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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意锋芒第3部分阅读

    肝火本来就旺,现在更是一肚子气,开车门都恨不得用踹的。

    “诶,这不是卢局长吗,真是贵客啊。”美格酒吧的门童多年待人接事,一眼就认出气势汹汹的卢清,赶紧讨好地迎了上来。

    区公安局长,官职不大,却也是一方山神啊。

    “少来这套!”卢清颇没好气,指了指跟着自己的一群警察:“老子今天是来抓人的,刚才你们这里有人打架闹事对吧?”

    “这可没有,局长您看不会是有人报假警吧?”门童有些紧张,这种事本来是轮不到他来应付的,但偏偏这个时候酒吧的管理人和负责人都极不正常地没有出现,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td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没有就没有,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卢清直接爆发了:“报假警能让我亲自出动吗?快叫你们负责人出来,不然我就进去搜了!”

    “搜什么搜,我来投案了。”一道戏谑声音传来,身穿已经破烂的美邦休闲衣的彭无例坏笑着从大门走出来。

    “你是什么人?”卢清冷笑道:“一个人也能斗殴的话,你妈当年就能一个人生下你!想将今天的事扛下来,凭你,你够资格吗?”

    彭无例蹲在地上,卢清骂娘的话硬是被他双耳自动过滤掉了。他一向无视一切没有实际破坏力的事物,你憋足劲骂他骂到海枯石烂,只要你不出手他就能笑着看你看到天荒地老,普通人觉得这是傻逼其实这才是真智慧,俗话都说不能小忍不成大事,可又有几个23岁的年轻人真的能做到八风不动稳如泰山?

    彭无例掏出一根小熊猫自顾自地点燃,慢悠悠答道:“我是什么人,你把我拷起来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他的不屑一顾立刻激起了几个警察的怒气,两个年纪不大的马上站了出来要去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押解归案。

    “慢着。”卢清到底是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的老狐狸了,自己在整个湖堤区名声也算不小,但面前这个年轻人如此有恃无恐,令一向深信事出无常必有妖的他冷静下来,制止了手下的冲动。

    两边的档次相差太远,看着卢清因疑虑而涨红的脸色,彭无例忽然没了玩下去的兴致,甚至连将自己骇人身份公开的意思都没有。他掏出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破旧诺基亚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喂,老陈吗?”

    卢清在一旁看着他旁若无人气定神闲的说着电话,心中忽然生起不安的感觉。这个年轻人的胆色气度绝非街头厮混的流氓可比,难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

    很快,彭无例挂了电话,略带嘲笑地看了卢清一眼,伸了个懒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以为上了当正要追上去的卢清忽然接到市公安总局局长陈行的电话,电话言简意赅而意味深长,只有几个字:“滚回去,别给我添麻烦!”

    挂下电话的卢清有些微秃的头顶渗出冷汗,那个年轻人在电话里肆无忌惮称呼为老陈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素来软硬不吃有铁腕之称的大局长陈行,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在微凉的夜风中思前想后,终于带着属下坐回警车,开出了五九广场。车内的他双手哆嗦,在手机上按下了合作对象的号码:“事情……不妙了……”

    第一卷 我为少年,本当轻狂 第六章 掌权

    更新时间:2010-11-05

    曾经的唐生离宁静淡泊,可以捧着一本《华严经》从早到晚研究六相圆融,也可以闲来意气风发陪着酒意阑珊的爷爷大呼“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他想过自己潦倒一生、孤寂一生、平庸一生,却偏是没有料到几年过去后自己能坐在所有荆安人讳莫如深的美格大厦会议室内,一呼百应。有位大俗大雅的妙人曾经感叹生活就是强jian不能反抗那就享受,而本打算与世无争的唐生离在被何迦南狠狠踩倒尊严丧失殆尽后终于激发斗心,作出决定的那一刹那他心中莫名地有些酣畅淋漓,难道这就是被强jian过程中产生的快感,还是说自己的本性便是可吞山河可纳日月?

