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黄门女痞 > 黄门女痞-第56部分

黄门女痞-第56部分

    起看热闹的心思,开始聊着闲篇。

    又没抓到现行,难道谁敢把楚侯的夫人怎么样?rs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袭人找上门

    齐曦炎让她在府里再多留两天,她不得不听话,只能不顾侯夫人的脸色,厚着脸皮待下去。甚至恬不知耻的说要在梅香阁院设宴款待府中女眷,当然酒菜钱自然从侯府里出了,她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拿出来给方家人吃喝。

    一席宴吃到晚上才结束,喝倒了三位夫人,四个娘子,也算是对她前些日子受到的待遇报仇了。

    当天夜里侯府就加派人手,尤其是她这小院忽然间多了许多护卫。

    李浅也不知这些人是侯府里的,还是楚天歌得了消息派来的,或者齐曦炎怕她和人私奔遣来的。不过好歹今晚她可以安枕,不用担心有人会半夜爬上她的床。

    如此过了两三日,凤城侯府终于接到了一个大霹雳。

    上门的是京都郡守陈德司,他还带着一千京畿营的兵丁,一千人一上来就把府门围了个严严实实。刀出鞘,弓上弦,森森寒气让人胆寒。

    有些下人瞧见,当场昏了过去。凤城侯听闻回报,也吓得屁滚尿流,好险没以为这是来抄家的。他忐忑地把郡守迎进府内,奉了茶,看了郡守大人脸色半天才敢问:“陈大人前来,不知何事?”

    陈德司道:“侯爷,本府前些时日接到一娘子告状,说有人冒充侯府娘子,今日特来盘查此事。”

    凤城侯这才放了心,只要不是抓他就好。

    “此事怎么可能,到底有谁冒充侯府女眷?”

    “就是有可能。”陈德司笑了笑,高喝一声:“来人。带方袭人。”

    被两个士兵推推搡搡的押进来的是一个容姿秀丽的女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很有几分姿色。

    “侯爷,可认识此人?”

    凤城侯看了几眼。“倒是有些面熟。”

    “可跟府里现在的袭人娘子相像?”

    凤城侯一看,真有几分相似,不由心中暗惊。“大人的意思可是有人假扮本侯的侄女?”

    陈德司点头,“正是。府里那个袭人娘子是假的,而眼前这位才是真的。”

    凤城侯根本难以置信,谁会有事没事冒充个娘子?他实在不能裁决,忙令人去请侯夫人。

    不一会儿侯夫人匆忙赶来,一听此事也脸现惊色,她打量了方袭人几眼。忽然笑起来, “你这娘子的意思是说你才是方袭人吗?”

    “是。”

    “有何为证?”

    “府里的张妈妈为证。”

    侯夫人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对身后嬷嬷道:“去把张妈妈叫来,还有楚侯夫人,也把她请来。”

    “诺。”那嬷嬷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张妈妈带了进来。

    张妈妈一见方袭人,顿时滑下泪来,哽咽道:“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方袭人幽幽一叹,她以为自己算计了李浅就可以自此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和情人天涯海角情意绵绵,可谁知那情人与他成婚不久就腻烦了,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还与一个俏寡妇勾勾搭搭。她心有不忿,与他口角了几句反被打得鼻青脸肿。

    好梦已破,日子越发显得难过,她有些后悔当年的决定,不该让李浅顶替于她,若是没有那回事。没准她现在就是侯府娘子,吃香的喝辣的,过富贵人的生活。

    那一日给她的酒,她虽然也喝了些,可到底没喝多一点,很多事她还都记得。所以当有人找上她,说要让她到京都郡守府告状,让她夺回原来属于她的身份,做现在的楚侯夫人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照着他们所说的,到侯府指认冒充者。

    yuedu_text_c();

    一看见张妈妈,她立刻嘤嘤哭泣起来,口中呼道:“妈妈,我是袭人啊。”

    张妈妈一把揽住她,眼泪也不禁流的哗哗的。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又岂有不疼爱之理?她小声问:“娘子是想换回原来的身份了?”

    方袭人点头。凭什么她是一个小人物殴打的妻子,而李浅却是楚侯夫人,她不服。若没有她的身份,那个卑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有今天?

