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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酋长,别吃我第25部分阅读

百忙中匆匆确认凤君是否安全,但凡有危险的事,他会立刻过去阻止。

    族人们忙碌而凝重,他们所有的疼痛都牵扯着凤君的心,她四处奔走恨不能有逆天之力,将这片狼藉恢复最初的其乐融融。

    那些伤痛的哀嚎竟让她无比想念最初时那些欢声笑语,想起刚来时觉得那些叽叽喳喳的议论,那些嗷嗷的吼叫很吵,现在想想,原来最原始的东西也可以那么美!

    如果她能阻止,她会不遗余力!

    当提拉哭着跪在她身边问她,“君君君,我们该怎么办?”时,她哑口无言。

    家族被毁了,重新建立新的家园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况且这片山体经过崩裂,显然已经不结实了,若要重建家园,还得另选一片净土,可放眼方圆十里,还真找不到比这儿更合适的地方。

    如果能够走出大山——

    凤君眼眸一亮,将手中的伤员交到提拉手里,她跑至寂尊身边,朝他大声道:“快,把我的包给我,我有办法救大家!”

    若联系上外界,有直升机直接进来救人,他们的幸存率会大大增加,这时她已经顾不得外部介入,这一片净土会不会被现代社会给污染,她只想救人!

    寂尊狐疑望她一眼,扯着她回了木屋,那个包袱竟然就放在两人床底下,凤君吐舌,她真没有去找过。

    扯开包裹,拿出最先进的通讯仪,她打开开关发现电量很足,快速建立连接,传出来的信号竟然是无法连接,可以说这片区域没有信号!

    不可能!

    凤君冲出屋子,在丛林四处乱转,没有一处能产生信号的。

    这是部落里最先进的一台机器,当年她落入西藏丛林还能使用的家伙,据说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没有接收不到信号的地方!

    除非,这儿不是地球!

    或者,不是那个时空!

    每一个通讯设备她都试过,无效!

    在天灾当前,有一个极为滑稽的词划过她的脑海——穿越!

    时下最流行的玩意儿,这神话般的故事,她连想都不敢想,可冷静下来细细回想一遍,她才发现几乎每一点都预示着她已经穿越,偏偏她这唯物主义信奉者没想到!

    她重重跌落,手中的通讯仪在地上滚了几滚,正好滚入诊疗室的那片废墟中,站在远处的寂尊飞快跑过来,才将她疯了似的四处乱转,可把他吓着了!

    勾起她的下颌,半蹲下身体与她对视,那一看又是一惊,她竟满脸泪痕。

    眸中晶莹剔透,却没有唯唯诺诺的恐惧,只是一丝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望着他,说:“寂尊,我可能回不去了!”

    第一卷  016 木易死了?

    章节名:016 木易死了?

    穿越,是她这一世都不曾想到过的经历,不料还穿到了原始社会,天杀的!

    “什么叫回不去?”寂尊皱眉,紧紧盯着她,生怕少看她一眼,又会生出什么变数来。i

    凤君笑笑,平添了几分无奈的苦楚,“我可不指望一次强大的穿越过后,还能有一次彪悍的反穿越!”

    寂尊不懂她的无奈,不了解她的苦楚,更不会明白她前世一生艰苦换来前程似锦,如今一场穿越全部付诸东流,一切必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重来!

    只是无奈只是苦楚,没有崩溃的情绪,凤君在想:是不是那个彪悍的人生,除了彪悍也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她转眸,淡淡望着眼前眉心比他皱得更紧,神色比她还要紧张的男人,貌似留下来也不见得会凄楚到什么地步罢?

    她一席古怪的话,寂尊云里雾里,他急急上前在废墟当中霸道将她按入怀中,“别怕,就算回不去,这儿也会是你的家!”

    “家吗?”凤君苦涩,她以前除了军营没有家!

    “家!”他坚定一字,再无其他声音,因胸膛内那颗马蚤动的心脏,一顿乱跳得几乎不像话,他压也压不住里面欢喜又怜惜的复杂心情。

    凤君勾唇,一笑无声。

    短短几秒,两人已分开,凤君将包袱收拾好,走至伤患群中,“现在,没有高科技,只能靠天命了!”

