶,魂分九等。唯我地狱,众魂平等。今我平等王,奉天道之意,行造化之事,全六道,定律令,入主平等王府,暂执生死薄、判官笔……云云。”

    (省略号处隐去n百个字,其内容皆为具体律令与量刑标准,以及十八层地狱所司职责。)

    然而没待那厮把话说完,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又从地底的深处传来,十八层地狱亦开始剧烈地颤动。

    紧接着狂暴的飓风从十八层狱底席卷而上,风中传来了魔神殇心的邪异的咆哮声。

    “好啊,太精彩了,本魔出场的时间到了,尖叫吧,哀号吧,伸出你们可爱的头颅,来迎接我的魔月血镰吧,我将以‘敌对者’之名席卷此界,并将它变为恶魔的国度……”

    与之同时,十八层地狱震动得愈来愈厉害了,刚刚稳定下来的冥界又开始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孟婆的目光透过地层,直落在第十八层地狱之下,并将那里的一应情景真实地折射到了冥界的天空。

    只见那魔依旧被缚在塔顶,不,准确地说是被缚在十八层地狱之下,九十九条银白的锁链在黑暗中发着刺目的白光。然而冉一夜注意到了锁链上的符篆,他吃惊地发现,符篆上的大多道纹已经剥落殆尽,并完全失去了镇封的功能。这就意味着,用不了多久,那魔就会完全脱困,破开冥界大地重临世间。

    冉一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前镇封完好,那魔的实力十损八九的情况下,便有毁天灭地之能,如果完全脱困,那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他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了。

    那魔一边咆哮,一边将锁链抖得山响,须臾便又见无数道纹脱落,许多符篆又黯淡了下来。

    “欢呼吧,哭泣吧,我是‘敌对者’,我是‘毁灭者’,我将令万界颤抖,大地俱为血海……”咆哮声中,锁链声响震天,继而只听得一阵刺耳的颤音响过,数条锁链生生被扯断了。

    之后又是数条。

    看到这一节,冉一夜的额头不禁涔涔渗出了冷汗,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这一刻,他已完全忘记了全身的疼痛。

    随着锁链的继续断裂,更烈的飓风席卷而上,十八层地狱亦开始吱吱地响。奈河桥边的孟婆终于坐不住了,她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挥手召出一座巴掌大的石祠,祠中有山、有水、有亭台、楼阁、水榭……却正是那件曾在黄河流域一日之间将近百万妖仙化为血水的巫器——后土祠,这许多年来,孟婆闲暇时,又在其中融入了地府土精重新炼制了一番,使得那巫器的威力比以前更大了几分。但也许是因从心底她依旧把自己当作后土的缘故吧,孟婆将那巫器依旧名之为“后土祠”。

    手指着十八层地狱所在的深壑,孟婆手捏巫诀,开始作咒:“取彼沃土,成我宝祠。镇!”

    后土祠应声飞出,倏忽化作数万里方圆的巨型宫阙,直接落到了地狱之上深壑中,地面应声被砸低了数千丈。在这巨大的镇封之力的作用下,十八层地狱更是被砸入数万丈之深。

    于是乎,一幕滑稽至极的影像出现在了荧屏之上,冉一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看见奋力抖动着锁链的那魔不妨之下居然被爆了菊花,而爆菊之物居然是地狱底部突出的底尖!而孟婆则不失时机地给那魔的菊部摄了个特写。

    “呦唷!”剧痛这下,那魔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呦唷!”他一节节地努力从那个尖状物的端部拔出自己,一张苍白的脸顿时变成了紫黑色。

    “是谁?是谁?我要宰了你!”那魔几乎要疯了。毁灭的气息一浪高出一浪从他的体内发出,直冲而上,大地更加剧烈地震动了起来。与之同时,他的躯体也开始吹气般地猛涨开来,数息之内便涨成了一个身长不知几万里的黑脸大汉,脚踩地狱底部,巨大的头颅直伸至弱水之源,并且还在继续膨胀。

    “不好,他要自爆了!”孟婆大叫了一声,脸色倏地变了。

    原来,那魔虽是盘古心魔所化,但骨子底亦继承了盘古的傲骨。所以在遭受到爆菊之辱的情况下,无数个元会来积累的毁灭之意瞬间爆发了。

    他要毁灭,毁灭所有的生命,毁灭盘古所谛造的天地,甚至毁灭他自己。

    他要通过自爆的方式,让三界与自己同归于尽。

    “疯子!疯子!”孟婆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然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根本无法控制。于是她只能抬起头看着天空中虚立的“冉一夜”,期望奇迹能够再次发生。

    “冉一夜”果真没有辜负孟婆所望。只见他手持判官笔,遥遥一指那魔,然后开口说话了。

    “入我地府,皆我子民。铁笔勾魂,一薄摄魄。镇!”

