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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第28部分阅读

    苏天阳,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将军府的公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找人,你只要禀明皇上就行了,何苦受这份罪?”

    玉钩是真的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苏天阳怎么想的,这两三日来,她们白天在京城转悠,找人打探情况,晚上就睡到这荒郊野外来,何苦来着。

    “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会不知道,现在有好多人在找你,如果被他们找到你,我还杀得了你吗?你是不是想让他们保护你不被杀啊。”

    苏天阳俊朗的脸上布着气氛,一双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冷光,阴森森的瞪着玉钩,玉钩一头雾水,谁会找她啊,还保她不死,她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饿了。”玉钩不想理他,大声的嚷嚷,想到苏天阳给她下的毒,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有事,如果孩子有什么事,她不会放过他,眼神阴鹜无比,狠瞪着他,紧咬着下唇。

    “苏天阳,我劝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

    苏天阳一扬手,一袋馒头扔到玉钩的手边,也不去理会她,自顾拿出包子吃起来,吃完倒头就睡,不久就发出了鼾声,玉钩怔怔的站起身,走到苏天阳的身边,望着他全然放心样子,心里凉意一起,手一勾准备结果了他,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终究下不了手,又走回原来的位置,苏天阳讥讽的声音冒出来。

    “你怎么不杀了我,我随时等着,有你陪着我一起死,我也甘愿了,看来你还是怕死啊。”

    玉钩咬紧唇,血色溢出来,脸色冷得可怕,如果不是孩子,她会杀了他,然后和他同归于尽,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一伸手拿过脚边的包子吃了起来,理也不理那个男人。

    夜风凄凉,月牙如钩,惨淡的暗芒穿透残壁断檐,照射到庙中,庙中人了无睡意,仰头望着头顶上的月亮,一声一声的叹息幽幽如暗夜中的鬼魂。

    “还不睡?”苏天阳冷哼,翻了个身,他知道她一直没有睡,这个女人不知道想什么了,从傍晚的时候便有些烦躁不安,想询问一下,又觉得那样对她太过于仁慈了,苏府的一百多口人命很可能是她杀的,他和她可是仇人。

    “有人来了?”玉钩淡然的开口,苏天阳一惊,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有人来了,还来了不少人,此时落到破庙的屋顶上,从那几不可闻的轻盈中,可感应出来人都是绝顶的高手,眼神不由得黯然,难道是有人找来了,想救走她吗?痴心妄想,就是死他也要拉着她,为苏家的一百多口人报仇。

    苏天阳身形一动,落到玉钩的身边,宝剑已抵住玉钩的脖子,玉钩猛翻白眼,这男人和别人的反应还真不一样,来人不对付,竟然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什么人?出来。”

    他一声喝,只见从那残破的墙洞中飘然而下十几个黑衣人,落地无声,可见他们功力深厚,今晚只怕他们是在劫难逃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来者何意,玉钩暗自猜测着,抬眸狠瞪了苏天阳一眼,这男人还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呢,也不知道问问人家想干什么,玉钩无奈的开口。

    “你们干什么的?”

    苏天阳回过神来,周身的怒意,冷冷的开口:“是啊,你们想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跑到荒郊野庙来?”

    他们的话完,也不见黑衣人说话,只见十几个黑衣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从最后面走出一个绝美的男人,一头卷发,妖娆万千的披散在肩上,头上的皇冠耀眼华贵,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一眯望着苏天阳和玉钩。

    “楼夜欢?”

    玉钩的眼神陡的暗沉下去,这男人还敢出现,他想干什么,当初若不是他和欧阳离烟他们打赌,她会吃那等苦吗?这些帐她都一一记着呢,唇角浮起凉如水的冷笑。

    “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你,你怎么不回西鲁去?”

