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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一族第2部分阅读

    会吓的一命呜呼。当即随口胡谄道:“可能脑袋被张虎打残了,你别担心,过些日子就好了。”

    “喔喔!”老头愣愣点了点头,而后猛力摇头道:“少爷还是不要好的妥,现在的少爷才是好少爷。”

    “那就一直这样吧。”林华安也自认当不了畜牲那行径,笑了一笑,才转入正题询问:“对了,佟伯你知道咱们东城有哪些酒楼、铺子是外来人过来租铺营业的吗?”

    老头听得此话,随口道:“那可多了,这里是皇都的东城,自外地前来营生的商人多如牛毛,很多掌柜都在临安都没有房产的。”

    一国首都自然是商家聚集之地,不说古代,就是二十一世纪都走不出这个规律,林华安再问:“那么哪里的铺子生意最差呢?”

    “这……”虽然不明白少爷问这些干什么?老头想了想,老实摇头道:“这就不知晓了,咱们东城很都很热闹的。”

    “每个街道吗?”地段有荣就有败,这是铁律,林华安催促道:“佟伯你再想想,有没有哪一条街是人流稀少,少人走,店铺也冷清的。”

    “嗯……”老头埋头想了想,似想到哪里了,开心说道:“要说人流稀少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是贡院前面的贡子街,朝庭规定贡院地段不准开楼设铺,所以贡院的前面是个大塘子,左右两端的店铺也很稀少,只有三年一次的科举开设才热闹,其它时候都冷冷清清的。”

    “喔!”林华安忙问:“那这个贡院在哪里呢?怎么走?”

    “就在后面,贡院后墙就是临安河,贡子街是咱们东城最后的一条街。”说完,老头眼睛睁的大大,欢喜询问:“少爷是不是想明年去考恩科呀?”

    连写繁体字都难度,别说考恩科,让恩科考了倒还差不多。林华安摆了摆手,从石地站起笑道:“好了,你吃饭吧!我去贡子街光溜达溜达,很快就回来。”

    老头见少爷说要出去,吓的脸都发白了,急急跟于身后劝道:“少爷……少爷,天色已晚了,不然……不然别出去了。”

    知道忠心的老仆人在吓什么?林华安哈哈轻拍他的老肩。“放心吧!我发誓再也不赌了,而且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人肉又不可以吃,赌场那伙人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让我进去。”

    “有……有玉佩呀。”老头急道,手指怯生生伸向他怀兜。“老爷为少爷订下亲事的玉佩呀,值……值不少……不少。”

    提起胖子砸来的玉配,林华安这才想起来确实拿了这么块东西,手伸入怀里掏摸了一通,拿出来左右瞧了瞧,随手朝吓坏的老奴递去道:“好吧!玉配给你。对了,家里还有没有衣服,没衣服有靴子也行。”

    老头小心亦亦接过少爷的订亲玉配,捧于手中吹了吹,袖管再擦了擦,如是心肝宝贝地收入怀里,很小声说道:“少爷,老奴倒是还有一套仆服,就是补了许多次。靴子没有,草鞋有一双。”

    穿着亵衣亵裤出去他是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这里是保守的古代,就怕让人当成暴露狂围欧,林华安无所谓道:“补过就补过,草鞋就草鞋,凉快的很,去拿来吧。”

    “是,少爷等等。”说道,老头转身一溜烟不见了踪影,返回时手捧着一套深蓝色衣服和草鞋,都洗的干干净净,心酸递道:“让少爷穿破衣草鞋,老奴……老奴……”

    “行了,行了。”眼见这个老头又要把恶心的鼻涕流下来,林华安吃不消阻止他,把草鞋扔于地上,大脚丫往里一套,松了点。抄起衣服左右瞧看了一遍,弱弱罕问:“这个……佟伯,这玩意怎么穿?”

