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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东莞第26部分阅读

的舞姿倾倒时,红玫瑰踩进碗里了,她站在碗里跳舞!传说!!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

    南唐后主有个媚后叫潘玉儿,她能在一只碗中翩翩若飞,接着无数人把自己裹成三寸金莲,今昔何昔,此技居然能重出江湖?而且红玫瑰那羊脂白玉般地玉足也没有小到那个莲底生花的程度啊,几个裁判擦了擦眼睛,渡边也站了起来。

    七爷骄傲道,红玫瑰出身于吴桥的一个杂技团,吴桥这地方,上至老人九十九,下至小孩刚会走,都会几下子杂技。但能在碗里跳舞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还这么漂亮的,就绝无仅有了。即使她没有进延庆山庄,现在也上春晚了!

    服了,延庆山庄的压寨之宝:玫瑰绝学,笑傲江湖。罂粟不出,谁与争锋?

    且慢!

    突然一素白绸在空中飞过,堪堪搭在了三楼准备好的铁扣上。一唐朝仕女,飞身踩绸,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刹那间登到了楼上,这一绝技也不在玫瑰之下。牛仔的眼睛都看直了,众人正在恍惚,此女于九米高处金鸡独立,如云霄的仙女,眉间还点了个红点,反身抱了把琵琶。千娇百媚,又庄严肃穆。

    背投,屏风组合成的背投,演化出莫高窟来,莫高窟的壁画,轮动转着,最后停在了闻名遐迩的一幅上,《莫高窟飞天》!是的,甜妹飞天,这个长安之星,这个平衡木绝顶高手。十五年修行,没能与刘璇、程菲等一较高下,却在这里一展所学,你遗憾吗?掌声,或许是对你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安慰。

    南瓜从金銮椅上站起,从一个古色古香的箱子里,拿出颗“红丸”服下,呆呆地走向甜妹。这红丸绝对是按照古方研制,鹿茸、滛羊藿、补骨脂、巴戟草熬制而成,每个成分都有中医证明,并已早向每个评委送了一盒。

    红玫瑰低头闪出一条道来,南瓜抓住甜妹的手,泪水溢在红玫瑰清俊的面庞。

    电闪雷鸣,干戈四起,冬瓜扮演的安禄山来了,禄山之爪伸向红玫瑰,划出一条血痕。安禄山败北,这些画面配合着背投一闪而过,比龙套还龙套,但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都知道,盛唐完蛋了。羞涩的红玫瑰慧手自制了一条束胸,以挡住那抓伤的地方,她再次出现在南瓜面前,渴望着这情人的保护与怜惜。

    历史可以作证,这束胸是世界上最早的|乳|罩,发明者,杨贵妃。是的,有着婴儿肥的红玫瑰演杨贵妃,南瓜演唐明皇。

    唐明皇呆呆地望着杨贵妃,杨贵妃只剩一块最原始的|乳|罩,这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尤物,冷艳加可怜的尤物。唐明皇正要微笑,身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处死她,处死她,就是她让你不能上朝,就是她让大唐衰落

    南瓜颤抖着手望后一望,甜妹对着她翘起了嘴巴。南瓜指了指前面的一口井。

    红玫瑰睁圆了眼睛,浑身发抖,继而笑了,冷冷一拜,既然是红颜祸水,自然就要跳到井里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黄土掩风流。

    这井是从延庆山庄带来的道具,相当逼真。红玫瑰站在井口,身后的南瓜已经抱住了甜妹。玫瑰无限凄凉回首一望,纵身一跃……

    古琴声响起,是琴王,这次弹的是《长恨歌》,古色美女妲己轻声唱着白居易凄凉的歌词,悠悠晃晃,催人泪下:“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美人死去。小五和六指在后台燃放了很多烟花。灿烂、短暂、寂寞,犹如她一般。

    我们气喘嘘嘘地等待着判决,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没错,现在时间就拉得很慢很慢。

    文化艺术展现环节,七个评委,小分,中国四比三多一分,险胜!中国烎队欢腾了,我的姐妹们顶住了压力,她们是烎的,很烎很烎的!