    楼夜欢看着玉钩眼中的恨意,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他是为了她才留下来的,一直隐在东晋,暗中查探她的消息,知道她遇到麻烦了,所以想带她离开的,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会把她带到西鲁去,她恨他,他会慢慢的化解掉她的恨的。

    “放了她,我可以饶过你。”

    楼夜欢直截了当的开口,一扬锦袍,冷指着苏天阳,苏天阳他是认识的,定国将军府的二公子,平时也有见面,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候碰上,不管他与玉钩有什么恩怨,今晚他一定要把人带走。

    “你做梦,如果你们敢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苏天阳狠狠的开口,长剑压下去一点,玉钩疼得蹙眉,但相较于楼夜欢,她宁愿死也不想让他救所以眼神很冷:“我情愿死,也不想让你救,如果当初不是你们拿一个女人的清白来赌,我会受到这等的屈辱吗?”玉钩恨恨的责问,那欧阳离烟最多用一条毒蛇逼她,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招数,但是好过她一直被他欺骗,到头来成了一场笑话,肚子里还多了一个孩子,这一切她都记在心里,她恨他们。

    “玉钩,我不知道你?”楼夜欢无法接口说下去,但玉钩的冷视让他很难过,痛楚浮上心头,玉钩看他的样子,心里升起快意,越发笑得猖狂:“你想说如果知道是我,就不开玩笑了,可是你们这样做,是置任何一个女人于不顾,为什么那样残忍呢?你走吧。”

    玉钩往后一退,苏天阳的身子贴着她往后退,剑锋移了一点,脸色和缓了一些,听到她说情愿被杀死也不想跟那个男人走,心里竟然感到一丝暖暖的,这是苏府的人被杀后,唯一一次他的心有点热。

    可是楼夜欢哪里容得了她的拒绝,他既然出手了,就不会空手而回,唇角浮起志得意满的笑,沉声一挥手。

    “给我把这个男人拿下,不许伤了玉钩。”

    他的话音一落,十几个黑衣人飞快的攻上来,剑气凌厉,卷出层层叠叠的剑花击向苏天阳,苏天阳在一怔之下,用力的推开玉钩,回身应付那些黑衣人,玉钩被他的力道一推,跌落到一边去,那楼夜欢纵身而下,飞快的拉起她的身子,关切的开口。

    “你没事吧?”

    玉钩抬起脸,月光下,她的脸发出惨白的暗芒,黑瞳凌寒的射向他,冷冰冰的开口:“拿开你的手,我讨厌你。”

    楼夜欢心里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很疼,但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他人,一伸手提起她的身子纵身离开破庙,远远的话音落下:“放过他吧。”

    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人带走,并不是想杀了苏天阳,对于苏府一百多口人被杀,他也是很同情的,不过他相信杀苏家的另有其人,绝对不会是玉钩。

    十几个黑衣人得到主子的意思,飞快的收手离开破庙,破庙里一下子寂静无声,到处凌乱不堪,苏天阳望着那失去人影的夜空,唇色一片苍白,喃喃的低语,你们会害死她的,你们会害死她的,那天竺化骨丹不是寻常之物,是他专门到天竺请那里的高僧秘制的,除了他的解药,没有人可以解她身上的毒,如果苏府的人不是她杀的,他就害了她了,苏天阳脸色一片苍白,唇角一抹血迹夜色中他的脸就像鬼一样恐怖。

    夜风陡的卷起,落叶飘飞,他动也不动一下,连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管是谁来了,唇角浮起凄惨的笑。

    只见银色的光芒闪过,来人一身玄衣,乌丝随意的用丝带拢起,虽然脸上罩着面具,可那周身的毓秀雅致让人移不开视线,月色下飘逸得就像一缕轻风,干净清透,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寒气笼罩着整座破庙,杀气顿起,冷硬的声音响起来。

    “苏天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她。”

    苏天阳的身子一怔,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他劫了玉钩,一直以来躲着的正是他,他是他的主子,玉钩是他在意的人,可是他不能放过害苏府的人,才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的,谁知道人会被楼夜欢劫走。

    “属下该死,请主子赐属下一死!”他直挺挺的跪着,动也不动一下,此时唯求一死,如果主子知道她被人劫走了,一定会杀了他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死,倒不如死得干脆点。

    银月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破庙,没看到她的身影,内心陡的一沉,凉薄的冷意浮上手心,森寒的开口。

    “她呢?”

