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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第7部分

    廉耻?”声音冷硬得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一字一句砸得人身上都发疼。

    “……”

    “现在倒是安静了,装什么哑子?你这个女人……”

    挣了挣自己的手腕,刘伶抬头,看着眼前眼神阴沉的年轻男人,似想了好久,委屈地蹦出一句:“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似有闪电霹过,狂风猎猎。

    只一刹那,符昊的眼神阴沉得让人心惊。

    “刘伶!”

    天旋地转中,大力袭来,刘伶胳膊被人一扯,她只觉得头晕沉沉的,下一瞬,整张脸蛋已经趴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

    鼻子撞得有些生痛。

    刘伶同志可怜兮兮地仰着头,一下捂住了鼻子,秀气的眉毛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喝过酒,她原本白净的面皮越发透着几分红晕。

    这张脸,虽然比不上苏情的明艳张扬,却绝对寒碜不了——仔细瞅瞅,刘伶这丫头长得也算对得起党和人民,五官端正,一看就是正室的脸。

    符昊分不清自己生的哪门子的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见不得她与其他男子说笑。

    现在的刘伶,就在自己的怀中。

    就连新婚之夜,他都没这么仔细地看过自己的妻子。

    看她乌眸半眯,一副懵懂的小模样,娇憨中透着让他无法抵挡的吸引力。符昊不知不觉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脸颊的肌肤……入手的滑腻,仿佛最柔顺的丝缎,带着充实饱满的温热,熨得他一颗心忽然“怦怦”跳了起来。

    他忍不住顺着女子柔腻的面颊肌肤细细摩挲,那细腻的温热在指腹中,仿佛生生融化了。

    “那些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们笑吗?为什么从不对我那么笑?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知道吗?呵……你怎么会知道!”

    他轻轻说着,自嘲似的。

    声音仿佛从水上飘过,溅起珠玉般清新的水珠,微微的凉、淡淡的涩。

    那些话,根本没从脑海中思考过,就自然而然溜出了牙尖。

    “你到底是谁啊?说什么啊?我听不清啊……不要离我这么近,我好难受……”

    刘伶酒量素来很浅。

    一开始还保持着三分理智,可是被符昊这么箍在怀中,这会儿完全醉腻歪了,嘟嚷着想要推开环着自己动弹不得的这一尊大佛。

    不舒服。

    十分的不舒服。

    有什么在胃里翻滚着,让她说完这句就蹦不出一个音了。

    不说话的她,比平常更添几分文秀。

    醉颜酡红,娇羞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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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微微的粉色映衬着白玉似的脸颊,酥软温香,融了雪、化了冰,诱得符昊心底一紧,灼灼似燃了一把火。

    他指腹从刘伶的脸颊……抚摸到刘伶柔软的唇瓣上。

    男子温热的气息扑在了她的脸颊,几乎是贴着她的唇齿呼吸……

    刘伶同志晕晕乎乎的,只觉得仿佛有羽毛一下下扑在自己的唇角,哪知道自家老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众目睽睽下企图轻薄自己。

    她嘟嚷着想拨开落在唇角的羽毛,指尖却被人牢牢捉住了。

    符昊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可是,自从伯薇远嫁以后,天下的女人仿佛在一夜间失了颜色,他再也找不到心动的感觉,再也没有心跳的冲动。

    就算是苏情,他也不过是借着苏情,去寻找伯薇的影子。

    苏情是伯薇唯一的妹妹。

    虽然是同父异母,但这对姐妹长得却出奇的相似。

    他喜欢苏情的耳朵,琼白如玉,小巧莹润……像伯薇。

    他喜欢苏情的酒窝,笑的时候宛如盛满了最醇的美酒……像伯薇。

    他还喜欢苏情的胸型,在那完美宛如水滴中,粉嫩娇艳的蓓蕾下方,有一点嫣然的痣……还是像伯薇。

    他可以彻夜亲吻苏情的嘴角,吸吮着苏情小巧的耳垂,留下无数激|情的吻痕……只因为这一切都有伯薇的痕迹。

    在苏情的身上,他可以花无数的时间来寻找伯薇的笑、伯薇的痣、伯薇的一切。

    甚至,无论苏情做了什么,他都能容忍。

    他找不到第二个苏情来让他思念苏伯薇……

    那种近乎疯狂的痴恋,让他可以用伤害刘伶的方式来捧着苏情——因为刘伶被伤害到浑身冒火的时候,苏情才会觉得自己是爱她的,那时候苏情的笑容是最像伯薇的,酒窝中似能溢出满满的欢快。

