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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37部分阅读

    子野心,企图侵吞天下!大懿虽腐朽,岂是说侵吞便能侵吞的?可笑的是,他可以!”

    曲向晚身子蓦地僵住。

    “你听过云王之名吧?就是那个冠绝当世,名动天下的病秧子,知道是谁搅动天下风云吗?知道叛军为何如此强大吗?知道我为什么能从皇宫中被人偷出,莫名其妙被推上了皇帝的宝座么?知道为什么战火持续一年之久,任凌翼天资绝艳却一再落败么?知道所谓得云王得天下的传闻么?大懿至今将他当做定心丸,却不知他才是最大的叛徒!得了云王,失了天下,哈哈……”

    曲向晚已经无法反应,她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惊天秘密,而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竟然是墨华!?

    天呐……

    “大歼大恶却以表象迷惑世人,你说他该不该死!?”任凌风眼底汹涌着暴虐的杀气让曲向晚蓦地回神。

    墨华为什么想要得到这个天下!?

    既然他想得到天下,当年又为何为大懿打天下呢!?

    这其中的因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曲向晚淡淡道:“每个人都在为生存博弈,大懿王朝将云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几番想要铲除,云王不辞劳苦为大懿打天下,结果却被大懿算计,他这么做也是大懿咎由自取!”

    任凌风眸光幽冷。

    曲向晚声音渐冷:“得民心者得天下,云王举世尊崇,天下膜拜,即便得到天下,也只能说大懿失尽民心罢了!南北之战,战火连天,大懿百姓苦不堪言,烽火连三月,遍地是白骨,大懿却已然赋税严苛,猛于豺狼!而江南呢!?战火持续一年之久,百姓却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甚至全民齐心对抗大懿,试问从古至今,谁人能于战火中保全百姓安危?谁能于天下之争中不苦百姓,还能赋税减半!?”

    曲向晚想她是偏心了,即便她说的是事实。

    她自幼亲情淡薄,得知任凌天有可能是她亲手父亲,她竟丝毫不觉的开心!

    前世,正是这个可能的父亲将她千刀万剐,送她走上不归路!

    那样薄情冷性的人不配当天下之主!自己亲生女儿可杀,又如何会待天下百姓如子民!?

    任凌天勃然大怒,一把捏住曲向晚喉咙,声音幽冷:“说,你到底是谁!?”

    曲向晚冷笑:“一个恨不能杀你的人!”

    任凌天骤然怔住,良久难以置信道:“向晚……”

    曲向晚只觉脖颈松开。

    “呵……哈哈哈哈……”任凌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指着曲向晚,笑的狰狞,然那声音里却有悲怆,还有无尽的苦涩,“你要杀我?为了帮云王?为了给那个碧菊报仇?哈哈哈……”

    曲向晚淡淡盯着他,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

    所谓的安帝,到最后竟然也只是个傀儡!

    “你很可怜!”曲向晚声音淡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

    “我可怜!?哈哈哈……向晚!曲向晚!你也很可怜……你真以为云王待你有情有义?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始终将你关在门外,可笑你却为他付诸一片真心!?”

    曲向晚承认自己被他这句话刺痛了心。

    墨华最后的决绝难道是因为得知了她的身世?可他想要推翻大懿而已,怎么会说的那么决绝?

    关于他的事,她从未听他谈过,即便有所了解,也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墨华带她从未欢喜么?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令人心痛的。

    曲向晚脸色惨白。

    “无所谓了……”曲向晚淡淡开口,“他待我有情意也好,没有情意也好,都无所谓了。”

    任凌风的笑声戛然而止。

    曲向晚抬睫,眼睛亮如天上星,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中了他的毒,已经毒入骨髓,无药可救!”

    任凌风的身子骤然僵硬。

    “你告诉我这些,只会让我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你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你怎么想他都无所谓,我只知道,他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任凌风骤然又放声狂笑起来,他笑的快要岔了气,曲向晚觉着,他真的可怜。

    “我在茶盏上下了毒。”曲向晚走到他面前,眉眼柔和了一些,她果然不适合恨一个人,太辛苦。

    “你还记得我当年说过的那个梦吗?你就是那种人,一个让我曾经万劫不复,连恨都懒得恨的人!我只是想为碧菊报仇罢了……”

    任凌风蓦地吐了一口血,这血怕是急怒攻心所致。

    曲向晚抬手擦掉他唇上的血轻轻摩挲道:“我想你还不知道,我该叫你一声哥哥……”

    任凌风蓦地僵在原地。

    曲向晚退后一步,转身离开。

    是啊,曾经曲月柔那样狠辣,她都不曾将她逼迫至死,何况是对自己的哥哥?

