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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计-第294部分

    市长,实在有些与众不同啊,他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便自己出门逛悠去了,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不过,傅强心里也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想法——这位厉市长,对我这个秘书貌似不那么信任啊!

    一想到这个话题,傅强的心里便有一种痛苦,靠,谁让老子姓傅呢?老子为什么会姓傅呢?厉市长跟鸡鸣县傅家可是从好至差的关系转变啊,老子竟然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成为了厉市长的秘书,真他马的让人郁闷,看来,老子只要还要在海中市呆一天,就不会得到厉市长的重用啊!

    ……

    却说厉中河和谭瑞秋分头行动之后,厉中河并没有朝着城东而来,他知道城东地势,并没有遭受很大的灾害,他直接徒步朝着朱雀大街而来,那儿,有他的一些哥们弟兄。

    到了朱雀大街之后,厉中河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上湿湿漉漉的,有的路面还积滩着不深不浅的水洼,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四处扫视的身边的景致,厉中河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朱雀大街与玄武大街,应该算得上鸡鸣县是为古老的街道了啊,这条街道上,商铺林立,三教九流,啥样的了都有。当然,更为可贵的是,这几条古老的街道,由于前人们充分考虑到了排水设施,致使这次洪涝灾害对于街面上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嗯,这正好是重建鸡鸣县的绝好契机啊!厉中河暗暗握紧了拳头,以前没机会,也没有权力管这个事儿,现在,俺老厉已经是海中市的市长了,对于鸡鸣县,应该有一个新的规划了。

    不知不觉之间,厉中河来到了一家饭店门口,这家饭店名字叫做——好再来!

    好再来饭店门口的食客们来来往往,似乎比昔rì更要红火。

    嗯,郝祥林不适合做村支书,但适合做生意!厉中河满面chūn风地进入了饭店里。

    郝祥林和冷山青夫妇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猛不丁地见到厉中河,足足愣了一分钟时间,这才回过神来。

    上上下下打量着厉中河,郝祥林的声音都有些快结巴了:“中河,哦,不不,厉市长,您,您来了……”

    “老郝,别人可以这么叫我,你不可以,你还是叫我中河吧,这样亲切一些,不生分。”厉中河随便从收银台后面拉过了一条板凳,坐下来,对着郝祥林说道。

    “中河兄弟说得没错,不管你升到了啥官儿,在俺心里总是自家兄弟。”郝祥林身边的冷山青笑盈盈地道。

    “嗯,嫂子说得没错儿。”厉中河笑着接过郝祥林递来的香烟,凑上打火机,大吸了一口。

    “中河,你,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郝祥林问道。

    “这不鸡鸣县发生洪涝了嘛,我特地来看看。”厉中河笑道:“既然回到了鸡鸣县,总得来这儿看看你老郝啊!”

    郝祥林搔搔后脑勺,笑呵呵地道:“亏你还记得我啊!”

    厉中河转头看看冷山青,道:“师傅他老人家还好么?”

    “开chūn的时候我们回去过一次,他很好。”冷山青笑道:“硬朗着呢。”

    厉中河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但愿师傅他老人家没事儿。

    冷山青道:“怀英和青儿她们两个,在老爷子那儿过得很平稳,估计你现在都打不过她们了。”

    “呃——”厉中河稍稍一怔,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两个大美女,在师傅的教导下,一定学了不少的功夫啊,就凭她们两个人的悟xìng,在桃花沟的深山之处,一定进展飞速啊!

    一想起怀英和青儿,厉中河心里便咯噔一下,俺老厉最近这两天就回桃花沟。

    又与郝祥林聊了半天,聊到了郝梦金和晓翠那些考上林海大学的学子们,得知他们大学即将毕业,正在实力,厉中河又感觉到了一阵沧海桑田的变迁感觉。想想当初,晓翠、陶茵茵那些青涩的山村女孩子们,此刻竟然快要大学毕业了,想想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没见她们,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郝祥林对厉中河说道:“梦金和晓翠她们现在在一块呢,他们正在实习。”

    “那么,他们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厉中河笑问。

    “梦金打算留在林海大学里读研。”郝祥林道。

    冷山青接过话头,道:“晓翠打算回桃花沟。”

    “大学都读了,竟然还回桃花沟,真不懂这丫头片子心里到底想些什么。”郝祥林不无叹息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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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老郝,你文化层面太浅了,你哪里懂得晓翠的心理啊!”

    “我,我文化层面低?”郝祥林一听厉中河的话,不由得老脸一红,咱老郝再怎么说也在县城里混了六七年了啊,不老板,做生意,顺风顺水的,怎么能说是没有文化层次呢?这厉市长对咱老郝的评价也太不公平公正了哈!

