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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方圆第6部分阅读

    定是专门来盗取珍藏书的,但为何不盗取比这本三书更珍贵的,比如汉时淮南王刘安召集宾客编写的《淮南鸿烈》,此书存放于同一书架,却没有被盗走,非常奇怪。”

    一个多时辰后,宾客们从藏百~万#^^小!说出来,到了梅竹轩,与谢敬熙告别后就各自回去了。

    这时,梅竹轩只剩下谢敬熙、谢文德、林he轩、山长蔡清元、管家谢易之和杨飞飏几个人,他们对今日在书院举办的聚会是满意的,谢敬熙也觉得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蔡清元看了看大家,对谢敬熙说:“谢大人,有一件事,在下不得不向您汇报,藏百~万#^^小!说里唐文宗刻石经《孝经》《论语》《尔雅》突然不见了,应该是昨晚上丢失的,前日,在下还在藏百~万#^^小!说里还见到过,近日领众人去参观时发现此三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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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章 贤达会聚 亦是欢喜亦是愁(四)

    “就丢失了这三书吗?有没有丢别的物品?”谢敬熙说。

    “就丢了此三书,没有别的,在下几乎每天去藏百~万#^^小!说,对那里的藏书非常熟悉,而且,很奇怪的是,同一书架上还有更珍贵的书,却没有被盗走。”山长说。

    谢敬熙心想:“又是不速之客,此次来书院藏百~万#^^小!说的贼探,或许与到谢府去的那一位不同,达不到目的,就来个顺手牵羊,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林he轩沉思着,谢文德说:“父亲在上,孩儿认为,父亲应该派官员去查查,书院丢了书,传出去很不好,且那三本书可是珍贵的书!”

    谢敬熙说:“你专心读你的书,丢书的事自有山长和为父的去处理,没你的事!”

    谢文德不敢说话了。

    管家谢易之听了,脸色不太好看,他突然想到“此事是否与船舶司的彭浩泽有关呢?”想到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几日,他悄悄去会小翠,小翠交给他一封信,说:“老爷,这里有一封信,说是你朋友让他把信送到我这里的!”

    谢易之很害怕地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谢兄,在谢府同游花园,甚是快乐,能结识贤兄,亦是缘分,小弟十分关心谢敬熙老爷,近期他可好?有什么好事,请务必告诉小弟,近日有好消息,请写好信放在翠竹楼外面的木盒里,拜托了!彭小弟拜上!”

    谢易之心里一颤:“可恶的彭浩泽,像鬼魂一样缠着我了,怎么办?如果不向他传递消息,他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恶事,如果传递消息,太对不起老爷了!”

    他犹豫了半天,心里很害怕,最后还是写了封信:“谢老爷一切都好,两日后将于清源书院举办宴会,邀请社会贤达,想必是一件好事。易之启。”

    他把信交给小翠,吩咐他将信放在门外的木盒里,朋友会来取,并吩咐他,此事千万要保密,见取信的人也不要打听,是关于买卖的事,保密要紧。

    谢易之想,“书院丢书的是,一定与彭浩泽有关,刚传信息告诉他老爷在书院请客的事,书院就出事了,可恶!”

    “易之有什么建议吗?你那么严肃的在想着!”谢敬熙问。

    “喔,没有,没有,小的在想书丢得很奇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听老爷的!”谢易之慌张地说。

    杨飞飏想:“会不会是与我在花园小楼交手的那位书生又来探察了?可是,那人又不像是会偷书的人!”

    “山长请多留心,防止再丢书,至于调查的事,我会安排人去办,大家放心!”谢敬熙说。

    回到了谢府,谢敬熙觉得还有几件事需办。他让郭夫人、谢小姐到“二落”的贵宾会客厅,严肃地对她们说:“近日一直忙着,没有时间和你们谈谈,最近谢府举办了两次宴会,一是在谢府邀请了泉州官场同僚,许多大人都应邀来了,颇为风光热闹;二是今日在清源书院邀请泉州贤达聚会,品尝素菜,大家非常高兴,扩大了谢府的影响,但是,不要只看到谢府的热闹风光,其实,你们也知道,谢府现在是多事之秋,出现了几件怪事,恐怕还会有事发生,所以,你们两位,需多加小心,没有事别轻易外出,有事得商量后安排好再出去,谨慎无坏事,文德跟着林he轩先生,不会有事,我就担心你们两位,务必小心!”