    她在他唇上抹了解药,他若吃了或许能保一命,只是从此怕是呆傻了,他若不吃,那也只是他的命而已。

    回到客栈,小宝正拱在被子里熟睡,曲向晚将他抱起来道:“小宝,我们该走了。”小宝睁开迷蒙的眸子道:“娘亲,刚才有个大哥哥来过了。”曲向晚身子一僵,陡然望向小宝道:“哪个大哥哥!?”

    小宝道:“那个与我们一起登船渡江的大哥哥呀,他说他是约人在花楼见面的,顺便来看看我。”

    曲向晚身子一凉,薛广华!?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约的一定是任凌风!

    只是阴差阳错的,让他撞见了小宝,否则怕是要将她撞个正着了!

    曲向晚慌忙抱起小宝道:“小宝,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小宝立刻嗯了一声,曲向晚不敢犹豫,带着小宝自后门匆匆离开客栈,而后寻了个地方飞快再次易容,这才向前赶去。

    了曲饱一必。一辆马车驶来,风撩起车帘,一张风华决绝的容颜露出,墨华淡淡扫了一眼车外,叫卖的小贩,卖炊饼的挑夫,样貌普通抱着孩子的女子,以及来去匆匆的行人……

    车帘垂落,曲向晚似乎有感应似的,瞥眼瞧了一眼那马车,车帘落下,已遮住了车中人,曲向晚移开视线紧了紧怀中的小宝道:“我们去西番,去看大草原好不好?”

    小宝立刻弯起眼睛道:“好!”

    曲向晚也微微笑道:“小宝长大了要做什么?”

    小宝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要做天下无敌,这样就没人欺负娘亲了呀!”

    曲向晚好笑道:“天下无敌呀,那可不简单哦。”

    小宝软浓浓道:“反正小宝就要做天下无敌,与简单不简单才没关系。”

    曲向晚蓦地怔了怔,是啊,想做一件事,只要去努力做就好,与其它一切无关。

    一路北上,曲向晚带着小宝游山玩水,没有银两时便悬壶济世,自然不敢再只收五十两,事实当初只收五十两也不过是觉着五十两银子刚好够用而已,实在没想那么多,不料却成了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一路走来,救下的人究竟有多少,曲向晚早已记不清了,她的动机也没有多么高尚,换取银两存活而已,当然大多是没有收费的,许多的穷人是没有多余的银两支付诊金的,这样看来,曲向晚当真便有了妙手神医仁心仁德的风范。

    她带着小宝北上,而后转道一路向西,长江上游处受战乱波及小,她可以带着小宝慢慢的从那里渡江而后北上。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南北之战终于爆/发巅峰对决,大懿惨败,任凌翼被捕,接着叛军一路北上,一直攻打至帝都城。

    正芙蓉张暖的任凌霄被人自软榻拎出,血溅纱窗。

    然仅此而已,叛军并未对帝都城烧杀抢掠,受惊的百姓被招至武阳门受安抚,并由叛军的一位将军派发衣食,但凡受降者一律有赏。

    百姓有时要求的不多,不过存活而已,与其反抗被杀不如投降还能得到赏赐来的容易。

    大懿覆灭的近乎平和!

    百姓生活照旧,天却已变了天。

    任氏王朝覆灭,诸位殿下被捕的捕,死的死。

    大懿覆灭,随之登基的竟是个小女娃,闺名菁菁,使称平帝。

    天下一统,四野安平。

    镇守北疆的薛大将军急匆匆带军前往帝都,却不知为何又带军回去了,继续镇守北疆。

    未央宫。

    菁菁蹦蹦跳跳抱着一束新开的玉兰花跑了进来道:“哥哥,哥哥!菁菁新折的玉兰花,你喜不喜欢?”