    “呃?是,是!”老头接过衣服,这时才见着少爷竟然把亵衣结子绑错了,急急上前解来乱的可以的衣结,边为他更衣边道:“少爷,襟带要对顺,前结与边结……”

    听着大量碎碎念的结带,林华安白眼高高往天上翻去,不过随着老头的灵活双手,确实好受了许多,不再有那种让人掐住呼吸的感觉了,亏他还自小就有神童之名,穿衣服这门学问比造原子弹高深多了。

    一会儿,那件补了七八块丁的仆服紧贴在自已身上,小是小了点,倒还凑合。林华安低头左右观瞧了一番,不该露的地方全都没露,满意赞了老头一声,转身踩着草鞋就往贡院而去。

    出了府门,四下的灯笼升了起来,月光灯辉下古楼古舍份外娇柔,穿梭于人声鼎沸的远古大街上,四下楼馆店铺别具的欣荣,遁着戏院锣鼓声,他从西街走到了南街,路过一条布满小摊的地段,各式各样的食物香勾的他口水哗啦下流,然而身上没有半纹钱,唯有吸回口水,勒紧裤腰带往很深的城后大步跨迈。

    问了数人,当他以为大家骗他走冤枉路时,拐过一处街角,热闹突然隐消,一个巨大的湖泊上,绿水荡漾着娇柔的灯辉,围于湖泊四周的是桃梨树木,初开的粉色桃花与洁白梨花交叠吐芳,如此优美景色下,数对男女伫足于湖畔窃窃昵语,男的蟒袍布捆手持折扇,女的羽裳霓裙手拾慧绢,让人见了心里就涌出好想谈恋爱的渴望。

    林华安二十八岁了,老早就把爱情给戒了,百毒不侵地观眺了一番,景至无疑绝美,可前面那座上了封条的贡院挡着,巨长的围墙没有铺店没有楼馆,显的冷冷清清,连过路的那三两个人影行走都是匆匆。

    “确实有真他妈的冷清。”地上啐了一口,他绕过湖泊踏上玉石彻成的贡子街,遁着远方微微闪烁的灯笼光辉走去,心想三年才热闹几天,开店在这里不倒那才是稀奇,就算没倒必定也是入不敷出。

    沿着贡院围墙走了许久才抵达了终点,闪烁光芒的灯笼是一间酒楼,刚刚临夜,正是喝酒休闲良辰,酒楼内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店小二翘腿坐于一张桌子上嗑着瓜子,店掌柜则手撑脸颊坐于台内发呆。

    正文 第5章 撒饵

    三观两瞧,林华安轻翘起嘴角,负手便往酒楼跨了进去,惹的悠哉的店小二和发呆的掌柜精神抖擞急呼:“客倌里边请,里边请!”

    “呵呵!”林华安对热情的小二哥摆了摆手,跨步朝坐正的掌柜走近,询问道:“店掌柜,这贡院三年才开一次,你的酒楼恐怕客人了了无几吧。 ”

    那掌柜四十开外,狐疑把林华安睇了一通,老实说道:“是呀,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不知小哥要点些什么菜肴?”

    林华安推开他递来的菜单,微笑道:“临安是一国首都,外面各街各道人流叠密,车水马龙,生意怎么会难做?”话落,很正确地手指外面冷清贡子街。“是地段错了,绝非是生意难做。”

    “这……”掌柜当然知晓,就是不明白他干嘛说这些,狐疑询问:“小哥,小老儿可不明白你是何意了。”

    林华安笑看他,反问道:“干餐饮业的,除非手艺真的很好,这样或许还会有人甘愿走长远的路途来光顾;倘若无特色,在哪里吃喝不是吃喝,又何必累了双腿,所以地段的选择可谓是生死之门了,你说对吗?”

    店掌柜糊涂反问:“小哥说的在理,但是你与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他赞同了,林华安切入正题引诱道:“我有一处绝佳地段,不仅人来人往,四周更有大量的学院学府,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要把这个极佳之地出租给你。”

    “原来如此。”终于听懂他的话了,店掌柜暗自沉岑,好的地段几乎都让店铺塞的满满,哪里来的这么个好位置?警惕反问:“我自小就在东城,若真有此好地,恐怕小哥也无须特地前来说事吧。”

    “是的。”人有疑心是正常的,林华安坦荡荡说道:“目前这个地段仍被围墙砌起,只要拆了围墙,有数十亩极佳之地,可建数十家酒楼店铺,这个地方就是紫微学院、文曲学院的对面。”

    “呀!”听到两间学院,店掌柜讶叫一声,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通,眼里忽地染起大股厌恶,口吻极差哼道:“原来你就是人人争传的那个佟府败家子啊。”

    他骂自已败家子算是轻了吧?林华安自已都称佟天为畜牲,微笑点头道:“是的,我知道掌柜你憎厌我,然而你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憎厌归憎厌,还是要利益当首对么?”