    毕竟不是学医学的,不过是知道些急救外伤治疗的尝试而已,要想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将人治好,难于登天!

    她熬了整整一宿,才终于将伤患的血止住,而有些人生命脆弱,已经离开!

    寂尊那边能清理的废墟全部清理了,不能清理的也无能为力,将人凑齐了一清点,只剩六十余人而已,其中女人只有年轻的八人,年老者除去桑布与艺雅还幸存,其他女人全部被活埋在废墟中。

    而这场灾难活下来的男人,也大都年轻!

    这就是宿命,因靠山之地受荫蔽,年轻者在炎热夏季来临时全部搬出来,将那块风水宝地让给年老者,偏偏一场灾难,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真不知有时的好心,究竟有没有办好事?

    精疲力竭的凤君,已经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几乎是爬上床的,随意的一趟便沉睡过去,醒来时寂尊就坐在她床边,那着块兽皮给她擦脸,“饿吗?”

    “找到木易了吗?”梦里,她见到他了,那张熟悉的温润俊脸,因羞涩而通红。&”;

    寂尊摇头,转身端了碗肉汤给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吧!”那语气,竟与木易有几分相似,平时只有他才这般温柔。

    凤君看看寂尊,“担心就说吧,你夹着眉毛,我知道!”

    将木碗往她手里一递,寂尊低语道:“全部翻过了,没有他!”

    “你疯了?”

    那块废墟岩石重几许,他竟在翻过可能有族人的废墟后,又将那一片区域全部翻了一遍,凤君凝眸相望,那干净的脸上满是尘埃,来不及清洗的头发显得狼狈的脏乱。

    见她视线落下,寂尊不自在的别过头,以为她皱眉是因为他的脏乱,“我先去河边洗洗!”说完起身就走。

    “别!”凤君紧紧拽住他,“睡吧,折腾!”

    她轻轻一带,他竟然笔直朝后退了好几步,凤君索性将他往床上一带,双手撑不住按在了他胸膛上,两人姿势暧昧的靠在一起,都是又脏又乱。

    揪住她的手,寂尊一笑,“若是平日,我真喜欢这姿势!”坏坏的调侃,在此时只剩无限凄凉,她也想在平日里,哪怕被他占次便宜也无所谓。

    说完这句,身下的男人久久没有声音,凤君小心抬头一看,他已沉睡过去,小心下了床来,就着床边的木桶用兽皮给他擦脸。

    他不安地动了几下,察觉到是舒服的触感,围绕在身边那浅浅的呼吸也是熟悉的味道,他便又沉睡过去。

    将他的脸勉强收拾干净,让他至于因为难受而睡不好,她推门出了木屋,外面收了往日的清亮,如今一片阴沉,像是要下雨了!

    伤患被暂时安置在艺雅屋子旁边那几个木屋,她推门正要进去,撞见一脸疲倦的提拉,她整个眼圈又红又肿,想必是哭过了,她身后一个沧桑落寞的身影钻了出来,见到她,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终于亮起了一点光泽。

    她瘦得只剩下皮的手扣住凤君,“木易呢?”

    若是平日,这问话定是质问,凤君也定会轻松将手腕一翻,鸟也不鸟直接走开,可如今她看见的是一位年老母亲对儿的记挂,那怀揣着所有希望询问,似乎只期盼她能提供一点点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

    “寂尊翻了那片地方,找不到他!”凤君如实相告。

    “你胡说!”艺雅情绪瞬间失控,她眼泪顺着皱纹颗颗落下,“废墟里好多他贴身带着的东西,他会不会还压在下面,会不会?去找,你去找!”

    如果找了,木易不在,那只能算个好消息,偏偏找到了好多木易贴身的东西,和一滩一滩的大片血迹,还有几具全然模糊的尸体。

    连寂尊都无法确认里面的,有没有木易,何况已经疏于与木易相处的艺雅呢?她老眼昏花,又哪里看得清楚呢?

    “艺雅,你别逼君君了,她已经够累了,就算现在找到木易,他也已经,也已经……”只是短短一句,提拉已经泣不成声。

    部落里好多人都去世了,那些曾经关爱过她的长辈,那些曾经一起玩过的伙伴,还有她一直崇拜的木易,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就算其他人离开,也不能让木易离开啊?

