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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第15部分阅读

一凝眉,“怎么,本将的话,区区小卒,也胆敢不听?!”

    “手下知罪!但手下不敢违背安将军的命令!”左兵卒垂首而立。

    “请凌副将进营!”右兵卒做出恭送姿势。

    然,二人竟是一直僵持着兵刃,将他阻拦在外。

    “不敢违背安将军的命令,就敢违背我的命令?!好!”她眉目凌厉,看了一眼银皮男子,两人隔着刀戟,相视一望。

    她转身,步履铿锵。

    一把掀开将军帷帐,她盛气凌人。“安将军,所谓何意?!”

    康泰安与军中驻守之人正在议事。见凌匀昭闯入,义愤填膺。皆是一怔。

    “哼,凌副帅进帐,也是这般霸道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凌匀昭面容一僵。

    “诸位,相信凌副将你们都见过,礼仪就免了,凌副将,就坐议事。这军中有些后续之事,需要处理。”

    “既是后续之事,安将军在此,诸位将领和将军商讨吧。匀昭是小辈,方进账,先去安排一些杂事。”凌匀昭转身离开,英姿飒爽,却留下一众尴尬。

    康泰安微眯着眸子,学会以怨报怨了?!

    “安将军,凌副将这般言辞推脱,确有不周啊!”一白脸老统领,刻薄的尖眉闪着精光。

    “白统领,你这番言辞,是在挑拨将军与副帅的关系么?!”一黑脸统领,眉目刚硬,言辞犀利。

    “黑统领,那你这番言辞,是在挑拨将军与我的关系了?!”

    二人怒目相瞪,胡子眉鼻,挑衅着。

    “哼。你二人还是老样子。”康泰安倏地站起身,看来没有必要做戏了!他要的就是,让那个男人进不了军营!

    凌匀昭出了营帐,望向军营入首处,却不见银皮男子的身影。去哪里了?她摸了摸胸怀里的书,眉目轻眯,继而向凌杰住的帷帐前去!

    “凌副将,请!”凌杰之前的贴身护卫,白目说道。

    “嗯。”她点点头,看了眼前那个全身黝黑、身手矫健的男子一眼,掀开帷帐。上次入营,她就把他的名字奚落一顿了,白目?明明长相炭黑啊!故而,给他起了个诨号,“白炭”。这一来二去,便在军营里传至开来。

    案几,灯盏,书札,笔墨。她仿佛看到凌杰一身盔甲,像那晚奋笔疾书的姿态。灯影里,他修长的身影,高大,温暖。

    一侧是木榻,寒光被衾,整齐有致。军帐简陋,别无他物。一眼摸透的地方,定是已经被别人暗地里搜查过了。她眉光一凛。

    “白炭,进来!”

    “凌副将!”白目行礼。

    “你近些时日,可曾发现凌将军的营帐内,有甚异常?!”

    “并无异常,我每日都进来打扫。”他垂下手道,目光炯炯。

    “无异常?你可曾检查仔细了?!”

    “这……只是有一日,感觉那摞书札,位置似乎有异。也可能是我原先记错了。”

    “你原先记得它在哪?”

    “不是在正中间,而是靠近灯盏的位置。”

    凌匀昭凝眉一瞧。她也隐约记得,爹有一个习惯,看完书之后,习惯性地放至右手边,靠近灯盏的位置!那么,灯盏?!

    那是一盏雕刻着暗色木花镂空的镶银灯盏,她从怀中取出火石,点上。淡蓝色的火蕊舔着油芯,橘红的光芒,在白日里,星星一点。火苗继而乱窜,似是沿着一定的路线,慢慢燃烧,成云,成绮。

    看着镂空的灯罩里,那一个闪闪发光的痕迹,她欣喜若狂!

    “虎?!”

    “凌将军最喜欢这盏灯了!”身后的男子突然说道。

    “你究竟知道什么?!”她忽地转头,一掌挥灭了灯盏,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白目单膝跪地,竟是痛心疾首道,“凌将军临去前,料到风云变幻,定会伤及自身,曾嘱托手下,若是您再入军营,定要我把一样东西,交与您的手中!”

