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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28部分阅读

    相较下来,还是云王好看一些。”

    任凌翼一拍桌子道:“上膳!”

    小德子瞅准空这才凑过来小声道:“院史大人,方才杂役院的丫头过来说碧菊姑娘与曲家二小姐一起……您要不要去看看?”

    曲向晚眸光一闪道:“公公要说什么?”小德子小心的看了一眼任凌翼道:“碧菊姑娘不太好……您若是不去瞧瞧,日后怕见不到了……”曲向晚的脸色陡然一变,转身便向外跑去。

    任凌翼正嚷着让曲向晚陪他用膳,眼见曲向晚头也不回跑走,脸色微微沉道:“怎么回事?”小德子顿了顿道:“殿下不如先用膳……”

    “说!”任凌翼不耐烦道。

    “奴才也不太清楚……碧菊姑娘似乎与曲家小姐发生了争执……哎,殿下,您要去哪里?”

    曲向晚跑到后花园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曲向晚脸色沉冷,声音带着冷厉的尖锐:“滚开!”

    那人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曲向晚蓦地出手,手中银针,刁钻狠辣的向那人生死大|岤刺去。

    那人脸色一变,没想到曲向晚竟会功夫的,况这一招凌厉无匹,竟让他不敢轻涉锋芒,略有些狼狈的避开,曲向晚根本不恋战,迅速向前冲去!

    空气中好似弥漫了淡淡的血腥气,随着她不断的接近,那血腥气越发浓郁,在看到眼前一幕时脸色骤然苍白。

    满眼的血,将枯萎的草木染的血色淋漓。

    碧菊满身的血,倒在血泊中。

    “碧菊!!”曲向晚的声音尖锐凄厉,任凌风眸光一沉蓦地回身,曲新月扫了曲向晚一眼,唇角抬起一抹冷笑,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插入碧菊的心脏!

    那满身是血的身子好似突然颤了颤,而后颤抖着抬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曲向晚只觉胸口重重的钝痛一下下袭来,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曲新月抓着碧菊的身子一侧,轻巧避开曲向晚,眉梢抬起冷笑道:“曲向晚,即便碧菊是你的丫头,可她冲撞了太子殿下,论罪当死!”13acv。

    “放开她!”曲向晚脸色煞白煞白,一双眸子确冷幽幽的似寒潭冰水,满心的怒火腾腾燃烧,她从未向今天这么后悔,当初一个不忍心救了小皇子,若她当时再狠心一些,曲新月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卑贱的丫头罢了,不知礼数,以下犯上,死不足惜!”曲新月手中的匕首拔出带出一连串的血珠,她冷笑着将那匕首轻轻划在碧菊勃颈处。

    任凌风眸光微微沉,他万没想到曲新月会在这里就将碧菊杀死,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好,况他亦没想到曲向晚会赶来!

    他抬睫望向曲向晚,她的脸色白的吓人,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冷冷空空的盯着曲新月,那是她心痛的样子么?

    正如曲新月所说,一个卑贱的丫头罢了,死便死了,死不足惜,曲向晚的表现令他实在意外。

    “放开她……”曲向晚只觉那一刀是插在了她的胸口,心痛肆虐,让她身子轻轻颤抖,她的碧菊,她最最可爱的碧菊……曲向晚只觉头脑沉而痛,此时此刻,一股怒火堵塞在她的胸口,让她连呼吸都觉困难。

    “曲向晚,你很痛苦么?你看你可怜的样子……啧啧,自幼被丢在九华山,从小没了娘,你很渴望亲情吧,渴望到连一个丫头的关怀都当做珍宝……你骨子里的卑贱,真让我可怜!”曲新月匕首在碧菊脸上划开一条长长的血痕,她眼底有阴狠的怨毒,这一刻,看到曲向晚痛苦,她只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畅的让她神清气爽。

    曲向晚蓦地闭了眼睛,唇角剧烈的颤抖,再睁开时她陡然出手,银色的针划破空气,刁钻至极的向曲新月刺去。

    曲新月眸光一沉,身形一闪,一把扯过碧菊,挡在身前!

    曲向晚身子一掠,骤然出手,已然向碧菊抓过去!

