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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第13部分

    陶伟,你在哪?陶伟说我比较忙。我生气了,说陶伟,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陶伟连忙说不是,说店子的事多。我说,以前你再忙也有空过来吃饭,现在你忙得连陶然都不去?陶伟就嗯嗯的回答我。我说陶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陶伟说没有的事。我换了一种语气,说,陶伟,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电话那边就沉默了。我接着说,陶伟,你是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你就不能来看我?我想你。说完,我就摁断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也是我第一次说想念一个人,对欧翔我也没有说过。

    我真的想他了吗?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要见他,我要他给我离开欧翔的勇气。可是,说不想他,这些天没有见到他,我的心又有点空落落。这是生活的依赖还是爱情的依赖?我分不清。

    陶伟肯定会来的,无论他飞多远,他的线永远扯在我的手心里。

    我拿出睡衣,打算在他来到之前洗个澡,有些事,只有在心静下来的时候才能思想。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陶伟已经坐在客厅上,这只风筝,始终逃不离我的视线。我扑哧地笑了出声,心里有几分的得意。

    陶伟愕然地看着我,我不管他,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陶伟虽然有我们家钥匙,我的房间他是很少进的,今天,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进我房间的勇气,我已经开始使坏了。

    我就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想着他的愕然,我不由得内心又一次发笑。

    过了好一会,估计陶伟坐不定了,我听到了敲门声,“安然,我们下去走走?”他永远是这样的君子,如果是欧翔,早就在客厅把我给抱紧,用他的唇吸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进来。”

    我听到门轻轻的开了,又轻轻的关上。

    陶伟已经站在我的后面,我故意不回头,我在赌,赌他会不会在后面抱着我。

    “安然。”我只听到他叫了我一声,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其实,如果没有多余的其它,这叫声也是多余的,我开始有点生气,他就不能坏一点,哪怕有少少的自私。

    “安然,”我又听到了一句多余的叫声。我真的想转过身,在他的脸上盖一巴掌。

    “安然,”陶伟又叫了一声,我真想喊他滚蛋,咬咬嘴唇,终于没有说出口,泪水却不自觉的落在了鳃边。

    “安然。”这是多余的话,多余的话,我在心里喊了起来。

    我终于忍无可忍,我那一句我想你白说了。

    我刚想回过头,猛然,我感觉到我的腰被紧紧抱住,他终于在火山要爆发的时候把熔浆的温度降了下去。

    “安然,”陶伟腾出一只手,擦我脸上的泪。

    我要你吻我,我要你吻我,我在心里叫道,泪水却无法停止。

    “安然,你怎么啦?”陶伟紧紧地抱着我,他看不得我有丝毫的委屈。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他吻着我鳃边的泪,很轻很轻,像是害怕惊醒一个甜美的梦。他永远都是这么温柔。

    我再也抑制不住,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吻向他的唇,我需要那种窒息的感觉,窒息会让我熔化。

    “陶伟,你是不是很忙?”我盯着他看。

    “我,”陶伟眼神的游离让我怀疑。

    “陶伟,你不爱我了?”我知道这句话对他的意义。

    “安然,我爱。”陶伟涨红着脸。

    “我知道你爱,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多天不来见我?”如果要撒娇,我相信我能够做得比任何人都好,而且更不动声色。

    陶伟没有分辩,我却听到他的心有种无奈在升腾,一直升腾到他的眼眶。

    “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我想我的脸皮够厚的了。

    “想,怎么不想?”陶伟喃喃地说,“我时时刻刻在想你。”

    “以后,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决心将无耻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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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陶伟抱紧我,“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就算我赶你你也不要离开。”我摸着他的脸。

    “不,永远不。”陶伟吻着我的唇,很温柔,很执著。

    “陶伟,我要你每天都来等我。”我固执地说。

    “我天天来等你。”

