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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日明晶第140部分阅读

    本身,却是已经达到领域级的高手。

    随着威伯在战场上创造越来越多的奇迹,他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第一高手,把曾经和他齐名的其他人远远的撇在了后面。

    而从他出现之后,整个大陆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自称为天才。

    不,应该说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弟弟,风言王风言。

    绝对超越年龄的魔法力量,似乎永远不枯竭的魔法,他永远的捧着一本魔法书,永远穿着一身雪白的魔法袍,永远都脚不沾地的飘行,但是比他的魔法更有名气的,是他绝对俊美的面容,尽管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却已经有人预言,他绝对是日后大陆的第一美男子!

    他的身后似乎已经有了无数的贵『妇』小姐在虎视眈眈,好在他的面前永远都站着一尊不可能超越的神,没有任何人敢亵du他,尽管他总是温和甚至带点天真的笑着。

    但是,只有威伯身边的人才知道,那不是风言,风言已经离开,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每当想到风言,威伯的心里都充满了苦涩。

    现在,看到和风言酷似的面孔,威伯心里再次烦躁了起来。

    他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某种想法,似乎风言正在他的内心深处拼命的哭喊着什么,但是他却听不到。

    仇恨已经把他和风言一起锁住了,锁在痛苦的深渊。

    他轻轻的把长剑举了起来,天地间的光芒全数聚集在他的身边,他冷冷的笑了:“当初你们杀死我父亲的时候,可曾给了我父亲一战的权力?”

    华那愣住了,然后曾经以为是传说的东西突然漫卷而来……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每日跟着自己的老师学习这样或者那样的知识,间或帮父王处理一些小事务,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后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只比他大上几岁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好像天边的太阳,好像天上的月亮,好像最亮的星星,好像最娇艳的花朵,她好像已经聚集了天下最灵秀的东西,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

    然后,他就沦陷了,同时痛苦也在撕扯着他的心,因为他知道父亲带回来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他的女人。

    也就是说,这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女孩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她却说她只是跟父亲来看看,她已经有丈夫了。

    那时候的她,说到自己的“丈夫”的时候,面上总是很害羞,让他很怀疑,这个美丽的小女孩,竟然有丈夫了吗?

    “他很高大,很强壮……”那时候,她以憧憬的语气说着那样的话,尽管每一句都让他心如刀割,但是他却无法不陶醉在她的语气里,他知道,自己恋爱了,而且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未来的后母……

    他听她诉说他的一切,后来,她不说了,因为她听说他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因为那里产生了一场动『乱』。

    但是他知道真相,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对一个女子动情过,一定是他的父亲下手除掉了自己的情敌。

    这个世界上,能和自己的父亲叫板的人实在不多,当然,他自己也不可能。

    于是他就默认了这个事实,尽管她很不高兴,甚至每日以泪洗面,但是他却成了自己的母亲。

    然后又有了自己的弟弟。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自己的父王『露』出笑容,她甚至看都不看父亲一眼,若不是那个夜晚,父亲借着酒胆zhan有了她,他甚至怀疑连父亲都不敢动她。

    她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不敢亵du。

    而同时,他却在嫉妒着那个人,那个可以打动她的芳心的人,于是他到处打探那个人的消息。

    后来威伯出现了,而父亲每次提到他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的怅然,而后来,他知道了十多年前,曾经打动她的芳心的人,正是一个身材巨伟的巨人,来自曾经和自己的国家有着特殊协议的古老部族,虽然那人和他的伙伴已经死了,但他的儿子却不知所终。而眼前的威伯,再次钩起了他的回忆。

    原来你是他的儿子……华那『露』出了苦笑,他轻轻得闭上了眼睛,道:“你可敢一战?”

    他唯有在这里拖延时间,希望父王身边的人能够劝动他,让他暂时离开,躲避一时,待得时机成熟,再东山再起。

    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安慰自己,父亲还有再起的能力吗?他已经太老了。

    “你不配!”威伯眼睛中杀机一闪,手中的长剑终于落下。

    华那苦笑,瞑目,他确实不配,因为他知道,仅仅是这一剑,已经是自己一辈子无法超越的。

    “不要!”一个影子扑出来,死死的抱住了他,想要以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住这必死的一击。

    凤歌?威伯的眼睛差点掉出来,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他的一剑顿了一下,却已经足够让其他人做出反映了。

    郎诺轻轻一掌切在华那的后颈上,华那想说什么,却已经什么也说不出了。

    “你们带殿下离开这里,我来守住!”