    谢谢tv,谢谢伟大的祖国,谢谢白居易和烟鬼,谢谢中国体操队和海政歌舞团,谢谢吴桥和张艺谋,是你们造了这和谐社会,让我们还有最后一点生机。

    大比分,中国还是一比二落后。但最后一战花魁环节算两分。一旦胜利了,中国烎队就三比二实现逆转了。当然,一旦败了

    剩下的,最终的对决:

    罂粟vs原圣爱。

    巫山神女羞,罂粟花中秀vs日本史上最完美的女人,地狱女神。

    比赛是在明晚十二点,时间还剩下二十七个小时。

    七爷和渡边一起道:“我们快赢了。”

    凌晨一点,包括我在内,刚睡下的中国烎队男同胞,几乎是同时地莫名其妙地醒来了,我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牛仔没醒。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来由地觉得烦躁与不安,却又都说不出为什么来。

    我故作轻松道:“没事,考前焦虑,正常的。没想到中学生的玩意儿,还能迁移到这里来,困扰着这么一大群老爷们。”

    冬瓜道:“都怪这万恶的高考制度啊,来,大家伙抽抽烟吧。”

    李鹰接过烟,手颤抖着,打不燃打火机,道:“你说隔壁七爷和毛老板睡得好吗?”

    冬瓜道:“估计好不了,七爷可压上了半个身家啊。”

    李鹰苦笑着道:“这次七爷的半个身家估计凶多吉少。”

    找揍,我们围着他一顿暴打,我很文明,只踹了两脚。

    打打闹闹间,冬瓜道:“喂,假洋鬼子,你说说你那个地狱女鬼有什么厉害之处,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李鹰两眼发出精光,一副威武不能屈的贱样跃然脸上,道:“她可以让大雁沉落,让蝴蝶让道。让樱花失去色彩,让月亮没了光亮。含欢如羞蕾待绽,吹气似春风拂兰。所有的男人刹那纯洁,所有女人忘记妒忌。”

    冬瓜、南瓜、烟鬼、小五齐刷刷地看着我,我摇摇头:“不是我写的。”

    李鹰道:“你们可能觉得我夸张,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而且我有个感觉,她虽然不在船上,但离我们离得很近,可能就在我们的头顶上。”

    小五道:“神经病,我们今天住顶楼,楼上是避雷针。”

    李鹰还要说话,被六指挡住:“未战先怯,真丢我们东莞方面军的脸。我说,哥们,今晚睡不着,隔壁的娘们明天也没有比赛了。我们就这样虚度光阴吗?过去玩玩。”

    这群色狼,我还在穿鞋,他们就跑出去了。

    红玫瑰,我要红玫瑰,老子被杨贵妃刺激了,要去做一晚上皇帝,我一定不让你跳井,我想跳进你的井。

    刚过去,被笨笨狗截住了,家门不幸啊。正想找个借口偷溜,笨笨狗捂着肚子说:“小石头,我痛经了。给我倒杯开水。”

    刚倒了开水,笨笨狗把我压在了床上,“小样的,想去找红玫瑰对不对?被刺激了对不对,不想要糟糠之妻了对不对,看见床前明月光,就想地上鞋两双了对不对?”

    我很烦躁,干脆把她也反过来压到身下了,我道:“红玫瑰终究会变成一抹蚊子血,你才是床前明月光。”心想,完了,又要闭上眼睛假装享受了。

    笨笨狗笑盈盈地给一个雨衣,我说不用行吗?老夫老妻的,穿着袜子洗脚还有什么味道。

    笨笨想了一想,扔开雨衣道:“江磊,给我一个孩子吧?”

    我漫不经心道:“好啊,你不是说学过护士的,太恐怖了,不想要孩子吗?”