    两年内控制三个帮派并能将他们合而为一,这在很多人看来都是痴人说梦难于登天的事情,可没有大手段大背景甚至在打斗方面都只能纯粹防守的唐生离硬是白手起家,玩了几出驱虎吞狼的把戏,帮三个帮派清理了一些祸患的同时还从中渔利不少,令三帮的老家伙心悦诚服将帮会交给他打理,对合帮这种互利互惠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三帮都是小帮派,占地为王还成,往外打江山却是遥不可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即便是用败寇这种难听的名字又算得了什么。最起码,三帮之前的最高领导人谁都没有坐进这间会议室的资格。

    唐生离多年练就的冷静心态令他对形势了如指掌,驱虎吞狼是妙计,只是狼死了虎还在,若虎不能完全收为己用则后患无穷。三帮看似将大权都交给了自己,但那完全是看在利益的情分上,一旦自己所作所为有所差池或是出现再难进步的情况,自己立刻就会被架空。唐生离有些好笑,老家伙们自以为算计精准拿捏有度,却不知自己肯拿下美格的真正原因。一旦拿下美格,败寇势力就浮出水面,必然引来另外三大势力不怀好意的窥视,而败寇的危机越大,对自己的依赖性也就越大,完全掌握败寇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现在董人雄出来了,连时间都已经不是问题。

    董人雄找了个位子坐下便闷头抽烟,唐生离则在会议室内轻轻踱着,研究着会议室四面墙上挂着的刘松年《四景山水图》摹本,画卷分春夏秋冬四幅,画风精巧、笔墨苍逸劲健,宁静中却含豪迈之气,看来布置此间的神秘老板也是个妙人啊。

    唐生离素来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他看了看墙上的纯石英质挂钟,离李广全发出通知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但会议室已经入座的人数依旧不多,有些威望的老家伙基本上一个没来。

    唐生离心中暗自冷笑,他早料到心高气傲的老家伙们不可能呼之即来,要在这种时候端端架子。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老的不来,年轻的却都在,正是掌控整个败寇组织的良机。

    “广全。”他沉声发话道:“将所有没来人的名单写下来,通知管账的兄弟,这些人本月的分红全部减少百分之五十。”

    会议室中立即有些马蚤动,李广全虽然对年纪轻轻却办事沉稳的唐生离极为佩服,却也犹豫道:“唐哥,没来的大都是三帮以前的元老,三帮的前任帮主也都在名单内……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李广全其实对短短时间就能将三帮重组、掌管美格的唐生离推崇备至,他也是年轻人,敢打敢拼有激|情,老家伙们的保守一直以来都不对他的胃口。若唐生离能真正掌握大权自然再好不过,只是操之过急恐怕适得其反啊。

    果然底下有个汉子立刻就拍案而起:“姓唐的,虽然你现在是话事人,做事也要有点分寸,元老们的事轮得到你做主吗?”

    这个汉子是以前三帮中龙纹会的首席打手,地位还算高。对突然冒出来的小毛孩唐生离本来就诸多不服,此刻更是第一个唱起反调。

    唐生离冷笑,环视四下道:“还有谁不赞成的,也请站出来。”

    他的语气平淡柔和,很容易让人错以为是在示弱。于是场中十多人呼啦一下同时站起来一半,都以嘲笑的眼神望着唐生离。剩下几个坐着的脸上也都有些犹豫不决。

    “话事人?”唐生离不气不恼,慢慢喝了一口特制的大佛白龙井,茶味淡雅、心情平和。他盯着茶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仿佛自言自语道:“连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分红都不能分配,我唐生离不知道算哪门子的话事人?”

    他忽然举起茶杯,猛力将茶杯捏爆,碎片溅射中血水与茶水同时流下:“帮会就像这茶杯,一旦瓦解,杯内的茶水就只能白白浪费。我打拼一年多,将茶杯填满,功劳苦劳你们都看在眼里。如今组织即将面临困难时我召集大家开会,他们却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摆谱不来,我不过是例行公事作出应有的惩处,今天能坐进美格大厦的你们自己想想,你们反对的理由是理由吗?你们对不对得起我一年的苦心经营?对不对得起下面那些为组织流血流汗的兄弟?”

