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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意锋芒第1部分阅读

。口说毕竟为虚,刘蔓纱的打算是跟那个唐生离先交锋一番,看看此人是不是真似青画说的那般大忍之后必有奇谋。

    黄祥自认沾花惹草功力深厚,但见到刘蔓纱的真容还是惊为天人,学校里那些发育尚未健全的学生妹又或者是校外那些非主流小太妹这样的庸脂俗粉跟眼前的大祸水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云泥之别,他眼见刘蔓纱姿态优雅地向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心中狂喜不已,难道幸福真的来得这么迅速猛烈?

    “这位美……美女……”黄祥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不料刘蔓纱的气场过于强大,令他在脑中组织了半天的语言瞬间烟消云散,连说话都显得结巴。

    而身段婀娜多姿气质优雅端庄的美女十分果断彪悍地甩出一句:“滚!”让纠结了半天的黄祥瞬间僵在原地。

    人贵自知,刘蔓纱多年来不知见过多少对她献殷勤的公子大少,但像黄祥这样完全不量量自己几斤几两的愣头青,实在没有理会的必要。

    黄祥知道很多人都看着自己,有些老羞成怒,他一跺脚,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刘蔓纱有些好笑,自己那个过目不忘的怪胎妹妹早就调查过这学校里任何有价值的消息,黄祥不过是区委大院的子弟,没什么根基没什么资历,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嚣张,功力未免也太肤浅了。

    她看了黄祥一秒钟,实在不想因为这个人再浪费时间,冷笑道:“黄祥是吧,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信不信把你那个羊公区组织部长的老爹叫到我面前连一个回合也走不了?”

    只一句话,就令黄祥硬生生地不敢再大放厥词。眼看着刘蔓纱傲然走了过去的他背后冷汗直冒,这女人随随便便就道出了自己的背景来历,还将自己实权派的老头子说的一无是处,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要和你谈谈。”刘蔓纱径直来到还在砥砺前行的唐生离面前表明来意,令旁边看热闹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唐生离依旧是佝偻着身子,看上去有点小小的驼背。他默默地看了刘蔓纱一眼,轻轻地放下桌子,点了点头。

    直到此刻刘蔓纱才终于对这个男生有了一丝发自内心的肯定,对自己的容貌刘蔓纱从来都是充满信心,那些达官贵人们即便城府再深,尚且不能完全掩盖掉眼神里对自己的垂涎,而唐生离却在看见自己后彻彻底底地没有任何反应,眼神中也没用一丝杂质。如果他不是同性恋,那这绝对是相当可怖的境界了,难道他年纪轻轻,便已经做到了古井不波?

    只是这丝赞许还不能说服刘蔓纱立即双手赞成自己妹妹的疯狂想法,她来的目的,也正是要防患于未然,将一切不妙的可能性都扼杀在襁褓之中:“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来意。我的妹妹刘青画明天起会入读这所学校,我不希望你跟她有任何接触。你懂吗?”

    这番话其实十分的突兀,因为此时此刻唐生离根本不知道刘青画是何许人也。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刘蔓纱,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除了刘蔓纱没人能看得见的表情——竟然是嘲笑。

    刘蔓纱如果是傻子的话,刘家的家族企业便不可能昌盛到今天。唐生离的嘲笑一闪而逝,她还是看懂了,只是她不但没有发飙,反而心生一股凉意,如同黑夜中被毒蛇窥探一般的凉意,因为她忽然觉得,妹妹之前对他的分析可能就是事实。

    但她没有死心,她看着唐生离,指了指黄祥:“我知道刚才的话你听起来很荒诞,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做到了,这个人以后就绝对不会再为难你。我至少有十种方法让他父亲在市政府中除名。”

    最后那句话让一边的黄祥打了个冷颤,深觉美人蛇蝎这话果然不假。只是当事人唐生离像个神经迟钝的老人一般,还是没啥反应。他的头微微昂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些失望的神情。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语调很轻很柔和:“佛法云百般苦难,皆是修行。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种要求。”

    顿了顿,唐生离拨开刘海,抹了一把额前的汗珠,补充道:“而且无论你有多大的权势,都最好不要轻易插足别人的人生。”

    这一刹那,刘蔓纱忽然瞥见一对清亮的眸子,直射心扉,令她有些难堪,她没好气道:“你这算是批判?”

