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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日明晶第121部分阅读

    没有想到竟然强大到这样的地步,看起来傻傻的维里,一剑之威竟然如此强大,而森达这个在大安到处都是的自然法师,在天寒地冻的乌兰国却好像大熊猫一样珍贵。

    唯有风言的表现他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他们可不知道风言直接把暗元素凝结成丝线,不然还不被吓死。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晚了,维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叫道:“我肚子饿了!”

    “我们到附近的酒楼去吧,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有关草儿姐姐的线索。”风言点头道,现在确实到晚饭时间了,说不定他们还要在这里休息上一晚,这么寒冷的天气,没有什么人能够连夜赶路的。

    “你们一起去吧!”风言对铁匠兄弟道,铁匠兄弟还想推辞,波勃却拉了他们一起出来,他们只好把风言留给他们的宝石慎重的收藏好,把刚刚修好的店门锁好,跟着风言等人一起去了。

    这里最大的酒楼就是卡麦图馆,风言等人走到卡麦图馆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震天的吼声。

    风言等人一愣,波勃却好像已经见怪不怪,走到门口,掀开了挡在门前的厚厚的帘子,让开了路,让风言等人进去。

    阿洛抢先一步走进去,警惕的看着四周,但是眼前乌烟瘴气的样子却让他吃惊不已。

    如果说外面是滴水成冰的寒冬,那么这里就是让人汗流浃背的盛夏,不是太大的酒馆里挤下了近百号人,几乎让阿洛怀疑,是否这个小镇上的所有成年男人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而这不大的酒馆中间竟然还有一小半的空间被格开出来,这些人就在围着那小圈子狂呼『乱』喝,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我们来晚了一些……”波勃无奈的看着风言,卡麦图馆是佣兵聚集的场所,这些喝多了酒就开始发疯的男人们,晚上就开始找乐子了,男人的乐子,除了找女人,大概就是打架了吧。

    “啊,有意思,去看看!”维里整大了眼睛,他是个好斗份子,听到里面在拼命号叫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打架,他最喜欢打架了。

    风言还没说什么,维里已经一头冲了进去,风言无奈的摇头,走了进去。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允许坐骑进入,后面有马厩……”对骑士来说,坐骑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所以在圣林和大安,都有一些酒楼是允许坐骑一起进入的,但是乌兰国是佣兵的国度,他们只喜欢『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拼命叫嚣,打架,有钱就拼命喝酒,没钱就睡最低等的旅馆,甚至睡在马厩牛棚里,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和自己的坐骑同甘共苦,好像那是很丢身份的事情一般。所以,刚走进酒馆,站在门口的侍应生就拦住了也想向里冲的明角,对站在他身边的风言说道。

    风言刚想说什么,寒铁已经走上前一步,把一块晶石塞到了侍应生的手里。

    侍应生立刻知道自己遇到了大人物,在这个小镇里出首就是这种晶石的人还真不多。

    在这个小镇上,流通的大多是大林的货币,林盾,但是乌兰国的局势实在太混『乱』,一直保持着汇率的林盾在乌兰国也混『乱』的一塌糊涂,连带着物价也一塌糊涂,这种时候,唯有可以保值的天然晶石,是最让人喜欢的东西。

    挤开了侍应生,克家叔侄自发的充当起了保镖,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是自己等人一定要保护的,不但自己等人要借助他的智慧和力量来找出当初的真相,仅仅凭着他是威少爷的“弟弟”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们豁名保护了。

    轻易的挤开了人群,风言在四个巨人的保护下轻易的挤开了人群,走到了最前面,被挤开的人本来想要发作,但是回头看到完全被盔甲覆盖的巨大身体,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多说半句话。

    两个粗壮的汉子正在里面搏斗,他们全身油光发亮,不知道是抹了油,还是流的汗,但是他们的打斗实在没有什么看头,风言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是两头蛮牛在互相冲撞。

    “喝!”现在是个头略矮的男人占了上风,他的脚紧紧的抓住了地面,竟然把那个比他还高上一头的汉子整个扛了起来,转了几个圈,狠狠的丢了出去。

    “垃圾!”不屑的吐出了几个字,大汉挑衅的看着围观的人,大声道:“还有哪个人想要来?怎么,都不是男人,是没有的娘们吗?”

    “我来!”一个童音响起来,风言皱起了眉头,维里这家伙怎么到处都惹事啊!

    风言还来不及阻止,维里已经从人群上方跳过,落在了被隔离出来的“角斗场”里。

    ==(中)==

    很多时候,风言甚至有些羡慕维里,因为他从来不顾忌什么,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从来不和人虚与委蛇,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是否真的喜欢这样的自己。