    所有的残渣都被他扔到地上:“你们如果是想打碎这个茶杯,回到以前只有弹丸之地,每天提心吊胆,被其他帮派欺压的日子,那我唐生离可以毫不犹豫立刻让出话事人的位置!”

    静默。会议室内被他一连串的反问震撼成一阵死一般的静默,只有董人雄还是在吞云吐雾。终于,站着的人都纷纷坐回了位置,只有最早那个汉子依然不屑道:“少危言耸听,帮会发展靠的不是你一个人,再说现在组织壮大,哪里有难?我看你分明就是要夺权!”

    李广全终于忍不住讥讽道:“张勇,就凭你那点脑子,你能看出什么东西?”

    张勇勃然大怒:“你这条狗乱吠什么,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李广全毫无惧色:“狗好歹有双眼,看得清谁做过什么,谁坐享其成!”

    “妈的!”张勇一向粗野,也懒得再废话,直接抄起重量不轻的椅子,砸向李广全。

    一直埋头吸烟的董人雄忽然就动了,迅如雷霆,蹲在椅子上的他猛然一踏,脚下的钢制升降椅清脆爆裂。而借着这股力高高跃起的他,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一个回旋踢扫向张勇头部。

    张勇在败寇中不说头号战将,也算得上一把好手。脑后生风的他本能反应地扭转身体,将椅子改变方向砸向董人雄,而接下来的事让所有人瞠目结舌,董人雄腿势丝毫不减,办公椅直接被他横扫为两截,余力击中张勇,张勇一米九的壮汉,竟然飞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才撞到墙上重重落地,直接昏迷不醒。

    在座众人愣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貌不惊人一直一声没吭的年轻人如此火爆,而一脚废掉昔日龙纹会首席打手的他的十成实力又会有多强?

    恐怕即使是要将整个会议室的人杀人灭口,也是易如反掌吧。好家伙,原来唐生离有恃无恐,带来的竟是这么个大杀器。

    选择坐下的人忽然就有些庆幸,唐生离做事一向低调多谋,而这个董人雄刚烈狠辣,两人一静一动相得益彰,败寇在他们的带领下,何愁不能在荆安市立足?自己果然是作对了选择。

    “好,现在没有异议了。”唐生离看都没有看过瘫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张勇一眼,对董人雄出手给众人造成的压力十分满意:“按组织规矩,对自己兄弟出手者要受三刀六洞之苦,严重者驱出帮会。张勇罪有应得,在座诸位都是证人。现在我有两件事要宣布。”

    “第一件事,通过今晚在美格酒吧发生的一系列马蚤动表明,荆安市另外三家势力已经开始联合警方给我们施加压力,至于具体是哪家的动作现在还没有结论。你们要做的是一切照旧,同时在三天之内查清自己所有手下的具体名单,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稍有疏忽就可能导致灭顶之灾,这种敏感时刻我不希望组织内部出现j细。”

    “第二件事,我由于个人问题,决定将组织话事人的身份让出退居幕后,以后败寇明面上的话事人就是董人雄,大家有没有意见?”

    唐生离惺惺作态,这想法其实早在他心中酝酿成熟,谁要真傻得出来反对那便是主动进了他的黑名单。所幸有张勇前车之鉴,谁也没有傻到在这个时刻出声反对。唐生离貌似纯良实则阴险狡猾已经腹黑得可怕,再加上一个举止难料的煞星董人雄,令座下唯一来开会的元老郭复明不禁心中感慨:“这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幸,还是不幸?

    散会后众人如惊弓之鸟迅速涌出装潢古典的会议室,不是这些老江湖们胆小如鼠,实在是董人雄出手太惊世骇俗,见识较多的人已经在心中猜测这个变态的实力能不能排得上共和国黑道杀手榜前十。黑杀榜作为全国黑道战将的排行榜,榜上的人物无不是技压一方的大杀神大屠夫,以董人雄的年纪如果真的能榜上有名,那他这辈子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有把握吗?”唐生离叼着烟漫不经心问道,靠着窗台的他在楼外投下绵长的身影。

    董人雄摇摇头:“杀人放火我或许能行,统率一方却一定不是我的长项。我这种人生来是打天下的命,治理后方还得你来啊。”

    “什么话。”唐生离拍拍董人雄的肩膀,也只有他才能与这个大杀星如此亲密接触而不被一脚踢飞:“能拿下整个成|人监狱的人,也会说这种丧气话么?”