    笨笨狗道:“是啊,但听说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经了。”

    我一把捡起扔掉的雨衣。

    还在索然无味地接吻中,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压迫感,笨笨好像也有感应,也停了下来,望着上面的天花板。

    我听见一阵繁乱的脚步声,跟着笨笨穿着拖鞋冲了出去。见站着一群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夜色如洗,一切正常,连“戈多”都没有一个。正失望着想离去时。我听见了机器轰隆隆地声音,慢慢地,一架小型直升机向蓝钻石号降落了。

    李鹰像个教徒虔诚地望着停机坪,双手合十道:“她,果然在天上,她,终于来了。”

    一个女人,走出了驾驶舱,因为夜黑,又穿着航空服,带着墨镜,看不清楚模样。但仍然感觉得到停机坪那里是世界的中央,是焦点,是岗仁波齐,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气场,笼盖了四野。

    地狱女神,她真的来了。

    七爷留着眼泪,颤抖着道:“罂粟来不了了,她死了!”

    六十七、罂粟无声

    西瓜还在接电话:“高局长,你这样做我很被动,对于罂粟不明不白的牺牲一定要有个说法,怎么讲她也是山庄的人,是七爷的人……是,我说错了,她也是党和国家的人……凶手一定要严办,请给驻朝鲜大使馆一些压力……什么,你说什么?算了?”

    七爷冲了过去,直接把电话按成了免提,发飙道:“高局长,你他妈的是不是人?你当初怎么说的?说保证罂粟同志的安全,保证花会时出现在澳门,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居然说算了。”

    高局长悠悠道:“朱七同志,对不起,但请冷静,你是见过风雨的同志,也应该知道罂粟同志工作的性质,还有我们工作的性质……”

    七爷吼道:“我不管!你当初答应的话全部都是放屁了吗?我当初就不同意她去什么朝鲜文工团,结果你们国家安 全局的百般怂恿,现在呢,把人送到火坑,烧了死了,你们就不负责任了?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有人心吗?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杀了就说声对不起,你们是畜生吗?

    电话机那边沉默了一会,七爷咬着牙冷笑。

    高局长道:“朱七同志,请你冷静,我们的监控显示你身边还有其它人。按照我们的规定,我应该要挂机了。鉴于罂粟你从五岁带大,情同父女,她又为国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现在我违规操作,仍然跟你说几句。罂粟的死我们也很伤心,她是个好同志,年青漂亮精明能干,我们已经准备用从朝鲜运遗体回北京,这个已经是破例了。而且我们准备把她葬在……”

    七爷道:“八宝山对吗?你怎么不去?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要的凶手,追拿凶手你明白吗?不就是……家族吗,有什么了不起。”

    政治经验老道的西瓜望了望我们,不住地拉七爷的袖子。

    高局长道:“朱七,你应该知道,自中央特科成立以来,无数人成为了烈士,他们很多像罂粟一样年轻,一样优秀,甚至更加优秀,这是一个天生危险的职业,罂粟入行时就已经知道了。你所说的缉拿凶手,是不可能的事,罂粟牺牲了,我很难过,但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中朝友谊吧。你要知道,中朝友谊背后是更多人的血……”

    七爷道:“就这么算了?我要闹,在网络上曝光,开国际记者招待会,我要为罂粟鸣冤昭雪,哎呦”西瓜一脚踩在七爷脚上。

    高局长冷笑道:“呵呵,朱七,那你的延庆山庄十分钟内就会消失。”

    七爷停了好一会,才咬着牙道:“少拿这个恐吓老子,老子不怕!”

    高局长道:“怕不怕是你的事情。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如果闹,没有结果是肯定的,罂粟本来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暴露了,你怎么闹都没用,而且你还会让罂粟的牺牲突然变得没有了价值,甚至影响她在朝鲜埋了很久的线,让她走都走得不安心……罂粟入了这行又付出了牺牲,确实是很可惜,但正是入了这行,并牺牲了,她的美貌聪明才有了最大的意义,超越了一个名贵的玩具,我想罂粟活着肯定不愿意他的七爷坏了她活着时钟爱的事业吧。”

    七爷手哆嗦着:“我要……我要宰了…”

    高局长赶忙打断道:“你身边有其它人,请说话注意点,别忘了家里的家法规矩。罂粟是正处级,我们商量好了,让她死后享受司局级待遇,葬在八宝山,抚恤金按照一级烈士的标准发放给你——虽然你肯定不需要。组织能做的就这些了。”

    七爷鼓着腮帮,西瓜抢下了电话,道:“谢谢领导的关心,谢谢组织的关怀,我们一定在政府的领导下。”

