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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第38部分阅读

    封地称臣,我不会为难他的。”

    玉钩的话志得意满,青凤无语,虽说主子很厉害,可是南夏国是一个物杰地灵的富饶国家,那里的兵力并不比东晋国差,如果说四个国家的实力,最差的要数北燕,因为是女尊国,女子多于男子,女子的力量有时候确实不如男子,所以四国中北燕是最差的,青凤建议。

    “主子要攻也应该首攻北燕,这样要简单一些。”

    玉钩轻笑,眼眸是冷魅,唇角浮起凉如残月的轻狂之笑:“你们这想法就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其实不然,如果先攻北燕,另外两国必然联手,到时候对付我们东晋国,我们必然死手,如果先攻强国,别的国家便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青凤和蓝凰听得心惊,看来主子是势在必得了,而且她信心十足,好似谋略在心中。

    难道南夏国真的难逃一劫了,柱子是不是准备统一四国,看来胃口不小啊,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虽然心疼南夏的皇上,可是她们已经认定了主子,只能跟着主子了,不管她做什么,她们只是做属下的。

    “主子好谋略,”蓝凰轻声的开口。

    玉钩莞尔一笑,摇头:“好了,这些事还早呢,你们两个过去看看小蛮什么情况,她的毒都是半夜的时候发作,今天我给她服了一点我的血,看她现在的毒是否还会发作。”

    “是,”青凤和蓝凰领命走了出去,两个人往风轩院的隔壁走去,因为小蛮被分派了去照顾两个小主子,他们一起住在风轩院里。

    夜晚,月光朗朗,高大的树木就像被水洗过一样,清亮透明,被风吹得沙沙簌响,清辉洒遍大地。

    太子府的正门前,有人轻叩门,从门里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刻拉开门让来人进来,来人头戴一顶斗篷,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紧裹着自己的身子,跟着开门的人一直往凤轩而去,凤轩的圆门前,守着两个下人,一看到来人的影子,便躬身让他们进去。

    太子欧阳离烟正斜卧在书房内,一双凤眸微眯,眼神中是凌寒,是愤怒,本以为毒发那傻子会死去,没想到他竟然命大没死掉,那剑上涂了毒,难道有人给他解了毒,而且连着两个孩子都带回来了,越想这个欧阳离烟的越难过,胸腔阻住一股气,来回的盘旋,积郁在胸中。

    书房门外有月津的声音:“主子,宫里来人了?”

    “让他进来,”欧阳离烟回过神,丰神俊朗的脸上竟染上丝丝的疲倦之气,唇角是一抹若隐若现的阴冷,月津在外面应了一声,把人领了进来退下去,来人一看到欧阳离烟,便扯掉头上的斗篷,放开身上的黑袍子,竟然是一个太监,宫中的太监,这个太监是临华宫苏采雪的贴身太监,宫中有什么事都是让他出来送信的,他的功夫不错,是苏采雪最得意的心腹之一。

    “小的见过太子爷。”

    “起来吧,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出宫了,难道宫中出什么事了?”欧阳离烟的眸子灼灼生辉,不知道想成什么了,不过那太监赶紧摇头:“不是宫中的事,雪妃娘娘让我来告诉你,皇上把东晋国一半的兵权交给了榕王府,兵符已被她拿到手了,雪妃娘娘让太子早作打算,千万不能让榕王妃得了势,听说那兵符只是暂时借给她的,她要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才能得到那一半的兵符。”

    太监的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的脸色阴沉下来,父皇竟然把兵符借给一个女人,东晋国的兵符,一半在丞相的手里,而另一半父皇一直不肯给他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把一半的兵符交给了那个女人,欧阳离烟此时的心中,犹如被蝼蚁钻着一样痛痒,当日自己那般对待那个女人,以为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贱丫头,竟然爬上了他高贵的床,愤怒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最后使她含恨离开,谁会知道五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女人卷土重来,竟然轻而易举的从皇上的手里借了一半的兵符,一个女人相当于一半的兵符,这实力是一般女人有的吗?可惜自己肉眼凡胎,误把明珠当尘埃,此时悔之晚也,自然晚了,就不能让她真的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否则他将永无安生的日子。

