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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局 三个目的

    帝京六月,一如往昔般炎热。

    一个白色人影骑着一匹骏马终于到达京城,他的到来注定改变京城中许多人的命运,甚至华国的命运。

    温风飐站在这座千古雄城面前,这它与自己年幼中的京城记忆对比。

    当年他离开京城时候,这个国家还姓赵,今日他回来,这个国家已经姓华了。

    京城依旧,人已全非。

    看着这高大的城墙,温风飐不由心想,当年赵国是多,才会让这座千古雄城被夏师的农民起义军所攻破。

    只是想起夏师的时候,他不由的想起另外一个人。

    秋妃炎,这个他年幼时的未婚妻。

    作为我的未婚夫,你什么时候娶我,记忆中那个青涩的绝美少女调笑的问道。

    不过六岁的孩童看了一眼她那一头美丽的秀发,老气横秋道,待你长发及腰。

    年幼时不怕羞说要嫁人的小姑娘,如今却已经身为她人妇了。

    将那些翻涌而出的情绪压抑在内心深处,温风飐缓缓策马进入城中。

    温风飐刚刚进入城中没多久,城门处一名青衣小厮,就走到他的面前,恭敬的递上一枚令牌。温风飐瞥了一眼那枚令牌,却没接过,淡然道:“带路。”

    景罗庄的令牌都是他一手设计,他自然能一眼看出真假,而这名青衣小厮所持的是飞猿堂的下的令牌。

    那名小厮将令牌收回怀中,为温风飐牵马而行。

    温风飐则坐在马上,环视着这座幼年来过的城市,作为华国的京城,帝京自然是繁华无比,道路宽广,商铺满街,络绎不绝的人流,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

    当然这都是这座城市的附庸罢了,京城之中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因为这是一座离权利最近所在。

    小厮带着温风飐越行越远,人流渐渐稀少,最后停在一处京城中一座偏僻的大院门前。大院门前无任何装饰,普通至极,就连门上也没牌匾。

    小厮走到门前,敲打门环,一重二轻三快,这是温风飐交给飞猿的暗号手法。

    不久之后,大门打开,开门的人看到温风飐立即低头行礼,恭敬道:“参见庄主。”

    温风飐进入院中,大院之内,一名俊俏的公子哥正在练习剑法,而飞猿正在一旁指导他。

    温风飐眉角一抽,那人竟是武阀武功。

    而武功此时也朝温风飐看来,立即欢喜道:“温兄,你终于到了。”

    对于几人比自己先到,温风飐丝毫不意外,他一路上走走停停,真正的赶路根本没几天,何况还在华兰霏的事情上耽搁了几天。

    飞猿看到温风飐也是面露喜色,恭敬道:“参见庄主。”

    温风飐从马上下来,立即有下人将他的马牵去马厩。

    这时武功已经靠了上来笑道:“温兄来的真是慢,不过却也来的巧,愚兄听说今夜是一年一度楹花抡魁。”

    看他脸上的暧昧笑容和眼神,温风飐就已经知道那楹华抡魁是什么性质的活动了。缓缓道:“武兄怎么也来京城了。”

    武功笑道,“温兄出行,愚兄一人在庄中无聊,便和飞猿堂主一起来京城了,虽然愚兄武功不才,但在京中也有几名朋友,也希望能助温兄一臂之力。”

    武功一边说一边搭着温风飐的肩膀。

    温风飐只是淡淡道:“看来武老爷子找上温某景罗庄了,我看武兄还是从了吧,这么躲也不是办法。”

    被人揭穿,武功却丝毫不意外,苦着脸道:“温兄有所不知,那燕阀的小妮子从小与我一起长大。”

    温风飐一边往大堂而去,一边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武兄还有什么顾虑的。”

    武功脸色发白,仿佛想起了许多不堪的往事,哀道:“温兄见过六岁就喜欢捉蛇往男孩子裤裆里放的青梅竹马吗。”

