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瞧着我跟易坤不顺眼，不管推出谁去这件事儿都能平息了。”
秦家老祖宗偏向二房，要叫二房里的人出去顶包，她是万万不能的。她思量半天想还是从长房里出的好。只是长房里实在没什么人。而且这些日子李氏也不同白玉莲斗法了。
王大夫人担心秦家老祖宗为了一家子的性命。从二房里挑一个出来，更怕会挑中自己的丈夫或是自己。哭着道“老祖宗您这个时候可不能糊涂啊。咱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凭什么为了他去顶包。”
早有人选的玉莲任凭王大夫人怎么闹，就是不开口。
秦家老祖宗为难道“玉莲你说什么人合适？”
玉莲似笑非笑地用目光扫房里坐着的夫人们，她们无一例外地躲避这玉莲的目光。
玉莲来回看了两圈儿，又胆小的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了。
“瞧你们一个个。还以为有多厉害。平日里一个个争名争利。大难临头时却只顾着自己的小命儿。没人肯出来，那咱们就一起被砍头。”玉莲冷笑着道。
乔氏道“凭什么也砍我们的头。又不是咱们买卖的私盐。”
坐在她身旁的王大夫人打了她一下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乔氏想争辩。却被王大夫人瞪了回去。
这时，一直被瞒着的秦夫人哭喊着跑了来。早起赵四姨娘到她跟前立规矩，背着小翠儿偷偷地将秦易坤被抓的事儿告诉给了秦夫人。
“老祖宗，再怎么说易坤也是秦家长重孙。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秦家老祖宗见她这副模样。道“你起来坐下。这不正想办法呢！”
灵机一动的王大夫人道“是啊，这不大家都劝玉莲拿银子出来求易坤呢吗！只可惜她舍不得银子。不肯拿钱出来，还说什么叫人出去顶包的话。”
王老太太见她竟然当着老祖宗的面儿。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训斥道“不要胡说，易坤媳妇什么时候说不拿钱了。”
秦夫人只听了上半句。下半句根本没听，就指着玉莲道“白玉莲你安得是什么心。都这会子还不快点拿银子，赶紧把易坤救出来。那监牢是人住的地方吗？”
白夫人起身过来一把扶住秦夫人道“亲家母，稍安勿躁。也别听那些小人搬弄是非，玉莲不是不肯拿银子。只是现在你拿多少银子都没用。”
秦夫人推开白夫人道“怎么没用，我看你们母女两个安心想叫我儿子等死。真想救易坤干嘛等到现在，不是昨日就被锁去了吗。”
本来就又气又急的玉莲懒得跟秦夫人解释。起身道“夫人还请到一边儿去吧。易坤是我的丈夫，就是赔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会救她的。夫人在这里胡闹，只会耽误我的大事儿。”
“那是我儿子，你让我到一边儿去。”秦夫人大怒，絮絮叨叨地数落起玉莲的不好，最后对白夫人道“正好你在这儿，赶紧把你们白家的闺女领走。我不要她这样的儿媳妇。”说着转身来到秦家老祖宗的跟前哭着欲求老祖宗想办法救易坤。
之前秦家老祖宗虽然棋错一着，却因为她虽然知道，却并不了解秦易坤是怎么将这笔买卖做成的。她以为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料弄巧成拙。才她已经从玉莲口中了解了事情了全部内幕。当然也知道玉莲想的办法，可能是现在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只有让这件事儿弄成家斗，才有可能脱身。
秦家老祖宗道“你被再说了，也别听那些糊涂人说的话。易坤能娶到像玉莲这样的媳妇，是他的福气。你敢休了玉莲，我便叫你婆婆把你也撵出秦家。”
“老祖宗。”秦夫人委屈极了。
闹到现在，秦家老祖宗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维护二房的必要了。纵然自己有心偏袒，到头来恐怕还是会被王氏跟乔氏搅合了。白夫人又在这里，她是个极聪明的人。要是叫她瞧出来，对自己终究不利。想到这里，秦家老祖宗道“玉莲你看看府里边儿谁出去合适？”
