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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33部分阅读

也能安心读书的话,连老母猪都能上树飞天了!”

    “唔?”被老爹这般一问,知道自己往日的行踪定是没有瞒过老爹的眼睛,王晟不禁将头一低,跪在那里哑口无言。

    “还有今日这般事端,”见儿子没再说话,王政一心中的怒气稍缓,接声说道:“为何老夫出门无人拦截,王三儿还有府中其他的一干下人出门也都安然无恙,偏偏轮到你的时候会被人给复扔回府?”

    “他们为什么会专门截你?他们为什么不想让你出门?”王政一冷眼看着王晟,道:“难道你就不想给老夫一个说法吗?”

    “爹,我真的……”

    “还不肯说是吗?现在祸事已然临头,你已经成了别人的瓮中捉鳖,还不肯说?”见王晟还想狡辩,王政一的心中就是一寒,连他这个当老子的都要欺瞒,不敢说讲实话,不用想,也知道儿子这次怕是真的惹出了什么大祸出来,只是不知道这个祸事,会不会牵扯到他们王氏一族。

    “爹,我……”王晟闻言,心中也是一颤,怯怯懦懦地抬头看了他老子一眼,心下一时有些犹疑,不知是不是该将事情的始末告知老爹。

    “说出来,爹或是还能为你想些办法,帮你度过此劫,就是爹不行,可咱们长安还有你二爷在,”见王晟已经有些意动,王政一缓声在旁劝说道:“只要是咱们杜陵的事情,哪怕是杀人放火,只要提前有了准备,你二爷也能给你兜着。”

    “可是,你要是就这么着一直闷声不言,有意欺瞒,”王政一接声向小崽子威吓道:“等到官司上门,刑狱临身,一切成了定论,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救你分毫!说与不说,你给老子想清楚了!”

    “爹,我说!我说!”被王政一这么一吓,再想想一直守在院外不许自己出门的神秘势力,王晟趴在地上颤声说道:“我杀人了,爹,我杀人了!他们已经找上门来,爹,你可一定得救我!”

    “杀人?!”王政一心中一颤,果然,这小兔崽子果是惹了大祸。

    “你杀了何人?还不快快从实说来?!”一个巴掌拍打在桌面之上,不顾着手中的反震疼痛,王政一心急如焚地高声喝问。

    “这件事情,爹当也是有所耳闻,”王晟身子一哆嗦,颤声说道:“就是昨日午时发生在东城的那桩命案。”

    “杜荷与那个小乞丐?”王政一眉头一挑,道:“那个小乞丐是你杀的?为的就是想要陷害杜荷?”

    经王晟这么一提,王政一很快就想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这怎么可能?他们家小崽子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大的胆子,敢去行凶杀人?

    “是我…是我出钱雇人所杀,”王晟接声说道:“一百贯钱,随便买一点人命,只要能将杜荷那厮扯进去就行。”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人死了,杜荷进了县狱,同时还有很多证人指认杜荷,再加上吏部来的公文,原以为杜荷这次定会万劫不复,可是不想,”王晟道:“不想,直到今日清晨,孙云那帮地痞都没有如约回来领取剩下的余钱,而我也被人给困在了府中。”

    “爹,一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王晟忽然抬起头,苍白着小脸儿,颤声说道:“他们已经知道我是幕后真凶,爹,你一定要救过,一定要去求二爷爷,二爷爷是刑部侍郎,他一定能救我的!”