    然而,选择刘伶结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恰巧遇上了这么一个相亲对象,只是因为他见过刘伶生气的样子。

    那时候,这姑娘眼眸儿晶亮亮的,仿佛有星子落入了她的眼底,暗夜中燃烧一切的火焰,有着最纯粹的爱恨,虽然是这么一张二等美女的脸蛋,却莫名让他心底有一丝颤动……这“嗔”,是伯薇的“嗔”。

    为了这一“嗔”,他拒绝了其他的相亲对象,娶了毫无背景的刘家老闺女。

    如今的刘伶,分明不是生气的模样,可不知为什么,符昊却依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吃了太多油腻的烤肉,刘伶的唇色宛如凝了一层饱满的蜜。不知为什么,符昊忽然想尝一尝那里的味道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香甜可口。

    他仿佛被诱惑了似的,俯下身,一张俊颜离着刘伶越来越近。刘伶略带酒气的呼吸,也近在咫尺,这让他心底的冲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近了,近了!只要再一点点,他就可以品尝到那蜜色的唇瓣……

    胸膛中的念想仿佛即将爆炸,喧嚣着让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品尝那让人迷醉的滋味。

    空调开得很暖。

    走廊中,人来人往。

    但符大公子的脸蛋摆在那儿,这么一个斯文俊俏的年轻男人,足可让来往的食客们忘记诡异的不适感,对这么一对璧人心生出无限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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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刘伶仿佛察觉到什么,忽然张开了水雾弥漫的眼。

    这一张眼,似有星子绽出,明亮无双。符昊莫名有一种奇异的危机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刘伶同志拧着眉,两只爪子一下抓住符昊胸前的衣襟,然后……然后……这位同志居然稀里哗啦地就吐了起来!

    “呕……呕……”

    一阵阵秽物吐在符大公子价格不菲的名牌风衣上。轰隆一下,所有的旎念纷纷烟消云散,符公子的脸色刷的一下黑得宛如泼了墨汁儿……

    “你这女人!”

    “咯吱”一声,符大公子的手指甚至因为死死捏紧,发出了爆裂的声音。

    符昊有轻微的洁癖,天下人都知道。他最烦的就是不干不净的东西沾了身。

    可谁知道刘伶这么大的胆儿,居然逮着符昊的衣服,就直接吐了下去。

    “昊哥……你上哪儿了,大家都等着敬你酒呢。”

    偏这个时候,苏情居然从拐角转弯处一边喊着符昊,一边踏着风情万种的模特步走到符昊的面前。

    她脸上原是极灿然的笑容。

    可一看见符昊身上的污秽时,脸上的笑容刷的退去,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昊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惊惶地尖叫着,手中慌忙抽出了手帕,手忙脚乱地想帮符昊擦干净身上的秽物。

    符昊僵直地挺着背脊,没说什么,只目光森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一边捂着唇,似乎极不舒服的刘伶。

    “昊哥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是刚才喝了太多的酒吗,那咱们不要喝了……要不咱们现在先回家吧……”

    苏情一味低头帮符昊整理,没看见刘伶,柔声细语地劝慰着。

    若是在平常,符昊纵然再不耐烦,也要“哼哈”两声应和一下。

    但他现在真是丁点儿敷衍她的心情都没有。

    擦着擦着,苏情就察觉出今儿个的氛围有些不一样——昊哥太沉默了。

    这沉默,让她莫名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她怯怯抬头,千丝万缕的光线渐渐耀清了角落处那个身着米色羊毛衫的纤瘦女影……只一眼,火气倏的一下在脑门里炸开了。

    “刘伶,你在这儿干什么?”