    凌匀昭眉目张大,惊愕至极!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二卷 第十三章 定军心

    13、定军心

    暗夜怂恿。篝火冉冉升起。军营上下,成群结队的士兵,巡逻,守卫,井然有序。然,每个宿营内,别有洞天。

    “什么?凌将军无故失踪?”

    “我也只是猜测!不然,为何是八皇子来接任将军之职,凌匀昭任副将,却没有一丝一毫与凌将军有关的事情?”

    “诚然,若是如此,为何凌将军之子凌匀昭,这般淡定自若的来任职?不去寻找将军吗?”

    “会是什么样的歹人,竟能胜过凌将军,且将他藏了起来?”

    “这是藏,是杀,谁能肯定。这番说来,我们守营兵将,也应该进行虎符交接仪式。不然,即使是八皇子,任了大将军之位,众人可服?!”

    “我不服!这朝中有心之人,定是虎视眈眈,夺兵权的歹人,可是多着呢!难不成,我们就这般甘愿,做那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这八皇子进营几日,均无动作。若是要进行虎符交接仪式,也该第一日进行!这般下来,难不成是刻意隐瞒我们什么?”

    “当今圣上,竟也让我们这般寒心哪!”

    “兄弟们,稍安勿躁!这件事,事关重大,非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定夺。且,既然凌副将在此,我们直接去问他,寻得凌老将军的消息,如何?”

    不时,各大宿兵营地,哄吵声如雷贯耳。

    “安将军,出大事了!”白统领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康泰安营帐内,康泰安本坐在案几上,审查兵营内近些时日的情况。

    “何事这般慌忙,不成体统?方才听得军中吵闹声,可是各营之间,要举行夺冠比武?!”

    “将军,营内士兵们都在议论,凌将军遇险了?!”

    他倏地从案几上站了起来,掷笔一侧,神色凝重,“什么?!”

    训练场内,四维火把,星星点点,灼灼燃烧着。黑压压的兵卒,头颅拥挤,或拿兵刃,或持刀戟,杂言碎语,如雷般轰轰然,震耳欲聋,不绝于耳。

    听着这般阵势,如滔滔江海,澎湃异常,暗夜灌木丛处,银皮男子唇角微勾,有人当了东风,来助他一臂之力了呢。

    “这是谁,走漏了风声?”凌匀昭愤恨无比。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是一两个兵卒的问题了!”白目定定然说道,“凌副将,快想万全之策,若然,整个军营,势必会四分五裂,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万全之策?”凌匀昭苦笑,“如今来看,还有万全之策,可选?!”

    “凌副将!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亏我那般信任你!你要眼睁睁看着凌将军毕生的心血,付之东流?!”白目大声斥责,双拳紧握,双眉紧蹙,眉眼里,竟是失望之色!红彤彤的肤色,染上了一层刚毅的光芒。

    “那又能怎样?!”凌匀昭吼道,“我现在连爹的下落,都未曾知晓!或许,爹之所以被歹人迫害,还不是因着这兵权,在他的手中?!”

    “你这般自私自利,不顾及家国天下,我真是看错你了!众人生命岌岌可危,百姓也将会再一次坠入水深火热之中!你竟是这般!猪狗不如!”白目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起来,眼泪鼻涕竟是喷了凌匀昭一脸。

    凌匀昭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随即扑了上去,举剑,朝他的盔甲,挥砍下来!

    “在这军营中,我可信任的人,只有你,白炭,你愿意为我付出所有?!”她的眸光血红,炯炯有神,目眦尽裂,渲染着,一股不生不死的色彩。

    “我的命是凌将军的,自然,也是你的!”白目看着她决绝的眸子,毅然答道。他趴在地上,赤着背,四周衣衫尽碎。

    “好!”冰凉而柔软的手,以及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

    训练场。吵闹声轰天阵地,一众兵卒义愤填膺。

    “没有凌将军的命令,我们谁也从!”

    “不进行虎符交接仪式,就坐拥兵权,这与歹人无异!”

    “安将军,恕难从令!”

    “支持白统领!誓死追随白统领!不见虎符,定不从命!”

    “一众小兵,竟敢如此放话、这般张狂?!”康泰安出了营帐,便听得这番吵嚷。他阴沉着脸,面目青紫。“你的兵卒,倒是衷心得很!”