    “救,爹是一定会救的,不过在此之前,”王政一眯着眼睛冷视着自己的儿子,道:“你先告诉爹,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还有你方才所说的那个吏部公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王政一心中自万分清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像是这种雇凶杀人的事情端,若是无人从中挑拨,他是决计不敢去做的。

    还有,为什么吏部会有公文配合?他们王家可是从来都没有吏部的关系,到底是谁在利用自己的儿子?王政一面上现出一丝狠色,想要让他们王家做这出头鸟,这些人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是,是孩儿的一个同窗偶然提起,”王晟轻声回道:“前日孩儿到迎宾楼吃酒,正好碰到之前书院同窗,偶然提起杜荷之时,他便给孩儿想出了这个主意,当时孩儿也觉着有些凶险,可是他说他在吏部有些关系,只要能将杜荷陷入县牢,他就有办法将杜荷不得翻身,而孩儿买凶杀人之事也会随之不了了之,不会有任何凶险,所以……”

    “所以你就傻啦吧唧地被人当成了枪使,头脑一热就将事情给做了出来,是也不是?!”王政一颇为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恨声说道:“告诉爹,你那个同窗,姓什名谁?!”

    “老爷,老爷,不好了!”这时候,管家王全急匆匆从外间跑来,高声禀道:“县丞姚大人带人过来,说是要提少爷过堂问话!”

    “什么?!”王政一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而王晟,则直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97章 钓鱼摸瓜

    第97章 钓鱼摸瓜

    面对着县衙的提审,王政一的做法很干脆。

    反正府外已经被人严密监视,想要让儿子逃跑或是出去躲避几日已是不大可能,就是想要侨装骗过那些人的耳目也已是不及,再说,就儿子现在这般鼻青脸肿手脚皆伤的样子,便是侨装,又能骗得过谁人?

    所以,当听到姚顺带着衙役过来提人的时候,王政一稍作思量便将儿子王晟给交提了出去。

    “死不承认,如果实在赖不掉,就将所有的罪过都往那个同窗身上推,总之,你要记住,你是被人蛊惑、逼迫,买凶杀人并不是出自于你的本意,你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这是在将儿子提交给姚顺之前,王政一很是慎重地对儿子的交待。之后,便将一身伤痛,被眼前的阵仗吓得腿脚发软胆战心惊的王晟给交到了县丞姚顺的手里。

    “王兄大义,姚某在此谢过了!”没有想像中的拒绝与谩骂抵赖,姚顺心情大好,拱手向王政一道谢之后,也很给面子地没有给王晟戴上手镣之类的刑具,直接命四个衙役将其围在中间,率先出了府门。

    “姚大人客气了,”心疼地看了儿子一眼,王政一拱手说道:“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小崽子只是一介平民?只是,若是犬子无辜,还望姚大人能在县令大人跟前多多美言两句,莫要让犬子在县衙受了什么冤屈。”

    “呵呵,王兄多心了,”姚顺淡笑着轻声回道:“只是循例请贵公子过去问几句话而已,没有王兄所想那般严重,断是不会让贵公子在衙堂受了什么委屈,王兄且放安心就是。”

    “时辰已是不早,张大人还在堂前等着下官回去复命,姚某就不在此多呆了,”说完,姚顺起身拱手向王政一别过:“改日若是有暇,姚某单请王兄小酌,王兄留步,告辞了!”

    “姚大人慢走!”王政一神色淡然地起身相送,待将姚顺一行送出府门,王政一的面色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

    “老爷,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将少爷给带走了?”管家王全一脸不甘与忧心地向王政一询问。

    “不然还能怎样?”王政一一甩衣袖,转身回府,沉声说道:“全府上下,皆在别人的监视之中,走走不脱,逃逃不掉,除了将晟儿先交给他们之外,老夫还能如何?”

    “那,小人这就跟去县衙打探,”见他们家老爷火气正厉,王全没敢接声,只是轻声在一边提议道:“免得少爷在里面受了什么苦楚,被人屈打成招。”

    “这个交给小三儿去做也就是了,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王政一轻摆了摆手,直接领着王全进了书房,之后凝神向王全吩咐道:“老夫这就修书一封向二叔禀明缘由现况,一会儿你亲自带着书信快马奔一趟长安,务必要请得二叔出马,不然的话,晟儿怕就是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老爷放心,小人定当竭尽全力,无论如何也要请得二老爷出马!”王安躬身应是。

    “晟儿是我家氏独苗,”轻点了点头,提起毛笔,在落笔写字之前,王政一一脸惨淡地决声说道:“我就不信二叔他会忍心看着王家就此断子绝孙!”