    厉中河笑容一敛,道:“老郝,桃花沟里有一种魔力,那是一种返璞归真的魔力,在世俗世界里呆得时间久了,有时候还真想回去看看。”

    第1294章 夜会傅文来

    与郝祥林聊了一阵子,厉中河感觉老郝已经不再是桃花沟的人了,或者说,他的思维里早已不存在桃花沟的质朴与纯净了,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郝祥林当初在厉中河进入桃花沟挂职时发生的种种冲突与争斗,都已经化为了过烟云,珍存于厉中河的血脉深处。

    离开了朱雀大街,厉中河披了一身夜sè,朝着城北而去,那里,住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傅文来。

    自打厉中河回国之后,他从秦德来嘴里得知傅老现在已经是病重,但具体病得怎么样,他不得而知,不管怎么样,傅老曾经帮助过他,他厉中河能够走到今时今rì之地位,傅老功不可没。

    还有一层,或许更重要,那就是傅老与厉中河的师父冷先生之间有着世人绝然不知的约定,那一座埋藏于深山之中的无尽宝库,直到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那就是傅文来、冷清羽、厉中河。即使是冷先生的大徒弟柯前,貌似也并不知情

    此去探望傅老,厉中河专程从路边买了一箱水果,然后敲开了傅老居住的那幢小别墅。

    开门的是厉中河的老熟人傅一斌。他,是傅文来的二儿子,现任鸡鸣县招商局局长。

    一见是厉中河,傅一斌多少有些意外。身为官场中人,傅一斌自然知道林海官场如今出现的变局。厉中河,昔rì与他们傅家可以说是相濡以沫,可是如今,却是走到了一个对立面上。此刻,厉中河竟然前来探望傅老,不得不让傅一斌诧异与意外。

    “厉市长,家父,家父现在不方便接待客人。”傅一斌有些犹豫地说道。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傅局长,我今天来此,不谈工作,只是作为一名年轻的后辈,前来与前辈谈谈心。”

    当厉中河这样说的时候,他已经抱了一箱水果进入了大门内侧。

    傅一斌本想要阻拦,无奈厉中河的身份实在有些不一样,且不说昔rì的恩怨,就拿厉中河当前的身份与职务来说,傅一斌还真的无法将他拦下来。

    万般无奈之下,傅一斌只得紧走几步,走到了厉中河的前面,将厉中河引进了大厅里。

    对于傅老家的结构,厉中河自然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以前在鸡鸣县的时候,他可是这里的常客。

    于是,不待傅一斌招呼,厉中河便将水果搁到了茶几上,然后径直朝着楼上而去,直接敲响了傅老的房门。

    然而,门一直没开,此时,傅一斌已经跟上前来,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然后率先步入。

    傅老的房间里,光线很yīn暗,床前一盏壁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

    厉中河进入房间之后,猛然之间震惊了,只见那原本整洁的房间里,此刻却是一片凌乱,也听不到傅老那爽朗的笑声了。

    循着灯光看去,厉中河看到了傅老。

    此刻,傅老正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面容稍显苍白。

    “爸,你感觉好些了么?”傅一斌将嘴巴贴在傅老的耳边,轻声询问道。

    “嗯。”傅老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再没有说话,眼睛依然紧闭着,一头的白发,软弱无力的垂下来。

    细细看着傅老的相貌,厉中河有些心痛,他的眉头紧锁着,一步一步靠近了傅老的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位老人,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在自己的人生历程中,这位老人可是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啊!可是没想到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爸,需要喝点水么?”傅一斌再次问了一句。

    良久,傅老依然没说话,眼睛依然紧闭着,头部无力的轻摇了一下。

    “爸,中河来看你了。”傅一斌再次把嘴巴贴近了傅老的耳边,软声软语说了一句。

    猛地,傅老的脸部肌肉,突然之间一阵收缩,终于,他的眼睛无力的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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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爷爷,我是中河。”厉中河赶紧凑近前去,伸出双手,握住了傅老那枯干的右手。

    “中河”傅老说出了厉中河的名字。

    “爷爷,我是中河,我刚来鸡鸣县,就来看你了。”厉中河同样用一副轻声轻语的腔调说道。

    “中河,你……你……你还记着……记着我这把老骨头啊……”傅老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在厉中河的耳边。

    厉中河鼻子一酸,两串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下来,掉到了傅老的手心里。

    傅老没有说话,声sè安详地看着厉中河,很平静,很坦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与厉中河四目相对。

    “爷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好么?您一定没事的。”厉中河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站在一边的傅一斌见到此情此景,心里同样一副酸楚,当然,他在心里愈加的诧异的是,父亲与厉中河猛一见面,竟然没有任何的隔阂,实在是难以置信。按说,在经历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波荡之后,彼此之间已经形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里,而且,自己的父亲与的确与厉中河站到了对立的立场之上啊!可是,现在观察他们二人的表现,显然是动了真感情,即使装得再像,貌似也装不出这样的效果来啊!