    “被楼夜欢劫走了,他好像想带她回西鲁去。”这时候苏天阳一丝儿也不敢隐瞒,眼下只有主子才有可能阻止住楼夜欢带她离开东晋国,他不怕自己死,只求她别死了,如果她杀了苏府的人,倒也死有余辜,如果她没有杀苏府的人,那他就是罪魁祸首了。

    苏天阳的话音一落,银月的周身陡的阴骜得如寒冰,彻骨的冷,他的手带着一股强劲的旋风按上他的脑门,快速狠辣,此时只要他稍一用力,苏天阳便可命丧九泉。

    “可恶的东西,你为什么擅自把她劫走?”

    “她杀了苏府一百多口人命,所以我要杀了她替苏家的人报仇!”苏天阳坦然的开口,死就死,反正他不能为苏家的人报仇,唯有一死谢罪。

    银月掌风陡的一搜,一掌击向苏天阳的前胸,撒旦一样狂魅的声音响起:“荒唐,不知死活的东西,她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杀了苏府的一百多口人命。”

    苏天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受重创,身形飞了出去,落到远处的草堆上,痛苦的挣扎着,此时心里的痛比身体上的痛要强一百倍,抬眸望着那雪白的身影飘然而去,慌忙开口。

    “主子?”

    银月停住了步子,却未说话,苏天阳强撑着开口:“主子,一定要找到她,她被我下毒了,这是解药,如果十天内不服解药,她就会化骨成灰的。”

    苏天阳摸索着从怀中掏出精致的瓷瓶,银月的身形一闪,瓷瓶已落到手里,想到他所做的事,手掌一扬,霸气凌寒的劲道席卷而至,却在最后一刻收住手,身形一闪离开了破庙。

    苏天阳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他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啊,你一定要保佑她没事。

    银月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玉钩的下落,她就好像失踪了一样,一向冷静自恃的银月几乎疯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绝不会独活的,他活着的快乐就是希望她快乐,她开心,但是现在她失踪了,被那个楼夜欢藏起来了,他知道楼夜欢没有出城,也知道京城还有另外一拨人在找她,所以他要抢在那个人之前动手保住她,他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他的手下黄风见主子焦急得快疯了,忍不住提醒他。

    “主子,我们只要守住城门就行了,那楼夜欢再厉害他也得出城不是吗?他一定会带着玉姑娘回西鲁国,那么我们在城门外拦下他们。”

    银月的身子一震,清醒了很多,他一向冷静自恃,只有在碰到她的事情才会如此自乱阵脚,不由得苦笑,想到她私自离开梅园,害得自己隐入苦境,找到她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打她一顿屁股才能消气。

    “好,我们就守株待兔,我相信楼夜欢这两天一定会离开京城的。”

    “是,主子。”两匹骏马扬蹄狂奔,往城门奔去。

    晨雾迷蒙,细雨如烟,缭缭绕绕的笼罩着整座京城,雨打翠叶,香花纷飞,飞燕踢着红色的花瓣,在画梁雕栋的白玉石阶上洒下一层,榆钱在风中纷纷落下,轻风拂过,那薄薄的雾气透人心扉。

    大街寂渺无人烟,一辆豪华的马车,在细雨霏霏中穿行而过,水花四溅,穿透帘幕重重而来。

    城门口立查哨的人明显的比往日要多得多,等到马车靠近城门,为首的将领一举手中的宝剑,冷沉着声音开口。

    “停下,检查!”这说话的人竟然是太子府的人,这个人是月津的手下,他见过十夫人,太子殿下派他过来守住城门,务必要查出十夫人的下落。

    那驾车的马车夫一拉缰绳沉稳的开口:“查什么查,这可是西鲁王子的马车,岂是你们这等人随便可查的。”[网罗电子书:]

    那为首的将领一听到马车之人的话,倒认真起来,因为得了主子的吩咐,一定要查的就是这个西鲁王子的马车,因此脸色一沉,抱拳恭敬的开口:“得罪之处多有海涵,但是太子殿下有旨,不管任何人的马车都要查,请王子不要为难属下。”

