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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第18部分

么心情。你平时都说没有心情的时候才会有才情的,他又说。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嘛,这个撒娇我不是装出来的。现在跟以前真的不同了,我发现我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写东西,我所构思的新的情节,根本下不了笔。

    “怎么啦?安然。”陶伟听出了我的异样。

    “陶伟,晚上早点过来。”

    “晚上我过去吃饭”。陶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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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你是不是在家里闷?我去接你来陶然做面包吧?”陶伟接着说。

    “现在都四点了,我不过去了。”等陶伟回来接我,然后再去陶然,估计天也黑了。

    “那我早点过去,”陶伟说。

    “我给你买了点东西,等下拿给你。”陶伟真的想我开心,如果不是,他会把礼物放到今天晚上的。

    “什么东西来的?”我有点迫不及待要知道。

    陶伟却笑而不答,他说,“安然,你给我留点神秘。”

    留神秘不是问题,问题是,在陶伟过来前的这段时间,我该怎么过?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挂上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我想帮妈妈做饭,可惜不知道从哪做起。

    常听老一辈的人说,女人天生就会煮饭带孩子,我怎么一样都不会,看着水盆里活奔乱跳的鱼,袋子里新鲜的猪肉,篮子上嫩绿的蔬菜,我一筹莫展,在厨房里兜了一圈,又跑回房间。

    电视我也不怎么爱看,什么超女快男,娱乐八卦,情爱穿越,我通通不感兴趣,唯一就是以前特别喜欢爱看又长又拖杳的韩剧。

    要不,自己去逛逛街?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都说女人天生喜欢逛街买衣服,我也提不起兴趣,如果真的有轮回,我想前世肯定是个男的,要不,怎么与女人沾边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唯一有相同的地方就是有样东西每个月都准时的到来。

    我又不敢去床上躺,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万一像刚才一样再想出个什么分叉来,我可要把自己气得吐血。

    无奈,还是去种种花吧,我好久没有种花的心情了。

    就这样,我拿着铲子,清理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终于熬到了妈妈下班回来。

    晚饭前,陶伟过来了,坐在一起吃饭,真的是一家人的感觉,我在想,我上陶伟家吃饭,会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自如呢?

    吃过饭,陶伟便陪我到小区去散步。

    记得陶伟说过,我有一种宁静的美。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种浪漫的说法,当然,用周星星的话来形容那是无厘头,这也太飘渺了,跟海市蜃楼一样。

    不过,不管我有没有宁静的美,他是否在我的身上获得心灵的安宁,今天晚上,他牵着我的手,我的心却出奇的静谧,下午的浮躁一扫而空,这个男孩,给我的不仅是爱情。我偷偷地瞄了一眼他的脸,谁知道他也正看着我。我的脸忽地发热。他什么时候会不看我?

    “安然,你脸红的时候很诱-惑。”陶伟说。

    诱-惑?他居然用这个词。这个带有点色-情的词语在他的嘴里出来,竟然有种羞涩的吸引。

    男人不都是喜欢那些波涛汹涌,穿着黑丝袜,舔着指尖,飘飞短裙的性感女人吗?那才是赤-裸的诱惑。

    “安然,你在想什么?”陶伟见我不说话,又问。

    “我在想,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追求这种羞怯?一旦粉红的羞怯变成了柴米油盐的苍白,男人估计跑得比千里马还快,最起码也会找个地方躲藏吧。”

    “安然,那不是爱情。”陶伟说。

    “陶伟,什么才是爱情?”我很奇怪陶伟居然和我说起了爱情,他不是只会做面包吗?

    “安然,你写这么多小说,应该知道,而我,只是个做面包的。”陶伟笑了。

    “陶伟,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今天,我得把这个爱情话题进行到底,这么多年,我很少去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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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帮你说吧,长发披肩,裙裾飘飘,亭亭玉立,肌肤雪白,唇红齿白,双眸含情,清醇动人……”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我小说里面的女主角,现实中,留长发的王岚会是这样一个天使,娴静的子君也有着这美丽的标准。陶伟,为什么不动心?甚至欧翔,为什么也只会把疯狂的爱情落在我的身上?