    “水,水……”傅老有气无力地说道。

    傅一斌赶紧伸出手来要端过水碗。

    然而,厉中河的速度快,他赶紧从身后的小茶几上拿过了刚刚倒好的一杯温开水,亲自拿着勺子,舀也一勺水,颤抖着手,喂入了傅老的嘴里。

    傅老喝下几勺水之后,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列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傅一斌,言道:“你先出去吧。”

    傅一斌愣了一下,然后也没说什么,父亲既然说话了,他也不能有什么反驳,而且,瞧现在这副情形,父亲显然是要与厉中河有事要说。

    当傅一斌刚刚走到房门口时,傅老又补充了一句:“记着,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傅一斌答了一句,然后转身,出门,随手将房门紧紧关闭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傅老和厉中河二人。

    “中河,扶我坐起来。”傅老回过头来说道。

    “爷爷,您有病在身,还是躺着吧。”厉中河不无关切地说道。

    “呵呵,谁说我有病了?”傅老看着厉中河,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之间溢出了笑容。

    “呃……”厉中河一听傅老的话,不由得有些发呆,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来不及多想,厉中河还是伸出手来,扶住了傅老的后背和手臂,将老人家扶着坐到了床沿上。

    “给我拿支烟抽。”傅老道。

    厉中河也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两支香烟来,同时夹到了嘴上,同时点燃,然后双手递向了傅老。

    傅老对于厉中河的点烟动作很是满意,接过香烟来,抽了一口,道:“嗯,软中华,味道就是好。”

    厉中河也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徐徐地吐出,然后,他再次看向了傅老的脸,与傅老四目相对。

    傅老看着厉中河,一字一句地道:“中河,你老实跟我说,你心里是不是恨我?”

    厉中河缓缓摇头,道:“没有。”

    “呵呵,你在说谎。”傅老淡淡地道:“原本,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可是呢,中途出了变故,我们走向了对方面,难道,你心里不恨我?如果你不恨我,那么,你就不是厉中河了,你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恩怨分明的厉中河了。”

    厉中河深吸了一口烟,脸上溢出了一抹苦笑:“爷爷,我能够有今天,都是因为有了您,如果没有您,就没有如今的厉中河。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要说恨的话,的确有,只不过,我不恨爷爷,而是恨二叔。”

    “你说的是远山罢?”傅老道。

    厉中河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哥比伦的时候,二叔对我绝情到了极点,有好几次,我差点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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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哎,这件事,远山的确做得有些太过分了,其实,对于远山的情况,自打他从驻京办回到林海之后,他有很多的事情,竟然一直在隐瞒着我,我这个老糊涂啊……”

    “爷爷,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您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和韦国标站到了一起么?”厉中河问道。

    “传闻?呵呵,传闻啊,的确是传闻!”傅老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说到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秦德来的高明手腕!”

    “爷爷,当我听说您和二叔已经站以了韦国标那一边时,当时正在哥比伦,所以,我一度对您产生了怀疑。”厉中河有些无奈地道。

    “嗯,当时你在哥比伦啊,我想联系你都无法联系得到。”傅老道:“其实,这里面,有秦德来的因素,更有远山和韦国标联手的因素。”

    顿了顿,傅老又道:“起初,我还真不知道远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是知道,在这林海省,由秦德来掌舵,比韦国标更好一些,既然你们都看好秦德来,那我也只好保持沉默。呵呵,可是呢,远山竟然属于韦国标的人,远山不但欺骗了我,也欺骗了秦德来。”

    第1295章 傅老揭密

    “那么,秦德来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片面地认为连您也站到了韦国标的身边,是么?”厉中河道。

    傅老不无赞赏的看了一眼厉中河,道:“中河,你想得没错,事实的确是这样的,秦德来是一个高明的人,他既然把我也划入了韦国标的阵营里,那么,他势必要给你取得联系,让你对我,对远山,对韦国标等人产生更加对立的情绪,呵呵,这真是用心良苦啊……”

    厉中河听着傅老的分析,暗暗有些失落和惆怅,在他的心目中,秦德来一直是一个公正而又分明的人,可是,他如今却又为了一已之利而如此的下作,说他卑鄙,也许是便宜他了。如果不是傅老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也许厉中河还被蒙在鼓里啊!

    “中河,你心里是不是很惊诧?”傅老看着厉中河,问道。

    厉中河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不是惊诧,而是意料之中。”

    “是么?”傅老禁不住用一抹探寻的目光看着厉中河。

    厉中河道:“爷爷,我虽说年轻,可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几年了,特别是与秦书记打交道,我自问还是能够观察出其中的一些猫腻来的。”

    “这就好,但愿你不是糊涂蛋。”傅老道:“中河,你的潜质,比我那两个儿子可是强多了,说真的,我很欣慰。”

    厉中河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今天晚上到傅老这里来,竟然获悉了一个绝大的秘密,实在是匪夷所思啊!秦德来,此人比韦国标更加的复杂,以后,可得当心点他啊!

    与此同时,厉中河通过傅老刚才言语来看,傅老并没有病!

    “爷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最近这段时间一定没病,不是么?”厉中河直截了当地问道。

    傅老也没有向厉中河隐瞒什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中河,你现在已经是海中市市长,以前,我的确帮了你一些忙,但更重要的是你自己争气,你自己闯出了一条路,你现在还年轻,你不可能永远都在这个位置上呆着,你肯定还会向上走,以后,我也许就帮不了你什么忙了。”

    “爷爷,您的意思是?”厉中河再次愣住。

    傅老道:“经过这次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