    “妈妈定会助你。”

    两人正嘀嘀咕咕地时候,李浅刚好进门。一看这阵势,她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不由暗叹齐曦炎狡猾,居然能想出这招釜底抽薪损招。也难为他能找到真正的方袭人,这一下证明她不是真正的方府九娘,那就不会是什么楚侯夫人。恐怕明天楚天歌接回去的,也不是她了。

    侯夫人一见李浅,便笑道:“九娘,你来得正好,有人可是指你冒充呢。”

    看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连掩饰都掩饰不住,李浅心里好笑,想必她很乐见她倒霉吧。

    方袭人指着她叫道:“就是她,就是她把我打晕,然后假扮成我混进方府的。”

    李浅假装害怕,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这会儿人家真正的方家九娘都逼上门来,她想不承认自己冒充都不行了。

    心里暗恨方袭人,这般陷害了她,还有脸敢回来?不过她好梦也做的太早,真以为自己这个身份是什么香饽饽吗?就怕她当了楚侯夫人,也得不了什么好去。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她愿意撞进这潭泥水,也怨 不得别人算计了。

    侯夫人“扑哧”一乐,“哟,这话怎么说的,在咱们这儿白吃白喝了这许多时日,原来是个假的。”

    陈德司一听,不由喝道:“大胆贼女,居然敢冒充官家娘子,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她淡淡答着,却并不下跪。又不是她的错,请罪就不必了。

    凤城侯也道:“说,你是什么人?”

    李浅苦笑,鬼才知道他们要叫她装成什么人。

    “大人觉得我该是谁?”

    陈德司真的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大喝,“嘟,大胆贼女,我看你就是云梦山的女贼。”

    李浅忙道:“对,大人所言甚是。”

    这都叫什么 事啊,一转脸她就从一个侯夫人变成女贼了。她也不知齐曦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她弄成个贼,就能满足他的心愿了吗?

    有士兵过来把她绑上,五花大绑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陈德司站起来,对风城侯道:“侯爷,这女贼已经被俘,咱们这就带走了。”

    “大人请。”

    在一群看热闹的男女目送下,她被推出了府门。看看外面站的乌压压的士兵,她不由好笑,为了押她这个女贼 京畿营出动了上千人,还真不知到底为了防她,还是防别人?

    府门前有一辆马车已经在等她,上了车,马车慢悠悠地穿街过巷。陈德司跟在车旁,眼看着离侯府越来越远,李浅凑到窗前问,“郡守大人,能告诉我这要把我送哪儿吗?”

    “大牢。”

    李浅毫不客气地回他一句,“放屁。”

    齐曦炎把她辛辛苦苦的接出来就是为了关进牢里的吗?

    陈德司都快哭了,几乎是哽声道:“娘子,不是你进大牢,是本府进大牢啊。”

    皇上亲下的旨意,让他把人接出来,然后自行在牢里关三个月以抵前些日子的失职罪。当然,若是接不出来那就干脆进去了别出来了。

    yuedu_text_c();

    李浅“嗤”了一声,谁没事管他去哪儿啊。可问了他半天,才发现这老小子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把她抓出来做什么都不清楚。他们直接把她送到京畿营,见了懒得生蛆的齐小刀。

    齐小刀自然没真的生蛆,他今天难得换了一件干净衣服,头发也梳的很是顺溜。一见面也很客气地让人给她松了绑。

    李浅问他要把自己送到哪儿,他使劲搓了搓手,笑道:“这自然已经安排好了,总归不是给我做媳妇就是了。”

    李浅磨了磨牙,对他敢调戏自己倒有些兴味儿,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皇上的人?

    守着一群大老爷们儿喝了一杯茶,便在齐小刀的带领下从后门走了出去,然后上了一顶小娇。轿子七扭八拐地穿过几条小巷,最后停在一个安静的小院前。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前后两进,三间正屋两间厢房。

    齐小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咱们主子说了,这以后就是娘子的梅香阁院。”

    李浅好笑的看着院门上的四个大字,当今皇上把墨宝题在这儿倒也没什么,只是她真以为她以前住梅花院现在就要住梅香院,她喜欢和梅树下的酒,就喜欢梅花吗?