    凤歌放开了华那有些凄然的看着华那,她不知道自己是爱他,还是爱着下面那要杀掉自己夫君的人。

    从一年前,他们结婚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碰过她,她知道,他的心里也有另外一个人,只是为了十三国的支持,他不得不同意这次政治婚姻。

    但是,她却无法不为他着『迷』,和粗鲁的威伯比起来,他简直是另外一个人,细心,体贴,有礼,简直是最典型的绅士,就算在她的面前,他都从来不失礼……

    虽然她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能让他失礼,因为她不确定这样的自己,可以绑住他的心。

    “娘娘也一起去吧!”虽然对凤歌没有太多的好感,因为凤歌也算是一个间谍,尽管是最高级的间谍,但是郎诺不得不顾虑到华那日后的安全,现在华那能够容身的地方只有十三国联盟,如果不让凤歌一起回去,又有谁能帮华那?

    那里不是大林,在那里,华那王子的身份什么都不是。

    看凤歌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自己,郎诺保证道:“郎诺一定会死守到最后一刻。”

    华那和凤歌一起离去了,看着他们慢慢消失在庭院中,郎诺转过头来,再次举起了长剑:“死守不退!”

    “死守不退!”

    “大人,他们好像在拖延时间!”看威伯好像被变故弄的愣住了,旁边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人正是齐楚,虽然打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还记得有一天晚上,做的那个恶梦。

    梦里,那个他最害怕的小恶魔告诉他,如果他敢让自己的哥哥有一点差错,就直接把他变成太监。

    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的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画了胡子。

    所以,他没有一刻不跟在威伯的身边,因为他知道和威伯比起来,风言更可怕。

    威伯的长剑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杀声四起。

    脚下踏着残破的尸体,他一步步的走向了这已经坍塌了半边的皇宫,记忆中似乎还有些隐隐的印象,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归宿感,他只觉得自己很冷……很冷……

    全身都在拼命的颤抖。

    “风言殿下!”有人惊喜的大叫,但是他却没有听到一般,默默的看着眼前残破的皇宫,他的表情可以让人一瞬间由活人变成冰雕,所以刚才对他打招呼的人愣住了,但是他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在附近警戒的人,他们纷纷转过头来,看向这个人。

    这是风言殿下,但是又不是风言殿下。这和他们平日见到的那个总是温和的笑着的,喜欢作弄人的风言不同,他的面容是如此的冰冷,甚至是如此的凄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这个人才是风言殿下。

    特别是身上流淌着幕家血脉的士兵们,他们下意识的跪倒在地上,而其他的士兵也慢慢的跪倒在地。

    甚至是被俘虏的敌兵,呻『吟』的伤兵,都慢慢的跪倒在地上。

    他一步步的走着,没有为这些东西而分神,好像走路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事情。

    当然,没有人知道,此刻他还能站在这里,到底耗费了多么大的力量。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因为有一个人扯住了他的衣角。

    “不要进去……不要……不要进去……”

    郎诺,那光光的脑袋,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那个喜欢小孩子的郎诺。

    “小殿下……终于又见到你了……终于……又见到你了……”郎诺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在他已经血肉模糊的面上肆意的横流,“郎诺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机会……没想到在死之前竟然还能见到小殿下……”

    “我必须进去……”风言的声音很嘶哑,但是也很坚决,“无论如何,我也是……”

    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他死在哥哥的刀下,我可以替他承担一切的后果。

    “不要……不要,如果……皇后陛下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您进去的……小殿下……您离开吧……就算郎诺求求你……”

    我不能……我不能……风言微微的摇头。

    “小殿下……您这些年……快乐么?”

    风言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滑过了他的面颊,而同一时刻,郎诺面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甚至连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但是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死了,失去了最后一丝生命……

    我必须进去……必须……没有人能阻止我。

    就算面对世界上最大的悲剧,我也一定要进去。

    风言轻轻的蹲下来,伸手抹过了郎诺的面孔,把郎诺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继续默默的继续前行。

    再见了,郎诺舅舅,再见了……

    猩红的地毯,已经浸透了鲜血,但是整个大殿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声音。

    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而就在此时,轻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而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如泣如诉。

    晶亮的长剑,穿透了那宽厚的胸膛,那执剑的手,却是如此的熟悉,风言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梦里一直看不到的一切。

    哥哥的长剑,穿透了父亲的胸膛。

    血在滴落,父亲不甘心的表情,然后他的眼睛移到了自己的面上,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睛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他挣扎着伸出手来,好像想『摸』自己的面颊,他张开了嘴巴,好像想说什么,但是血『液』却从他的口里喷涌而出。

    风言不知道是该站在这里,还是该扑上去。

    他害死了哥哥的父亲,害死了母亲,然后又害死了自己。

    但是,他是自己的父亲。

    杀死他的,却是自己的哥哥。

    “风言!”威伯惊喜的声音响起来:“你看,你看!我报仇了,我报仇了!”