    女人间的战场,是随时随地的。

    特别是气场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更加容易起争端。

    两方对垒,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可怕的修罗场。

    苏情想斗,可刘伶醉醺醺的,只知道眼前这么一尊人影挡着自己的路了,她扑了扑小爪子,下意识就要把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影拨开。

    可是拨了半天,一下也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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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刘的,你别装醉,你和昊哥单独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勾引昊哥?快说,你快说啊……”

    她嫉妒得双目发红,双手捏着刘伶的肩,分外用力,尖锐的指甲透过毛衣,死死掐住了刘伶的肩头,恨不得立时将刘伶掐死在手里。

    “……痛,走开啊!”

    刘伶迷迷糊糊地挣扎着,还知道痛。

    其实,苏情刚才那句话,说得实在好笑。

    刘伶自从撞破了这二位的好事儿以后,什么时候见符昊都不再是风流倜傥的俊俏小哥了,经历过那次九桃瓶风波后,符昊在她眼中更是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符号”。

    对。

    他就是个符号。

    而且还是个惊叹号加问号。

    “惊叹”自己咋就误上贼船,对方为啥这么让人咬牙切齿!

    “问”自己啥时候才能把婚干干脆脆地离掉,恢复自由身,奔向美好的明天!

    可这些,苏情哪里会知道。

    “刘伶,你这个女人,别和我装傻!”

    刘伶醉得一塌糊涂,哪听得见她说了些什么。

    看了下左右除了昊哥,没其他人了。昊哥现在又双手擦在口袋,拧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极重要的事儿。

    她恶向胆边生,双目贪婪地在刘伶的脸上流连着,从小包中掏出一把小刀。

    早先,楚辞就说过苏情这姑娘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逃学、抽烟、喝酒、打架、堕胎,在上学的时候,再没有比她还浑的女生。

    接触的环境使然,让她做事都带着一股子疯狂劲儿。

    虽然苏家尽力将她向正道上引,可苏情骨子里还是有一种阴邪恶毒的味道。

    这种阴邪,稍一刺激,便能引发让人震惊的悲剧。

    小刀在走廊的灯光下,闪耀出凌厉的光。

    刀刃雪亮,格外凛冽。

    她比画着刘伶粉嫩嫩的脸颊,眼见着伸手就要挥去,在刘伶脸上划上一道……

    倏的,苏情仿佛觉得有一道冰凉的目光忽然落到了自己脆弱的颈部,紧接着,符昊从另外一个方向把她的手腕按住了。

    符大公子斯文的脸蛋上透出淡淡的冷意。

    分明他并没有说什么,可苏情却莫名觉得一阵寒意从背脊蹿了上来。

    一声清脆的响声,锋锐的小刀掉落在地上。

    “昊……昊哥……”

    苏情连声音都带着一分的颤意。

    “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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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被刺激到了,昏昏沉沉的刘伶同志可管不了自己前面的人到底是谁,喝过的啤酒以及秽物,再次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吐得……苏情一身!

    这会儿,这一对“璧人”倒真是十万分般配了。

    ……

    沉默。

    许久的沉默。

    “刘伶,你这杀千刀的臭女人,谁让你乱吐了,谁准你乱吐了,你知不知道我这衣服到底值多少钱?”

    别看着这么娇滴滴个美女,那嗓子飙得,让路人纷纷侧目。

    苏情平素就不是省油的灯。

    没啥本事,但尖叫还是能叫出来的。

    人来人往,诸人纷纷捏着鼻子闪开老远。

    苏情几乎快疯了,口中不停叫骂着“小贱人”,“趴下,我要你给我舔干净”,“我这衣服可值多少多少钱”,“卖了你都买不起这套衣服”等等。各色不堪入耳的脏话,苏情换着花样骂。

    越骂越难听,面目狰狞,简直到了让人骇然的地步。

    符昊不快地拧着眉,先要阻止,却发现看着这么一张酷似伯薇的脸蛋,他根本说不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就在刘伶被苏情推在地上的时候,符昊皱紧了秀气的眉毛,想要出手。可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军人却比他更快一些,早一步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刘伶。

    这是个极俊秀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多年轻的少校!