    坐在桌前的男子目光呆滞,怔怔的望着菁菁道:“喜欢……”

    菁菁弯眼笑道:“那菁菁给哥哥插到花瓶里好不好?”

    呆滞的男子道:“好……”

    菁菁开心的站起身,有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道:“陛下,您的功课还未完成,不可在这里陪着风殿下玩啊!”

    菁菁道:“我才不要做功课,那些奏折光是看着便难受死了!”宫女面如土色道:“云王身子不好,日夜批阅奏折实在辛苦啊……”菁菁一怔踢开鞋子道:“晚姐姐还没找到么?现在已经三年了!她若是回来我便好好学习功课,不让云王辛苦!”

    宫女一头雾水道:“陛下说的是……可是前朝院史?”

    菁菁凝眉道:“丞相呢?他缩在家里做什么!?朝廷政务他要撒手不管吗?”

    宫女硬着头皮道:“当年陛下在曲丞相家受苦颇多,丞相自知有罪,在家思过呢。”菁菁:“……”那个曲衡之怎么说也是晚姐姐的父亲,她当然不会与他记仇,只是那个曲新月实在可恶罢了!

    不过自从她登基,那个曲新月也销声匿迹了。

    菁菁道:“算了,先去看云王。”

    偌大的御书房,唯有奏折翻阅的声音,淡淡的宁神香弥漫,空气静谧安好。

    月光透过窗纸落在靠坐在软椅上锦衣雪华的男子身上,名贵的云锦便好似有了生气,光华流转,流光溢彩。

    青芜脚步轻了些,走近几步道:“主子,夜深了,该回去了。”

    墨华顿了顿道:“西番王要来我朝做访,昔日努尔扎罗还是王子,如今已成了西番王,规格自然要区别对待。”青芜道:“西番王当年在大懿停滞一年之久,后来却不知为何又离开了。”墨华淡淡道:“自然是为了藏宝图,江湖上有些人还不死心,新崛起的雨林宫势力庞大,纠结了前朝逆党,意欲推翻新朝。任凌风手中的金铃在本王手中,如今只缺一串,想必还在那人手中。”

    青芜脸色微微变道:“主子的意思是西番王此次来访,有可能会与雨林宫勾结?”

    墨华唇角抬起一抹笑,却是冷的:“自本王手中抢东西,也要量力而行才是!”

    青芜恭谨道:“璃火宫需不需要重现江湖,这也许能压制雨林宫。”墨华略略沉思,而后淡淡道:“不必,天下都是本王的,何况江湖?随雨林宫闹腾去吧,待西番王离开,本王会来会会那位宫主。”

    青芜不再言语,主子做事别人思及一步,他怕早已思及百步了,他们跟随主子多年,还从未见主子失策过,唯一失策的只有……曲向晚。

    自从南北之战至今已有三年,那个女人不知跑哪里去了,他暗中纠集人马将如今的云朝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发现那个女人的踪影。

    直到后来遇到薛广华,他意味深长的说什么风吹草低见牛羊之类的,青芜思虑良久,才恍然察觉曲向晚怕是早已去了别国,再也不回来了。

    青芜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起了隐瞒的心思,这三年主子好不容易从那种绝望之境中走出来,他都不该再扰乱平静的心。

    朝廷上下为奉承主子的官员无不选遍天下美人送到主子面前,但主子不比从前了,从前尚还形式上微微一笑,如今连表情都懒的动,云王高洁犹如天山雪,自此一语成谶,果真如雪一般冰冷了。

    是不是觉着像是要完结鸟?其实俺告诉乃们,到此为止写的都是前言啦,灭哈哈哈~~开玩笑的,后面就是墨墨和晚晚的世界了,至于写多久,看他们啥时能修成正果吧。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洗尽铅华呈素姿

    西番。

    正值盛夏,水草丰茂,牛羊成群,碧绿的草地上有白色的营帐若片片云朵飘浮在绿海中。

    一个穿着裘皮的小小孩子撩开营帐跑了出来,他背着巨大的弓箭,越发显得身子小。

    “小宝,弓箭是用来打猎的,不是用来打人的!不许再打架听到没有?”营帐内传来声音,小宝伸了伸懒腰道:“娘亲,那几个混小子说小宝有爹生没爹养,小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帐帘被撩开,一只手探出来,一把将他扯了回去。