    “不。”唐生离转身,再次缩起身子,吃力地搬起了两张桌子,“算是忠告吧。”

    神经病!这绝对是个神经病人!刘蔓纱忽然没了脾气,极不优雅地转身愤然离去,满腹只有一句话:我讨厌怪胎!

    而黄祥听闻了这一切,也重新在心中给唐生离做了评价,俩大字:傻逼!

    用力关上车门的刘蔓纱一眼就看见刘青画因为看了半天好戏而笑意盈盈的眼眸,忽然就生出了绵绵不绝的恨意:“死丫头,看什么呢?”

    刘青画还是托着腮帮,很调皮却又用很认真的语气道:“我在想还有谁能让姐姐这么失态。”

    刘蔓纱哭笑不得:“我跟他交了底,让他永远都不要接触一个叫刘青画的黄毛丫头,结果你们猜他怎么说?”

    董夕拾咂咂嘴,试探性地猜到:“他提了什么条件?”

    刘蔓纱摇头,语气中竟然有些深藏不露的委屈:“是提了,可惜提条件的是我,我许诺帮他搞定黄祥,可他愣是没同意。”

    刘青画忽然道:“他一定是说,你在阻挠他的人生。”

    “还真是这么回事。”刘蔓纱愕然:“他说了一通佛法、修行什么的,我只觉得他脑子肯定有问题。”

    董夕拾玩弄着自己染得斑斓的指甲,不以为然道:“我看他之所以拒绝你的帮助,只是因为极度自卑而产生的畸形自尊罢了。哪个男人能接受这么一个大美人戳自己的伤疤呢?”

    “董姐姐还真是不待见他呢。”刘青画并没有因为董夕拾对唐生离的偏见而不高兴,从小就熟读卡耐基《人性的弱点》的她深知,每种人性的产生都有其原因,永远不要妄想去改变他人,求同存异才是最理想最科学的对待方式。

    她整了整衣裳,轻轻拉开了车门把手:“现在,怪胎刘青画要亲自去会一会怪胎唐生离了。”

    车门再次掀起,还在yy刘蔓纱的牲口们再度亢奋,不料这次下车的刘青画却是穿着很简单的甚至都看不出牌子的鹅黄|色短袖和一款朴素的天蓝色长裙,除了一双白皙纤弱的手臂全身实在没有什么露肉的地方。但当那双国内随处可见的浅蓝色安踏板鞋轻轻踏在地面上后,牲口们依然是眼前一亮,好一颗水灵大白菜。

    不可否认,刘青画远没有刘蔓纱发育成熟。但两人完全是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刘蔓纱是大家闺秀、御姐什么的,那刘青画就是标准的小家碧玉、怪叔叔们最爱的loli。尽管刘青画内心强大,表情是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悲天悯人般的慈悲,但一米六不到的身高、精灵可爱的双尾辫发型还是能让人毫不迟疑地生起想将护在怀中的怜惜之心。

    刘青画毫无悬念地走向背对着她喁喁前行的唐生离,此时大概了解那辆车主什么水平的黄祥赶紧躲到一边不敢再造次,车座是门学问,坐在驾驶位的女人已经如此生猛,这坐在后座的小女生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穿着也十分平民,但黄祥愣是连生起小视之心的意念都没有。

    刘青画并没有像姐姐一样拦住唐生离的前面,而是在他身后两步远轻柔地叫出他的名字:“唐生离。”

    声音柔美如天籁,不带丝毫做作。这个女孩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如天使般让人不忍触碰。唐生离在搬运书桌的途中三番两次被打断,但转过身来的他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他看了看刘青画那与刘蔓纱略有相似但青涩很多的五官,破天荒主动开了口:“刘青画?”