    而风言却有太多的顾虑,他想哭的时候不能哭,想笑的时候不能笑,一切都只能埋在心底,因为有太多人都在看着自己,让自己根本不能表现出哪怕一点的软弱来。

    从小到大,风言几乎从来没有痛快的发泄过,回首过去走过的路,满路洒下的,竟然是一种叫悲哀的东西。

    轻轻的抚o自己的内心,他感觉到那尖锐而冰冷的,支撑自己的内心的构架,竟然是一种叫自卑的东西。

    面对嚣张的维里,面对天子骄子的寒铁和森达,双胞胎,甚至面对出身低下的星连,身为杀手的隐冥,或者阿洛,风言心里都会有一种淡淡的自卑生起来,和他们相比,自己不但是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孩子,还是一个天生残疾的哑巴,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开口说话而遭到的白眼和各种讽刺,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过话,因而博得了一个无语风言的名字,直到他确信再也没有人能够听出来,他实际上并不是在用嘴巴说话,而是用风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往困扰他的那些难题都已经消逝,但是更多的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在别人眼里,那高贵的身份,那显赫的地位,是那么的让人羡慕,而风言却知道,那并不是自己应得的,他并不是什么殿下,他也不是安王的儿子,风言认他做义子,在他看来,那更像是施舍,就好像路人给了乞丐一点钱,你只能说路人慷慨,却不能说这是乞丐应该得到的。

    他批上了高贵的外衣,但是他的内心却被这外衣上的针刺的鲜血淋漓。他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那不是属于他的,只是让他气愤的是,他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既然有人愿意给他这些,他为什么不正式的拥有它呢?有机会而不利用,有财富而不知道珍惜,岂非是世界上最傻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j』诈,还是堕落,或者是自己实在是很容易被物质吸引的人?

    他只知道,当自己终于要付出得到这地位的代价时,他逃了出来,他心里隐隐的还有一些高兴,因为他终于向自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并非是贪恋这些东西的,我并不贪恋高贵的身份,我也不贪恋那显赫的地位,我依然是那个风言,依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心而愤怒,依然把自己在乎的人摆在第一位,而不是自己……

    只是,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有些隐隐的作痛?是为了过去,还是为了未来?

    风言已经决心告别过去,告别自己那一个多月近乎腐朽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不属于他,他永远是一只上满了发条的表,在弦终于绷断之前,他没有权利停下来。

    而他的未来又是如何呢?

    是否能够找回草儿,找回曾经的自己,找回曾经的哥哥,找回那虽然简单,虽然劳碌,却非常快乐,从来不知道忧愁的生活呢?

    事实上,风言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不允许任何的污点玷污自己的生活,而这样的世界,又怎么存在呢?

    但是,拥有污点的世界,是大人的世界,不是风言这样的年龄的人应该涉足的,没有这一层保护伞的风言,就好像皮肤苍白的白化病人,完全暴『露』在了酷烈的阳光下,让那阳光破坏自己的肌肤,自己的肉体,自己的内心……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风言在这满是叫嚣声的肮脏的酒馆里在汗臭和其他怪味中,『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自己依然没有变,依然可以为了自由而抛弃一切,依然可以为自由而四处奔波,依然拥有一双自由的翅膀,依然没有人可以夺走自己的翅膀……

    他抬起头来,看向场地中,他微微的昂起了头来,就算一开始就对自己施加了平凡之影,又把自己的面容整个笼罩在了斗篷下,但是从草儿出走的阴影下走出来的风言,却整个焕发出了勃然的生机,让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们心里都在奇怪,为什么那小男孩一直在那里安静的站着,自己却突然想要看他呢?

    感受到风言的变化,站在他身边的阿洛和另一边的隐冥对视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风言从来不会钻牛角尖,他总会努力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而拥有好的心态,才能更好的面对所有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一直走在一个大大的牛角尖里,尽管看起来好像是金光大道,但是实际上还是牛角尖的。

    风言有着自己独有的固执,他从来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劝说而决定做什么事情,除非他自己决定去做。

    “哈!”维里小小的手掌抵住了大汉的手掌,一大一小,一个又黑又『毛』,一个又小又白,相映成趣,大汉扣住了维里的手,就想把他扔出圈子去,他可不想和一个小家伙打架,看到维里出场,在旁边围观的家伙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他们看笑话一般看着维里和大汉的对峙,似乎连喝彩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张罗着下注的酒店老板也没有了坐庄的兴致,他无聊的看着正准备角力的大汉和维里,心想哪里跑来捣『乱』的小子,让自己的收入又少了一笔。

    这种酒店里面的比赛仅仅是角力,倒是和维里想像的有些偏差,他本来想找个人试验一下自己的彤云的威力呢。

    不过,只要和打架沾上一点边,维里都是兴趣多多,就算是角力也不放过,被他纠缠不过,那大汉才勉为其难的和他摆出了架势。

    “准备好了!”店主人不但是庄家,也是裁判,他大声叫道:“三,二……”

    “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竟然是阿洛,他走到庄家身边,道:“怎么不下注?”

    “又没有人押那小子赢,下什么注?难道让老子我押在上面吗?”店主没有好气得道。

    “怎么没有人押?”阿洛抖手把几个晶石丢在了店主面前的盘子里,道:“我押维里胜!”

    “你说你押那小子?”店主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难道这人有钱没地方花了吗?

    阿洛虽然也不过是个少年,但是他面容严肃,体态端庄,看起来和吊儿郎当的维里完全不同,店主人倒是不敢小瞧他,看着那些晶石,考虑起来。

    “各位等一下!”考虑半晌,店主人才敲了敲桌子,大声叫道:“各位兄弟,现在开局,这位兄弟要押红衣的小兄弟赢,有没有人有兴趣下注啊!”