    “安然,这些只是一个标准版,或者说是一个虚幻的梦。”

    “男人不都喜欢追求这种完美吗?”我诘问他。

    “这种完美只是一种外在的,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是完美的。”陶伟说。

    “你喜不喜欢这种女孩?”我想要的是他的答案。

    “安然,这只是一种梦,所有男人的梦,但梦不等于追求,更不能代表生活。”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这样美丽的女孩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喜不喜欢?”我可不想要这么缥缈的答案。

    “安然,爱情是一种缘分,也是一种生活,喜欢这种人,但不一定会追求这种人。爱情,就是爱一个能够让自己心痛,自己想去疼的人,她的完美或不完美都会填满你的心,她时刻撕扯你的心,时刻让你感到一种距离上的牵挂。”

    陶伟像写小说一样说出了与做面包不同的言语,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一点也不宁静了。

    “安然,把嘴巴张这么大,不相信是我说的?”陶伟笑着,用手捏一下我的下巴。

    “陶伟,我好象很不了解你。”

    “安然,其实,我很容易了解。”陶伟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愿意去了解的话。”

    在他的心里,我的善解人意形同虚设,我根本不愿意去了解他,我只想着那个给我窒息的男孩,直到现在,都还是一样。

    “安然,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只想和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到老。”陶伟又说,握我的手,很有力。

    其实,每个人都是这么简单,但是这么简单的想法会被岁月,会被情感,会被自己很多无端生出的想法去左右。

    这些爱情的哲理,不仅陶伟,不懂文学的王岚也会很文艺的说得出来,还有子君,小莲她们。其实,每个人都懂爱情,都可以成为爱情的大师,只是他们不习惯用文学的方式去表达,他们更愿意,用他们的心,用他们的行动,让他们的爱人感觉到自己爱的存在。

    陶伟就是这样的人,他爱情的感觉和哲理,不比拿着笔写这么多爱情小说的安然少,我真的把他当成只会做面包的男孩了。

    想起同样会写爱情文字的欧翔,我发现,写文字的人,对爱情总有一种疯狂,疯狂的解释,疯狂的举动。

    陶伟不是,他的爱情,像水,慢慢地渗入你的心,他会等待你去认识他的爱情,等待你去理解他的爱情,等待你去接纳他的爱情。如果要表现得文雅,他也懂,如果要表现得疯狂,他也会。但他更愿意,用水样的温柔等待他的爱情,简单而固执,深情又温厚。

    “就算这样,可是,我一点都不漂亮,你怎么会喜欢我?而且,我又不是一个健康的人,难道你喜欢一种病态的美?”不知道这算不算强词夺理,我就记得欧翔说过,安然,你没有骨。

    “安然,你这样说我很心痛。”陶伟真的会心痛,他的眼神灰暗下来,苦笑着。

    “安然,我当然希望你健健康康,我还想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陶伟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摸着我的手背。

    “安然,你不要以为自己不漂亮,如果你要把自己加点金装,绝对是一个美得让人侧目的淑女。”

    我会美得让人侧目?我想起我穿着裙子的样子,就像一只飞入花丛的蝴蝶,这也算是美得让人侧目?