    刘青画有些欣喜,实际上她多年来几乎没与陌生男子来往过,大智慧再丰富也代替不了经验的作用,而两年来在公众场合未吐一言的唐生离一下便猜到她的身份,还肯主动开口相询,这无疑是个十分美好的开局。

    “我是来代我姐姐为她的冒失向你道歉的。”刘青画略微弯了下腰,晶莹的瞳孔上睫毛低垂,态度十分真诚。

    唐生离卷起布褂的袖子,事实上他通过刘家姐妹为数不多的话语,已经隐然猜到了七分真相。而面前柔弱水灵的小白兔已经主动送往大灰狼的口中,自己吃还是不吃呢?

    “事实上,我很愿意与你交往。”刘青画眨着那双聪慧的眼睛,说话毫不拖泥带水:“因为我相信,一个视苦难为修行的男人,没有这么轻易认输。唐生离,我希望可以站到你身边。”

    说罢,她向着唐生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已经可算是赤裸裸地表白了,尽管唐生离并不自负,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令姑娘们一见倾心的特殊风骨,但偏偏这话从刘青画口中说出来,不含任何虚假,于是唐生离还是信了,起码他能确定这只小白兔的真心。

    只是信了与同意了,却是两回事。

    唐生离微笑着,慢慢地,小心地握住了刘青画柔若无骨的小手,手心立即感到一股滚烫的温度,他心知肚明,这是女孩子激动的表现。

    他继续微笑,继续握着刘青画的小手,不说话,也不放开。直到刘青画的小脸上终于泛起大片的红晕。

    然后他突然大煞风景地蹦出一句极其y荡的话:“小姑娘的手感就是不错啊。”才终于让刘青画抽回了她的手,而本来柔情似水少女娇羞的刘青画,哪里反应的来,先是惊慌,然后是崩溃,最终落荒而逃。

    逃回车里的刘青画心中小鹿乱撞,唐生离这突然的一下神经刀的确让她措手不及,要知道她自七岁后被爷爷认定为天才,便从不出世,只在家中潜心研习各种学问。与异性的身体接触今天绝对是头一次,更别说自己主动了,不料却遭到唐生离极不识好歹的调戏。她不禁想,究竟在那个男生暗淡无奇的表面下,藏匿着怎样的雄心壮志?

    她猜不到,但她从唐生离最后那猥琐无耻的笑容中至少能确定,那个逆来顺受的唐生离,只是他欺瞒世人的躯壳。

    于是刘青画再次笑得阳光明媚,坚定地对有些不在状况中的姐姐说道:“我们去办手续吧,明天起,我就是荆安一中的学生了。”

    已经将这辆玛莎拉蒂视为美女魔盒的牲口们最终没能等到下一个美女的出现,在刘蔓纱打了一个电话后,校长谢明辉立刻出现在了车旁,态度极为恭敬。五分钟后,玛莎拉蒂在众目睽睽之下抛下校长开出校门,扬长而去。

    而终于完成任务的唐生离也是一晃便不见了人影。站在办公大楼一楼大厅里的黄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盘算,冷笑不已:我扳不动那个女人,还不能找你出出气吗?

    相比起操场上的人声鼎沸,荆安一中的田径运动场此时却是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直到唐生离那略微佝偻的身影慢慢从入口处踏了进来。

    他望了望日光算不得太强烈的太阳,拨开刘海,脸上终于浮起属于自己的真实表情,他的眼睛并不明亮,反而生得有些忧郁。阳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他的脸落寞而哀伤。

    想起一些人,想起一些事。

    两年前,心底那个叫颜忘萍的纯白色女生,与他一起考进荆安一中,他们便是在这里相识。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那天夕阳余晖的温度。

    两年前,七夕的夜晚,他背着轻盈的她,一步一步走完整个跑道,他们约定要这样走一生一世。

    两年前,他在这里,对着皎洁的月光捧起她的脸颊,在漫天飞雪飘絮之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年前,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在这里为她唱歌,为她作诗,为她折纸鹤。他时常想,如果她是自己的皇后,那他便是那个为她不理朝政的皇帝。

    可还是两年前,也是在这里,当他终于折够一千只纸鹤时,那个来自荆楚省第一家族何家的纨绔大少何迦南,背靠着他的奔驰s350,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对她说,只要你肯坐进来,这辆车就归你了。

    五秒钟后,曾经让唐生离以为可以不离不弃、共赴白头的女孩,毅然坐进了这辆04年的新款跑车。即便是不懂车的人,也能从那骄傲的车标和优雅的造型上看出车子的价值不菲,何况一个心性未被磨练过的少女?