    那驾车的人脸色一黑,待要发作,陡的从马车里传来悦耳的声音,仿似天籁。

    “让他们查吧,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随着话音,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掀起车帘,马车内一览无遗,狭小的空间里,端坐着一个高贵俊美的男子,脸如雕塑,轮廓鲜明,一笑如昙花现,惊艳无比,外面的人呆愣了一会,看清马车里并无别人,只得恭敬的开口。

    “多有冒犯了,请王子见谅。”

    “好说。”楼夜欢低醇的声音轻哼,放下轿帘,沉稳的开口:“走吧。”

    “是,王子。”驾车的人狠狠的瞪了守门的人一眼,一扬马鞭往城门外驶去,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忽然身后响起急切的马蹄声,凌厉的声音响起:“站住。”

    楼夜欢的一颗心陡的吊起,他终于还是来了吗?看来他们要对峙了,白皙的手柔滑的抚过马车上的锦帘,冷魅的笑,眼神阴狠,唇角浮起浓烈的血腥。

    那就让我们来较量一番吧。

    马车缓缓的停住,那后面的人追了上来,为首的男子白衣胜雪,一身的狂妄霸道,天地间唯我独尊的邪魅,染尽人间绝色,眉眼如画,似笑非笑的开口。

    “这楼王子要走,怎么样也得本宫送送啊。”

    马车内的楼夜欢缓缓的掀起锦帘,起身下了马车,他在一动一静之间已把马车内的空间让出现的人看了个遍,复才抱拳笑意盎然的开口:“怎么敢劳动太子殿下呢,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从前太子殿下还是个王爷,现在可是一国储君了,夜欢再怎么样也不好让太子殿下送出城吧,这真是太客气了。”

    马上的欧阳离烟眯起眼眸,眸间暗芒陡现,唇角飞扬,笑意溢出来。

    “楼王子见外了,你我本是朋友,朋友不分贵贱。”

    欧阳离烟的话声一落,楼夜欢在心里暗骂一声,狐狸,这会子讲起朋友来了,你调查我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朋友了,当日若非念及朋友,我就在瑾五府动手了,没想到不动手还惹了一身的马蚤。

    “好吧,那就送到这里吧!”楼夜欢抱拳准备上马,欧阳离烟淡淡的开口:“等一下。”

    楼夜欢停住身子,抬眸,细雨中,欧阳离烟的发湿了,粘连在脸上,妖魅至极,只见他身形一闪,掌心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掌风,飞快的击向马车,马车应声而裂,木屑飞溅,只见那停放马车的地方,赫然睡着一个明艳的女子,如此巨大的响声,仍眼没有惊醒她,她闭着眼一点动静也没有,长长的睫毛遮盖住她的一双亮眸,长发四散,就像一朵盛开的睡莲,沉沉的落入人的心底。

    “你大胆!”欧阳离烟一声怒喝之下,身形陡发朝地上的人闪去,同时间另有两道身影闪过去,只见三个男人同时出手,而地上的人落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手中,他满目疼宠的望着怀中人,蒙蒙细雨中,他修长的身段,着一件蓝色的长衫,脸上罩着面具,只露出刚毅的下巴,凉薄的唇,深邃的眸子冷冽霸气,墨一样浓黑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条黄丝带扎在脑后,英气逼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光用想象,也知道那是一张绝色面孔,他抱着她,就像抱着珍贵的至宝,小心翼翼的不惊动她,她长裙在雨雾中轻荡,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他和她就像一幅画,深深的刺激了两外两个男人的眼,怒意顿生,同时出声。

    “大胆,你是何人?”

    “银月。”银月冷漠的开口,他的话音一落,伏在他怀中的人奇怪的眨动了一下睫毛,嘟囔起来:“银月,我在做梦吗?”

    玉钩用力的睁开眼,只见那戴着面具,满脸疼惜望着她的不是银月是谁啊,没想到他来救自己的了,眼睛温润起来,银月柔声开口:“怎么了?”

    “雨打进眼睛里了。”她说,银月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神情,两个人说着话儿,完全无视对面的两个男人喷火的眼神,他拿出那个小瓷瓶,倒出药丸来:“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