玉莲看了一眼王大夫人和乔氏。王大夫人忙道“我家相公还有官职再身，我同易坤也没有结过梁子。”
言下之意，是想叫玉莲挑乔氏。乔氏怒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玉莲只是看了看她们二人，无视她们二人的争执道“回老祖宗，最合适的人选是大老爷房里的赵四姨娘。”
玉莲的话一出口房里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秦家老祖宗道“怎么会是她？”
王大夫人可不管这些，她担心过一会儿玉莲会反悔，赶紧道“老祖宗管他因为什么，现在将赵四姨娘叫来。吩咐清楚了见秦易坤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秦家老祖宗并不理她，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理由。那些老爷们怎么会信服。
玉莲道“原因有二，一是赵四姨娘小产，她一直以为是我做的好事儿，对我怀恨在心、。二是易坤之前做的那些买卖，瞒得极深。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可赵四姨娘却一早就知道。现在老爷病成那样，她的孩子又没有了。以后的日子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一点儿也不奇怪。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只是秦家的小妾。就算她的是无辜的，推出去顶包，也不会损害秦家的颜面。”
秦家老祖宗点头儿道“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定了。这件事儿说重就重，说轻就轻，只要易坤脱了身子。再求老爷们要她回府来严办，那些老爷也不会追究。到时候多给她几两银子也就罢了。”
“话虽这么说，到底得老祖宗亲自同她说。旁人，尤其是玉莲去说，恐怕都不中用。”白夫人道。
真想将这缺德的差事丢给玉莲的秦家老祖宗被白夫人一下子堵住了嘴。
玉莲起身道“既然商定了，我这就回去想办法联系上那最大的官儿。看看多少银子能买通他。”
乔氏道“你缺银子别来找我。那一宗买地的银子都被你拿去花了，我这里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玉莲见她仍是这副嘴脸，想要骂她几句解解气，却被同样站起身，要跟玉莲一起走的白夫人抢白。白夫人笑骂道“你就看好你那几两银子，当谁稀罕。”又跟秦家老祖宗道辞道“老祖宗今晚上我就打扰了，留在府里陪着玉莲。她现在上了月份，身边连不开人。又摊上这样闹心的事儿。我可怜的孩子昨夜一宿就没睡。早起以为能接女婿回家了，又闹了这一出。”
白夫人暗暗地贬损自己跟秦家，秦家老祖宗怎么听不出来。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脸上却还得笑着吩咐吕婆婆送白夫人跟玉莲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一波三折
一直没说过什么话的王老夫人等到玉莲跟白夫人出了屋子。才吩咐王大夫人等人出去。独自留下对秦家老祖宗道“老祖宗，这白家母女也太厉害了些。瞧白夫人才说那番话。”
秦家老祖宗负气道“也被怪人家，瞧你那两个儿媳像什么样子。我有心偏袒她们都不行。在白玉莲的面前那样也就算了。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咱们家的人了。白夫人却不是，咱们秦家的脸面全都被她们两个丢尽了。”
王老太太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老祖宗您别生气，她们两个小孩子也不容易，何况那白玉莲也不是好对付的。您瞧着她进来才几个月，就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秦家老祖宗点头儿道“你说的十分在理。我瞧着李氏的那个内侄女映月十分不错。等她进来了，就不必再理会白玉莲的。”
王老太太见秦家老祖宗心里头想的是李映月，脸色也并不好看。
只送玉莲跟白夫人出了大门儿，又折返回来的吕婆婆在门前听见了，停了停才掀帘子进门儿道“老祖宗少夫人跟白夫人已经回房间去了。”