    一千只纸鹤,一辆奔驰s350,你会怎么选?唐生离当时这样问自己,然后他低下头,默默地将用玻璃瓶小心装好的纸鹤藏进怀里,转身离去。

    他心中有伤,但他有自己的原则,男人的伤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看见。

    只是他可以因她满足的笑容忍下这口恶气,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董人雄却不能忍。之后的事情令每一个在场的人都难以忘怀:一米八个头,一身黑色运动衣的董人雄从旁杀出,以闪电般的速度,一个回旋鞭腿,将何迦南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硬是踢出一个弧度匪夷所思的抛物线,然后重重落在十多米远的草坪上,口吐鲜血。

    满座皆惊。

    第一卷 我为少年,本当轻狂 第三章 破军人雄

    更新时间:2010-11-02

    董人雄双手负后,走向倒在地上的何迦南,脚步压在草坪上碾出沉重清脆的声响,压得所有人不敢喘气。而后他站定,傲然俯视在地上不得动弹的何迦南:“你真的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何迦南面容扭曲,双手捂住胸口,不能说话,阴森的目光一直盯着董人雄不放。而他随身的四个退伍特种兵保镖在打完电话后,迅速围向了董人雄。

    尽管董人雄之前那惊艳的一腿让他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但他们还是没能料到这个自小便跟随着村里那个整日嗜酒为命的糟老头子学习谭腿的小子远非他们能够匹敌。三秒钟,四个人中的三个便以何迦南同样的姿势飞出,只不过体格健壮的他们飞出的距离较短、受到的创伤较轻罢了。

    当最后一个保镖惊恐地等待着董人雄出脚时,唐生离走上来,拉住了这个为了自己怒发冲冠的好兄弟,低沉道:“够了。”

    颜忘萍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她知道董人雄体格健壮,却没料到他身手如此了得。她跪在躺在地上的何迦南旁边,双肩不住地颤抖,看向唐生离和董人雄的目光有些怨毒,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何迦南还会不会履行他的承诺。

    董人雄看了看唐生离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颜忘萍,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之后的故事很简单很俗套,事情很快便惊动了校方,继而迅速汇报到荆安市公安局、市委,不出十分钟,整个荆安一中便被各种鸣叫着的警车包围。

    董人雄没有任何抵抗地被押走了,简单的未成年人伤人事件,在何家的授意下被重判了两年。荆楚省主管政法委的副省长、何迦南的父亲何图为作出指示,务必要对犯人严厉惩罚、进行重度改造!荆安市多年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们立即会意,将年方十六的董人雄直接塞入了最穷凶极恶的成|人监狱,荆安市无人不知,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从来就没有四肢健全的。

    只是区区一个成|人监狱,真的能困住董人雄那个一脚可以踢倒重达600公斤的成年水牛的变态吗?

    唐生离静静地坐在空无一人的运动场看台上,想起今日面对刘蔓纱刘青画的种种,心道自己还是道行不够啊,一下子便破了坚持了两年的不语不嗔之戒。

    不过,也无所谓了,两年了,时候也差不多了。

    他的头顶,忽然刮起一股与风向不符的气流,唐生离心中一凛,猛然抬头,只见一道黑色人影迅速从看台最顶端跳了下来,右腿在上,双腿紧绷呈笔直一百八十度,宛如满弓,临近唐生离时,蓄势已久的右腿悍然砸向唐生离头部。

    标准的谭腿勾劈!

    而唐生离不慌不忙,不避不闪,一改之前的孱弱模样,只见他扎下马步,双手迅速举过头顶迎向来人,随后腰身一沉,双脚同时后蹬,竟然稳稳地将这招势大力沉的勾劈硬接了下来。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什么任人欺压的低姿态,不过都是他故意作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