    “为什么那天你说来接我,又没有来?”我很想知道原因,盯着他的眼睛看。

    “我,”陶伟的眼神有些慌乱。

    “你说不说?”我搂着他,咬着他的耳朵。

    陶伟还是低着头。

    “我不理你了,我别过头去。”在这个温情的时刻,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投放原子弹。

    “安然,我来了。”陶伟低着声说。

    就是这么一句,我已经明白了。他来过了,只是因为欧翔,他才会逃避。

    “陶伟,你天天都来,为什么不来看我?”我知道他的性格,他宁愿躲在阴暗的角落静静地看我,也不愿意打扰他眼中的我的所谓的幸福。

    “安然,你知道,我害怕。”

    “傻瓜,你害怕什么?”我搂着他,啃着他的嘴唇。

    一个男孩子,天天来接心爱的人,可是每次都只能看着心爱的人和另外一个男孩子牵手走过眼前,那份痛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得了。

    “安然,只要你开心,我愿意是影子,任何人的影子。”陶伟低声地说。

    “陶伟,你说什么?你让我心痛,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他一巴掌,柔柔的。我想,我真的是爱上他了,这一瞬间,我的心剧烈地痛了起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胸前。

    “安然,我惹你生气了。”陶伟慌乱地擦着我脸上的泪。

    我摇摇头,摸着他的脸,“陶伟,你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爱你。”说完,我吻上他的唇。

    陶伟,他真是个傻瓜,他怎么会是别人的影子?我爱他,我要爱他。

    “陶伟,筑个巢吧,盛放我安然的心。”我喃喃地说。

    陶伟这一次用热吻来回答我的期待。

    我悄悄地松开我内衣的扣子。

    陶伟离开的这个晚上,我居然没有想念欧翔,第一次,我的心里想着那双笨拙的手,怎么也解不开内衣的扣子,我甜甜的睡着,就像做了一个青涩的梦。

    梦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有些调皮的阳光,居然偷进了我的房间,在床边跳起了舞,泛起灰色而又透明的光晕。

    起了床,我赶忙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我知道我想要见谁着。

    来到厅上,陶伟正坐在沙发中间,电视开得很小声,几乎是在看无声电影,看着一惯是他喜欢看的体育频道。

    我还没有走近,他就站了起来,对我微微一笑。

    我顾不上羞怯,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没有顾忌地抱住我,不顾我素面容颜,就吻了我的脸,我却把我的唇堵住了他的嘴。我真奇怪我们两个人的变化,我所有的含蓄呢?所有的矜持呢?他的成熟呢?他的稳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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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的爱给了他激|情?是不是他的爱给了我感觉?

    管他呢,先填满爱情的干渴再说,他的吻湿湿的,卷着我的舌头,麻麻的。

    好久,我们才分开,陶伟说,“安然,你饿不饿?我带来了……”

    我用手掩着他的唇,不让陶伟说下去。他来了,肯定会给我带来有点咸咸的馒头,还有带点米色的猪肠粉,他知道我喜欢吃这种清清淡淡的早餐。

    他笑着拿开我的手,“安然,你去洗把脸,我给你端出来。”

    他肯定把东西都热在锅里。

    这么多年,妈妈就是这样信任他,让他在我们家来去自由。不过,撇开那些狗屁的爱情感觉不说,陶伟真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来到餐桌前,食物还冒着热气,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感觉,缭绕在我的心间。

    “欧翔,他会不会也是这样?每天都会煮好早餐等我起床?”