    在他后面,站着几个同样一身军装的年轻军人,除开其中一个生得张秀气娃娃脸的两星外,其余几个皮肤黝黑、国字脸,一看便是格外正气的长相。

    看肩章上,就知道这群人在军中位置极高。

    许是来这儿吃饭。

    不过在私下场合,军人不可以着军装随意出入娱乐场所。

    这样一来,这群人出现在这儿,就颇值得玩味了。

    “小姐,把刀收好了,小心伤到了人。”

    扶住刘伶的那个俊秀军人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掠了眼地上锋锐的小刀,分明是笑着和苏情说话,可不知怎的,苏情却莫名觉得背脊一阵寒凉。

    “关你屁事啊!”

    苏情口出不逊,根本看不起这个脸蛋儿漂亮的年轻军人。

    她没常识,不代表符昊也没常识。

    符昊眼底掠过一抹疑色,朝这个对刘伶伸出援手的年轻军人淡淡道:“我朋友说话素来不好听,见谅了。”

    看着对方一直将刘伶扶在怀中,而刘伶也安静地伏在对方的胸膛,因醉酒而微微酡红的脸颊泛着柔和的粉光。

    男俊女柔,应该不是熟人吧,可两人间的关系却异常的融洽,仿佛自亘古伊始,这二人便应该是最和美的一对璧人。

    眼前的画面,该死地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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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符昊的呼吸忽然有些加重,一种极不舒服的妒意蹿上了心尖。

    “你好,我叫符昊。这是我朋友刘伶,她喝醉了,把她交给我吧,我带她回家。”

    符昊伸手,想把刘伶从对方的怀中拉出来……

    可根本由不得他碰到刘伶,这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年轻军人却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符昊伸来的大掌。

    军人抽出一只手,握住符昊的手,笑笑道:“幸会,我叫冯栗。”

    这个动作,颇具深意。

    不仅挡住了符昊,而且还成全了符昊的面子。

    而从另外一个方面而言,这是一个极具保护性的动作——保护自己的所有品,不被外人染指。

    更是一种下意识的占有,不愿刘伶碰上其他的男人,哪怕……对方是刘伶现在名义上的丈夫也一样。

    没错,这年轻的少校的确是喜欢刘伶的冯栗!站在暗处,他早就看清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同时也知道符昊是刘伶现在的丈夫。

    就这么一个不将刘伶当回事儿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拥有刘伶的爱情。

    符昊,根本不具有跟自己争的实力。

    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位年轻的少校心情非常好,他线条优美的柔软唇瓣翘起了温和的笑意,和声道:“我刚才看见你们在这儿吃饭,她不是还有熟悉的女友在大厅吗?我刚才看见她女友正在找他,我先送她过去吧。”

    他的态度是坚定而不容抗拒的。符昊在这儿碰了个软钉子,却没有任何理由抢人。对方说看见了刚才的事是什么意思?这不摆明了讥讽他!

    毕竟,刚才苏情推刘伶的时候,他符昊没有任何的反应。如今将刘伶送到他符昊手里,不是等于将刘伶送给苏情欺负嘛。

    符昊阴沉着脸,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昊哥,他愿意扶就由他扶,咱们离那个小贱人远一点,你看,我的衣服都被她吐脏了……”

    苏情厌恶地拧着自己的衣服,不快地娇嗔着。

    在她骂刘伶“小贱人”的时候,冯栗扶着刘伶,低垂的眼睑下赫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冷光,面上却是笑的。

    熟悉他的那几个军人看见他这个笑容,莫名浑身一冷,一个个忍不住看向苏情。

    “俺眼花了?栗子刚才这笑容有点古怪啊……”不远处,一个国字脸的年轻军人揉了揉眼睛,实在有些不可置信,小声问战友。

    “看样子那女人要倒霉了。”娃娃脸说道。

    “不就是个嘴巴不干净的女人嘛,又没惹到栗子头上,何苦为她浪费时间?栗子平常不是最讨厌麻烦的事儿?平常就算是咱们弟兄的事儿,他都懒得管。”

    “看着吧。”

    他们不再说话,朝看向这边的符昊笑笑,跟着进了大厅。

    刚进大厅,就见着一个军装笔挺的军人迎了过来,当时还不等他朝冯栗走去,就被后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