    “听老爷安排,我们一定会小心的,老爷也要小心才是!”夫人郭蕙芷说。

    “女儿自当谨慎,但谢府有这么多人,有高云天叔叔他们护卫着,有人想来捣乱,也得掂量掂量,谢府也不是好惹的,父亲不必太担忧!”谢嘉瑶说。

    “就是你调皮,江湖复杂,俗话说‘小心行得万年船’,你千万别给爹惹事!”谢敬熙说。

    “小女遵命!请谢大人放心!嘻嘻!”谢嘉瑶娇气地说。

    接着,谢敬熙让人找杨飞飏,他让管家泡好了茶,他品着茶等着杨飞飏。

    “老爷,您找小的吗?”杨飞飏进门后问。

    “飞飏来了,快坐下了喝茶,我有事找你商量!”谢敬熙说,管家见老爷没有请他坐下,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就告辞了先出去,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飞飏,你进谢府后,做了不少事,进步也挺大的,尽责尽力陪着文德,我对你很欣赏,我也知道你有些本事,而且人挺机灵的,如今谢府遇到了一些事,我想让你去办些重要的事!”

    杨飞飏想:“老爷今日这么严肃、客气,定有什么大事。”他赶忙说:“请老爷吩咐,小的一定尽力去办好!”

    谢敬熙思考片刻,压低声音说:“飞飏,文德与你虽说是主仆关系,但你是很懂事的孩子,老夫早就把你也当儿子看待,现在有一件事必须由信得过的人去办,老夫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杨飞飏说:“请老爷吩咐,小的竭尽全力也要把事情办好!请老爷放心!”

    “上次谢府请衙门各位大人来谢府,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有两个人行为非常可疑,一个是泉州府同知贾绍辉,此人看似文质彬彬,但其实不简单,好像隐藏着什么,他那天老是缠着文德,表面上与文德意气相投,两人谈论诗文,他也亲近得太奇怪的,我怀疑他另有目的;另一位是船舶司副主使彭浩泽,你看他喝酒猜拳,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实际上,在关键问题上他十分清醒,显然是装醉的,而且,显得很张狂,是一位不一般的人,老夫总感觉他居心叵测。”谢敬熙说。

    “老爷说得对,小的也觉得这两位行为看似正常,实际上是很反常,小的也是有疑问,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飞飏说。

    “你说得对,这两人是反常,咱们必须知道他们的底细,如果他们有不可告人目的,我们才便于防备,所以,我想派你暗中去调查这两个人,看看他们是什么货色,不过,此是秘密且危险之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告诉文德,而且,特别要注意安全,狡猾之人是很难对付的,你需谨慎,好在你有‘本事’,且很机灵,相信你能做好此事的!”谢敬熙很信任杨飞飏。

    杨飞飏想:“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事,难怪老爷说话那么严肃,声音压得那么低,此事确实事关重大,老爷如此信任我,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亦要完成此重任。他说:“老爷交代任务,小的一定完成好,请老爷放心,只是,我去办事,有时得借老爷的名义,去拜访相关的人,但我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请老爷恩准!”

    “好,我相信你,但一定要拿捏准,不能打草惊蛇,否者会把问题搞得更复杂。”谢敬熙说。

    “老爷吩咐得是,小的一定考虑周全,小心行事,把事情办好!”杨飞飏郑地有声地说。

    “好!你去准备吧,文德那边我会告诉他,派你去给一些朋友送东西,要忙一阵子。”谢敬熙说。

    杨飞飏得到谢敬熙的巨大信任,他非常高兴,也感到责任重大,他满怀信心得去迎接新的挑战。

    正文 第五章 着官服者 原来另有其主(一)

    泉州府府尹武修文居住在泉州东城区鲤鱼巷的一栋古典式的红砖楼里,鲤鱼巷住着很多官员,这是官宦聚居之地,武修文居住的这栋红楼,愿是前朝的一位户部右侍郎住的,后来,侍郎升官了,楼房让给了别人,转了不知道多少人,现在成了武修文的住处。

