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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总裁,我不伺候第17部分阅读

不瞑目,心底徒然升起一股阴狠的火苗。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怀中掏出另一把枪来,突然一个闪身边将倒在角落的向晚揪了起来,接着后背靠墙,手中的枪直直比上了她的颈动脉。

    “啪--”的一声,木门从外面被蒋东臣一脚踢开了。

    比起此刻张惶而紧张的蒋天极而言,蒋东臣施施然地走进来,好似他只是来探望一个老朋友般,而不是来赴一场生死之约的。

    当他看见向晚毫无血色,几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那手腕脚踝处已经有血液流淌出来时,双眼危险的的眯缝了起来。

    “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你就打算拿这样的女人来跟我谈条件?”他状似无意地看着蒋天极,用一种揶揄的口吻说道。

    他来救她了!

    他的确是在乎自己的,竟然真的一个人前来了!

    那个如天神般降临的男人,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站在她面前,整个屋内的气流都似乎在瞬间静止了,只有两个男人诡异的对决气息在悄然流动。

    向晚看着他只身前来,心中已然是激动不已,可是当目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何思雨时,又是一阵阵强烈的心痛如潮水袭来。

    蒋东臣亲手杀死了何思雨,为了救自己!

    “路平,进来!”蒋天极突然朝门外大叫道。

    只见倏然间,刚才那接蒋东臣上山来的司机就走了进来,他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把蒋东臣的枪拿走。”他命令道。

    蒋东臣微微一笑,不待那男人上来缴枪,主动地便将枪递到了他手中。

    那男人接过枪便从后面紧紧抵住蒋东臣的后腰。

    “你让我只身前往我已经做到了,想要什么,开口吧!”蒋东臣似乎对自己受困于此没有丝毫的担忧与恐惧,说话的语气依旧平静如初。

    “你把这份让渡文件签了,我就放了你们俩,否则我今天就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蒋天极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份略微有些发皱的文件扔到了他的脚下。

    他微微弯腰拾起,将那份文件打开来,粗粗看了几眼:“蒋天极,我说过了,你要其他的好说,蒋氏集团我不可能给你。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公司交到你这种人手上。”

    “蒋东臣,你以为签不签字此刻还由得了你吗?你大概不知道这屋外可都埋伏着我的人,只要我吹一下口哨,你随时就会被打成筛子。我劝你乖乖地将这份文件签了,无论你是死是活,蒋氏集团注定是我的。”

    蒋天极心中如意算盘打得精明极了,让他签下集团让渡书,再让他们下地狱;若是他执意不签,同样也是个死字,蒋老爷子就剩自己一个儿子,这蒋家的天下除了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你似乎算准了我没有办法拒绝是吗?”蒋东臣轻笑道。

    “你他妈的少废话,快签,再给我拖拖拉拉我就一枪嘣了她。”蒋天极手上一用力,冰冷的枪口更是紧紧地贴住了向晚的脖子。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只好签了。”

    蒋东臣掏出笔来,在那份让渡书的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重新扔回到蒋天极的手中。

    他没想到蒋东臣竟然一口答应地还挺爽快,暗自道自己这招双管齐下极其的高明。现在看来蒋氏集团要么在他心目中还没到那么重要的位置,要么就是他心里还是非常在意这个女人的。

    蒋天极展开那份文件仔细看下方的签名,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向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只要稍微不察就可以会被他钻了空子,那么这份文件就不具有法律效力。

    而此刻,他看得认真,那名字倒真的不假,这让他心里一阵阵的激动,连双手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蒋氏集团--即将再度回到他的手中。

    就在此刻,趁他查看文件,手中原本抵着向晚的枪也松松我在了手中,蒋东臣突然趁其不备的飞步上前,一个擒拿格斗手式便将他的枪夺了过来。

    “啊……”只听蒋天极一声惨叫,原来就在蒋东臣上前夺枪的那一刹那,他将蒋天极的右手臂扯脱臼了。

    蒋天极疼得一松手,那份文件便飘到了地板上。

    “路平,杀了他,开枪!”他伸手便要去拣那文件,一边冲着站在门边的男人大声吩咐道。

    蒋东臣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叫嚣,也毫不理会路平的威胁,径直蹲在向晚身边为她解开手上的绳索。

    当他看到她手腕处流出的血液将纤细嫩白的肌肤染得鲜红,眼眸骤然一寒,眯成一条如同刀锋般锐利的狭长,那瞬间迸发出来的杀气连向晚都不禁轻轻一颤。

    “动手啊……快点,我叫你动手!”

    蒋天极此刻连握枪的气力都没有了,见路平只是端着枪却并不对蒋东臣,不由急得朝他怒吼了起来。

    “蒋天极,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蒋东臣解开向晚身上的束缚,一派从容地将她抱了起来。

    这个时候蒋天极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狐疑地看向带着鸭舌帽的路平。

    这时路平一手慢慢地摘去帽子,端枪的手移向了他的前额处。

    “你……你不是路平!”