    曲新月骤觉上当,脸色一寒,手中匕首飞速的耍了个刀花,瞬间移至碧菊脖颈,利刃瞬间割破碧菊皮肤,血色溅开,与此同时,曲向晚的手已然伸至碧菊身前,却硬生生的停住!

    曲新月挑眉冷笑道:“哦?原来你还有两下子!不过可惜,碧菊在我手中,不想她的脖子被割断,就尽管放手来抓好了!”

    德着到外翼。曲向晚眸底滑过冰冷的光,她的手瞬间穿过碧菊,狠狠的向曲新月手中的匕首抓去!

    曲新月脸色一变,只觉手心一沉,那利刃险些被曲向晚抓的脱出手去,慌忙定了心神一把抓紧!

    鲜血自曲向晚掌心一滴滴滑落,不受依附的碧菊,身子一软重重倒在她的怀里!

    曲新月眼底一沉,手腕蓦地用力,那匕首猛然向前一刺,曲向晚只觉掌心剧痛传来,她身子颤了颤,顾不得痛一把将碧菊扯入怀中。

    然怀中的身子凉凉的,好似没了生气。

    “碧菊!”曲向晚只觉眼眶酸痛,一颗心沉沉,犹如坠入无底的深渊……

    碧菊的身子颤了颤,紧闭的眼睫动了动,她无力的睁开眼睫,泪水混合着血不断滑落“小姐……铃铛……小心铃铛……”

    曲新月脸色一沉,自身侧侍卫身上拔出一柄长剑,陡然向碧菊刺去!

    曲向晚眼底涌出血红色,她陡然抬眼冷冷盯着曲新月,身子一转,脚尖一抬,已然用上云雪剑最为刁钻的的招数,那一脚重重踢在曲新月手腕之上,曲新月一个踉跄,脸色瞬间幽寒:“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奴才给绑了!”

    “本殿看你们谁敢动手!”任凌翼急急赶来,任凌风眯起眼睛。

    碧菊剧烈咳嗽了一声,急切的抓着曲向晚的衣袖道:“小姐……我……咳咳……”血不断自碧菊喉间涌出,曲向晚抱紧她“不要说了,碧菊,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来不及了小姐……铃铛……那个铃铛……”碧菊抬手,她的指想要抬起,突然一道暗箭刁钻射来,曲向晚只觉怀中的碧菊一颤,瞬间委顿下去。

    “碧菊!!”曲向晚满身是血,她陡然抬眼,向射冷箭的地方望去,那里一道身影一隐而没。

    “……小姐……奴婢对不起您……”碧菊低低的呢喃,她深深望着曲向晚脸颊上的伤口,眼泪滚滚而落:“奴婢……奴婢能为小姐死……真的是太好了……小姐脸上的伤……奴婢至死都觉愧疚呢……”

    曲向晚只觉巨大的悲痛席卷,让她突然泪眼于睫,心像是被一把迟钝的刀一下一下切割,痛的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去堵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刀洞。

    “奴婢……骗了小姐……能跟着小姐,奴婢真的好欢喜……”碧菊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然她眼底的生机一点点的淡了下去,曲向晚只觉呼吸也跟着淡了,怀中的身子一点点凉了下去,而她的心,也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任凌翼脸色变了变,他急急俯身唤:“晚姐姐……”

    曲向晚睁着空洞的眼,没有泪,没有悲伤,好似连情绪也没有了……

    她的碧菊,她最最可爱的碧菊呀!

    那个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那个为她喜为她悲的碧菊,那个小心翼翼却细心照顾她的碧菊呀!

    曲向晚闭上眼睛,长睫颤抖,她抱起碧菊,声音幽凉:“你们的命,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来取!”

    没有看到曲向晚的崩溃和忧伤,让曲新月凝了眉,她难道没有拿捏到曲向晚的软肋!?她做梦都想看到曲向晚崩溃痛哭的样子!她所有的痛苦,她要让曲向晚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任凌风心突然空了一块,他突然觉得,他和她似乎越走越远了!