    风言并没有为他的喜悦而笑,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风言的眼睛里,竟然有两缕血泪在滑落,就好像那长剑穿透的,不是自己敌人的胸膛,而是他的胸膛。

    风言……威伯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手里的长剑,强笑着走过来,想要去碰风言的面颊:“你怎么了,风言?你别吓我……风言……风言……”

    “爸爸……”风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出了这个词,林王的面上瞬间出现了惊喜的笑容,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爸爸……”威伯轻轻的重复着这句话,他看向林王,再看看风言。

    终于发现两人之间的共同点。

    他不相信的看看林王,然后再看看风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风言的眼睛渐渐变得空洞起来,好像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躯,威伯下意识的去抓风言的肩膀,他的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不……不是,这不是真的……不……风言,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是在骗我……”

    风言微微的摇头,他的面上慢慢浮现出了微笑,但是这微笑却没有丝毫笑的意味。

    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

    我已经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风言慢慢的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威伯想抓住他,却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

    他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抓住他呢?

    亲手毁掉了风言所有幸福的,正是他这个一直想要给风言幸福的哥哥,风言最信任的哥哥。

    他又有什么资格让风言叫自己哥哥?

    所有的人都在伤害他,包括自己……

    风言的身影是如此的萧瑟,威伯甚至可以看到,风言的头发在慢慢的变灰,变白,从发根开始,慢慢化为了雪白『色』。

    他的心好像如同刀绞,却偏偏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动也无法动一下。

    直到风言的头发变的如同他的衣服一样雪白,再也分不出来,那到底是他的衣服,还是他的头发……

    或者……是他的内心……

    抑或,是他的灵魂……

    他已经一无所有,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他。

    “为什么……”威伯茫然的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人,茫然的看着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他们呆呆的看着这变故,已经无法相信,这竟然真的是现实……

    “风言……”他一定要叫住他,他一定不能让他离开……

    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

    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他好像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然后他把长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闭上了眼睛……慢慢刺了下去……

    圣林闹市中,虬髯与黄衫。

    问君乃何人?答曰土之卫。

    居于西督府,堂前为宾客。

    家有小公子,虽稚有报负。

    只因垂髻龄,声名不曾传。

    幼曾遭劫难,声哑不能言。

    天赋有异禀,御风为己言。

    若闻风语声,劝君莫惊慌。

    自是公子来,自名为风言。

    写这一章的时候,泪水数次模糊了自己的眼睛……虽然不是最后的结局,但是该来的悲剧,总要来的……

    一直在拼命的逃避,但是最终要写到这一章了,一直在拼命的拖,一直在想,如何才能不写到这一章,但是最终我还是要写的……

    写到这里,这本书就快要结束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后的结局……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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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 结局 第一章 上

    (上篇序号错误,其实中就是下……)

    风言一直在苦苦的追寻,追寻着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他没有什么野心,甚至没有任何危险『性』,因为他只想要找一个家,虽然他永远也找不到……

    永远也找不到……

    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无数的鲜血,在鲜红的地毯上肆意的蔓延,而那躺在地上的人,面目是如此的熟悉,偏偏他想不起来那是谁。

    他能看到一把晶莹的长剑在穿透了那人的胸膛,却看不到执剑的人。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未来?或者,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风言觉得,似乎自己的大脑里缺少了一环,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最重要的一环给掩掉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潜藏着多么巨大的力量,也不知道到底有谁在干预着他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作为什么存在,他慢慢的前行,走在猩红的地毯上。

    那不是颜料,那是血。

    华丽的宫廷,断裂的武器,绝望的眼神,还有轻轻的脚步声。

    这一切是如此的清晰,清晰的如同已经安排好的未来。

    从恶梦中惊醒,风言觉得自己的心扑腾扑腾的响。他轻轻的擦去了额头的冷汗,对着外面道:“阿洛!”

    阿洛瞬间出现在风言的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风言,所有人都能看出,风言的面『色』很不好。

    离开京都之后,风言就病了,这次不是其他的病,而是心病。

    风言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阿洛,他叫阿洛,只是确定自己已经醒过来,而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