    蒋天极骤然一看,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属下。而他刚才以为蒋东臣已经尽在掌握,自己是赢定了,竟然忽视了这个戴帽子的男人。

    蒋东臣抱着向晚转身,一脚踢在他的膝盖窝上,蒋天极身体一个趔趄,高大的身材便跪倒在了木头地板上。

    “你的人早就被收拾干净了,以你这样的警觉性,你认为你配领导新天地吗?”他冷冷地看着蒋天极。

    趴伏在地上的蒋天极右手无力的搭垂着,整个人立刻显得苍老而形容猥琐了许多。

    他精心谋划了这么久,没想到在最后这一刻他还是败给了蒋东臣。

    “为什么?为什么我赢不了你……”他目光呆滞的盯着地板,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就是赢不了你?”

    “因为你心术不正,加之自负自满,从不求上进,所以蒋天极,你就是到死也不可能赢过我。”蒋东臣朝站在一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上前,将枪直直地抵住了他的头。

    “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几乎将父亲一生的心血掏空;为了名利不惜屡屡挑战法律,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蒋天极听见那人的手已经扣在了扳机上,只要他轻轻一动,自己的脑袋就会开花,整个人竟然痛哭流涕了起来。

    “东臣,放过我……我不想死!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放过我!”

    “放过你?当初你母亲有没有想过看着爸和我尚在年幼的份上,放过我母亲?”蒋东臣眼睛里冒出火红的火焰,恨不能在他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

    “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二弟……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杀我!”蒋天极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惊恐。

    蒋东臣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含着一丝冷漠与嘲弄。

    “可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建安,把枪给他。”他吩咐道。

    叫建安的男人手一松,那把枪便甩在了蒋天极的面前。

    “我不动手,给你个体面,你自己解决吧!”

    蒋天极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自己都如此苦苦哀求了,他竟然还是要自己死。

    既然总是一死,那么他一不做二不休,拉着蒋东臣一起死。

    这样想着,他快速从地上捡起枪来,缓缓起身,突然就将枪口对准了蒋东臣。

    “我给你机会让你能够死得体面些,你却仍不死心打算杀我?”

    “蒋东臣,我这样哀求你你却仍要赶尽杀绝,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拉你为我陪葬。”

    说着,手指便扣动了扳机。

    “咔哒--”

    一声空响!

    蒋天极完全傻眼了……

    第101章 只想与你同生

    蒋天极连连朝着蒋东臣开了数枪,看着他抱着叶向晚安然无恙,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如梦初醒。

    这把枪中根本就没有一发子弹。

    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

    “蒋东臣,你又设计我?”蒋天极大叫一声甩开枪就朝他扑了过去。

    他轻轻一个闪身,蒋天极便直直撞在了建安的身上。

    建安这时才掏出了一把真正的枪:“蒋大少爷,还是让我送您上路吧!”

    刚刚要开枪,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又急又怒的声音。

    “住手--”

    屋内的人纷纷朝门外看过去,来人竟然是久未露面的蒋老爷子。

    “父亲……”蒋天极一见来人,简直好像见到了大救星一般,丝毫不顾自己堂堂八尺男儿,竟然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蒋天尧何曾见过大儿子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可是他也清楚蒋天极做出这种混账事来,没有办法令人原谅。

    “东臣,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你大哥这一回,以后我保证他不会再干出这等混账事来。”

    蒋东臣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用这样祈求的眼神和这样卑微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心中不免软了下来。

    “父亲,这不是小事,这事关多少条人命?就算我肯放过他,你以为警署的人就会放过他吗?”

    蒋天尧自知警察在排污沟里发现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所为,但是他如今除了尽力保全他一条命,别无他法。

    “东臣,我会安排人送你大哥去泰国,这件事你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我就这么个儿子,你难道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就算……就算是我这老头子……求…你了!”蒋天尧一双老眼中顿时滚落出浑浊的泪珠来。

    “父亲……你……”蒋东臣突然听出他这话中的不寻常来,眼神骤然一凝,面容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刚才说什么?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我算什么!”

    蒋天尧泪痕未干便面露惊惶之色,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脱口而出这番话来,顿时身体向后歪斜,张亚东连忙从后面托住了他的背脊,但是低着头不敢看蒋东臣一眼。

    “老爷子,小心身体!”

    蒋东臣见这主仆二人面带惧色,心中一冷,顿时明白了几分。正要拉住他们详细问个明白,却只听一声痛苦地轻吟声从怀中所抱的向晚口中传来。

    “晚晚,你怎么样?”蒋东臣低头看怀中身子轻盈的小女人,脸上泛起浓浓的不正常的潮红,不由得心里闷痛,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

    “臣……”

    是他的声音!真的是他来了,原来刚才自己所见的一切并不是幻觉!向晚听到属于蒋东臣特有的那般带有磁性般的声音传进耳畔,心口猛烈地一阵悸动。

    “好痛……”