    白统领抹着汗,躬身跟随,“多谢安将军盛赞。”

    “别吵吵了!让安将军来为诸位解释清楚!”

    “稍安勿躁!”

    康泰安浑身凛冽地上了幕台。台下稍稍安静下来。

    “深夜不睡,这般劲头,可是操练武艺?!”

    台下兵卒没想到辛苦期盼而来的,竟是这句?!一时间,哄声震耳欲聋。

    他的面容僵硬,两颊肌肉抽搐。

    “交接仪式,明晨开始,且速回宿营!”他忽地大声怒吼,“违规者,军法处置!”

    话音方落,便有激愤的兵卒握起手中兵刃,欲意揭竿而起。

    “哼!军法,岂是没有虎符之人,能够实施的?!”

    “敬重您是将军,不然,这军法,处置的到底是谁?!”

    有几个带头人大声吵嚷着,全然不屑!

    “放肆!”只听得一声忠厚的男声!来人那黝黑的肤色,与夜融为一体!众人识得,有些异口同声起来。

    “白侍卫!”

    “白侍卫!军中并无虎符!”

    “白侍卫,枉你跟随凌将军一场,你难道没有发现异常?!”

    “好了!各位,稍安勿躁,兵权谁握,不在你我,而在——”他一闪身,只见一个身材略显纤细、面容英俊的男子,迈向前来,盛气凌人。

    “凌副将!”

    “凌副将!难道说,虎符在您的手中?!”众人大疑大骇。

    “诸位兄弟,请听匀昭一言!”凌匀昭站定,意气风发,字字玑珠。

    “然,即使虎符在你手里,我也不信服,这就是所谓的‘禅让’之举?!”

    几个领头兵卒,虽是震惊,却也豪不甘心。

    “既不信服,那匀昭也不须多言,不会在看在爹的面子,给诸位恭敬!”她神色坚毅,不分暗明,手中的驭雪长剑盈盈而起,银色的剑晕,冒着寒光,锐利可斫!

    手臂一挥,只见一道青光闪过,剑未出手,而远处场地上那猎猎旗帜,逐一倾倒!只听“啪啪”之声,微不足道,木杆竟应声而落!

    在场的兵卒,无不震撼!剑未出鞘,剑气已然锐利如风!这是怎样的御剑之术?!

    “匀昭此举,一则,我有这般能力,可以胜任领兵之职;二则,我定不会让家父之心血,付诸东流!”她收剑,寒光隐退,“且,虎符在此!”

    只听得一声长鸣,宛若洪钟,清脆悦耳。凌匀昭在幕台之上,刚硬铮铮,铁骨嶙峋。

    “白目!”她大喝一声,震撼全场。

    “手下在!”白目应声,即刻转身,伸手揭开颈间盔甲,向着台下抛去!

    白目赤着上身,背对着众兵卒,身姿挺立。凌匀昭拿过熊熊燃烧着的火把,红彤彤的火光,映着他古铜色的肌肤,那些因着疼痛而沾满后背的汗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眸。

    “那是什么?!”

    “白侍卫后背刻着图案!”

    “那竟是……”

    “虎符?!”

    “是虎符!”

    全场兵卒,在看到白目身后,那触目赤红的虎符时,大为惊异!继而大举手中兵刃,大声吼道,“凌将军!”

    “凌将军!”

    “凌将军!……”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二卷 第十四章 争醋吃上

    14、争醋吃 上

    康泰安站在幕台一侧,神色如常,阴沉不语。看到凌匀昭运剑成风,他倏地一阵。继而虎符出现时,他的眉头一挑,双眸放光,大放异彩,看着她那张俊秀的脸颊,纤细的身姿,比之惊异,更多震撼!

    这人,是凌将军的贴身侍卫?!他凤眸微眯,她眼底复杂的眸光,让他如鲠在喉!