    欧阳离烟一挥手冷硬的开口:“回去吧。”

    那太监见太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忙开口询问:“太子殿下,我怎么回复雪妃娘娘。”

    欧阳离烟本就心情不好,还听着这太监问他意思,当下周身的冷气,凌寒的怒喝:“滚,怎么回是你的事。”

    那太监吓得赶紧抽身离开书房,门前月津一听到主子的话,就知道这太监送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提着一颗心,主子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他知道主子是后悔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内蹉跎,既不去风清霜的霜阁了,也不去其他侍妾的院子,只一个人待在凤轩中,可是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当日他曾经一再的提醒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这果然一言成真了,虽然他很心疼主子,甚至有几次他想去找榕王妃,让她来见见主子,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榕王妃和太子势不两立,因为当日太子不但欺骗了榕王妃的感情,还杀了她最好的姐妹小菊,月津正在外面胡思乱想,屋子里的响起一声唤。

    “月津。”

    月津一愣,飞快地走进去,欧阳离烟抬眸望向他,慢慢地开口:“立刻飞鸽传书给南夏国的夏紫陌,就说榕王府准备攻击南夏的两个城池,让他们早做准备。”

    欧阳离烟的话一落,月津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太子这是做什么,他疯了不成,就算榕王妃想攻下南夏的两个城池,那也是东晋国的城业,如果被皇上查出他所做的事,那可是通敌卖国,太子之位将不保啊。

    “主子,这万万不可啊。”

    月津几乎怀疑主子快走火入魔了,他是既后悔又不平,总想在姿态上压倒榕王妃,这样一来的结果,一定会导致他自己心力憔悴啊,榕王妃可活得风生水响的很自在呢?如果她能攻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不是富足了东晋吗?

    欧阳离烟一听到月津的话,大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还伴着他森恨的话。

    “你知道什么,父皇竟然把东晋国的一半兵权交给她了,你说我想跟父皇借那一半的兵权,他都不借,现在他竟然把兵权借给那个女人,你说如果让她得了兵权,就算本宫到时候当了皇上又有什么意义,一辈子受制于人,你懂吗?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把兵权落到她的手中的。”

    欧阳离烟说得又快又急,月津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皇上竟然把兵权借给了榕王府,其实太子先前也有攻打别的国家的打算,想吃了北燕,但是皇上的那一半兵权根本不撒手,所以太子没有成功,没想到现在榕王妃轻易的拿到了那半边的兵权,月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当日王爷善待榕王妃,今日这兵权全数在他手中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虽然有一半的兵符在榕王妃手里,但是王爷也不需要送信给南夏国,如要榕王府去校场提兵的时候,你可以把那一些挑剩下的老弱残病的兵交到她的手上去,那些英勇善战的都留在我们手里,属下就不相信,那榕王妃还能带着一些老弱残怜的兵将上阵。

    月津的话一落,欧阳离烟立刻高兴了一些,点头赞同。

    “不错,这方法不错,不过信还是照送,立刻去办。”

    太子的命令已下,月津没办法,只得领命走了出去,屋子外面的侍卫飞云想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怕惊动书房内的太子,只得忍着,看着月津消失在月色中,而书房内,欧阳离烟疲倦的闭上眼睛,那狭长的眉细长入鬓,长长的睫毛掩盖去一双漆黑如狼的眸子,挺直的鼻子,下面凉薄的唇紧抿着,脸色有些隐晦苍白,慢慢的闭上眼,似睡非睡间,心里是蚀骨的悔意,一生识人无数,到头来还是错把珍珠当尘埃,明明心底有一份在意,偏偏以为只是恨,其实没有爱哪来的恨啊,可笑他今日方明白。