    “这……倒是实在话。”店掌柜厌恶目光瞟睇了一会,认为这只畜牲说的对,口吻极差轻哼:“那你想卖多少钱呀?”

    “不。”林华安摇头笑道:“我不卖,只想出租给你,且不算你的租金给你一亩地,你只须拆了围墙,建栋双层楼房营业就可以,为期三年。”

    学院那里的地段极佳,建栋酒楼从打基到钉板上梁大概是一千两,北街最差的地段每年的租金都须要五百两,而才仅仅的五分地,何况北街那里能和齐集书院的学子街相比呀,不算来往商人,单就学子们走出学院就是自已的酒楼了。

    店掌铺算的心头砰砰猛跳,这一亩地他可以用七分来开酒楼,剩下的三分一家老小宽裕极了,而还是繁华之所,儒气腾升之地,儿子耳濡目染下,长大了定也强人一等。

    “真的给我一亩地,建个楼子就三年免租?”急声询问,店掌柜伸手道:“你须把地契给我瞧瞧,若是真的,咱们白纸黑字当场签下,明天我立即找去工匠。”

    “哈哈!”还没观看地段,这个掌柜就要签约,林华安深明他算出其中的利益,笑了两声招手道:“别忙,你先随我去看看地段,要划哪一头的位置给你也得商量,地契就在家里,跟我来吧。”

    被兴奋冲了脑门的掌柜聆得这番话,猛拍了自已一记额头,急急招呼小二哥看店,跟前林华安身后而去。人人都说佟府出畜牲,畜牲固然是畜牲,傻子更名副其实,天下还真有掉陷饼的事啊。

    林华安傻吗?若他是傻的也做不到短短十年就把两亿资产的擘天科技推向二十亿,眼泛精光侧瞟紧跟于身后喜孜孜的掌柜。好大一段路途过去,来到了府前的十字路口,傍晚时本来只有几个小摊,黑夜一到巨长的府墙竟被小摆摊挤的满满,阵阵的吆喝声夹杂,恐怖的人流把宽敞无比的大街堆的是人山人海。

    “店掌柜,你看怎么样?”故意询问一句,他领前走入熙熙攘攘人群,手指左面笑道:“虽说店铺楼馆不少,可是和巨大的人流不成比对。”话落,回指伸向自已的府墙再道:“你看各种各样的小摊贬皆挤于我府的墙壁,摊位几乎座无虚席,此等的繁华热闹岂是冷清贡子街能比的。”

    “是的,是的。”如此鼎盛之景,谁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店掌柜连连应喏,咕噜双眼转来转去,跟着佟府败家子来到了紫微学院大门,但见府门仕子秀女进进出出,巨量的小摊密的是恨不得摆上学院廊台,更骇人的则是这么多摊摆,竟座无虚席,人流之广难于想像。

    “佟……佟少爷。”还要看什么?店掌柜兴奋无极抓住败家子手臂,抽筋手指直指佟府围墙迫切道:“勿须再看,就是此地了。”别说是一亩,哪怕就是二分三分地,他也发财了。

    才走没十几步就被拉住,林华安笑看了一眼进出的紫微学院,心想这个掌柜还真会选,选了紫微学院的正对面,当即笑应:“好,既然你中意此地,那我就把这里租给你,跟我回府看地契,签了合约,明天你就可以让人来拆墙动工。”

    “好的,好的。”急声应喏,店掌柜心下既是欢腾又是害怕。天上掉下这么块大饼馅欢腾自是当然,害怕什么?正是害怕无端端捡了这么个大便宜,要是这败家子是寻他开心的怎么办?若是他突然反悔了怎么办?没白纸黑字写下来,一颗心吊着十五桶水,七上八下的没处搁落。

    领着忐忑不安的掌柜来到府门,大门敞开,四下漆黑一片,每见一次林华安就心酸一次,这么个巨大的府邸就这样让畜牲败光了,家里除了残石就是败木,连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关门干什么?难不成还怕小偷前来光顾啊。

    “佟伯,佟伯……”跨入空荡荡的家里,林华安嘹声嚷叫,直到入了漆黑一片的厅堂,见着一条嶙峋黑影仓惶自小门奔出,人未到,心惊胆颤的声音先至:“少爷,发……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急忙对这道吓的都扭曲的声音安抚,林华安急速上前扶住要摔跟斗的老奴仆,笑呵呵指向店掌柜说道:“佟伯,我打算把学子街的围墙拆了租借出去。”