    他是那么那么那么好,提拉边哭边碎碎呢喃,那些话语很小声,还是被艺雅跟凤君听得清楚,心底一片苍凉。

    “不亲眼看到,不要轻易下定论吧!”凤君拍了拍艺雅的手,说这话时她也是没有底气的,有时候在现实没有血淋淋摆在眼前时,人宁愿自我安慰,甚至是自我欺骗,哪怕是一小会!

    艺雅狂喜般的点头,“对对对,也许木易正被压在那个小角落等着我们去救呢?”她推开了两人,冲到前面睡了一觉又在四处转悠,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条生命的男人们身边,“快找找,木易在里边!”

    男人们眼神黯淡,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再也不做声,倒是向来少话的伐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艺雅,昨晚酋长全部找过了,他连一个婴儿能藏身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寂尊做事之缜密,艺雅如何不知?

    她不敢相信的摇头,“不不不!木易怎么可能轻易死去?我给他算过卦,他会活很长很长的时间,比酋长还要活得长久的!”

    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眼神悲伤都不忍去看这个几近疯狂的老人。

    艺雅忽然瞄上了凤君,她正垂着眸叫人瞧不清楚她眼底的神色,艺雅猛然扑向她,“你不是会算卦吗?快算啊,木易在哪?他在哪?”

    “你冷静点!”被扯痛了,凤君皱眉推开她。

    “我怎么冷静?”艺雅老泪纵横,“只有你这狠心的女人才能冷静!他是怎么对你好的?现在他被埋了,你就不管不顾了吗?”

    她不管不顾,不会弃一堆伤员不理,趴在那个堆里找了半天,差点将整片区域翻过来,她不管不顾,不会醒来第一句就是问的他,可说这些没意思!

    “你要我怎么管?”她只问她,也想问问自己,到了此时此刻,她还能为木易做点什么?除了找他,再找他?

    “去找啊!再翻一遍!”艺雅尖叫着,猛然将凤君往那边废墟一推,她本就累得够呛,身体不如之前,更是没料到发起疯来的艺雅有这么大的力气,硬是被她给推出了几米远的距离,然后重重跌倒。

    轰隆——

    一声巨响,就在她跌倒的同时,她惊恐抬头,只感觉崩塌过一次的山体忽然间在怒啸,整个天地都在颤抖,哗啦啦的响声是碎石在不断滚落的声音。

    她扭头,朝还愣在一边呆呆望着那随时可能再次滑坡的山的族人们大吼,“跑!”

    提拉第一个反应过来,扯起旁边的艺雅就跑,其他人纷纷跟上,凤君在第一时间起身,准备逃离危险区,哪怕是无谓的挣扎,也要挣扎!

    她刚刚站起,发现脚下使不上力,两脚的踝关节处又酸又胀,压根使不上力气,她挣扎了几次,站起又倒下,眼看着滚下来的碎石越来越多,好几块都砸得她后背生疼了,她迅速以双手撑地,以匍匐前进的方式欲往前爬,可前方全是高高低低的废墟,她怎么爬?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她觉得头顶一片乌云罩下来,那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她欲翻滚已无处可逃。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兽皮衣忽然被一只大手扯住,狠狠往后面一带,又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狠狠往前面带去。

    两个同样霸气的力道施加在她身上,救她于水火之中本是毫无悬念的,偏偏这两个力道是相反的,一扯一拉之际,她停留在原地,动也动不得,如今连垂死挣扎都不能!

    完了!

    心底绝望扫过。

    第一卷  017 大结局(上)

    章节名:017 大结局(上)

    千钧一发,若再无人放手,她将丧命于这场相救!

    从巨石砸下,到两手相扯,再到如今不过也是短短的一瞬之间,就在那一瞬之间,一个声音果断绝然,温润得似山间的泉水即便最危急的关头,仍旧沁人心脾。&”;

    “我放手!”

    凤君忽然呆住,手脚无法动作,任扯住兽皮衣的手松开,另一只大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她拽了过去。

    砰!

