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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第8部分阅读

    有苦乐哀寂。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留言!

    么么哒!

    ☆、她的失控

    “你外公怎么样?”唐礼笙倒了一杯酒递给刚回国的陆砚,他看见对面的人脸色不错,想来那个老人大概是平安度过危机了。

    “手术很成功。”陆砚好笑着说,“其实哪有通知我时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为了把我骗回去相亲罢了。”

    唐礼笙也很不给面子的嘲笑了他一番。他知道陆砚的母亲早逝,而他的外公确实是很想在自己身体还行的时候就让陆砚结婚,只是没想到,那个一向严肃的老人也使上了这样的招数,当真是被陆砚逼得急了。

    “那你怎么跑回来的?”

    “我?不就是——”陆砚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一个人。虽说beture的光线暗淡,但凭着几次见面,他大抵是不会认错的,“礼笙,你说我为什么老在跟你见面的时候看见小桑意?”

    她?

    唐礼笙差点信以为真,但很快就摇着头否定:“不会的,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那晚她的表情和声音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尤其是最近几天,他还不时在梦里想起。

    陆砚没有指给他看,但眼光还是时不时追随着桑意,直到——

    “真没骗你,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陆砚严肃的语气让唐礼笙的心揪了一下,他朝着陆砚说的方向找过去,拨开几个人后真的看见了桑意。她被堵在角落里,几个猥琐的男人正在伸手占她便宜。

    唐礼笙把桑意从角落里拉起来,看她迷离的眼神就知道被灌了酒。他将那几个人交给了陆砚处理,然后弯下/身把桑意扛在了肩上。

    许是唐礼笙的脚步太快,许是他消瘦的肩硌着她的胃很不舒服,桑意趴在他的肩上一点也不规矩,哼哼唧唧不说,还动来动去。

    忽上忽下的摇晃令桑意的思想越发混沌,她莫名其妙被人拉进酒吧,又莫名其妙被人灌了酒,最后竟还莫名其妙地被人扛在了肩上。

    不长的一段路把唐礼笙折磨得出了汗,他有些恼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桑意的大腿,厉声说:“老实点!”

    唐礼笙把她扔进了后座,刚要起身却被她伸手勾住了脖子。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点清醒了,又或许是她根本没有清醒,朦胧间看见他的脸晃荡在头顶,她舍不得放开。

    “小叔……”是梦吧?

    桑意此刻的神思已经不能够清楚地分析事情,她认定了这是一个梦,并且还是一个好梦。唐礼笙果断拉下她的手,借着窗外的光瞧见她像是很为难地正在犹豫什么,不过很快他便有了答案。

    桑意重新勾下他的头,紧接着唇落在了他的颈边,一个个温热并且带着酒香的吻。她的动作不带停歇,一边吻着,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唐礼笙。

    这辆车内的空间不大,后座更是拥挤,两个人重叠着也剩不了多少位置。唐礼笙没有多少可以挣扎的空间,只能通过怒吼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桑意丝毫不受影响,专注地进行着自己的事情。她的心里甜甜的,想着,这样能拥着他吻着他的梦,真好。

    唐礼笙的双手刚拉开她的双手,双腿就飞快地缠了上来,死死地勾住他的腰,在他身后交叠,禁锢着他,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唐礼笙只得将她的双手按住置于头顶,暗自使劲儿,疼痛令桑意睁着了双眼,如丝媚眼,亮晶晶似要滴出水来,嘴微微瘪着,不满地望着他。唐礼笙别开脸,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拉开她的腿,好不容易让她腿离开了他的身体,唐礼笙立刻起身去开车门。可就是这一秒放开了桑意,她便用更迅速的动作拉住他,一个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两人双双滚到座椅下。

    一个震荡,将醉后的人的隐藏潜力全都激发出来,这种潜力到桑意这里,那就是用不完的力气。她撑着唐礼笙的胸膛爬起来,改为坐在他的小腹上。手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摸索,眼睛盯着他不动,唐礼笙的刚撞在了座椅上,现在正隐隐作痛,因此推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她从身上弄下去。