    “每个人都有吸引人的地方,美丽在每个情人的眼里有不同的定义。”陶伟说。

    “那我吸引你的是什么?”我很好奇陶伟内心居然有这么多爱情的想法和哲理,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或者,我从来不想去关注他的内心。我已经习惯他的爱和呵护,就像是习惯了左手和右手的相握。

    “安然,我说过,你有一种宁静的美。”陶伟眼里全是深情。

    “我说过,这种说法太飘渺。”我赌气地说。

    “安然,其实,爱一个人,真的说不清,我只能说,你就像是一块磁铁,而我就像是那些被磨粉的铁屑,只有吸附在你的身上,我才不会到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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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很文艺,比王岚抬着头看着木棉花的时候还文艺。

    “陶伟,你真的这样爱我?”我颤抖,我明白爱一个人这种揪心的疼痛。

    “安然,我爱你,还需要证明吗?”陶伟轻轻地摸着我的脸。

    我摇摇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如果他是磁铁,我也甘愿是被磨成粉的铁屑。

    “安然,就算是再美丽又怎样,岁月都会老,更不要说人,任何的完美都会被岁月雕刻得支离破碎。”

    “我只想有一种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爱情生活,那就是俩相依。”陶伟紧紧地抱着我,似乎用上他全身的力气。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讨厌的人

    更新时间:2013-8-20 16:42:33 本章字数:4927

    书屋不怎么想去了,就呆在家里写小说。自从想更改结局以来,进展非常缓慢,有时候拿着笔,愣是写不出字来,有人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有一定的道理。文学史上伟大的作品,无一不是文学大师在贫困潦倒的时候完成,没有几个人能端着酒杯品着红酒搂着美女去完成。很多文学大师都是在死后而得到人的尊敬,在生的时候,狗屁都不是,更不用说那些有着天才想法的艺术家。

    只有耐得住寂寞和清贫,才能成就伟大的事业,这句话我是非常推崇的。

    当然,像我这样的写点文字的人,不能说是什么事业,但同样需要克服自己的孤独。

    我是不怕孤独的,所以之前我可以写很多很多的文字。

    我爱上欧翔,也还好,我能够忍受中毒后的感伤,带着这些疼痛去写忧伤的文字。然而,当我沐浴在甜蜜的爱河中,我就不能思想,我的忧伤变成了做作,我的笔尖无法在吐出那丝丝缕缕的伤感的文字。

    安逸会滋生懒惰,也会吞噬思想,这该也是真理一条吧。

    我坐在桌前,关上窗帘,才发现,我的思维,根本不能沿着小说的情节发展。

    安然,我爱你,还需要证明吗?陶伟的话还在我的语边。

    他的爱,对我的爱,确实不需要证明。我也不是要他证明,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喜欢我,爱上我,无以复加。

    其实,爱情是一个奇妙的感觉,很多时候,发生的瞬间只需要一个淡淡的笑,或者是那一刻不经意的四目相对,甚至是一次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邂逅。

    这种邂逅,是感动,是尴尬,或者是一种水火不容的误会或争执,总之,从那一刻起,有一个人,在你的心里深深地刻上爱的痕迹。

    转角的慌乱,我的逃离,也是在一刻产生,同时产生的,还有我中了毒的爱情。

    情花毒,我笑了笑,大概王岚的毒已经解了吧?武侠小说的情节,多是中了毒的人,解了毒之后,他的功力会大增,想必解了毒的王岚,比中毒前要幸福得多。

    无药可解的我,只能依靠外力和自身的抵抗力。就像是倚天屠龙记的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全是张三丰用内力去帮他抵御寒毒。我的毒比张无忌的要深得多,值得庆幸的是,我和张无忌都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张无忌有太师父,我有陶伟。

    陶伟真的是一个傻瓜,等待一个中毒的人,一个随时会毒发身亡的人,我的毒,来自爱情,也来自先天。这两种毒,任何发作一种,陶伟就会等无可等,恋无可恋。

    但他是个执著的傻瓜,明知道做这么工夫都是没有用的,他还是义无返顾,一往无前,执著去医治一个毒入骨髓的病人。

    是天意?是上天被他的固执所感动?还是他的药起了疗效?

    就像是绝代双骄里的万春流,把废人燕南天再造成燕大侠,是偶然还是必然?