    我抬起头,隔着淡淡的水蒸汽,陶伟正温柔地看着我。

    该死,昨天晚上都说不想他了,

    陶伟捏了一下我的手,可能我的脸红了,他以为我是害羞,就让他将错就错吧。

    “你去客厅等我,”我笑着说。

    “我想看你。”陶伟揉着我的掌心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安然,其实你很美。”陶伟很认真地说。

    晕死,我也算美?我差点把嘴里的粥喷了出来。古人说得没错,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美就美,干吗还加了其实?说我美其实也是等于白说了。

    “陶伟,你眼睛是不是长歪了?”我笑着说。

    “没有吧,”他不知道我说的意思,很老实地用手摸着自己的眼睛,额头。

    我再也忍不住了,把嘴里的那点馒头喷了出来,还好含在嘴里的不是白粥。

    “你笑什么?”陶伟也笑了。

    “笑你傻。”我伸出手,捡他头发上的馒头屑。

    正文 第四十章 不放弃

    更新时间:2013-8-20 16:42:23 本章字数:5518

    牵着陶伟的手,我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依偎在他的旁边。

    陶伟不会说让我穿裙子,他总是顺着我的意,无论我是白色的纯,还是灰色的土,在他的眼里,只要我穿着自如、舒服,他就无所谓。

    他说我美,说的是我的纯净,说的是我的笑容,他说每一次我冲着他笑的时候,他都有一种很难说出口却打动他的心的感觉。这会不会是一种别样的爱情感觉?

    走出小区的门口,还没有转过弯,陶伟就站住了脚步。

    我见到了,拐角的地方,站着欧翔。

    不知道,这么多天来,陶伟是不是也躲在同样的地方等我,看着我从他的面前走过?他是不是也曾有着撕裂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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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

    “安然,你们聊。”好久,陶伟松开我的手

    我一把抓住他,这只手,我不期待牵一辈子,能牵多久就多久,总之,我不会放手。

    陶伟没有言语,也没有勉强离开。

    欧翔的眼神在瞬间焕发光彩后又恢复了刚才的灰暗。

    “欧翔,我不需要说什么了吧?”我紧紧地捏着陶伟的手。

    欧翔没有说话。

    我轻声地对陶伟说,“我们走吧。”

    陶伟很顺从地牵着我的手,从欧翔的旁边走过。

    一直来到书屋,陶伟都没有说话,我也一路无语,欧翔的出现,给陶伟太多的压力,我知道,我只能用牵手去消除他内心的抑郁。

    陶伟帮我开了门,然后整理一下书架,就去了陶然,整个上午他都没有再在书屋出现。

    中午的时候,小莲过来喊我去陶然吃饭,陶伟不在,我也没有问他到哪里去,问了她们也不知道。如果他可以告诉我,他一定会,我不需要多费口舌。今天,我却很想知道他去哪里,我害怕,疯狂的欧翔会和陶伟面对面坐在餐厅里,陶伟在这方面,会是一个失败者,因为我。

    我若有所思的吃午饭,直到小莲过来提醒我,才发现我已经把米饭扒空,盘子上的菜还纹丝不动,她一定很奇怪我怎么可以不要丁点的菜就可以把白饭给啃光。

    我还是拿出电话,拨通了陶伟的电话,这种猜测让我焦虑,证实是解除焦虑的最好办法。

    陶伟第一时间就接了电话,我的手机还没有传来回铃声。

    我问陶伟你在哪里?他说在买一些材料。我说你离开都不跟我说一声,他嘿嘿的笑,说什么时候这么腻了,不就大半天的时间,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可以送你回家。他还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我就在陶然,说因为你,我吃了白饭。他说不是已经交代了小莲张罗的吗?怎么会吃白饭?我得打电话问问小莲。我扑哧一笑,然后装作生气地说,都怪你,让我没有心情吃饭,心不在焉的,都忘记夹菜了。陶伟静静的听着,我已经说完,他都没有搭话。一会,我说,你快点回来,我还想说句我想你,却说不出口,我是有点想他,甚至害怕他会在欧翔的相逼下退却。陶伟嗯了一声。我听不出他有任何的变化,也就挂了电话,我还不习惯像菲菲一样,在电话里用撒娇的声音去让他隔着天空吻我。尽管,我小说里的女主角都懂得撒娇。

    下午总是没有太多的人来书店,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写小说,沉浸在女主角的忧伤是常常发生的事,当我泪眼蒙蒙双手在颤抖的时候,陶伟站在我的面前,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没有接过来,习惯掏出我的手帕。

    陶伟坐在我的旁边,用拇指揩我眼角的泪,“写什么这么伤感?”