    温风飐也是一愣,可以想象到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这是一种怎样不寒而栗的痛苦回忆,想到武功小时候被这样作弄,心里已经笑翻。脸上却一本正经道:“女大十八变,说不定人家已经改邪归正,成为一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知书达理,武功的眉角抽了抽,道:“前几年我在关原听说追求她的男人如同过江鲫鱼,还在想着以后谁娶到这丫头肯定是祖上没积德,可是没几个月那些男人都销声匿迹,没一人敢追求她,而后我在关原就听到了种种关于她对付那些追求她所用的手段。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小儿止哭,闻风丧胆,就想着以后谁娶到这丫头,不仅祖上没积德,上辈子也是丧尽天良的人,才沦落到如此下场。”

    说道这里,武功脸上的愁苦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他悲愤道:“万万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垂涎本公子,不顾女人家的矜持,派人上门提亲。而父亲居然丝毫不顾念自己孩子的安危和幸福,一口答应,将自己孩儿送入虎口,你说我能不逃吗。”

    燕阀半权半武在江湖上极为神秘,温风飐也知之甚少,想到风流倜傥的武功落得如此下场,不由心生悲凉,暗道成亲之后要离武功保持距离,免得招惹上这恐怖的人物。

    武功那里知道他这好兄弟肚中的坏水,好不容易找到人诉苦,就将她未婚妻小时候的各种事迹和长大后的传闻都说了出来。

    听的温风飐心惊胆跳,当下就决定武功成亲后立即割袍断义,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两人交谈中,一声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的女声传来,“其实武公子也不必如此,只要武公子给贫道万两黄金,妙华便能为公子制造一颗让燕姑娘言听计从的丹药了。”

    人未至,声以先到,可见心中之着急。

    听见这柔美的声音武功脸色不但没有欢喜,反而嘴角苦笑,一脸尴尬。

    不久后,门外走进一身穿蓝白相间道袍的美人来,她肌肤柔嫩白皙如二八芳华的少女,脸蛋眉角却又柔媚的如三十多岁妇人才有的风韵,明眸皓齿,偶尔一笑却又带着四十岁女人才有成熟。

    这是一个看不出真正年龄的媚女人。

    武功看见这美丽道人进入大堂之中,苦涩道:“妙华道人,我身上所携带的数万两银票都已经给你了,现在两手空空,近来开支还是向景罗山庄所借。”

    妙华嫣然一笑,轻轻道:“武公子见外了,只要武公子在这字据下签下大名,妙华立即为武公子炼药,虽然此药难成,但为了公子未来着想,妙华必定竭尽全力。”

    她的声音娇媚悦耳,眼神真挚无比,柔情无限。

    武功看她这模样,反而更加恐惧,退后一步,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唉”妙华叹息一声,如同被人抛弃的女子,幽怨看了武功一眼,眼中尽是缠绵凄苦。

    随后她看着坐在一边饮茶的温风飐柔声道,“温庄主许久不见了,妙华甚是想念。”

    温风飐看着她,脸上一片淡然,道:“这次让钱华道人下山,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你了。”

    妙华真人柔声笑道,“温庄主与妙华相识已久,温庄主有所求,妙华自然应与。这般客套反而让妙华与温庄主的情义显得生分了。还有妙华道号是妙华,不是钱华,温庄主不要叫错了。“

    温风飐饮了一口下人送来的茶水,淡然道:“既然妙华真人如此在乎和温某的情义,那白银之物反而是玷污了,那温某邀妙华真人下山的费用就作罢吧。”

    妙华脸色一变,干笑道:“温庄主说笑了,还是叫贫道钱华吧。”

    见温风飐让这个把自己身上钱财骗光的女子吃亏,武功不由对温风飐拜服的五体投地,不由的心想,温兄对付这些性格乖张的女子如此厉害,要是他与那位顽劣的燕纤云相遇,说不定能降服她

    想着想着,心里已经动了祸水东引的心思。

    这时,收到温风飐抵达京城的消息,景罗山庄的众人都已经赶来。

    涛叔,香非,血狼,飞猿憨牛,五人进入大堂,对着温风飐道:“参见庄主。”

    温风飐见人已经到齐,转头对着武功和妙华道:“温某有事先失陪了。”

    景罗山庄人员除了鬼虎和胖子之外,全部集结在京城,肯定有大事要办,武功和妙华也不意外,当下就施礼告退。

    温风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