    任凌翼看到曲向晚满手的血,急急的要将碧菊接过来,曲向晚面无表情的让开,就那样满身是血的抱着碧菊离开。

    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哄一个沉睡的婴孩,她说:“碧菊啊,有你在我身边,我也好欢喜……真的好欢喜……”

    曲向晚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臂已经失去知觉,可她就是想抱着碧菊走过一条一条的路,像是在未来的路,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碧菊的丫头陪她走过。

    她知道,她也救不回碧菊。

    她被割断了心脉,她空有医术,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暮色的霞光,照在她和碧菊身上,那艳红的血便被染上淡淡的金色,刺的她眼睛又酸又痛,自重生,她便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哭,这个世上,没人会同情你的眼泪,这个世上,亦没有人同情你的悲惨。

    可心底的悲痛,让她喉咙阵阵发紧,眼眶又酸又痛,她的碧菊不见了,她又该去哪里找她的碧菊?

    身子顿住,她抬睫,望着面前的人。

    他的额上有焦灼赶来的汗水,他神色惶急,担忧的望着她,那碎雪琉璃的瞳眸倒映出她的狼狈,她那么狼狈,狼狈的她好想哭。

    “……碧菊死了。”泪水突然像决堤了般,再难控制,她悲愤的痛哭出声,“碧菊死了,他们杀了碧菊!他们杀了我的碧菊!”

    她张着嘴,放纵般的大哭出声,她的痛她的伤她的恨她的心疼惧惧化作无尽的泪水,滚滚滑落,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曲新月,都不会原谅任凌风。

    他望着她,心好似被一只小手紧紧抓住,又疼又软,他给她所有的保护,却忘记了她在意的人……是他疏忽了……

    他揽她入怀,声音轻轻道:“他们该死,他们都是该死的……”

    血染污了他名贵绝伦的云锦,他亦是第一次靠近别的少女,碧菊啊……当年他救下她时,她还那么小,那时她怯怯的望着他道:“你对我笑,你便是好人……碧菊叫你主人好不好?”

    他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可那个丫头,虽然没有实力,却最听话,他便不忍心让她去做那些刀山血海的事,可,这个丫头如此命薄,竟就这么去了……

    曲向晚哭的肝肠寸断,哭到最后竟觉一颗心痛的要麻木了,她的额头靠在他的胸膛,泪水滴滴而落,她的一生,这样艰难,而碧菊的一生,却是被她的艰难所连累,她欠碧菊的,不止是那无法言喻的情和义,她欠碧菊的眼泪,这样多这样多……

    可若是她知道是这种结局,她宁愿这样欠着,一生都不要还……

    曲向晚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在碧菊眼角,而后顺着碧菊的脸颊缓缓滑落,好似碧菊的眼泪……

    好吧,我的手一滑,小虐了,表拍我,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呜呜……怯怯的说一句:还有更,要到晚上了,有票么,有推荐么……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似雪如烟美佳人

    曲向晚自睡梦中醒来,脸上湿漉漉的,眼睛肿胀几乎睁不开眼睛,她望着帐帏突然就觉着过往的悲痛,都是一个梦。

    “碧菊,碧菊,我渴了,端些水来。”曲向晚嘶哑道。

    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曲向晚微微侧脸,却见如雨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走过来道:“小姐,奴婢给您熬了清心茶,您要不要喝一口?”曲向晚怔怔的望着如雨,良久道:“碧菊呢?”如雨怯怯道:“小姐,碧菊已经……”

    “我知道了!”曲向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我最爱喝的是云中雪,碧菊最清楚了!”

    如雨眼圈一红,怯怯道:“是……奴婢给您换去。”

    曲向晚淡淡道:“不渴了,你下去吧!”

    如雨乖乖应了,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曲向晚烦不胜烦怒声道:“我不是不喝吗?你会不会服侍!?”

    门外静静的,曲向晚心中烦乱,干脆蒙在被子中,而后一双手伸了过来扒开她的被子道:“清心茶是本王让熬的,你心中有火,不清清心只会让怒火郁结肺腑……”曲向晚正恼恨如雨不懂事,一听声音,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在眼底打了个转,又消散了,她蓦地坐起身,瞪着眼前的男子道:“你来做什么?进来怎的也不敲门?女子的闺房岂是随便入的?云王您好不懂道理!”

    他望着她凶狠的像是发怒的小豹子,知她心中难过,便伸手揽她入怀。

    曲向晚气恼挣扎,他手上力道却大,她被硬生生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心中烦乱便出去走走吧,生气伤身。”他身上的淡雅的莲香丝丝缕缕萦绕鼻翼,那种无所不容的关怀,让曲向晚湿了眼睫,但终究重重“哼”了一声,生气伤身,是她的口头语!