    营帐内铺着华贵的波斯地毯,充满了异族风情,曲向晚身着西番长裙,水墨般的发丝披散下来,发顶带了一串珠串。

    “你确实没爹养,但也不是你爹生的!”曲向晚无奈的叹气,而后将小宝扯到身前道:“咱们如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偏偏还住着人家的房子,再与人家打架,便委实有些不合理。”

    小宝搓了搓鼻子,大眼眨了眨道:“娘亲,我们还有在这里呆多久?小宝不喜欢西番爹爹。”曲向晚嘴角抽了抽道:“不要对西番王不敬,好歹人家管吃管住还不用花银子!”和努尔扎罗相遇多少有些必然。

    当年她和小宝一路北上,过了江,到了西番后不幸被那些骑兵给抓了,彼时她易容成一个老太太,但显然西番人的审美境界高出大懿不知多少,他们不看外表的,只看内在。

    只要你内里是个女人,都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是以曲向晚这个稍具姿色的老太太便被人给瞧上了,曲向晚险些晚节不保,好在那些人中的首领头子突然爆病,曲向晚将之出手救了,一群人感恩戴德,将她一扛供奉起来。

    努尔扎罗成了西番王并没有在意料之外,曲向晚被供奉起来的日子,努尔扎罗的王妃染了重病,于是那些骑兵便将曲向晚送了过去,曲向晚自然是出手将那王妃救了。

    那王妃自然对曲向晚另眼相看,直言她的医术比西番那个神婆的要好多了,她便将曲向晚留下来用膳,也是在那时,努尔扎罗见了曲向晚。

    究竟努尔扎罗是怎么认出曲向晚的,曲向晚已无证可考,但有一点,努尔扎罗很高兴,狠狠尽了地主之谊。

    曲向晚虽想要拒绝,但在西番不和西番王处好关系,等于找死!

    曲向晚与努尔扎罗好好相处,发现这个人还是有些优点的,譬如,他不似其它的西番人那么粗犷,放眼西番,也只有努尔扎罗最入眼。

    之后便在西番停驻了,努尔扎罗做了西番王后,似乎不似以前那般与曲向晚较劲,也不会和曲向晚搞什么暧昧,西番王都是有桢有下线的!

    是以,曲向晚过的很轻松,这或许也是她前世今生过的最轻松的一段日子,不用为生计愁,不必为未来愁,内心也不再对过往的亲情抱有奢望,这样未尝不好。

    她带着小宝去了西番很多地方,也曾躺在茫茫大草原望着湛蓝的天空,那种梦一般的日子,如指间沙滑过。

    努尔扎罗很忙,但再忙似乎都会抽出时间陪曲向晚出去走走,他说起西番时容颜映衬着夕阳,有一种目眩神迷的神采。

    除去所有的情绪,公正的看努尔扎罗,他是个优秀的令人痴迷的人。

    曲向晚想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牵绊,如果没有前世,如果她一直顺风顺水的长大,如果不遇见墨华,她或许会喜欢努尔扎罗这样的男子。

    “娘亲你又发呆了。”小宝软软道,这些年娘亲总是莫名发怔。

    曲向晚蓦地回神道:“小宝,你想回中原么?”小宝想了想道:“娘亲在哪里小宝便在哪里。”曲向晚轻轻一笑,摸了摸小宝的头道:“小宝乖。”“回中原做什么?”帘外传来声音,曲向晚一怔,心道西番的营帐就是这点不好,所谓隔墙有耳,营帐内稍有声音都被人听到了。

    努尔扎罗撩帘而入,曲向晚道:“小宝,你出去玩哦,我与西番王说说话。”努尔扎罗径直走到帐内坐下,他还穿着盔甲,风尘仆仆的,曲向晚随手倒了些大麦茶,刚来这里时她极不适应这里的饮食,腥味太重,为了吐了许多日,努尔扎罗为了不让她太难过,便要引入中原的伙食,被曲向晚拒绝了,她没那么娇贵,况努尔扎罗这般对她,时间久了,定然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