    县衙堂前,在姚顺一行赶回之前,太子殿下的护卫李焰率先进来,躬身立在李承乾身后。

    见李焰回来,正在与韦隘闲聊的李承乾忽然告罪一声,回转过身,瞧看了身后的李焰一眼,轻声问道:“事情如何了?”

    “回殿下话,”李焰低头弯身,轻凑近李承乾的耳边低声禀道:“鱼儿已经落网,王家向长安方向求助的信笺亦已发出。稍后姚县丞他们就会回返。”

    “嗯,做得不错!”李承乾轻点了点头,面上不可察觉地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感觉这种算计别人,钓人如鱼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回转过身,见堂下的杜荷正在注目朝这里观瞧,显然,李焰的回来也已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小子也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如何。

    见此,李承乾很是随意地伸出右手放于膝上,食、姆两指环扣成圈,其余三指皆平伸于腿面,向着杜荷做了一个他们之前已经约定好的手势。

    “ok了!”见到李承乾这种隐讳的手势,杜荷面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知道事情已成,王晟还有他们整个王家这次,当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而且,王晟背后那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幕后真凶,这一次,当也是再无所遁形。

    冲着李承乾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杜荷再次低头垂首,安静地立在一旁。

    在李焰进来的片刻之后,最多也就是三两分钟的功夫,姚顺带着一干差役押着王晟返回衙堂向张继初复命,至此,堂审得以再续。

    不过,不等张继初开口审问,被押到大堂的王晟在初看到跪在地上的孙云六人之后,整个身子一哆嗦,整个人就那样软倒趴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冲着堂上的张继初磕头说道:“不是我做的,大人,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呃?”

    王晟的这一举动,直接让在堂的所有人的神情皆是一愣,这人也忒怂了些吧?没杀人你这般害怕做什么?再说,没有询问,你怎么就知道是问你杀人之事?这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肃静!”张继初一拍桌子,止住王晟的叫嚷之声。

    事情到了现在,看到王晟方才见到孙云他们这些疑犯之后的心怯害怕表现,张继初也不由收起了之前对杜荷对太子殿下想要故意陷害王氏的猜疑之心。

    “王晟!”张继初低头看了堂下的王晟一眼,厉声喝道:“你可知此次本官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不…不知,”听到张继初的问话,心绪稍定的王晟低头回道:“学生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堂下这几人,你可全都认识?”张继初接声询问。

    “不……不认识,学生一个也不认识!”王晟死死地低着脑袋,矢口否认。

    “王兄真是好大的忘性,”听到王晟这般答言,一边的杜荷轻声讥笑道:“怎么,这才几日不见,王兄就连我杜某人也不识得了吗?”

    “没有,杜兄误会了,”王晟的面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抬头看了杜荷一眼,再次低头回言:“晟并没有说杜兄,晟说的是孙……唔,是另外几人……”

    “孙?”杜荷满面怜悯地看着这个已经被吓得失了分寸与正常思绪的王晟,轻摇着头,继续轻声询问:“王兄想说孙什么?是不是孙云?”

    “没,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孙云他们几个!我更没有花钱雇佣他们去杀人行凶!我没有!我没有!”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精神已经被吓得彻底崩溃,王晟忽然发了疯一样地在堂下叫嚣起来。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杜荷轻摇了摇头,淡声说道:“这得看县令大人还有太子殿下他们,会如何去看了!”

    说完,杜荷便闭嘴不言,连看都不再看王晟一眼。他没想到,平素看上去人五人六的王家少爷,心理承受能力竟是如此地不堪,胆小如鼠,遇事惊慌无措,这样的人,便是做坏蛋也是那般地失败,根本就不足成为自己的对手。

    “够了!”一如方才,待杜荷与王晟叙得差不多了,张继初这才板着脸拍着桌案高声喝道:“公堂之上,不得窃声私语,肆意直言!”

