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在等待他的到来，他在赵寡妇门前呆了好一会，壮起胆子试探着推了推她家的院门，院门开了，他轻手轻脚挂上门栓走了进去，在她家的窗户下听了一会见没有声音，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就看里面的人影坐了起来问道：“谁？”
赵虎没有知声。
赵寡妇关上了灯，拿着根棒子走到门口又问到：“谁？”
“俺”赵虎低声说道。
门开了，赵虎走了进去。
赵寡妇说：“俺天天给你留着院门等你来，俺以为你不理俺了，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怎么会看的起俺这30来岁的寡妇呢！俺每天都想你！”说着一把抱住赵虎！
赵虎说“俺这不是来了吗！”
赵寡妇想出去挂上院门的门栓。
赵虎说：“俺都给关上了。别开灯了，这样俺心里塌实。”
赵寡妇依偎在赵虎的怀里诉说着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赵虎搂着赵寡妇说：“俺想你，别说了。”说着他象抱起小猫一样抱起赵寡妇放到炕上，他一下刚好握住赵寡妇的胸脯上的枣馍。
渐渐的赵寡妇开始轻声地哼着，他们脱掉了衣服，赵寡妇整个暴露在赵虎的眼前……
赵虎扑下去，忘情的、饥饿地啃着她……
她将赵虎的头死死的抱在怀里。她抱着赵虎的头，大声地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她紧抓着赵虎不放，一边小声说着：“舒服死俺了，一年了……………”
她激动地对赵虎说：“这次俺让你好好的……”
赵虎嗯了一声说：“这一年都想死俺了，在学校俺看他们做这个俺就想起了你。”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高垒枕头底下的那个小包。
赵寡妇看了一眼笑着说：“你这是干啥？”
赵虎说：“俺看和俺一个宿舍同学都用这个，俺也偷了一个，俺怕你也有了娃。”
赵寡妇笑的更厉害了：“俺还用这个，俺都多大了？俺早就上了环，你用那个东西俺不舒服。”
说着顺手将那个东西扔到了一边…………
第三十五章半夜去赵寡妇家（下）
赵寡妇又一次被顶上云端，她舒服地搂着赵虎说：“俺喜欢你的大家具，喜欢你这样对俺，俺一辈子也忘不了。”
赵虎激动地说：“俺也一辈子忘不了你。以后成家了俺也不忘你。”
两个人搂在一起……唠起了心里话
赵虎说：“俺也不知道该咋和你说，俺说了你也别生气，行不？”
“咋上了一年的学，把俺当外人了，学的客套了，真是有文化好，说吧，俺不气。俺给听听啥事！”
“这咋说呢，俺得从头说起，上次俺在山上碰到个女娃……从那以后俺老惦记着人家，没想到在学校碰上她对俺那么热情，俺以为人家看上俺了，俺可高兴呢，结果俺看见她和……”
赵寡妇笑着坐起来围着棉被：“你真有艳福，咋不早说？”
赵虎拉着赵寡妇说：“俺和谁也没说，你主意多，俺想听听你的意思，俺就那么”不进眼“讨人嫌吗？俺老惦记人家，是不是”婚动“了？”
赵寡妇笑的说不出话了，最后止住笑问：“你和人家说了喜欢人家没？人家咋说的？”
“俺没和人家说过，人家也没说过啥，俺是自己想。”
赵寡妇笑着说：“原来你是”烧火棍一头热“。”
赵虎说：“你别笑俺了，快说吧。”
“婚姻啊，俺是看透了，这个要说缘分，是鸳鸯棒打不散，那天上牵线的老人早安排好了，错配的夫妻，不是早早的死了，也的分开，就象俺和三蛋这样，命苦啊，俺也认命了，实在不行，俺抱个娃给俺养老送终就行了，看卦的说俺初一、十五的命太硬了，俺可不想再当第二次寡妇了，当一次就说俺把全村的光棍汉都睡了，那俺要是再当一次寡妇的话，那不把全县的光棍汉都睡了？俺可是真怕了，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俺就和俺男人还有你睡过，大半夜的俺都可以对天发誓，哎！”