    高局长叹了口气,对西瓜道:“我知道罂粟不是一般的女子,是七爷的心肝,你劝劝七爷,节哀顺变。”挂了电话。

    整整半个小时,七爷有些老年痴呆,这是我见到他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帮他点了一根烟,结果烟烧着了手指。

    妲己刚刚赢了比赛,她的歌声给中国烎队增添的色彩,所以妲己十分高兴,一晚都睡不着,正在门外走廊上轻快地哼着周杰伦的歌:“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爱无声黑白……”

    七爷一个激灵,抬头很委屈地望了望西瓜

    西瓜道:“我明天就飞去平壤,一定会让她好好回家。”

    七爷凄凉一笑道:“嗯,江湖再大也只是江山一隅,也只是江山一隅啊!”

    中国烎队紧急开会,毛老板道:“原圣爱已经来了,直升飞机从天而降,架子不小。罂粟来不了,刚才大家也都知道了。红玫瑰或者含香要做好出场准备,大家还有没有好的办法,来集思广义一下。”

    李鹰举手道:“恕我直言,含香和红玫瑰上,其实就等于放弃了。我明白这三人的实力。红玫瑰才色双全,但太冷傲,总归是个弱点。含香天生丽质,但太生涩,也没有什么才艺。毕竟,绝色美人是一回事,天生尤物是另一回事。前者万里挑一,后者可遇不可求。原圣爱完全是尤物级。”

    七爷十分萎靡地躺在椅子上,道:“可惜罂粟不在了,卫哥,给你添麻烦了。”

    毛老板道:“七爷,你别这么讲。明天如果输了,我们丢人,但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你啊,半个延庆山庄就是日本人的了。我们得想办法赢。想什么办法呢?李鹰是我的老部下,日本通,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

    冬瓜道:“我去金三角旅游时,见过一个傣族妹妹,哎,明天比赛,太远了。”

    西瓜一拍大腿道:“上次在沈阳夺得花魁的玲姐如何,让她重新出山。”

    小五道:“算了,她已经归隐了,我上次在广州见到她,她整天柴米油盐的,老了好多,就是复出现在有没有资格代表烎队上船都难说。再说,囡囡好不容易上了岸,我们这些人,就留条路,不要打扰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了。”

    六指想了会,道:“找赖昌星帮忙还来的及吗,红楼的芊芊在他身边算了。就算通知到芊芊,芊芊再收拾一下从加拿大飞回来,那可以吃年夜饭了。”

    冬瓜摇头道:“该来的基本都来了,能超过延庆山庄和东莞联队的组织她妈妈还没有怀孕。要是天上人间的四大名旦还在就好了,只是……”

    天上人间,四大花旦,我们几乎齐声嚷道:“何青!还有何青!”

    刚有些高兴,李鹰沮丧道:“何青还不知道在蒙古的哪个沙漠里,剩下不足二十个小时,这千里迢迢的,怎么赶得过来。”

    李鹰拨了下手机,道:“电话打不通,不是关机和占线,应该是那地方没有信号。天不助我们啊。”

    小五道:“李鹰,你是不是很爽啊,日本赢了,你的偶像们赢了。”

    毛老板扬手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七爷恹恹道:“回不了也得争取回,西瓜你给高局长打电话,我不想跟他聊,告诉他两个小时内确定何青的位置。然后我通知北京军区,派专机接何青过来。红玫瑰,你也做好准备。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两小时后,高局长回电话道:“半夜三更的,你朱七怎么跟周扒皮一样啊。你要找的人最后一个电话是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左旗打的,旁边的呼伦贝尔草原荒漠化严重,她八成去了那里。通过军事卫星收到了信息,确实有些人在沙漠里搭帐篷住着,具体位置东经度,北纬度。扒皮兄,我的人可以收工了吧。”

    西瓜大声说着谢谢,七爷抢过电话,恶狠狠地道:“你欠我的多着了,你慢慢还吧。”啪地就把电话挂了。本以为七爷在我们面前没有分寸这个概念,今天看来,他老人家在谁面前都没有这个概念。

    西瓜打完电话,焦急道:“七爷,?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