    言毕,判官笔连连点出,无数只蝌蚪状的光点从那魔的体内飞出,径直飞入了生死薄中,被镇封了起来。紧接着,“冉一夜”又发出一道敕令:“魔魂已去,魔躯尚存。十八地狱,永镇此躯。镇!”

    当下,无数道符篆从各层地狱中飞出,继而又凝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锁链,将那魔已膨胀至几十万里的魔躯寸寸锁住。

    “嘘,这也有点太折磨人的神经了吧。”看到这里,冉一夜这才松了口气,全身散了架似的,又躺了下来。

    而荧屏上的“冉一夜”亦飞落至孟婆面前。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昔日你身化六道轮回,补全天道。今日天道寄念于平等王之躯,补全六道。吾去矣。”

    说着,“冉一夜”毫无情感的双眼神光渐敛,当最后一个字落地,“冉一夜”亦訇然倒地,不醒人事。

    帷幕落下,天空中的镜相亦随之消失。

    然而隐隐间,冉一夜又听到幕后隐隐传出一段对话。

    “上帝……这角色可紧要的很,不能让他搅了。”

    “这不,我打发他去地府做平等王了。”

    “只是有无……痕迹?”

    “呃……也许……呃……”

    冉一夜的头立马又大了几分。

    “狗日的!”他心里又忿忿地骂了起来。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四十九章 撒旦的由来

    更新时间:2012-04-30

    挥手收了镜相,孟婆的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随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回答。

    良久,冉一夜道:“我说孟婆,你认为我真是那什么牢什子平等王吗?”

    “你说呢?”孟婆反问道。

    “如果我说这是一个骗局,纯属天道设下的一个骗局,你相信吗?”

    “信。但如果是天道设下的,本就不存在骗局。在盘古宇宙之中,天道代表的就是正义、公理、真理。天道可以让无中生有,也可以让一切重归混沌。”孟婆微笑着回答。

    “哦,这么说我只能是平等王了。”

    “这已经是事实。”孟婆笑得更灿烂了,“所以你当尽快把你的身子骨养好,以便尽快行使起你的职责。”

    “呃……”在这样的情况下,冉一夜知道,自己不管再说什么也是白的。因为事实已经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平等王,天道指定的平等王。

    如果伯克霍夫那厮在这里,一定会一边连叫“fuck!”一边大呼过瘾。如果再加上两杯猫尿,他很可能就会乘着酒兴再献上两句歪诗来的,譬如“n年之后,我梦在我在地狱里做王。”

    冉一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想起那张欠揍的脸,但他隐隐觉得这一切仿佛与那厮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只是不知这个答案何时才能揭晓。

    见到冉一夜默不作声,仿佛陷入更深的思索之中,孟婆忍不住又多絮叨了几句:“已经三个多月了,阎罗殿初立,还有许多俗事得平等王前去处理呢。不过再说回来,我本以为你至少得昏迷九个多月才能醒来的。要知天道入体,可是非同一般事,寻常体质可能当场就会爆掉,即使我老太婆被折腾上这么一回,八成也会被废个七七八八的。看来平等王的体质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呃……这都是些什么话呢?”冉一夜听着听着,额头上不禁又渗出了汗来。不过,自打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他还真没有这样虚弱过,直到现在,他仍像一个刚被十八个蛮汉蹂躏过的少女,全身没有一块肌肉和骨骼不感到疼痛。

    “狗日的!”他心中不禁又骂了一句。他真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将天道这样蹂躏上一番,让他三个月,不,至少三年下不了床。

    说到这里,孟婆又开始很有耐心地推销起她的忘川水来,并说了至少八十九条喝了忘川水的好处。这令冉一夜不禁联想起曾在老电影里看到过的老北京,联想到天桥市场以及那些卖跌打药酒的江湖人来。

    于是他不禁笑了笑,不无调侃地开口道:“我说孟婆,事实上忘川水还有几个好处你没有说呢,也不知想不想听听呢?”

    “哦,是吗?也许吧,这样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