    我努力地笑了笑。

    陶伟用纸巾擦我滴在键盘上的泪,“收铺回家吧。”

    我点点头。

    关上门,却看到欧翔站在我们的前面。

    “安然,我想和你聊聊。”欧翔很努力地装出镇静的样子。

    “欧翔,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我冷冷地说。

    “安然,就一会,”欧翔眼里全是恳求。

    我咬咬嘴唇,我怎么这么容易心软?怎么看不得他眼里有一点忧伤?

    见我不说话,陶伟很识趣的走到一边。

    欧翔眼里闪过一抹光彩,他走近我,伸出手,想要拉一下我的手,看了看我,终究没有。

    “安然,你不再爱我了。”欧翔伤感地看着我。

    我没有搭话,我曾经用这句话让陶伟屈服,想不到,欧翔也打算用这句话来让我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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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我说过,我要陪伴你走过你所有的岁月。”欧翔固执地说。

    “欧翔,没有用的。”我努力积聚勇气,盯着他说。

    “安然,什么没有用?你爱我,我爱你就足够了。”欧翔终于拉着我的手,他的手掌还是这样的温厚,却有一种透心的冰凉。

    我轻轻地摆脱他的手,我没有必要接受他的痴缠。

    “安然,你是不是需要时间和空间考虑一下?如果是,我不逼你。”

    我摇摇头。

    “安然,你要我怎样?”欧翔的眼里能够挤出血,它的痛苦不加掩饰。

    “欧翔,不要再说了。”我断然打断他的话。

    “安然,你昨天不是这样子的。”欧翔试图用任何的方式去挽回我的变心,他不知道,我不是变心,是不忍心。

    “昨天,你还是那样的温柔”。欧翔哀伤地说,“安然,你需要爱情感觉,我就给你爱情的感觉。”

    欧翔再一次抓住我的手。

    我的心乱极了,在他的眼神里,我只能熔化,下不了任何的决心,我好象已经忘记了陶伟就在旁边,只好低着头,不再去看他扰乱心神的眼。

    欧翔似乎得到某种暗示,这个男孩,不需要我的首肯,他总会抓住任何的我的软弱。

    欧翔伸出手,想要把我拥入怀里。

    就在他的手揽过我的肩膀,我突然惊醒过来,刚刚还有一个男孩,用同样有力的手揽过我的肩膀。

    “不,”我用力推开欧翔。

    “你该走了,”我冷冷地对欧翔说,然后快速走到陶伟的旁边,不容陶伟有任何拒绝,挽起他的手就走。

    “安然,我爱你。”欧翔在我的身后喊了起来。

    我的心微微在颤抖,微微颤抖的还有陶伟,我触到他指尖上的慌乱。

    身后,落叶簌簌。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改变,陶伟每天都来接我、送我,中午的时候陪我吃饭,只是在他的脸上,有着越来越多的忧郁,他的笑容里掩饰不住的忧郁。

    很多时候,我不得不轻轻拍一下他的掌背,看着他带点苦涩的笑容,也总比他皱着眉头要强。

    他的忧郁,大概来自欧翔。这个痴情的男孩,经常跟在我们的后面,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这一点,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挽着另一个男孩的手,走在落叶缤纷的秋天,他是怎么忍受得了这种爱情的失落?

    是不是,执著爱情的人都有点变态?

    变态?我怎么用这个词了?执著于爱情的人总会让人看不明白,但不至于变态吧。我否定自己的说法。

    不管变不变态,随着陶伟的忧郁一天的加深,我的忧虑也一天天的加重,我不知道怎样去消除他内心的抑郁,也不知道怎样去给他一个承诺,如果婚姻是一个最美的结局,我会毫不犹豫的挽着他的手走进这个圣洁的殿堂。当我想到婚姻的时候,我又开始害怕。执子之手,与子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