    而陶伟,真的把我的毒解了,虽然不彻底,但我已经感到血脉里的动力,与中毒时的虚弱不同日语。

    解毒,除了解药,还是有另外方法的,比如执著,比如爱,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这不是空话。

    虽然我也会像王岚所说的欧翔那样,静静地发呆,但这种情花毒,是不是已经变异了呢?与毒共存,就让情花毒成为心底的结石吧,无需解开,但不影响生命,也无碍于生活。

    安然,我爱你,还需要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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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需要,陶伟,真的不需要。我在心里喃喃地说。

    如果爱还需要证明,那就不是爱。

    想着陶伟会憨憨的对着我笑,我才想起,他昨天说给我的惊喜,却没有拿出来,我也在他的怀抱里忘记了他的话。

    真讨厌,爱情会让思维停止,能人变笨。

    我得打电话给他,让他给我送来。

    我想要他的惊喜,也想要见他。

    小说估计是写不下去的了,我拿过电话,开始拨那熟悉的号码。

    还没有拨完号码,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歌声一如之前的忧伤。

    陶伟说过,我的铃声应该换另外一首,就换好日子吧,陶伟很宽厚地对我笑。

    但我还是喜欢那一点点的忧伤,带着江南雨落的浪漫。

    看来电显示,我的呼吸真的在瞬间停止了,是欧翔。

    他真的是个精灵,王岚没有说起他,我也没有这么努力地去想他,现在一说,他就来了。

    接,还是不接?

    我的心在砰砰地跳。

    忧伤的歌声一点点地打湿我的眼,我颤魏魏地接通了电话。

    “安然,”他叫了一声,就停顿了。

    我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似乎我们之间,隔在银河的两头,传句话都得等待若光年。

    “安然,你好吗?”他首先调整了过来。

    “我很好,”跳的是心,颤抖的是语气。

    “安然,王岚说,你准备结婚。”电话那头,我听不出有丝毫的异样,最起码现在听不出来。

    说到结婚,我想起了陶伟,想起陶伟,我的内心有了底气,我为自己添上一抹笑容,然后,很肯定地说,“是的。”

    那边有少少的沉默,然后他说,“安然,好久没有见你了,我们能见一下面吗?”

    我们能见一下面吗?这句话就像一支利箭,穿越所有的盾牌,结结实实地插在我的胸口。

    我们需要见面吗?我们应该见面吗?我们见面做什么?

    “安然,如果,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我最见不得他的忧伤,我答应了,见面不代表什么。

    他自然是很高兴,然后说,“我在你楼下。”

    他在我楼下?他早就来了,他驻留了多久?徘徊了多久?这才有勇气打电话给我。

    他就不想见我吗?来就是了,需要积攒勇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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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傻的人。

    我换上衣服,犹豫了一下,决定把还摆在首饰盒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陶伟,他给我勇气,爱的勇气,或者拒绝的勇气。

    走到楼下,欧翔正站在小区的喷水池边,身后,是他的车,见我笑,扬扬手,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

    待到跟前,他扶起我的手,这肌肤相亲,我已经尽量不再激动,可仍然管不住心的颤抖,他的手,有一股电流,把我电得麻麻的。

    上了车,他送开我的手,我这才恢复了镇定。

    车慢慢地驶出小区,欧翔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出声。

    我其实有点想问他要去哪里,放在以前,我连这个也不想的,我觉得,我愿意随他到天涯海角,不问地点,只要跟他在一起。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东大,或者是以前经常去的江边,带着自己的爱人去那些曾经到过的地方去寻找记忆,是所有这些人的通病,我能理解,换作我也会这样,但他没有。

    车子避开市区人多的地方,上了车流量小的道路,不一会,欧翔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扶我下来,我的指尖又是一阵触电的惊悚。

    坐下来,我看看四周,很幽雅,有小桥,流水,花园,假山,真的是悠闲的所在。

    “欧翔,这个地方很幽静。”

    “嗯,我朋友开的,平时好多人,都是来这里打打牌,聊聊天,喝喝茶,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