    “里面只需要用拳头说话,与外面怎能相提并论。”董人雄道。

    “我对你有信心。”唐生离转身看向窗外,眼神炙热:“我的计算,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几天败寇一定会发生大事,必须有人来掌控大局。败寇下面必然有其他势力的眼线,而刀盟的盟主苏如来又是何迦南的一条狗。所以我现在还不便出头,李广全的威信经验都不够。也只有你才能在状况中像今天这样力压群雄了。武力总是比计谋更容易看见,也更容易威慑人心啊。”

    董人雄不再拒绝,他很明白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不会做毫无理由的决定。他看着唐生离因沉思而显得绷紧的脸皮,叹道:“生离,其实无论师父还是你爷爷都说过你是天纵奇才,我想你如果肯习武绝对强我百倍。”

    “真的吗?”唐生离笑了,他很清楚自己性格顽固,一旦做出决定很少更改,年少时决意不习武的自己让爷爷无可奈何了十年,虽然有点对不起他老人家但自己还是没有后过悔:“无所谓了,有你就够了。”

    董人雄想起狱中那个叫邓轲的猛人,心头涌起奇怪的感觉,但他看着唐生离自信的表情最终欲言又止。而唐生离透过窗户远远看见一辆高大威猛的黑色悍马h3疾驰而来,后面紧随着几辆金杯面包车,来势汹汹,无奈笑道:“善者不来啊,但来的还真快。”

    董人雄凭借过人的眼力也看见具体情形,问道:“知道来路?”

    “整个荆安市敢开这么高调的悍马的黑色人物,只有一个人,城南大混子曹放国。”唐生离对荆安地下势力并不陌生,实际上从每个帮派主要负责人的姓名年龄到喜好习惯,他都有做成资料反复研究,黑道是他反击何迦南的,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细节上的失误。

    “人雄啊,你扬名立万的时刻,来临了。”

    第一卷 我为少年,本当轻狂 第七章 大混子曹放国

    更新时间:2010-11-06

    荆安市中论势力最大背景最深自然是刀盟的苏如来,论狡兔三窟笑中藏刀就一定是贩卖文物起家的张小路,但论彪悍凶猛城南曹放国绝对是板上钉钉的第一。这个出身山东的汉子九八年孤身一人漂泊来到荆安市闯荡,早期和他一起打拼的兄弟曾不慎得罪了苏如来被刀盟带走,那时还没什么势力的曹放国接到消息后一声没吭抽起他从山东带来的马刀就一人悍然杀向刀盟总部。中间的过程没人知道,刀盟的人至今也都绝口不提,所有人只知道最后身中几十刀的曹放国扛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兄弟,拖着马刀,淌着鲜血,硬是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刀盟的总部,气势无比壮烈豪迈。

    凭一人之力从苏如来手上抢回兄弟的命,这铸就了荆安市当时最大的传奇。而重伤的曹放国不但没死,反而将势力越扩越大,特别是近几年,隐隐已经有超过刀盟的趋势,这也是苏如来一直以来最大的心病。山东响马,名副其实啊。

    董人雄已经下楼,唐生离则依旧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传闻中的好汉一步跨下悍马,脸上浮起诡异的笑意,美格今天是注定要上演连场好戏啊。

    酒吧内候着曹放国的是身为美格负责人的李广全,两人对坐在一张较大的酒桌上,看上去和睦融融。周围除了曹放国带进来的几个手下没什么人,那些常在这种场合出入的老鸟谁人不识荆安猛虎曹放国,深知这种大人物之间的碰撞自己连热闹都看不起,早早选择了避而远之。

    “洋酒还真不咋样。”曹放国毫不文雅地拿着酒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