赵寡妇接着说：“依俺看你二叔供你读书不容易，小玉顶多上完高中就不错了，你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多没”出息“，咋对得起你二叔那几个钱，男人有钱几时也好找，就是50岁也能找个黄花大姑娘，俺说的你也别”受制“，你现在又没钱，你就拿你二叔的那点血汗钱追人家，就是你爹在，也不同意。以后有了”出息“，就是忘了俺也不能忘了你二叔，人都要讲良心，不然天报应你呀，人讲”是你的不用忙，不是你的跑断肠“。”
赵虎说：“俺不”受制“，信你，不信你能和你说这，你说的对，俺听你的，这个的看缘分，回去俺也不乱想了，就象高垒说的等机会，过完十六，俺就得回去给人家开店门。”
“俺也是，过完年俺也得走，俺现在也学会了做饭的手艺，俺也想自己干。人家说学生钱好赚，俺也想找个学生多的地方开个面馆。俺去年也没少挣，也挣了四、五千，这还是给人干活。要是自己干应该比这还多！”
说着赵寡妇穿起衣服，给了赵虎200元说：“别让你二婶知道，在学校自己也有个花的，剩下的俺也打算开一个削面馆。”
赵虎也穿起衣服说：“这钱俺怎么能要，你也不容易！”
“俺一个人好等对，你在学校花钱地方多着呢，拿上吧，俺也帮不了你个啥。等俺面馆开起来了你学费就不用发愁了，你和你二叔张嘴也不容易，再说你二叔家也没钱，人也老了，还有个小玉。”
赵虎说：“学费不行的话，俺就将俺爹的三件破房买了。”
“那可不行，以后你生娃娶媳妇连个窝也没有了，你学费没事有俺呢，因为俺是真心和你好，只要你将来成了家，有了本事，别忘了俺就行了。”
赵寡妇说着把钱装进赵虎口袋里。
赵虎不好意思地说：“那俺都记着，等俺有了钱，一定加倍还你，这几天小玉晚上不在，俺就过来，时候不早了，天快亮了俺得走了。”
他回到家里躺在炕上，一觉又睡到快晌午了，醒来一看不知二婶在什么时候又将洗脸水打好了。
他洗完脸不好意思地二婶屋内。
二婶关心地说：“可能学校太累了，再多睡一会。”
“不睡了，俺过完年就要回去，给人家开店门，俺多过来陪陪你多干点家务活。”
二叔说：“给人家开店门，要勤快些，不要”小眼薄皮“的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名声。”
中午吃完饭，赵虎又带着大黄狗上山砍柴去了。
第三十六章奔丧
大初五半夜，就听见虎蛋妈家哭天喊地的，虎蛋妹春燕从小门跑到赵虎家哭咧咧：“俺爹吃了耗子药了，快帮帮俺爹。”
赵虎一家急忙全都跑了过去，虎蛋爹凹下的眼睛里满含眼泪，抓着虎蛋妈的手不放，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嘴里费劲地说着：“找………个…。好…好…人…家，嫁了。别…做…。寡…”话没有说完就松开虎蛋妈的手，看着虎蛋妹春燕就这样走了。
虎蛋妈放声大哭：“都是俺不好，是俺害了你呀！俺害了你…。”
说着揪着自己头发，往炕沿上撞，“你怎么扔下俺一个人？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了！这虎蛋回来让俺咋交代啊！”
虎蛋妹春燕也哭着喊道：“爹！爹！…。”
二婶过去急忙拉住虎蛋妈说：“她婶子你别这样，人都已经走了，你别糟蹋自己了。”
春燕也跑到她妈怀里哭着喊着：“妈、妈……”
左右邻居听到了哭声也都过来，好心的人跑到三蛋家给虎蛋在忻州的部队团部挂了电话，估计第二天就可以赶回来。
第二天早上赵寡妇也赶来了一进门就抽着鼻子说：“他大叔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咱们村子这两年是咋的了？一年死一个，这是犯的那门子邪呀！俺看俺明年过年也不回来了。”
虎蛋妈哭着说：“俺命咋这苦啊？咋就和你做了伴？”说着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好心的人张罗着给虎蛋爹换衣服，有人从枕头下发现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上面写着“虎蛋妈，俺的死与你无干，俺早就不想活了，就是苦了你了，找个好主嫁了吧，也过两天安身的日子。”