    隐藏在众兵卒里的一个秀美男子,眉眼弯弯,目睹一切,别有一番意味。

    “白炭,你没事吧?”看到他发白得开裂的唇角,她的心头,忽然一拧。

    “呵,这点皮肉之痛算得了什么,我可是军营里最能吃苦的兵!”他微笑着,却见额首虚汗淋漓。

    “可是,方才失了很多血……”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快躺下休息一会。”

    白目一摆手,毫不在意,“不碍,忍忍即可。凌副将还是速去安将军营帐,将军势必不快。”

    “好。”她说罢,从怀里取出一银色瓷瓶来,“这些丹丸,可以帮你缓解疼痛。”眸色定然。

    “多谢凌副将。”他镇定自若地接过来,双瞳闪着坚毅的光芒。

    她继而转身,英姿飒爽,留下一股决绝。白目只是定定地看了看她离去的纤弱的背影,眉间微拧。

    大步流星。她开始相信,至少,自己并非孤立无援。白目那牵强而决然的笑容,竟是那般让她安心。抚了抚胸怀里的书,以及,那封信笺。她竟是没有想到,那封信,以后对她影响,竟是那般大。

    晚风萧萧瑟瑟,迎面而来。一个身材高挑、手持刀戟的侍卫,独自而行。擦肩而过,只觉得眼底,青光一闪。

    “站住!”凌匀昭中气十足。她转过身,凝眉看着那个侍卫。

    “凌副将!”那人抱拳躬身施礼。

    “把头抬起来!”她的目光炯炯有神。

    应声而动。他薄唇微勾,鼻翼俊美,眸若星辰。

    “怎么是你?”她大为惊讶,“你是怎么进来的?!伤及我的兵卒?!”她警惕十足,横剑而来,逼迫在他的颈间。

    他只是轻轻一笑,魅惑至极,一如既往。“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伸出颀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颈间的银剑。

    “既是惊喜,见了我,为何要走过?你这身盔甲,从何而来?!”她眉间冰冷,毫无一丝情感。

    “哎。”他轻轻一叹,“既是惊喜,在营帐外面碰到,只是偶然。不过,”他的星眸散着荧光,“我们的缘分好深。至于这盔甲么,采来的。”

    “采……”她瞬间收手,“哼,死性不改!你我若是有缘,那也是,”她一顿,大步往前,“孽缘!”

    “片刻不见,你就这般薄情寡义了?”他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火速离开军营,去哪里都好,若是被其他兵卒发现,我是不会保你的!”她急速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随着盔甲,然腰间的手臂,孔武有力,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臂力!

    “什么人这般放肆,对凌副将不敬?!”几个兵卒在远处,巡逻而来,看到凌副将身侧紧贴着一个略显高大的兵卒,领队的侍卫大声斥责起来。

    二人转身,军营之中,本就无处藏身,这般,该何以应对?

    “没甚事,你们继续巡逻罢。”凌匀昭脸颊上了红晕,一侧的男人仍旧躬着身子,低着头,然,安之自若。

    “发生了什么事,这般吵嚷?”营帐里传来康泰安的阴沉的嗓音。

    此处,距离将军营帐极近。她使劲地闭了闭眸,继而星眸张大,瞪着身侧的男子。

    “回禀将军!是凌副将!”侍卫上前几步,在帐外躬身回答。

    “请他进账!”

    “是!”

    “凌副将,请!”

    “跟我来!”她瞥了一眼守营侍卫,稍微转首,对着他说道。他微微点头。

    “站住!”领头侍卫横迈一步,伸开胳膊,拦截住低着首欲前行的男兵。“你是哪个宿营的兵?”

    “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凌匀昭背着身子,一顿,负手而立,铿锵而答。

    “是!”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将军帐。

    康泰安的营帐,与其他不同。虽是兵营内素检为常,然他喜好精致,且身份尊贵,所用之案几,杯盏,帷幔,床榻,无不奢华。

    灯影摇曳,华光如月。

    康泰安正坐于案几之前,把盏小饮。啜了一口茶,却并不抬眼正视。

    站定,却并不行礼。“安将军,这番有闲情逸致?”

    “凌副将,来,尝一尝这军中的‘龙乌’茶,可是那日里的味道?”他微微睥睨,看见凌匀昭身后的银皮男子,一身戎装,眉头忽地一拧,脸色顿时阴沉如墨。

    她不紧不慢地端起一侧的青瓷茶杯,小抿一口。“韵致清雅。却不及阿男姑娘泡制的有味。”

    “哦?她是甚味道?”言辞之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