    一进梅香阁院就见几个丫鬟婆子跪在地上,秀姑竟然也在其中。真没想到齐曦炎会想用这傻丫头,或者傻丫头也有傻丫头的好处,至少不会帮着她一块骗人。

    伺候的人里除了秀姑之外,其余的也很像宫中人,每一个都进退有度,绝不多说一个字。

    屋子里的摆设似乎都是从宫里运来的,每一样都精巧异常。环顾四周,淡绿色的水纱烙花窗纸,散花葱绿的云纱珍珠串帘幔帐,墙上挂着紫香木的古琴,四角铜兽炉里冒出青烟,散发着玫瑰的香气。床是百花雕刻的香木,上面挂着薄烟纱草虫的水烟帐子。大红绣着玫瑰的被褥,鸳鸯戏水的图案绿抱枕,一看就觉舒心,很想立刻躺上去试一下。rq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相拥的一夜

    她真的脱了鞋躺上去,一侧头忽瞧见床头前摆着一座犁花木的铜镜,与在侯夫人房中所见的那座大小一般无二,都是那种往前一站,恨不能连脚趾都照见的。

    “没事摆这么大玩意做什么?”她嘟囔了一句。

    对于齐曦炎把她安置在这儿,她很觉诧异,照她原来的设想应该是要把她接进宫的。当然如果他真这么做,她一定会据理力争,宁死不从的。

    好容易才从那地方出来,王八蛋才想回去。但是这个小院却给她一种感觉,好像他在金屋藏娇。只可惜她这个“娇”,一点也骄不起来。

    一半天都没事可做,这些女人都不让她出门,只能躺着睡觉,这一睡直睡到日已西斜。

    朦胧中似有个热乎乎的东西靠过来,她的身体被什么抱得紧紧的,她手指微动,也不知碰上什么,惹来一声粗重的喘息。

    嗯?喘息?李浅疑惑地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而且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甚至轻轻地蹭着她的大腿根处。

    “啊……”她敏感的身体因摩孪而传来酥麻快意,小嘴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低吟,她一怔,立即睁开眼,不期然地对上一张粗犷俊庞。

    齐曦炎不知何时已在她的房里,竟然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雪色的胸膛犹泛着水,线条优美的腹肌让人看得双眼发直。

    “看够了没?”齐曦炎有趣地勾唇,这女人真是胆大了,她的眼神活像要将他吞下去似的。

    “啊?”李浅征怔回神,对上他嘲笑的目光,小脸立即一烫,羞窘地别开脸。

    “醒了?”齐曦炎挑眉看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瘠痉,薄唇扬着性感的笑容,而看着她的黑眸则跃着**花火。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想她。若不是为了看楚天歌那张精彩万分的脸,他早就着火似地奔这儿来了。

    回想今天的闹剧,真是龙心大悦,大悦龙心啊。

    他早得了密报。凤城侯府里发生的每件事,每个人说了哪句话,都有人跟他一一详禀。自然也知道楚天歌去接人时,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李浅被带走后,楚天歌就去侯府接人,可见到的楚侯夫人早不是原来那个。

    他大怒,质问凤城侯怎么回事。

    侯夫人款步上前。一脸惊吓地娇声道:“哎呦,侯爷,你是不知道啊,原来那个九娘啊是个假的,不知哪里来的乡下丫头冒充的。真真吓死人了!”

    yuedu_text_c();

    楚天歌听了事情经过,气得脸都青了。这是谁在玩把戏,他太清楚了,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被皇上把人带了去。

    这下好了,面子里子全让他占尽,自己平白丢了媳妇。却根本找不到申诉的地儿。

    他自然不可能吃这哑巴亏,强忍着怒气进宫见皇上。但还没等他开口,齐曦炎就淡淡道:“楚侯爷,听说夫人个冒充的,这回京都郡守替你找回正主,真是可喜可贺啊。”

    楚天歌咬牙,问他:“她在哪儿?”

    “谁?”