    榕王府里,半夜三更的,大家都熟睡了,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惊动了好多人,玉钩缓缓爬起身,披衣坐在床榻上,朝外面叫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守夜的小丫头恭敬的开口:“主子,好像是小蛮姐姐的声音。”

    玉钩心惊,难道是自己的血不能解毒,刚想下床,那门外急速的冲进一个人来,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地叫起来:“玉钩,玉钩,我的毒解了,今夜没有发,今夜没有发,我的毒终于解了,太好了,我是太高兴了。”

    小蛮抱着玉钩一阵摇晃,玉钩拍了拍她的身子,淡然的开口。

    “既然解了毒,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叫那么大声吓什么人啊?估计榕王府一大半的人被你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快去睡吧,我很累了。”

    “好,好,我这就去睡,”小蛮高兴的连连点头,放开玉钩的身子,往外跑去,风风火火的差点没摔着,玉钩望着她小时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丫头真是的,屋子外面传来苏天阳的声音,也是很高兴的问候着,玉钩眸子幽暗,苏天阳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怎么能做苏府的管家呢,看来过两日还是重找一个管家,把他派到有用的地方去。

    玉钩想着打了个哈欠倒下再睡,那离轩翻了个身,把她搂进怀里,再次沉睡过去。

    一连几日欧阳离烟都在等玉钩的动静,等他到校场去点兵,可惜玉钩却没动作,他不知道玉钩正准备给他重重的一击。

    这日,玉钩在花园里散步,身后跟着青凤和蓝凰,三个人随意的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青凤可以看出主子的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玉钩在等,等小蛮的消息。

    正想得入神,远处传来小蛮兴高采烈的声音:“王妃,王妃。”

    玉钩莞尔一笑,整张脸庞都亮了,唇角浮起凉薄的阴冷,这一切终于要来了,回身望向那像花蝴蝶似的跑过来的小蛮,连声的开口:“你不会慢点跑啊,又没人追你。”

    小蛮呵呵的傻笑,因为玉钩用血解了她的毒,她就觉得自己这条命是她的了,总想做点什么心里才踏实一些,因此才会如此心急,一听到玉钩的提醒,忙喘着气儿站好。

    “有消息了,我把人带过来了。”

    “好,带到风轩的书房来,”玉钩点头,身形一移往风轩而去,小蛮应声往前面跑去,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跟上主子往风轩走去,看来主子有事可做了,一扫先前的厌烦,显得很高兴似的。

    风轩中,离轩和两个孩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书房里静悄悄的,玉钩端坐在书桌后面,雁儿给王妃奉上茶水,退了出去,迎头碰上小蛮,小蛮姐姐身后还跟着一个粗布衫的妇人,头上挽着简单的髻,鬓边插着一个木制的钗子,整个人倒也干净利落,雁儿不知道这妇人是谁?不过笑着开口。

    “小蛮姐姐,你去哪了?人家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去做事了,”小蛮简单的开口,便领着那妇人走进了书房。

    那妇人是一个乡下女子,何时到过这繁华的府邸,一时间手足无措,低垂着头也不敢望向上首,但是闻着鼻端的香气,便好闻得快晕过去了,脚步更是飘飘浮浮的,好半天站不稳,就在她愣神的空挡,上首有人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清悦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冷意,那妇人抖索了一下,赶紧开口:“回王妃的话,民妇叫冰绡,见过王妃。”说着跪了下来,玉钩忙挥了挥手示意小蛮把她扶起来。

    “你起来吧,别那么拘谨,坐下吧,本王妃有事问你。”

    “谢王妃,”冰绡应着,玉钩看她虽是一个乡下的女子却识大体,倒也不错,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冰绡,听说你想你儿子了,你老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本王妃,本王妃可以把你儿子讨回来给你。”

    那冰绡一听到玉钩的话,显得难以置信,飞快地抬头望过去,只见高座上坐着一个神仙似的女子,娇丽明艳,明眸如水,一身的华贵,头上明晃晃的珠钗,刺得人眼都睁不开,再看她身边的两个婢子皆华服衣衫,模样儿一等一的秀美,到底是王府,和别处是不一样的,赶紧点下头回话。

    “王妃说的是真的吗?王妃问什么,冰绡一定知无不言,王妃请问。”

    玉钩点头,心里叹息,身为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但愿她能把她的儿子送还给他,缓缓的开口:“你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玉钩话音一落,冰绡迟疑了一下,显得有些难以回答,玉钩也不着急,她相信想见儿子一面的心情一定可以战胜一切,果然冰绡下了决心似的,沉声开口:“我儿子现在在太子府里呢?”