虎蛋妈听了哭的更厉害了…………
第二天下午，虎蛋回来了急忙进了屋就说：“老爸，俺老爸咋会喝耗子药呢？？”
虎蛋妈一见儿子回来了，更是哭的伤心委屈起来了将虎蛋爹的纸条拿了出来，虎蛋跪在炕沿前哭着说“老爸，你咋怎么想不开呀？俺都长大了，你咋不看看俺在部队的样子，俺都当了班长……”说着给他爸磕了三个头…。
赵虎扶起虎蛋说：“人已经走了，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还有你妈和春燕呢，快把你爹的后事安排了吧。”
这两天虎蛋家人最多，绣花、王婆子、三蛋妈………都也来了。
就听她们小声议论着：“现在外面形势变化快，年轻人变的也快，就说虎蛋吧，在外面当了一年的兵，回家说话的语调也变了，原来爹长爹短的，现在老爸长老妈短的，山药蛋不叫，叫土豆了。不知道说的是那的口音，说是东北的也不象，说是普通话也不完全是，变成土不土洋不洋的南腔北调，听的头皮也发麻。”
三蛋妈说：“赵寡妇和大虎还有咱村当兵也有几个，咋也没变了味，都不象他在外面才当了一年的兵，帽子没有带正，嘴就歪了。虎蛋咋就变的那么快呢？以后俺要是再听他说话就得多穿几件衣服，要不然俺身上起鸡皮疙瘩，弄不好还的发烧感冒，”
王婆子也说：“你瞧就吃饭喝酒的时候，王瞎子和王秃子还要喝，不让喝就不喝有个啥！咱也不是不明白，人家这是办丧事，心情不好。你瞧他说的”你俩整事呢？“，听说东北人说话好带个整字，你瞧他说话三句不离”整“字！刚当兵一年硬把他爹给”整“死了，还”整“呢！你说这”整“是啥意思？”
绣花说：“听俺家邻居李奎的儿子说虎蛋宿舍东北人多，说的都是东北话，李奎的儿子开始也学了，但是学不会。”
赵寡妇说：“你看他儿子那个”球相“能学会啥？虎蛋就是”机溜“，刚当兵就给了二十多天的假，俺是没女娃，俺要是有娃就认他做女婿！”
人们都笑着说：“要是等你有了娃，虎蛋都快要做你娃他爹了。”
绣花又说：“虎蛋开始觉得好玩，也就跟着学学，时间长了，就把咱家的话忘了，反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好。你看刚才抬棺材你说抬就完了，他说把那东西”整“过来，抬起棺材人就把棺材放下，四个人整了整衣服。虎蛋说：”快点“整”“，前面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后面两个问虎蛋：”虎蛋，你让俺整啥？俺们不明白，快把俺们整晕了，你不如给俺们打手势，俺们明白。“”
人们都笑了。
三蛋妈说：“这孩子适宜外头的光景快，有出息，肯定能留队。”
第三十七章虎蛋
丧事办完了，虎蛋去了赵虎家一进门就和小玉撞了个对面，虎蛋看着小玉楞住了。
小玉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虎蛋哥，你来了。”挽着辫捎跑了出去。
二婶赶忙迎了出去说：“他爹，虎蛋来了。”
二叔急忙站了起来，赵虎也出来了，都互相关心地问了几句。
二婶看着虎蛋机机灵灵的，人长的有白白净净地，整个人比以前结实多了，办丧事那天人都夸他，除了他说话的那个调不对点，其他的都好。
二叔问：“你在部队能当上班长真是不容易。”
赵虎说：“你比俺行，俺上学都一年了，调还没变过味。”
虎蛋拿出一包烟说：“二叔抽俺这个，你别整天老”整“你那个旱烟袋。”
二叔刚吸了一大口旱烟袋被他这一“整”，吸到口里的烟一下喷了出来，呛的二叔直咳嗽还流着眼泪，象只虾米似的蹲在地上，急的二婶和赵虎急忙上前拍他的后背。
二叔好一阵子才恢复了平静。
赵虎说：“以后你和俺们说话别老带那个”整“字，俺家人不习惯。”
虎蛋说：“俺意思是说旱烟袋的尼古丁多，对身体不好，俺这个烟卷是经过科学处理的。”