    刚安下心的老头聆闻此言,一颗心蓦地跳卡于喉头,眼哀眉哀哽劝:“少爷呀,这是祖产,不能拆呀,不能拆呀。”

    “我知道,统统都知道。”林华安搂过他的老肩,往厅外月光走道:“我又不是要卖,是看外面围墙摆满了小摊子,把咱们府的墙壁糟蹋的脏兮兮的,所以就想把围墙拆了,租给这些掌柜建楼房开店铺,一则能杜绝小摊,二则也收点租不至于饿肚子。当然,我只是租,土地还是咱们的。等三年五载过去,等咱们经济好了,要是不想再出租,那就就收回来,重砌条围墙非旦无损府颜,还额外多出数十间楼子不是?”

    跳卡到喉咙的老头越听一颗心越往下落,直到最后心脏落回原来的位置,双眼直铃铃盯着林华安。心里细细想着,大觉少爷说的对,无端端赶小摊会背上骂名,可若是承租出去建楼房,小摊贬难道能说什么不成?再则,只是出租并非卖地,什么时候想租就租,不想租再把围墙砌起来也就行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番良思,老奴仆急速点头,欢喜连天说道:“我佟家就只剩少爷这根独苗了,现在所有的产业都没有了,收租至少不让少爷饿肚子,只要少爷省吃俭用,攒些钱财,说不定还能讨门媳妇,最后为咱们佟家添几个丁,那在天之灵的老爷与夫人一定高兴的哭了。”

    林华安脸皮抽筋,压根就没想过讨媳妇生儿子,这老头倒是想的比他还远啊。哭笑不得握住老头兴奋到颤抖的老手,转移话题道:“佟伯,那个店掌柜不相信我是佟府少爷,说要看一下地契以作证明,你就把地契给他看一下吧。”

    “胡说,少爷当然是佟府少爷。”听得这话,老头气呼呼狠瞪了店掌柜,这才小心亦亦从怀里掏出地契,轻轻摊开前递警告:“小心一些,不可损伤了。”

    “是是是。”店掌柜连忙摊掌接捧而过,咕噜双眼往地契一字一字细看,世上还真的有傻子呀?不怎么相信再看了一遍,在定确佟府这个败家子就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傻子后,赶竖捧递过双手,笑呵呵说道:“老爷子您收好,您收好了。”

    林华安见这掌柜的一脸谗媚样,心里就知道他确定了,明知故问:“店掌柜,可瞧清了吗?要不你再瞧瞧,瞧准了再来说。”

    “不用,不用。”店掌柜双手够前连摇,虚伪的一声哎呀,双手抱拳深深作了个长揖笑道:“还没拜见佟少爷呢?适才无理,还望佟少爷千万别怪罪才是。”

    “不必如此,店掌柜别这样。”轻扶起他,林华安微笑对老奴说道:“好了,佟伯去歇息吧!我和他还有些事要谈,等一下就来回来。”

    “是是,少爷慢走,早些回来。”老头急忙应喏,相送到府门口,这才转身回了漆黑府内,心下奇奇怪怪,少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还懂的做生意了?

    正文 第6章 获利

    走于街上,林华安笑看频频把眼睛睇来的店掌柜,知道他是让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砸到,心里忐忑不安,来到了一间书斋门口,当即比手邀请:“店掌柜,地段选了,地契也看了,若你觉的可以的话,咱们就签定契约吧。”

    “是是是。”店掌柜从头想到尾,再从尾想到头,这桩买卖是一本万利,可是世上真的有这么傻的傻子吗?紧急抓住要迈进去的败家子,陪笑道:“佟少爷,这么间小书斋哪屈得了您的尊,宋状师的家宅就在不远,咱们签契约他也好作个证不是?”

    这番话让林华安脸上的笑容括大,心想这掌柜倒还挺精明的嘛,厚脸皮道:“就依掌柜的,只不过我身上连半纹钱都没有,这个证人费用你可得破费了。”

    “那有什么。”店掌柜见他答应了,有宋状师为证,就不怕他在楼子建好时反悔,急拉过这个傻子的手臂,如是好哥们笑道:“待得契约签定,老哥哥作东在锦华楼摆一桌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