    桑意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只见她学着他之前的动作,将他的双手按在两侧。被控制住的唐礼笙像刀俎下的鱼肉,桑意满意地舔了舔唇,然一头栽下去咬住他的,舌尖抵住他的唇瓣,想要撬开他的牙齿。唐礼笙是第二次被这个女人用强了,且每一次都让他生气到想爆发却又爆发不了。他死死地咬住,没能让她的舌尖探入。谁知桑意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招数,她的唇改由在他的唇边细细密密地吻,一路游走至他的喉结处。桑意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一时兴起,她伸出舌头顺着那个方向舔了一下,然后轻咬了一口。唐礼笙经不住她的诱/惑呻吟了一声,桑意趁着他张嘴的空隙赶紧吻了上去,舌尖终于触到他的,顿时,她的眉眼弯弯,得意之色浮上脸颊。

    唇舌勾住他的,但桑意没有经验,依然是不得要领,可以说整个过程都是在他的嘴里横冲直撞。唐礼笙被弄得又麻又疼,但又无法摆脱这种折磨。他像上次那样咬住她的舌尖,但这一回再疼,桑意都没有退出来,反而学着他,也去咬他的舌尖。明目张胆又火辣的勾引终于让唐礼笙也失了理智,他的舌尖掉了方向反守为攻,紧紧勾住她的,引/诱她走向真正的渴/望。

    你要疯是吧!我陪你!

    车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仍然是来来往往车辆的转弯灯。桑意依旧跪坐在唐礼笙的身上,但他已经坐了起来,而她的双手也没有再束缚他,反而是被他反手剪在背后。他的右手掌在她的后脑勺,揉捏着她的头发。场面明显换了主次,桑意被迫仰起头承接他的吻。比起她之前不得章法地乱咬,唐礼笙的这个吻显然就是在有技巧地宣泄。他咬住她的下唇,吸住她的舌尖,整个过程粗暴,蛮横。唐礼笙发泄够了便退开她红肿的唇,循着她刚才的步骤也吻上她的脖颈,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点点水光,一个重重地吮吸之后,绽开的痕迹犹如苍茫白雪中盛放的梅花,红得妖艳。

    现在,没有谁是清醒的。

    桑意偶尔发出一两声嘤咛,喘息也渐渐加重,唐礼笙的手开始抚摸上她纠缠中暴露出的锁骨。而就在这时,他掉落在车座上的手机发出的震动声就像一盆冷水,泼向了失控的他。唐礼笙惊醒般立刻放开桑意,推得她撞到了座椅上,彻底昏过去。

    “你们在哪儿?”陆砚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而他此刻就站在唐礼笙的车旁给他打电话。

    幸好窗外是看不见车内的,唐礼笙稍稍放心后,清了清嗓子回答:“我打车送她回去了。”

    陆砚没有怀疑,知道他离开后,自己也开车离开了。

    唐礼笙把桑意重新抱到座椅上放好,盯着她仍旧红肿的唇自嘲道: “唐礼笙,这一晚到底是谁醉了?”

    月光寂寂,铺散下的银色落在湖面上,自成一片粼粼的美丽。

    唐礼笙本是想带着桑意回公寓,但最终却拐道来了不远处的工湖。他利落地下车,并落了锁,一个人走到湖边的石凳坐下。

    又是夏天了,一年以前他将桑意母女带回唐家,不知不觉时间竟然已是一年之久。唐礼笙面对着一湖清漪,那景色里只隐隐约约倒映着月的孤影,四周没有人也没有灯光,幽幽的只剩大自然的点点星光。这样的时刻,正适合他自己静下心思考。

    他确信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却也是在伦常范围以内。所以,桑意之于他只可以是亲人,不可能衍生出别的感情。可是今晚发生的事不可能被他无视掉,他清楚,如若不是陆砚打来的那一通电话,他已然走进一个死胡同里,再无退路。