    杨飞飏进大门后向门卫通报了姓名,说是谢府老爷要他送物品给府尹大人,过了一会,有一位仆人出来把杨飞飏领进去,他进主楼门后,走过了小庭院,往右边,到了一个挂着“虚谷”匾额的书房,武修文已经迎了出来。

    “武大人在上,小的给您行礼了!我家老爷谢敬熙令小的给您送了小礼物来,请大人笑纳!”杨飞飏说。

    “谢大人如此客气,前几日才去府上参加宴会,今日又送礼品,在下怎么敢当!”武修文说着让杨飞飏坐下来。

    杨飞飏说:“昨日老爷在书院请一些贤人去会聚,怕打扰武大人,没有请您去,昨日晌午宴吃的是素菜,大家都觉得味道很好,今天老爷特意让厨房大师傅又做了,让小的送到您府上来,请武大人品尝!”

    原来,为了拜访府尹,杨飞飏特意去开元寺,请圆通师傅让香积厨师傅帮做了一份素菜,然后借送素菜名义进武府。“谢大人客气了,请代在下谢谢他!”武修文说。

    “武大人此书房很有深意,“虚谷”二字小的不懂,能否请武大人教教小的?”杨飞飏找话题和武修文搭喧。

    “你这年轻人观察还挺细致的,发现了门顶上的匾额了,‘虚谷’即是指虚怀若谷,《老子》曰:‘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又说:‘上善若谷’,三国时的王弼注释说:‘不德其德,无所怀也。’所以,后人常以‘虚怀若谷’来说明人之胸怀应如山谷那般,深而广,能广接纳,谦虚以待人与事。”武修文很自豪地搬弄他的学问。

    “武大人太有学问了,小的听了如梦初醒,小的这做下人的也能‘虚谷’吗?”

    “自然可以,孔子曰‘有教无类’,人人谁皆能学得谦虚!”武修文说。

    “大人太渊博了,听说泉州府衙同知亦是有学问之人,小的也敬佩!”杨飞飏作揖说。

    “对,贾绍辉是探花出身,曾是翰林院编修,从从六品提到同知正五品,也是有才学的,他对我倒是很尊重的!”武修文说。

    “武大人太厉害了,像同知大人那么有学问的人也归您管辖,您一定更有学问,否则,他们会听您的吗?”杨飞飏奉承着说。

    “倒不能这么说,老夫只是多些经历,多读几年书,他们年轻人还是尊重我的!”武修文自豪地说。

    “那么,府尹大人对同知大人一定是非常熟悉的,他很厉害吗?”杨飞飏很聪明及时地切入主题。

    “贾绍辉是翰林院出来的,当然有点书生气,但人还不错,挺支持我的,他兴趣学问,但办事挺认真,所以,我也挺关照他,他来时,我还帮助了搞好了一套房,让他比较风光地进入官员们的居住区!”武修文说。

    杨飞飏大喜,心想:“我刚要问,他倒挺凑巧地对我说了”,于是,他很高兴地问:“大人关怀属下,小的非常敬佩,同知大人住处在哪儿?很豪华吗?”

    “房子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能挤进这鲤鱼巷,算是很幸运了,这巷里,都是品位高的,五品的就他一个,就在巷尾的倒数第二栋,排列是居后了些,但鲤鱼巷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武修文说。

    “大人说的是,您这房子占据最好的位置!”杨飞飏说。

    “当然,这一栋是前朝户部右侍郎住过的,年代很久,不容易的!”武修文自豪地说。

    “难怪小的一进来就觉得此楼非同寻常,大有来历,古色古香,幽静又堂皇,还是托谢老爷的福,刚好给大人送礼品,小的才能有机会进武大人这名府!”

    “欢迎你常来玩!”武修文说。

    “说起老爷,我得赶紧回去了,老爷可能还有事要令小的办,同时,也不能耽误武大人太多时间,该告辞了!”杨飞飏鞠了个躬,表现出依依难舍的样子,其实,他目的达到了,该走了。

    “年轻人,你果然不一般,谢大人选中来办事的,果然有灵气,能与老夫谈得这么欢的年轻人不多,也是缘分!”现在,倒是武修文舍不得杨飞飏走了,与杨飞飏谈话特别轻松,不用装腔作势,可以放心自我夸耀,能很好地找到自高自傲的感觉!