    “为什么说你儿子在太子府里呢?当初是你们送进太子府的吗?”玉钩又接着问,这次冰绡没什么迟疑的了,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时候我怀孕了,快生了,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丫头模样的人,穿着也挺华贵的,就像这两位,”冰绡说着指了指青凤和蓝凰,玉钩一听便知道这一定是那位主子身边的贴身丫头,这些丫头等于半个主子,平时吃的用的也是挺好的。

    冰绡又接着往下说:“她和我们说,如果到时候我们剩下男孩子,就还给她们,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而且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大富大贵,我和我们家里的那一位一商量,便决定如果生男孩子就换了,便不是为了那一千两银子,是因为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孩子能大富大贵,儿子跟他们走,肯定好过跟着我们,所以便答应他们了,当时那个丫头放下五百两银子,并说如果到时候不需要换,五百两银子就赏给我们了。”

    冰绡喘了一口气,小蛮赶紧给她倒了杯茶,冰绡说了一口,又接着往下说:“后来我真的生了个男孩子,那一夜便有人来我家,带着一个女孩子把我儿子换走了,可是孩子是自己生的,当时还看了几眼,那孩子生得白白胖胖的,我想念得紧,后悔极了,便吩咐我家男人出去给我找回来,可是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啊,根本找不到,可是我不死心,京城就这么大地方,我儿子就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他,整整五年的时间我没有放弃,饿了就跟人家要点东西吃吃,困了就找个破庙或者破街破巷的地方缩一晚上,我男人说我疯了,可我不管,老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我真的看到抱我儿子的丫头了,我一直跟着她,最后看到她走进了太子府,便找后院的门房的人打听了一下,知道那丫头叫念慈,果然是太子府的人,于是我便赖在那里不走,要我的儿子,谁知竟有人出来打了我一顿,我养了好长时间的伤才好。”

    玉钩听了点头,那青凤和蓝凰听得心惊,天哪,没想到太子的儿子竟然是人家的,那么当初生下的其实是个小郡主吗?那个可怜的孩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就是玉钩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飞快的开口。

    “那你怎么不管那送过去的小女孩子了,即便不是亲生的,可送到你身边,也该好好待她,她好歹是个小郡主。”

    冰绡一愣,眼泪竟下来了,心里很疼,她是可怜那个小女孩子,被送过来的时候因为装在箱子里时间过长,缺氧导致脸上发青,很快便死了。

    “当时她们把小郡主放在箱子里,因为呆的时间太长,竟然窒息而亡了,真是作孽啊。”

    冰绡心痛得叫起来,眼泪流下来,书房里一下子沉寂下去,就连玉钩也觉得心情沉痛无比,没想到生在将相王侯家里,竟然遭受到这种的待遇,风轻霜风轻霜,人说虎毒不食子,那可是你亲身的骨肉啊,你怎么就忍心对待自己的孩子呢,即便是你的了儿子,也没有如愿登上太子妃之位啊,你害了自己亲生的女儿,你还杀了绿影的孩子,现在你的手上沾满了无辜孩子们的血啊,这样的你还有可能得到幸福吗?

    玉钩等到冰绡哭了一会儿,缓声开口:“小蛮现在带你过去,你们两个躲在暗处看看,冰绡见到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念慈,那太子府是什么地方啊,若是认错了人,可没有好果子吃。”

    “好,”小蛮点头,想到风轻霜的狠毒,不由得恼怒异常,那可恶的女人,真是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