    “孙云!”说完,不再理会杜荷与王晟二人,张继初扭头向孙云喝问道:“你来说,你可识得王晟?”

    “回大人话,”孙云老实回道:“小人识得,就是他出钱雇佣我等,如此才有了东城杀人之事。”

    “你胡说!”一边的王晟忽然又开始咆哮起来,不过慑于孙云几人强健的体魄,自认不是对手的王晟并没有敢直接扑身过去,只是一脸愤恨地看着孙云道:“我没有买凶杀人,你这是污蔑,污蔑!”

    “肃静!”张继初面色一沉,高声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没有本官问话,谁也不得出言!”

    “王晟!”待王晟心绪稍微平静,张继初也懒得再多去审问,直接向王晟问道:“你到底有没有买凶杀人,在场之人,包括本官在内,皆是心知肚明,你觉得你现在否认,还有意思么?”

    说着,张继初声音猛提,犹如炸雷一般高声向王晟喝道:“是不是非得本官动了大刑,你才肯心甘招认,是也不是?!”

    “是杨善!”王晟被这乍然间的惊雷吓得直接趴倒在地,头埋在双臂之间,高声呼道:“是杨善让我做的,主意是他出的,钱是他给的,就是吏部的公文也是他托的关系,所有的一切都跟我无关,我只是被他利用而已,跟我无关……”

    “杨善?”

    宋青山几人眼中闪现出一丝了然,杜荷面上的冷冽之色更重,而李承乾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则是双眼一眯,不禁将这件事情的前后因果,联系到了老三李恪的身上,心想着这件事情里面,是不是也隐藏着老三的手脚?如果是的话,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98章 抓大放小

    第98章 抓大放小

    寒山书院,甲院甲辰学堂。

    夫子在讲堂上高淡阔论说得兴高采烈,下面的十数位学子则是点头晃脑,瞌睡打得也是热闹非凡。

    “杨少,”坐在最后一排的马得草整个上午都觉着有点儿心烦意乱,不由抬手轻碰了碰正趴在桌面呼呼大睡的杨善少爷。

    “又怎么了?”杨善眯缝着双眼抬起头来,一脸被人搅了好梦的不快之色。

    “其实也没什么,”知道杨善就是这个德行,马得草不以为意地轻声说道:“就是老觉着有点儿心神不宁,尤其是在得知了太子、蜀王还有魏王他们三位殿下齐到杜陵的时候,小弟这心里一直都着慌得厉害,你说,他们不会发现那件事情是咱们做的吧?”

    “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杨善装着迷糊,淡声向马得草问道:“得草兄,咱们有做过什么事情吗?本少爷只记得这几日咱们一直都在学堂用功读书,一心想要借着杜荷的那册‘读书精要’一飞冲天,通过来年科举呢,不是吗?”

    “是是是,除了你杨少之外,不管在谁的面前,小弟都会如此去说讲,”马得草心下的烦绪难消,接声向杨善说道:“可是,那件事情毕竟是咱们做的,而且吏部的文书亦是小弟从家父那里偷得,万一事情败露,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到了现在,马得草已经开始有些后悔,怎么当初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杨善的要求,将这件事情给做了出来呢?

    “你后悔了?”杨善双眼一眯,语气颇为不善地轻声向马得草质问。

    “后悔?杨少说笑了,马某做事,还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马得草不着痕迹地轻摇了摇头,道:“小弟现在只是有些担心而已,马虎那家伙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而且王晟那厮也好像忽然间没了什么声息,所以小弟有点担心,想着他们会不会是已经被人识破,让人给收押了起来?”

    “被人识破给关押起来又能怎么样?”杨善轻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淡声说道:“人是王晟所雇,钱是王府所出,便是真个出事,又跟咱们有什么关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