二叔说：“看你才当了一年的兵，咋当的话也不好好地说，部队就是这样教的？俺看着你长大的，俺咋就”整“出尼古丁了？俺刚才被你那么一”整“，呛的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二婶急忙说：“孩子刚到部队还没学会说话，正是二个半的时候，你别说他了。”
虎蛋说：“没事，说吧，俺也是习惯了。俺班里和宿舍东北人多，开始俺也不习惯，后来也就不知不觉的跟他们说上了，动不动就带他们那里的调儿，问俺那个”整“字啥意思，俺也不明白！”
“可你说的那个”整“字大家不习惯，听了都失笑死了。”二婶笑着说道。
赵虎问：“你在部队咋样？”
虎蛋抽着烟说：“亏你没去，人家说”不当兵后悔三个月，当了兵后悔三年“还是你想的远，读书有出路。俺也不想在部队呆一辈子，俺想三年后回来，俺在那儿学会开车了，等俺学会修理了，回来到城里或者到市里咱俩要不一起开个修理铺，你在市里熟，你看现在骑摩托的有多少！村子里差的太多了，真是不能和外面比，有时候一停电就是好几天，太落后了，你就情愿在这受穷吗？咱们这个村子实在没办法”整“了，你看那些当官的把钱都揣自己腰包了，俺要是当官先”整“他们，你要是当官，俺帮你给你打下手，俺还是个党员呢！你还是老样子，俺也不象从前那么软弱了，部队就是锻炼人，其实俺也知道自各变了都是被那些东北兵”整“出来的。尤其刚开始净挨那些东北兵的”整“，俺一说家乡话他们就”整“俺一次，那次俺说不想再吃那”山药蛋“了，结果宿舍人都瞪大眼睛看俺裤裆，都说你还吃过男人的蛋？还有一次，有次俺们玩篮球，有个兵嫌俺打的不好骂俺”熊样“，俺就骂了他一句”球相“，那个兵把篮球扔到俺头上说：”你长的就象这个球一样。“说着篮球也不打了，都过来摸俺的头，宿舍里有的人，有时大老远的就喊：山西那个”球相“你过来；后来没办法只好调了班，现在想想俺和他们一个班学了不少东西，就象辅导员说的什么环境下，改变什么人。”
赵虎看着虎蛋不由心生一种羡慕，想到：“俺也老被同学笑，俺也应该象他这样变变，可俺咋学不来呢？俺变了是不是高兰就能看上俺？可咋变呢？”
虎蛋妹春燕来和小玉，赵虎只好去和虎蛋做伴去了，可是后半夜赵虎就跑去赵寡妇那里了…。
第三十八章小玉和虎蛋
这两天虎蛋常和赵虎上山砍柴，闲的时候就跑到赵虎屋里出出进进的。
一天下午虎蛋见赵虎在院里劈柴，小玉一个人在屋里，虎蛋就进屋去了。
小玉坐在长条凳上看小说，虎蛋坐在的小玉身边，差一点就挨着小玉的肩了，虎蛋摸摸在胸前上衣兜里的两只笔，假装把俩只笔调整一下位置，实际是借故偷看着小玉，他看小玉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亮中有光，光中有亮，就象帽辉上的五角星在太阳光下厂闪闪发光，这种奕奕闪光的眼神，也是虎蛋第一次发现小玉的眼神是这样的美丽。
站在院子里的赵虎从窗户看到虎蛋这样看着小玉，他明白虎蛋是对小玉动情了，赵虎感觉女人的魅力真是不可思议。
小玉长长的马尾辫挡住了她的半边脸，一只手不停的摆弄着搭在胸前的辫捎，把辫捎晃来摆去摆弄得虎蛋虎蛋眼花缭乱，小玉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偷撩着虎蛋，嘴角也流露出看不见的微笑。
虎蛋明白了，小玉的手不停的摆弄着搭在胸前的辫捎是掩护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在她那抬眼的瞬间，虎蛋能够领略到小玉对他的满意程度。虎蛋慢慢地伸手去摸小玉的手，就听小玉说：“你这个人咋这样，是腊月里生的？怎么动手动脚的，你再摸俺，俺就要喊了。”
虎蛋赶紧说：“俺不摸你了，你别喊，别喊。”
小玉捂着嘴笑了抬起头，睁大眼睛着虎蛋。个头跟俺哥的差不多，有一米八左右，一身军装，眉梢眼角里透露出一种男子汉的英俊。
小玉心想：“好潇洒的后生，那眼睛里闪烁着青春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