    究竟他的失控源于什么……

    唐礼笙伸手摸进衣兜,未果,才想起自己下车时并没有把烟带下来,想要用尼古丁来帮助自己是行不通的了。

    他看向停车的地方,桑意还在后座睡的香。

    或许她醉酒醒来会忘了那些事,或许……

    唐礼笙坐在湖边想了很多,想他对桑意的了解,想他对桑意的感情,想桑意飞蛾扑火似的不在乎,想他最后的决断。所以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如麻线团一般越搅越乱,起先还很清晰,而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好像每次遇上桑意的事,他所有杀伐果断就都无用武之地。这样的失败,他无从改变,不想适应,也无可奈何。

    月色渐渐隐去,时间在静静地过去。

    早醒的蝉虫趴在树上,躲在草堆里,鸣叫声此起彼伏。唐礼笙就那么在原地坐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精疲力竭

    关于记忆的部分快要写完了~大概还有两三章就要开始写阿意和小叔现在的情况

    竭力描述两人爱情的萌发真是辛苦啊!

    快给我点鼓励吧!

    这一章,别请我去喝茶~~呜呜呜呜呜~~~

    ☆、他的心疼

    事情就如唐礼笙期望的那样,从车里醒来的桑意直接就离开了,连话都未同他多说一句。

    因为脖子上有昨夜留下的吻痕,她怕被人发现,又怕围上丝巾更惹人怀疑,所以,索性就把长发放下来搭在肩的两侧,正好把几个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马上就要期末了,她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换好衣服后就抱了一摞书去了图书馆。平时空旷的地方早就因为特殊时期变得人满为患,桑意找了一圈也只看见一个靠后的书架旁空着一小块地方,她也不再讲究,垫了两张纸在地上就直接坐了上去。她尽力让自己沉浸在学习的氛围里,尽量控制住自己忘掉昨晚的事,但那些越想忽略的画面反而越加频繁地在她脑海里出现。书翻到有笔记的地方,背脊也挺得直直的,只是如果有谁分心看看她,就会注意到她从来没有翻过页。

    窗外轰隆隆几声,闪电的光极快地一闪而过,桑意庆幸自己临了的时候抓了伞走,但头却变得昏沉起来。早上便有些干痒的喉咙此刻愈加疼痛,她想自己大概是在昨晚不小心感冒了。反正也没有心思百~万\小!说,她决定回宿舍去好好地睡一觉。刚撑着伞走出图书馆,就收到了唐宜今的短信。

    她看了一眼内容,还是决定赴约,只是在过去之前先去了路上的药店买了几种治感冒的药。

    “怎么会忽然决定出国?”

    唐宜今从来没提过自己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猛然知道的桑意有些难以消化。

    “想要出去看看,我不想一直做啃老族。”唐宜今笑笑。

    桑意看她的神情并不像是有什么隐情便放了心。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晚上。”

    “这么急?!”她以为即使是突然决定,也需要一段时间准备的。

    “其实也不是很突然了,名额是学校之前就定下来的,我只是通知你通知得有些突然。”

    “对不起啊。”桑意有些愧疚,她最近一直在意的都是和唐礼笙的事情,确实很久没有关心这个一直待她很好的姑姑了。“是……英国吗?”她记得曾经两人讨论境外旅游时,唐宜今对这个国家很向往。

    “德国。”尽管不是她心仪的地方,但她还是愿意去领略一下不同的风土人情。

    “明晚我去送你。”

    “别!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什么时候走,但不想你去送我。”唐宜今在桑意疑惑的眼神中解释道:“你知道我最受不了那种唧唧歪歪眼泪横流的场面,所以还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去接我就好了。”

    “嗯。”桑意明了一笑。

    “走吧。”

    唐宜今买完单就看见桑意贴着玻璃门站着,她快步走过去想问问她怎么了,但刚触上她的皮肤,就发现她整个人烫得出奇。

    “怎么会这么烫?!”