秦家老祖宗道“你亲自走一趟，将赵氏叫来。就说我有差事分派给她。”
吕婆婆道“老祖宗，大夫人已经回去了，凭她的性子，这会子赵氏可能已经知道了。”
秦家老祖宗不高兴道“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秦家养了她这么多年，难道叫她做这点儿小事儿都不行。只管叫她过来。”
吕婆婆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王老太太瞧着退出去的吕婆婆，道“这老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从前也没见她这么多话。”
一脸怒色的秦家老祖宗并没有说什么。
秦家老祖宗跟王大夫人正说着话，含香掐着秀梅的耳朵进来道“老祖宗您看秀梅她欺负我。”
王老太太见她来了，赶紧起身跟秦家老祖宗说了两句，便躲了。
徐夫人去世多日，含香只哭闹了两天便再不提了。秦家老赵可怜她无父无母，将秀梅从玉莲房里接过来陪她。结果才过了几天好日子的秀梅又沦落成了她的出气筒。早起因为秀梅一句话。含香想起秦易天马上就要成亲了。便将秀梅打了一通。今时不同望日了。没有了徐夫人，再也没人对含香百依百顺了。总是爱欺负的秀梅偶尔也会反抗一下。结果便是被含香掐着耳朵来秦家老祖宗跟前评理。
秦家老祖宗见秀梅的小脸儿被打的通红。耳朵几乎被含香拧的转了一圈。
“你松手。”秦家老祖宗发火儿道。
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含香见外婆不像娘一样打秀梅，反而骂自己。大哭着坐在地上撒泼。“娘你怎么丢下我就走了。现在连外婆都不管我了，任凭秀梅这个小贱人欺负我。”
提起女儿。秦家老祖宗心里头也不好受。又见含香这样，呵斥秀梅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扶你姑姑起来。”
秀梅答应着伸手去扶含香，却被含香打开。“外婆您叫人打她。不打她我就不起来。”
秦家老祖宗彻底被激怒了，“秀梅你躲开，叫她撒泼。你再敢哭一声。看我今后会管你的！”
含香根本不知道现在失去外婆的庇佑，自己回沦落到什么样的境地。所以并不理会秦家老祖宗威胁，仍旧做地上又哭又闹。
就在秦家老祖宗觉得自己脑仁儿疼的时候，吕婆婆领着不甘愿的赵四姨娘来了。
秦家老祖宗指着当地坐着的含香道“把这个不开窍的送到玉莲房里去，就说是我的话，不管用什么办法，将她教好了。”
“什么？”哭闹着的含香从地上爬起来道“外婆你不要我了？”
“你再学不好。我就真的不要你了。”秦家老祖宗道。“吕婆婆你先她送过去，她的东西。一会儿我吩咐婆子收拾了送过去。”
吕婆婆担心道“老祖宗，少夫人还怀着身孕呢！”
“怀着身孕算什么，这是她应该做的。”秦家老祖宗提高了声音道。
吕婆婆跟随秦家老祖宗多年，知道她真的火儿了。不敢再多言，走道含香面前道“走吧，表小姐。”
含香现在头一个恨是玉莲，第二个便是吕婆婆。见吕婆婆要送自己去白玉莲哪里。伸手就要打。吕婆婆虽然上了年纪，却很结实，也很灵活。轻巧地将含香擒住。速度之快，叫赵死姨娘都感到惊讶。
“表小姐快走吧。”吕婆婆推了一下含香道。
技不如人，含香不甘愿地前边走着。秀梅当含香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指望。跟着她一起走了。
“给老祖宗请安。”
房内只剩下秦家老祖宗跟赵四姨娘。已经知道了老祖宗叫自己过来的目的的赵四姨十二万分地不情愿，给秦家老祖宗请了安。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秦家老祖宗开门儿见山的问。
赵四姨娘低着头儿没说话。
“如今秦家的生死存亡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秦家老祖宗道“若是这件事儿你顶过去，日后我必定厚待你。”
赵四姨娘轻笑一声道“厚待我，难道能把我儿子还给我。叫我去救大爷，老祖宗还是省省力气吧，我是不会答应的。哪怕是我死了。”