    还未来得及完全逃离危险区域,巨石已经砸下,好死不死压了她一小片衣角,偏生扯她的手力道大得可怕,那一扯硬生生扯去了她上半身全部的兽皮。

    灰尘扬起,扑了她一脸。

    没有羞涩,没有紧急遮掩春光,逃过生死一劫的人,出于本能地微微呆了呆,然后颤了颤,缩入了身边人的怀里,紧紧拥住。

    谁知,身边那僵硬结实的身体比她颤抖得更厉害,他摸着她的背,紧紧将她扣在怀里,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重重一松气,“没事了!”

    她豁然将抱着她的男人推开,双手简单在胸前一遮便急急扭头去看,身后扯她兽皮的地方站着的那个人,叫她愣了好久好久,僵硬的嘴唇在一堆人扑向他以后才迟钝唤道:“木易……”

    温润的男人满脸的急色终于舒缓了一些,他将众人抛在脑后,弯腰拽着她的胳膊看,“有没有伤着?”

    她仰着头,眼底眸心都只有他而已,咧开嘴角最没有防备的笑了!

    木易不知他的离开让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心路,所以他不懂这一笑的意思,却还是被那纯粹自然的萌态给激得心神动荡,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半分。

    手,不自觉地朝她伸过去,想触了触她染了尘埃却完璧无瑕的脸。

    半空,被另一只手扣住,寂尊冷然将两人隔开,“木易,你去哪了?”

    满目苍凉在木易靠近熟悉的村落时就已经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他惊恐伤痛全部在看见凤君遇难的那一刻抛诸脑后,如今寂尊这一问,冷静了他的全部心神,悲怆袭来差点让这个强大的男人颤抖。

    “君说,夜里有蚊虫,我听说一种药草点燃后可以驱赶蚊虫,一大早就去山里采,无意瞧见山崖头上有一朵淡蓝色的花,开得极其好看,我去采摘之时不小心掉落山崖,现在才怕爬出来!”

    木易的语气,过于平静,仿佛他只是出门一趟,回来后家还是家人,家人都围坐在餐桌旁相候。

    听的人一阵静默,这就是命,机缘巧合!

    ==

    添了木易的加入,伤员的治疗护理跟着轻松许多,木屋被缩减一半,虽然人员也损伤大半,但屋子还是不够住,单住的人都被挤成几人一间了。

    没有一个人抱怨,大家各司其职,都能找到自己的忙碌,山体的崩塌慢慢趋于平静,再出现碎石跌落,损失的也仅仅只是房屋,寂尊已经安排把所有人都往远离山崖的屋子迁移了。

    连续几天的阴沉天气。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能够清理的废墟全部被清理,找到的族人尸首被好生安葬在了山里,仅仅是一堆衰草覆盖,没有坟墓没有碑石,从自然中来送回自然中去罢了!

    悲怆情绪也一直受天气影响,如这忽然间下起的细雨绵绵不断。

    暴雨恐怕不远了,站在门边上,凤君眉心皱起,雨一来只怕这片埋葬了太多东西的废墟会引起瘟疫,她昨夜与木易谈过,知道他们对于瘟疫还一无所知,族中去世的人多,他们只会以为是天神作怪。

    这几天,艺雅都设了法坛,在部落最中心祈祷。

    若是瘟疫一来,仅剩的几十口人怕是也逃不过,昨夜里才又去世了三人。

    “君,提拉晕倒了!”

    她正出神,格洛连跑带喘地站在木屋下喊她,她凝神一听拔腿就跑,另一个木屋里提拉脸色苍白昏倒在地,她二话没说直接掐人中,剧烈地疼痛将提拉逼醒,她迷迷糊糊四处观望,语气虚弱,“好疼啊,伐第呢?”

    “伐第跟寂尊出去狩猎了!”凤君将她放好,这几天提拉比她更忙碌,这身体怎么受得住?

    “君……”她唤了一声,泪水又出来了。

    总以为提拉大大咧咧最是没心没肺,可这场灾难除去死去直系亲人的那几位,数她最难以自拔,凤君拍了拍她,一语未发。

    眼神从敞开的木门望出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触景生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