    桑意朝着她虚弱一笑,刚想说自己没什么,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沉。

    唐宜今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傻了,直到旁边有人过来帮忙,她才想起给唐礼笙打电话。

    “哥,阿意她……”

    桑意醒来的时候仿佛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是很陌生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谁要注意休息。她很想睁开眼看看,但眼皮如同打架一样,紧紧地黏在一起。没一会儿,她就又晕了过去。

    “莫医生,她怎么样?”唐礼笙的语气凉凉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似乎生病的人是他一样。

    “没什么大碍,主要是感冒发烧引起的脱水,打完针多休息就好了。等她醒了给她弄点清淡的饮食,这病养几天就好,只是千万别再出去淋雨了。”

    等莫医生出门后唐宜今才从外面进来,她看了一眼闭眼昏睡的桑意,满含歉疚地说:“要是我用心一点就不会没发现阿意生病了,她一定是急着过来见过才会吹了风又淋了雨的。”

    “没事,医生说了不碍事。”唐礼笙帮桑意往上掖了掖被子又压低了声音说,“你先回去吧。”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照顾她。”留桑意一个人在这里,她实在不放心。

    “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今晚我夜班,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看她还是没有走的意思,他不得不提醒说:“不是明晚的飞机么?回去收拾收拾,别到时候又手忙脚乱的。”

    唐宜今恋恋不舍地出了门,很快又伸回半个头来:“我真的走了,你好好照顾阿意。”

    “知道了。”

    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桑意绵长而清浅的呼吸,唐宜今的脚步声也慢慢远到再也听不清。

    唐礼笙搬来凳子在她床边坐下,眼睛掠过她清秀苍白的面庞,鬼使神差地伸了出手指,一一抚过她浓密的睫毛,面上渐渐浮现出明显的疼惜。

    明明无数次说过不再见面,为什么反而交集越来越多了呢?

    阿意,你教教我,怎么做才好?

    桑意是真的睡得很沉,不仅没被唐礼笙的动作打扰到,甚至还做起梦来。

    那里面,是她爱情生长的模样。

    她像是个旁观者,目睹她和唐礼笙发生的每一幕。第一次见面,她把他当成坏人狠狠地咬了他。第二次,自己得知自己有了帅气迷人的小叔。第三次,他亲自为她颁奖,态度不亲不疏,她还有些惧怕。往后,是他救她、帮她、照顾她……他们一起做陶艺,一起过情人节她从感动到心动,从情愫的破土长出,到如今泥足深陷。

    唐礼笙不知道她困在了什么样的梦魇里,只感觉她的手忽然挣扎了几下,唇边原本甜蜜的笑也开始变得狰狞、痛苦,最后竟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尽数没入鬓发里。

    “阿意,阿意,醒醒。”

    桑意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唐礼笙焦急的模样便印入她的眼帘。

    “我怎么了?”喉咙灼热疼痛,短短几个字竟让她说得十分吃力。

    “先喝点水。”唐礼笙细心地在她身后垫了枕头,才扶着她坐起来,告诉她,“你发烧晕倒了,是宜今给我打电话,这里是病房。”

    “哦,谢谢小叔。”

    唐礼笙的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的情绪,他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接过桑意递过来的杯子重新倒满了热水,等它冷在一旁。

    “想吃点什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便没有准备食物。

    桑意摇摇头,她现在浑身没力,什么都不想吃。

    “没告诉我妈吧?”

    “没有。她跟团旅游了,过两天才回来。”

    “那就好。”

    桑意感觉很乏力,但唐礼笙一直呆着不走,她也不好意思出口赶人。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僵持着,最后还是桑意撑不住闭了眼睛,唐礼笙确认她睡着了,这才关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许是下午那一觉睡得太久,桑意此时并没有睡得有多深。在唐礼笙关门的时候,她就醒了。她转身望着病房门上的那个小窗口,外面天花板上的应急灯正亮着淡蓝色的光。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小叔,你真的不愿意只是唐礼笙来陪我任性一次吗?”

    这样的话,她已经不敢再让他听到了。

    唐礼笙一早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衣服。他伸手过来一探,桑意正好偏了下头,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心里生出些许空落落的感觉。唐礼笙收回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还发烧么?”

    “不了。”

    “你——”

    “我想回学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