    看着杨飞飏走出门的背影,武修文还在想:“谢府果然不一般,一个仆役,能听懂我讲那么多关于‘虚谷’的话题,难得!难得!”

    素菜快凉了,武修文意识到,该好好品尝美食了。

    杨飞飏从武修文处得泉州府知同知贾绍辉的住处后,用了两天多时间小心地守在贾绍辉家附近监视着,第三天傍晚,贾绍辉穿着便服出了家门,杨飞飏远远地跟在后面。

    贾绍辉坐上人力车,到了刺桐街“云he斋”前停下,他朝四周看了看,就进去了,这是个两层楼的酒肆,他上了二楼,进入“兰香阁”。

    杨飞飏跟了上去,他给了店小二一两银子,对他说:“进去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夫人怕他沾花惹草,让我关照一下,你送酒菜进去,我在外面关注,别说出来!”店小二非常高兴地拿走了银子,会意地点了点头。

    杨飞飏轻轻戳开一个小孔,往里一看,只见贾绍辉在与一个脸上露着笑容但目光狰狞的人在说话。

    “同知大人好久不见了,您给周掌门传来消息,说有极重要情报,掌门人特派我来会你,问个仔细,他很想尽快得到情报!”那目光狰狞的人说。

    “有劳冷兄跑一趟了,掌门人在静远山上还好吧?”贾绍辉说。

    “掌门人和兄弟们都好,就是很关注你这边的事,快说说,什么情报,你可得露底告诉我,好回去向掌门人汇报!嘻嘻!”那人说。

    “冷兄你别老是‘嘻嘻’笑着,你笑起来我心里发颤,难怪大家称你为‘笑面虎’,笑起来很吓人,你叫‘雪貂’倒是挺合适的,善于偷猎,让人恐怖!”贾绍辉说。

    “你们文人老喜欢玩弄字眼,竟拿我的绰号、名字开刷我,我对你是很讲兄弟情义的,何时有过猎食你的想法?嘻嘻!”那目光狰狞的人说。

    “谁落在你手里肯定是很惨的,我更不敢惹你!”贾绍辉说。

    “兄弟们在山上总是有‘匪气’,你在衙门里倒是官派十足,更风光,我更得敬重你这位贾大人!嘻嘻!说正题吧。”那个唤冷雪貂的人说。

    “这回很凑巧,我得到了惊人的消息,那天谢府宴请衙门的人,我去了,与谢家的公子很是投缘,我们谈得很投机,有相见恨晚之感,他是个好书生,但涉世不深,他带我看了他的书房和纪念堂等,让我大为惊奇的是,他背着谢大人,带我进入了他家的地下秘密书房,让我发现了重大秘密!”贾绍辉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杨飞飏大吃一惊,心想:“谢府有地下秘密书房,连我都不知道,居然被他发现了,真糟糕!”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你想都想不到的!”说着,贾绍辉故意停下来吃菜、品酒,让冷雪貂干着急。

    “快说,别给老冷卖关子了!”冷雪貂着急地说。

    “我翻阅了书房很多书,在一个神秘的木盒里,看到了谢家以往修族谱留下的草稿,无意中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贾绍辉想往下说,突然停下来,起身往外走,杨飞飏知道他怕门外有人听到,要出来张望,急忙躲进另一个包厢。

    贾绍辉在包厢外见没有人,就回去关上门了,杨飞飏迅速靠近。

    “族谱草稿上写着,谢家祖上自东晋的大将军谢玄那时起,就传下了一本秘籍,秘籍藏于一个特制的木盒,需有谢氏两门的人以两道秘诀合在一起才能打开,这是族谱草稿的内容,我默写下来了,请务必小心保存好,交给周掌门!”

    杨飞飏听了,大惊失色,心想:“这位文质彬彬的官员,原来是如此阴险的间谍,以知书达理的假面具,骗得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