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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总裁,我不伺候第40部分阅读

会的人又阴差阳错地救下了他的儿子。

    这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

    向晚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却并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也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话宽慰他。

    默默陪他出了医院走下停车场,蒋东臣一下子拉开车门,向晚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他已经迅速发动了引擎,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轰然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急速驶过。

    他的十指牢牢握住方向盘,全身紧紧绷着坐直,向晚扭头看着他的侧脸,之间他眉头紧紧蹙起,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刀锋般的弧度,让她一时间猜不出来他是愤怒还是心痛。

    蒋东臣没有回家,将车直接开到了皇家会所。

    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对站在门口迎宾的美丽小姐的招呼也毫不置喙,一路朝里面疾走。穿过西式酒吧直接进入雪茄吧区,他的脚步很快,以至于让后面跟着的向晚需要小跑才能勉强追上他的脚步。

    罗经理从大堂赶了过来,正好便见到向晚在后面追着蒋东臣的背影。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似乎每次只要这两人同时出现在会所,他就免不了要挨一顿批。不知道今天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雪茄区有蒋东臣的专属包房,向晚刚到门口便见到一个侍应生从门内走了出来,面上是一片惨白之色。

    “东少都说了些什么?”向晚一下拉住他的袖子问道。

    “东少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去拿两瓶酒过来。”

    向晚松开手,一脸犹疑地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

    过了一会,只见罗经理亲自端着酒水走了过来,一见到她立刻点头问好:“叶小姐您好!”

    “这是什么酒?”她看到托盘上放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酒,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红酒。

    “叶小姐,这是东少点的特其拉酒。”

    “特其拉?是……烈性酒?”她并不懂酒,但是看看那酒瓶大气的包装大致能猜得出来。

    “是啊,这酒是六大烈性酒之一了,一般人喝半瓶都够呛了,东少这一下点了两瓶不知道是不是要用来招待客人呢?”

    哪里只招待客人?向晚嘴角牵出一抹苦笑来。

    罗经理一看她的表情立刻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劝道:“您还是去劝劝东少,身体要紧,这酒嘛能少喝最好还是少喝点。”

    “打开酒。”叶向晚听在心里立刻吩咐道。

    “哦……”

    向晚找来一个装红酒的缸子,将罗经理递过来的酒咕咚咕咚倒了大半瓶进去,接着便将瓶塞进他手中:“去装些白开水。”

    “啊?您这是要掺水啊?”

    “不然你以为呢?你就不怕他喝多了酒劲上头找你的麻烦?”向晚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做派之间倒还真有些蒋夫人的派头了。

    罗经理一想,反正东少怪罪下来有这个女祖宗担当着,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送进去吧!”向晚指了指门,“若是他不高兴,你就说是我吩咐的。”

    男人有些傻眼,心中不由自主地打起鼓来……

    果然,不出五分钟的样子,只听包间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那瓶酒被砸碎了。

    又过了一会,罗经理灰头土脸的就从里面出来了,一见在门口等着的向晚就苦下了一张脸。

    “叶小姐,东少真发火了,您赶紧进去吧!小心些,他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

    “嗯,辛苦你了……麻烦安排人换瓶他平日里喜欢的红酒来,对了,顺便让厨房准备点醒酒汤。”

    “哎,我这就去安排。”罗经理听着她的吩咐,抹着额际上的汗珠就离开了雪茄区。

    叶向晚推开至尊包间的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她心下奇怪,连忙在四周找寻。

    后来终于发现这包厢内还有一道暗门可以通向外面,在她的设计中,这道门后应该是一大片人工湖。

    等到她推门出去的时候,果然见到一道旋转式的楼梯直接通往会所后面的大块草坪。

    向晚顺着楼梯下去,沿着这块私密的草坪一直朝前走,便看到了那片自己构想了好久的人工湖。

    此时虽近隆冬,但是湖边依旧绿树成荫,加之天气微有回暖,月亮也难得地露出了皎洁的脸庞,映照在平静的湖面上,越发显得月辉耀目。

    蒋东臣此刻和衣靠在湖边的躺椅上,影影绰绰的树影和着月辉投影在他的面颊上,一半黑一半白。

    向晚在他身后站了一会,这才慢慢地走上前去,她没有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来,反而是挨着他的椅子慢慢蹲了下来:“东臣……你还好吧?”

    蒋东臣没有回应。

    向晚就这样蹲着陪了他一会,只看着他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还要差了些,只当是他刚才怒极交加,此刻又在湖边吹了风有些受凉。

    “东臣,咱们进去吧!这里冷!”她忍不住探手去触摸他搭在椅架上的大掌,感觉到还是温温的,这才放心了下来。

    四周一片静默,蒋东臣突然扭头朝她看了过来,眸中的阴郁之色被一闪而过的光芒所取代。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冷冷淡淡,似乎比外面这略微凛冽的空气还要冷的诡异。

    向晚没有吭声。

    蒋老爷子有开诚布公地告诉她蒋东臣并非他亲生,可是因为爱着他的母亲繁玉卿,所以最后思量再三还是接纳了这条小生命。可是到底是没有直接血缘关系,加上他年纪越大便越介意繁玉卿的身体被他人碰过,所以连带着各种气都一股脑洒在了当时还什么都不懂的蒋东臣身上。

    向晚理解蒋老爷子作为一个男人的心理变化,可是更多地是对蒋东臣的怜惜与同情。

    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她才不敢轻易接话,就怕不小心触动了蒋东臣那并不美好的回忆。

    蒋东臣看着她脸上的犹豫,突然冷冷一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个私生子的事实?还有什么不敢问的?”