    他抓起她的手轻轻道:“敌人存在的意义,便是找虐的,便宜她做什么?”

    曲向晚哭笑不得,但唇角未抬起便觉满嘴苦涩,只得又重重“哼”了一声。

    “晚晚的悲伤,便是我的悲伤,而让我悲伤的人,结局通常会很悲惨……”他捧起她的脸,微微一笑道:“逝者已逝,生者既无法跟着逝去,那便振作精神好好活着,可好?”

    曲向晚喉咙一紧,便觉着酸意涌上鼻腔,良久垂下眼睫低低道:“去哪里?”他吻了吻她的唇,微笑道:“云意殿好了。”

    曲向晚心想她许久未去云意殿了,一来是因一连串的事繁忙的紧,再来那吹雪堂好似是专属墨华的,曲向晚觉着自己总是去反倒是故意与她邂逅似的,便下意识的避开了。

    不过云意殿藏书量丰富,她还是极喜欢那里的。

    这般一想便道:“好。”说着起身下榻,发觉自己只穿了里衣,又缩了回去瞥了墨华一眼道:“你出去,我要更衣。”

    墨华面色不变道:“晚晚的手伤的重了些如何更衣?”曲向晚一脸古怪的盯着他道:“将碧菊……”接下来的话说不出来了。

    墨华随手拿了她的外裳道:“我来。”

    曲向晚心底的悲伤“砰”的碎裂,一脸愕然道:“啊?”他浅浅一笑道:“本王的话很难懂么?”

    曲向晚脸色发黑道:“云王您,还真是不见外……”墨华道:“知我者,晚晚也。”

    曲向晚:“……”云王的理解能力,有时真的好幼稚……

    曲向晚虽觉与墨华的关系似乎亲昵了些,但好似还没到那种可以更衣的地步,况云王金尊玉贵,让她与女子更衣,委实诡异!

    曲向晚自然是要拒绝的,但显然她的拒绝速度不及云王的速度……

    “前日皇上召本王入宫,说了些关于你与任凌风的婚事。”墨华一句话,将曲向晚呛了一口,那拒绝的话便给挤散了。

    “哦。”曲向晚垂下眼睫,这件事在慈安宫她已然得知了,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何以任凌天会做出这么个决定?

    太子若不出意外是要继承国之大统的存在,未来更是不可限量,而他的妃子,自然会慎重选择,身份地位才情品貌,定然是千挑万选的。

    曲向晚虽不觉的自己如何差,但终究是个庶女,况容貌已毁,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通,即便她被封了翁主,但终究不够名正言顺,况前些日子,努尔扎罗刚求过婚,她已然惹怒了任凌天,他竟然还会将她许给任凌风,不是太诡异了么?13acv。

    曲向晚越发觉着这个帝王无法估测……

    墨华瞥她一眼似不经意道:“婚期大概就在近日,皇上已通知了曲大人,唔……本王似乎也受到了邀请。”

    曲向晚嘴角一抽,瞪他道:“婚期就在近日?何以我不知晓?”

    他唇角蓦地有些邪气,笑的迷人道:“晚晚不打算拜托本王去抢亲么?”

    曲向晚黑着脸道:“暂时还没这打算……”接下来的话被他吞入口中,墨华君其人,委实不如表象来的温柔,曲向晚只觉唇瓣有些痛……心想还有强迫别人让他求亲的,什么人呐!

    他眼底的色泽微微凉,虽唇角含笑,但显然心情不爽道:“任凌风这个太子,当的太腻了。”曲向晚赞同道:“我也如此认为。”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畔道:“废了他如何?”曲向晚一脸正色道:“在那之前,云王您的手能不能先不要摸我的腰……”还有,您给我将衣服穿的,还算齐整……

    云意殿已变了风景。

    秋花浅月,池绿叶红。

    曲向晚想到上次来时,碧菊尚在身侧,然这一次来,却已是天人永隔,不觉心酸弥漫胸臆,闷闷的不说话。

    一个小书童急慌慌的迎了上来道:“主子,副殿先生染了风寒,卧榻数日却总不见好,知道院史大人来,很是欢喜呢。”墨华淡淡一笑道:“他倒病的很是时候。”曲向晚原本并未在意听,只看那小书童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