“年纪轻轻的说什么生啊死的，不吉利。”秦家老祖宗道“我知道你心里边有气，也知道是因为当日白玉莲害得你小产。不过这是两件事儿，此刻你不出来救易坤。咱们全家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回落得什么下场，我想你应该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比死还叫人难受。”
赵四姨娘转了转眼珠。买卖私盐是重罪，按律法不论族中男丁是砍头还是流放，像她这样为妾侍的女眷都要被充作官妓。更有甚者很可能被充作军妓。所以即便她认定了是玉莲害自己小产的，也不敢拿这个把柄去告发秦易坤。
秦家老祖宗见她低着头不吱声。道“你做这件事儿是为了救秦家，我会记在心上的。等这件事儿平息了。我便叫秦氏抬你做平妻。你还年轻，等你家老爷病好了，想生几个儿子生不出来。秦氏就不同了。她跟白玉莲已经芥蒂已深，易坤又偏向白玉莲，早晚有一天连她这个娘都不认了。更何况你救了易坤一命，再抬做了平妻，再往后白玉莲想欺负你，可就不能够了。”
秦家老祖宗的承诺对赵四姨娘来说十分地诱人。可她心中还是隐隐地担心这是个圈套。她怕自己将诬告的罪过认下来，秦家老祖宗就再也不管她了。到那时，自己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吕婆婆送含香到玉莲房里时，玉莲正准备去牢里看秦易坤。白夫人拦着她劝说“牢里边阴气重，你有身子不能去。”
玉莲听了更担心秦易坤，说什么也要亲自去瞧瞧才放心。
白夫人硬拦着她，不许她出门儿。
见吕婆婆推着含香走进来，后头还跟着秀梅。玉莲知道准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果然被猜着了。
白夫人道“这老祖宗真真是世外高人，想什么咱们寻常人猜一百年也未必猜得着。”
吕婆婆道“老祖宗说了只要少夫人教好表小姐，其他的都不必介意。”
来了就推不掉，玉莲道“既然这样还请姑姑担待玉莲无礼。”
含香见白玉莲还真敢接了自己，怒道“白玉莲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掏出来煮汤喝。”
白夫人怒道“谁家不懂礼数的东西在这里乱叫，好儿还等什么，还不拉下去。”
含香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跟我大呼小叫。”
“我们都不是东西，表小姐是才东西呢。”柳琴上来一手按住含香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紧跟着她妹妹柳笛也上来了。
“把这个一点规矩都不动的糊涂蛋关到柴房去。没我的吩咐不许给她发饭吃。”玉莲也怒道。
柳琴应了一声，同妹妹拖着含香就要走。吕婆婆担心含香，对玉莲道“少夫人起头就这样是不是太重了些？”
“不打她几顿，她就不明白。”玉莲狠狠地道。
看着还在叫骂着的含香被丫头拖了下去，吕婆婆一脸的愁容。玉莲连问她两次老祖宗是否说动了赵四姨娘，她都没有听见。见吕婆婆如此担心含香，玉莲心生疑惑。
秀梅道“嫂子，我能不能留下来跟着小姐。”
几日不见，觉得秀梅清减了许多的玉莲心想这秀梅是不是越被人打越舒服，竟然还要跟着含香。不过这会子她没功夫理她，吩咐好儿领她下去后。又问了吕婆婆一遍。
吕婆婆道“这会子老祖宗正在跟赵氏说话，少夫人您放心老祖宗总是有办法。”
玉莲不是担心秦家老祖宗不能说服赵四姨娘，她只是急于让秦家老祖宗说服赵四姨娘，这她就能尽快把秦易坤救出来了。
这边吕婆婆还没走，好儿慌慌张张地从外头跑进来道“少夫人不好了，外头来了许多官兵，说是要封宅子。”(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夫妻同心
玉莲起身道“来了多少人？怎么突然来封宅子，衙门里怎么也没来报个信儿？”
白夫人起身道“先别理会这些，好儿你赶紧简单收拾一下，玉莲快穿上大衣裳跟娘出去。这要是被他们封在里头还不活活饿死咱们。”
白夫人说着给玉莲拿衣裳，好儿赶紧开了箱子，将那重要的用大手绢包上。
玉莲道“咱们走了，我这院子里的人怎么办？”
白夫人道“傻孩子，咱们在外头还能叫她饿着。”又吩咐福儿道“你留在府里看好门户。果然这宅子被人封了，今天晚上三更你带上两个人到秦家北院那个小角门儿前。我派人给你们送吃的。”
好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