    向晚此刻觉得他似乎在刻意拉远彼此的距离,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将自己的悲伤隐蔽起来一般。

    他心里的伤竟然藏得这样的深!

    “我问他,既然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为什么不干脆放掉我母亲,从一开始就不要让我这个耻辱出生,他却说他爱着我母亲。”

    “爱着一个被其他男人玷污了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他很伟大,很博爱?可是既然不放手那么就坚持下去,为什么几年之后就将我母亲弃如敝履,丢在那个小公馆里几年都不去看一眼?甚至被蒋韩美兰私自带出去虐待也假装不知道?向晚,你还没有看清男人,男人就是谎话连篇的动物。”

    “不……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向晚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论据可以推翻他心里早已建造了多年的深墙,只是不忍他这样用不堪的记忆虐待自己。

    蒋东臣不为所动,只是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用自己的命去换我儿子的命,也只是弥补他当年欠我母亲的而已,我不会感激他……绝不……绝不……”

    他面色冷漠,语气却带着一丝激动,说道绝不二字的时候甚至有些狼狈的用手遮住了双眼。

    什的来小。向晚见他痛苦的样子,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震荡。

    她猛然朝他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中:“东臣,不要这样……不要恨,不要恨一个可怜的男人,不要恨一个救了儿子生命的男人。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在这一刻,他比你母亲更可怜,因为他终其一生都背负着你母亲的命债;他比你更难受,因为他的心里对过往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一刻不在悔恨中度过……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蒋东臣身体激烈的颤动了一下,掌心下意识地紧紧攥起,似乎在极力的平息自己胸膛处的大力激荡。

    他的头任由向晚抱在怀中,呼吸一片紊乱。

    向晚从来没有见过蒋东臣这样脆弱的一面,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似乎总是无所不能的,永远只有他去同情可怜别人,而他只需要扮演强势的救世主。可是这一刻,他的伤感与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戾气似乎带着与整个世界抗争的意思。

    向晚不敢动,只是抱着他,眼泪汩汩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那大滴大滴的泪水流进了男人的大衣中……

    好一会,他终于松开手开始回应向晚的一片好心,她身体的轻颤和泪水终究是被他察觉了。他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伸出大掌将那脸颊上的泪珠一点一点的慢慢拭去!

    这一刻,向晚有些迷惘了--他们到底是谁在守护着谁?

    第176章 生身之父

    蒋老爷子在三日后,最终因为生命的枯竭而离世了。

    葬礼的那天,明港的天空一直阴沉沉的下着绵密的细雨。

    向晚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大衣,没有打伞,只是默默地陪在蒋东臣的身边。

    那的东还。她特意没有带嘉轩过来,这个时候的小孩子心思非常敏感,你跟他讲许多事情他不太能理解,但是若是只告诉他爷爷离开了,又怕他到现场闹起来到时不好处理。

    葬礼的地点就在蒋家老宅的祠堂,声势与排场都很大。

    蒋氏集团的蒋天尧在港澳地区一向声望很高,这一次无论是过去的直接属下还是闻风而来吊唁的朋友来了不少,几乎将整个蒋氏大宅所属之都占满了。

    一个一个前来瞻仰仪容,上香拜祭的人连绵不绝,从早上八点半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蒋东臣才送走了一半的宾客。

    直到所有外来的宾客都一一安排完后,才轮到蒋天尧的自家兄弟侄儿侄女等出来拜祭。

    蒋家的七兄弟,老大因为年岁太高已经无法亲自过来了,而其余五人则一一按照家中排行以及祖上的规矩给二哥蒋天尧行礼上香。

    老三蒋天泽上香后走到了在一旁做答谢的蒋东臣面前,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东臣,你可要节哀顺变,未来蒋氏集团的重担完全交到你一个人的手中,虽说我们都仍在,但是毕竟可以帮到你的还是太少了些。”

    蒋东臣感念他在家中叔伯中一直对自己比较亲切,此刻便点了点头。

    结束完一天的安排,蒋东臣和向晚都有些饥肠辘辘了,待亚东吩咐厨房准备了些吃的,用晚餐时间已经临近深夜,俩人索性就在老宅里住了下来。

    忙碌了一天,俩人一夜无话,躺下便各自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时,向晚便见到蒋东臣在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别了一朵白色的雏菊花。等到她也梳洗完毕,用过早餐后,他便吩咐司机安排车准备出门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但是知道这几日他的心情都十分的低落,只能以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时间去陪伴他,无论他想做什么。