    店主的话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竟然有人会押那小子赢?真的没有天理了么?

    但是,虽然这么想,这些家伙还是纷纷掏出了自己的钱去押,他们当然是押那大汉,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力士,在和人角力的时候,很少输,更别说对象是这么一个小孩子了,有人说他曾经硬生生的把一头老虎撕成了两半,现在重新缝起来的虎皮还铺在他的床上,而且不论到哪里都要带着。

    不过,还是有些人在观望着,因为阿洛丢在盘子里的晶石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这么多人都押大汉胜,就算大汉真的胜利了,平均分下来,也不是多么大的数目,如果大汉的状态一个不好……

    但是,他们并没有继续观望下去,寒铁笑嘻嘻的走到店主面前,叮叮当当的把十多个晶石丢进了盘子里,他知道既然阿洛出面了,这绝对是风言授意的,自己没有理由不帮上一下,更何况他知道就算是角力,维里也不可能输的。

    这里虽然全是佣兵,但是成年人的实力比之大安却整整的低了好几个档次,整个酒馆里,竟然没有几个可以让寒铁看得上眼的人。这些人想和维里比力气,那还是再过几十年吧!

    毕竟,角力过程中不禁止使用元素强化自身,爆发力最为强大的火元素在角力这方面,可真是没的说啊。

    寒铁从来不缺少钱花,寒家有大安第二国库之称,在整个大陆上也是顶尖的富豪,作为目前唯一的正统三代继承人的寒铁,手头的钱可不少。

    看到寒铁出面了,森达也笑眯眯的走到店主身前,丢了两个晶石在里面。

    “好你个森达,怎么才押这么一点,太小气了吧!”维里不满得道,这分明是不信任他嘛!

    “不是我小气,我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带太多的钱啊!”森达委屈道,“我又不像寒铁大哥那么富!”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哪次让你花钱了?”寒铁打了森达一下,森达伸伸舌头,闪到一边去了。

    “你有把握赢吗?”双胞胎走上来,不同于哥哥干脆的把钱丢下,歇尔探头探脑的看了维里半天,突然道:“我看还是押那大个子赢好了……啧啧,押你这靠不住的家伙,不是拿哥哥我本来句不多的钱打水漂吗?”

    被歇尔的挖苦气的大怒的维里哇哇叫着就要扑上去,和他对峙的大汉拽住他道:“小子,别想跑!本来不打算为难你,但是既然已经押了这么多钱了,我怎么能不好好的表现一下?”

    本来就被歇尔气的哇啦啦大叫的维里差点一拳打过去,让这聒噪的家伙尝尝空中飞人的滋味。

    星连看看维里,再看看大汉,衡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押了一块小小的晶石在上面,维里气的鼓起了腮帮,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小玄从风言的怀里跳出去,跃到盘子里,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吐出了十多枚晶石在盘子里,竟然是仅次于寒铁的大手笔。

    “谢谢你小玄!回头我给你烤肉吃!”维里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这下可是干劲十足了。

    克破天看得有趣,『摸』了『摸』身上,也想要去押,只是他身上的钱都被叔叔管着,哪里肯让他『乱』花?

    咣当和文必柱在自己身上掏了半天,也拿出了几块晶石。

    “这里面也算破天大哥一份吧!”文必柱嘀咕着,倒是让克破天高兴了起来,克行风看自己的侄子表现的如此不堪,从自己身上『摸』了两下,掏出来两块晶石给克破天,道:“给,拿去!如果输了,你小子回去就乖乖的帮我干活!”

    克破天连连点头,于是三个巨人也轮番的上去押了晶石,只是这三人明显比刚才的人要穷上一些。

    风言的零花钱是每个星期按照人头来发放的,只是咣当对钱没有概念,他的钱大多都被维里剥削去了,文必柱则都用来买好吃的东西了,最可怜的是克破天,根本就没有任何私有财产。

    而被他们这么多晶石砸下去,佣兵们也都兴奋起来,纷纷跑到店主那边下注。

    “我可以押我自己吗?”维里对自己更是有一百个信心,他大喊道。

    店家点点头,维里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一个钱袋,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入了盘子里,那足有二十多个晶石,有一部分是剥削的咣当的,有一些是他离开风都前他母亲塞给他的,还有一些是他自己存下来的零花钱,最近他都和寒铁他们在一起,和寒铁一起上街,从来都是寒铁花钱的。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疯狂起来,唯恐自己押的不多,要知道多押一点,呆会就多分到一点钱啊!

    最后赔率出来了,竟然是三比一,大汉三,维里一,风言这几个人押上去的晶石,就几乎赶得上这百多大汉全部财产的三分之一了。

    看着这样的豪赌,波勃和铁匠兄弟几乎要吓呆了,一手促成了这种情况的风言笑眯眯得道:“怎么样,想不想发财,如果想发财的话,就赶快押维里赢吧!”

    波勃想了想,把自己的钱袋也押了上去,他之所以如此,是出于对风言的绝对信任,风言绝对是那种做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