    她全身都痛得几乎无法忍受了,只是她仍旧努力地睁开眼,那沉沉的眼皮如千斤重,她使了很多力气,才看见一道微弱的白光进入眼帘。

    “混账东西,还不滚!”蒋天尧见蒋东臣此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叶向晚身上,提起拐杖一下就砸在蒋天极的脊背上,连声骂道。

    蒋天极不敢再做停留,慌得话都没能说一句,也顾不得那被拉脱臼的臂膀,径直朝门外跑去……

    蒋东臣回头看了一眼他狼狈逃窜的可怜样,心里因为牵挂着赶紧送向晚去医院,于是只好作罢。

    “张亚东,送老爷子回老宅,既然身体不好就在家里好好养着,这些天就不要出门了。”他冷眼瞧了主仆俩人一眼,也没有再叫蒋天尧一声父亲,便径直抱着向晚出去了。

    刚出门又吩咐道:“建安,加派些人手守卫蒋家老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说完,便朝停在外面的车子走去。

    蒋天尧听得这话几欲晕厥过去,蒋东臣这话中意思分明就是要将他们软禁起来。

    一时之间他心生无限懊悔,都怪自己刚才一时不当心说错了话,这下只怕更会引起无穷后患了。

    纵然一生驰骋黑白两道好不威风的雄狮,到了风烛残年之际,看着逐渐成长为威风凛凛的狮王的蒋东臣,也难免心生惶恐。

    “亚东……”他无措地扶住张亚东的手,脸上挂满了悔恨,“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就不该留他性命?”

    “老爷子,您不要胡思乱想,东少虽然性情冷漠孤傲,但是向来对您都是十分尊重的,他不会的……”亚东扶着他慢慢朝外走,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却不敢在此刻表露出来分毫。

    蒋天尧在亚东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出木屋,抬头看看灰白一片的天空以及苍凉而已趋于枯萎的林木,一股悲凉心酸之感骤起--

    “冤孽啊!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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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雨……思雨……。”

    向晚在梦中仿佛仍旧处在那被捆绑于凳子上的压抑牢笼中,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响,只见思雨那受尽折磨的瘦弱身体倒在了她的面前,血液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随后汹涌出铺天盖地的红色,将向晚也笼罩其中。

    “不要……思雨……”向晚在睡梦中惊惧地大喊出声。

    汗水立时爬满她的额头和后背。

    好累,人生为什么这么多的苦,走入社会为什么会这样的复杂?

    她此刻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只想沉沉地睡去,再也不要醒来,然而,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上传来,回荡在她的世界中。

    “晚晚……快醒过来!晚晚……是我,听到没有,听到声音就回应我……

    向晚很想睁开眼睛去看看那个心之牵挂的男人,可是她分明记得,就是他那一枪救下了自己,同时也送掉了何思雨的性命。

    没有来由的,她心里失落而酸涩,渴望却又痛苦,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着向晚整个人都陷入梦靥中无法醒过来,蒋东臣心里的不安也在渐渐扩大。

    ”启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二十四小时内一定会醒过来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惊又怒地拽住单启天的臂膀。

    单启天轻扫了暴躁不安的蒋东臣一眼,-<  >-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焦虑,但是再怎么着急也得好好听我解释下行吗?“

    ”我已经给她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除了一些外伤没有其他问题,肚子内的孩子现在处于孕早期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什么都没问题,那为何她就是不能醒过来?“蒋东臣暴怒地截断了他的话。

    单启天无奈地看着他道:”你不知道还有一种叫做心病吗?你看她嘴里念念有词的,一直喊着的名字都不是你,难道你就想不到吗?若是她陷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就是不愿意醒过来,就算我医术再高明又如何能够医治呢?“

    他话音刚落,蒋东臣似乎听了进去,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你们都出去。“他态度强硬地吩咐道。

    死性不改的男人,求人从来都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的。单启天太过了解他强硬的作风,只得负责人地又交待了他几句,这才悻悻然地离开了。

    卧房内重新归于平静,蒋东臣走到阳台上看着溶溶月色,吹了一会冬夜里的寒风,总算将身体中的燥热吹散了些,重新冷静下来后他才回到房间。

    走到床边,他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修长而带着微凉的手指缓缓抚上向晚肌肤温度烫人的脸颊。

    这一夜,月色很美,银色的光华透过窗子落在床头,她面色仍有潮红,汗水擦去了却又很快的再度渗了出来。即使是沉睡不醒着,她给他的感觉也是极为恐惧和不安的。

    这一次,蒋天极和何思雨联合设计将她绑走,一定让她吓坏了,而他的那一枪,让她一直所认为最好的朋友死在了她的眼前,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很担心她陷在强烈的情感中无法醒来,但是却更担心这一次事件会令她彻底地害怕自己,疏远自己!

    ”晚晚,不要怕我!在任何时候,我都希望被枪指着的是我,而不是你。我不能冒任何失去你和孩子的风险……醒来,如果你生气你就骂我,如果你怨恨就打我好了,为了自己为了孩子,醒过来好吗?“

    蒋东臣握住她的手,一直轻声轻语地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翻来覆去不知道念了多久,向晚仍旧没醒,屋内只有输液管内液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