    哪里知道,他们的车停在了墓园。

    这片墓园是明港的富豪人家才可能买的起的风水宝地,蒋天尧的墓安放在这里,只是他的旁边还空出了一半来。向晚知道,另一半是留给蒋韩美兰的。

    这一次葬礼,蒋天极身在泰国无法入境,自己没有参与。而自从蒋天极出事以来,蒋韩美兰便常年住在了新加坡,再也没有回来过明港,包括这一次老爷子的葬礼,她这个名义上的正妻也没有出现。

    向晚以为他一大早过来是想再来看看老爷子,哪里知道蒋东臣穿过蒋天尧的墓前,再向上走了一会才慢慢放缓了脚步。

    因为不是休息日,又是一大清早的,墓园里并没有多少人。

    向晚跟着他的脚步向坡上走去,可是却看着他突然停了下来,顺着目光朝上看去,却在上面的那排墓中看到了蒋家老三--蒋天泽。

    “三叔?”蒋东臣面露疑惑之色,不由轻声念了出来。

    向晚不知道上面葬着的人是谁,却对他此刻的神色感觉到奇怪。

    再度朝上面看仔细,只见蒋天泽静静地站在一个墓碑面前,头低低的,若不是对他十分熟悉的人只怕单单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认不出来。此刻他面色肃然沉静,双目直直盯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动也不动,嘴里似乎轻声在说着些什么。

    “东臣……那里葬的是谁?为什么你三叔一大早不来看你父亲,而是去了那里?”向晚朝前面的蒋东臣贴近了一点,轻声问道。

    蒋东臣面色“唰”地就垮了下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是越发放缓了脚步慢慢朝上面走去。

    “三叔,你在这里做什么?”等走到距离蒋天泽大约三米远的时候,蒋东臣突然开口问道。

    一直沉迷在自己诉说当中的蒋天泽一个不妨,几乎被他着突然出现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当他瞪大了眼睛抬头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向晚竟然发现那男人的眼睛里竟然是泪光闪烁--蒋天泽竟然在哭?

    蒋天泽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被人发现,这一下与蒋东臣二人撞了个正着并且被他们看见了眼中闪动的泪光,一时之间感觉十分的狼狈,硬是扭过身子去抬手抹了抹脸,躲避开了俩个人审视的目光。

    蒋东臣只是站着,没有再靠近也没有说话,倒是向晚好奇地朝那墓碑上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上面只是刻着简单的“繁玉卿之墓”五个字和生卒年月日,没有落款也没有客套的墓志铭,在一众光鲜的墓碑中显得太过简单。上面的照片是个年轻的女子,向晚瞟了一眼便记起来,曾经在流月公馆的时候,洛姨曾经拿了张照片给她看,里面抱着年纪尚小的蒋东臣的女人就是繁玉卿。

    这下她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蒋东臣的亡母--繁玉卿的墓地。

    蒋东臣带着她前来拜祭自然没话说,可是蒋天泽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在繁玉卿的面前落泪了,莫非她对他也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想到一个可能性,向晚心中大惊,连忙抬头去看蒋东臣的脸色,果然见到他面上全然笼罩在黑云之中。

    “不知三叔为什么会来拜祭我的母亲?”他似乎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怒气,一字一句地问道。

    蒋天泽转过头来,笑着看他:“东臣,过去我和你母亲也算半个朋友,我知道她年轻时为了跟着你父亲受了不少苦,如今你父亲下去可以同她见面了,我不过想来跟她知会下罢了!”

    “是吗?”蒋东臣双眸仿佛鹰隼一样牢牢地锁定蒋天泽,冷冷地问道,“你和我母亲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那……那你以为还有什么?”蒋天泽听着他的质疑,脸色突然可疑地有些发白,双目不自然地转向一边,“我还要去陪二哥说说话,先走了。”

    他说着便步履匆匆地要走,经过蒋东臣的时候,突然被他猛然扯住了胳膊,再一用力,蒋天泽便被掼到了地上。

    明港因为接连下了两天的雨,此刻水泥台阶上到处是未干的积水,蒋天泽被猛地摔在了泥水中,水花四溅,一时间弄得他全身上下脏兮兮地好不狼狈。

    “东臣,你这是做什么?”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侄儿,说起话来却有些抖。

    “蒋天泽,你敢说你对我母亲没有半分非分之想?我问你,当年我父亲前去台湾的那一段时日,你……有没有见过……我母亲……?”

    蒋天泽顿时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做何反应,半晌,脸色灰败的低下了头看着水泥地上的水涡。

    他这样的反应不仅让向晚心惊,更是让蒋东臣气愤到了极点,双手握拳捏的“嘎吱嘎吱”作响。

    “蒋天泽!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连自己的二嫂也要动,你还是不是人?”蒋东臣看他此刻略显猥琐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地拽住他胸前的衬衣一把从地上提了起来。

    蒋天泽一个不妨,被他猛然提起接着又朝后面猛然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砸在地上滑出了几米去,甚至将沿途上他人墓碑前摆放的鲜花都尽数撞飞了。

    他这一次自己费了好半天的劲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

    “东臣……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二哥……他早就知道了?”

    向晚此刻站在蒋东臣的身后,整个人几乎都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