    “李浅。”

    齐曦炎“咦”了一声,“侯爷这话可笑,她不是死了吗?全天下人都看见她的下葬。”

    楚天歌料到他会这么说,又问。“那方袭人呢?”

    “不是在方府里吗?”

    “我要的不是这个方袭人,是陈德司带走的那个。”

    齐曦炎睨他一眼,凉凉地声音响起,“哦,你说那个是假冒的女贼啊,自然是要就地正法的。你去问 陈郡守,或许他能告诉你。”

    楚天歌肺都气炸了,陈德司这会儿进了大牢了,他能见着他才怪。

    早知道齐曦炎不会善罢甘休,但也以为身为皇上不敢明目张胆的夺人之妻,谁想这家伙阴险之极,竟想出这种招数,悄无声息的就把他好好一个夫人给变没了。怨不得他娘说当今皇上心思深沉,现在看来,这样的词来形容他,简直是侮辱这词了。

    出了御书房,他有些暗怪自己,这个时候就该不动声色,静观其变才是。好好的上这儿来受这一顿辱。也是他太在意了,才会这般沉不住气。

    他必须琢磨琢磨怎么把人找回来,当然,他费多少劲都不关键,最关键的还是取决于李浅的心意,她若不想跟他,便是神仙也挽不回来。

    楚天歌一走,齐曦炎就出了宫,微服出现在小院。可能太过喜悦,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刚巧他来时李浅正睡觉呢,他洗了个澡,与她一起歪着。这会儿瞧见她瞠圆杏眸,小嘴微张,那红嘟嘟的唇瓣,还真叫人心动。他俯身吻住她,舌头霸道地探入,略显粗鲁地咬着她的唇。

    “嗯……”李浅被吻得喘不过气,舌尖被他缠吮着,连躲都不能躲,他的气息霸道地包围住她。她不由暗叹一声,做方袭人时,他似乎还知道温柔一些,以礼相待,诱拐加色诱,怎么成了李浅又霸道如斯了?

    “我饿了,还没吃饭。”她轻微挣扎,企图脱困。

    他语带暧昧,“我也饿了。”

    那眼神里蕴含的意味儿太明显,她不由幽幽一叹,“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就一会儿就好。”说着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双臂环住他的腰。

    或者她难得的软弱让他男人的保护欲苏醒了,他竟然点点头表示同意,还调整了一下坐姿,给了她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李浅只是想让自己静一静,她也需要时间调整心情,顺道接受自己现在的新身份。

    话说,她现在的新身份到底变什么了?情人?外室?或者香“娇”一只?她绞尽脑汁使劲想,都没决定哪一个好听,便只当全是他放的屁了。反正他天天放屁,说的话也像放屁,她都闻惯了。

    不过这会儿他能这么温柔的抱着她,也挺好的,以前的他可没有这样的觉悟。该说就算是狗,偶尔也会不想吃屎吗?该说那么难听吗?

    正犹豫着,他的手摸上她柔滑的发丝,低低地声音道:“放心,朕会保护你的,绝不会有人伤害你。”

    李浅立刻决定收回心里想的话,对一个“好人”提“狗”,太煞风景了。

    “你也不会吗?”她问。

    “不……会。”

    真不知他这两个字是怎么挤出来的,以前的他都是以折磨她为乐的。

    yuedu_text_c();

    八岁到十二之间被他欺负,纯粹是他惹祸,她跟在后面擦屁股。消停了两年后,到了十五岁她就开始为他登上皇位铺路,那些年不知做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双手染满鲜血全是拜他所赐。可他登上皇位之后,那种折磨就变了,他拿自以为是的爱情套在她身上,逼着她接受他,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他要她完全属于他。

    与他在一起她度过了一个人生最宝贵的日子,她的青春,她的生命几乎全放在了他身上。如果他能够不那么霸道,也适时的了解她的心情,或者他们的心还能更贴近些。

    只是想把一个本来就很阴险狡猾腹黑外加小心眼的人,培养成一个大度温和善良可亲的人,似乎不太可能。至少她本身就和温和善良全不搭边。

    “我该怎么办?”她低喃。

    齐曦炎手指在她鼻尖轻弹了一下,“还能怎么办,跟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