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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风流-第44部分


    往事如风。想当年为了能让杜兰留在江宁工作,雷鸣和她炮制了申请书,现在雷鸣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这份申请书已经被杜兰从档案中取出来了。

    雷鸣和杜兰无疑是都很优秀,两人并不是不来电,而是两人在错误的时间里发展了关系,过去感情的阴影太浓了、伤疤太深了。如果当时两人已经从过去的感情中冷静下来、再去发展感情,也许会修成正果。

    天黑了,大家已经回家了,只有雷鸣还在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同样是从事法律工作,同样是干得很好,同样得罪人,人们对他敬而远之,要是不马上离开,律师制度改革后,他可能就没有了干部身份,而杜兰却前途一片光明。

    会什么差别那么大?

    雷鸣心烦意乱,驱车到大卖场。大卖场万头攒动,收银员忙得团团转,城区政府和派出所也派出人力帮忙维持秩序。

    雷鸣随着人流巡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罗盛敏正在值班,雷鸣也不给他好脸色,点个头就离开了。雷鸣堵住招商漏洞,他也没反对,雷鸣就没追究他什么,只是旁敲侧击强调了制度,这么大一个卖场,不可能人人都清楚,不可能每分钱都能回到公司的口袋。

    远远的,雷鸣发现何真真和妹妹雷蕾以及保姆、保安在购物。今年是何真真一个人在江宁过年,她说过要到雷鸣家过年,但家里还有一个保姆和一个保安兼司机,她还是得购买年货。

    何真真着一件红色短风衣,十分精神,雷鸣心情不好,不想让她们发现,赶紧到经理室去。经理室只有几个值班人员,刘梅已经离开,雷鸣又到财务室了解情况后,交代几句,这时,电话响了,是刘梅找他。

    雷鸣最害怕接到刘梅的电话,因为刘梅没大事是不找他的,所以他一听到刘梅的声音就心跳加速,害怕出什么事。

    在江宁人的眼里,纳怀公司是一个有深不可测背景的公司,公司的大老板来头大,连市领导都要敬三分,开业是是市长剪彩,市政法委经常视察。公司是谁的?就连刘梅也不相信是雷鸣的,更不用说别人了,加上刘梅出身敏感,更加让人不可揣测到公司全貌。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公司在江宁开一个大卖场,就得有方方面面的关系要处理。今天晚上,公司在江滨大酒店开了好几台,宴请好几个重要单位领导,刘梅带了十多个能喝酒的年轻人和这些人对着喝,已经近半人喝多了。

    刘梅没什么大事,这是年度最重要的应酬之一,她已经喝多了,舌头有点打结,雷鸣已经很少来大卖场了,她刚刚得到亲信说雷鸣在大卖场,没想什么,就给雷鸣打电话了。

    “老板,你来检查了?”

    雷鸣非常恼火别人叫他老板,当年他在学校做生意,别人就叫他老板,好象他浑身铜臭味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我顺路过来看看。”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事,罗盛敏在值班,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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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正在陪工商局、公安局和城管局的领导在江滨饭店吃饭,你过来一下吧。”

    “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辛苦了,早点休息,要不要我去接你?”

    入冬以来,刘梅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听到雷鸣的话,浑身松懈下来,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好象这是雷鸣第一次关心她一样,说:“要,我已经不能开车了。”

    她是不能开车了,她平时就没要司机,也没有亲自参加很多应酬,要是雷鸣不主动说要来接她,她也会叫别人送她回家。

    雷鸣很快来到江滨饭店停车场,刘梅为了公司付出太多,雷鸣对她的一般要求都尽量满足,刘梅很要强,除了有一段时间要试探雷鸣就要他办一些事以外,都不怎么要他办事。

    雷鸣等了近半个小时,刘梅才送几个女客人出来。刘梅身量不小,酒量也高,但今天好几桌客人,她也有些湖涂了,特别她是属于后发作型的,现在不赶紧回家休息,可能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雷鸣也不过去招呼客人,等客人走了,刘梅才过来带雷鸣到她的车边,从坤包中取出车钥匙,递给雷鸣,然后就坐到车后排。雷鸣上车就打火离开。

    车子里充满了女性的香味,还有不少女性的小饰品,让雷鸣有些不习惯。车子出了饭店,雷鸣刚刚想和刘梅讲话,却发现她坐着睡着了。一股酒味悄悄充满了车厢。

    刘梅离婚后也在东湖边买了一套房子,三室两厅,和雷鸣隔湖相望,楼盘的品质要比雷鸣所住的东湖御景差一些,当然价格也要少不少。雷鸣把车停好,发现刘梅烂醉如泥,而他根本不知道她家住在哪个单元哪套房子。

    雷鸣摇醒刘梅,刘梅穿着公司为管理人员统一定制的西服,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丰满的身材把衣服撑得要开裂,雷鸣只好拉着她的肩头,把她摇了几下,刘梅艰难睁开眼睛,把钥匙拿出,轻轻说了房号,然后又睡了。

    夜色很浓,也很冷,雷鸣等了一会,刘梅也没有醒来,等下去不是办法,雷鸣只好把刘梅摇醒扶下车,刘梅的家住三楼,没电梯,雷鸣只能半背半抱地把刘梅拉上楼去。只上到二楼,雷鸣就累得不行,刘梅的身子又热又软,根本没力气走路,雷鸣干脆把她抱起来。

    刘梅的房子不小,也很温馨,家里没有人。她的卧室是粉色基调,床很大。雷鸣把刘梅放在床上,帮她脱下外衣,给她打了一杯温开水,把她摇醒,刘梅闭着眼睛喝下一杯水,雷鸣又打了一杯放在床头,然后为她盖上被子,调低床头灯,正准备离开,刘梅拉住了雷鸣的手,雷鸣发现,刘梅的眼角充满了泪水!

    184、鼓励

    184、鼓励

    雷鸣不知道刘梅的前夫为什么要放弃她,他经历了不少女人,但他感觉刘梅绝对是让男人留恋的尤物。

    纳怀公司早就把两人的命运和利益纠结在一起,荣辱与共,无法分离。如果刘梅在刚刚加盟公司时就意识到这只是雷鸣的公司,她应该不会舍得下那么大的力气去经营管理,她也不会得到那么大的利益,公司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功。

    激|情过后,刘梅象一个审判官,把雷鸣的底细一一挖出来,雷鸣也没什么保留的,把刘梅作为公司老总应该知道的一些事都说了,包括和王莹的关系都一一奉告,当然,雷鸣没有出卖更多人的**。

    “你和李玉梅是什么关系?”听了雷鸣和王莹的故事后,刘梅无可挑剔,就把李玉梅的醋也吃了。

    “同村的,她比我大,她妈妈和我妈妈是好姐妹。”

    “你们没有那种关系?”

    “我服你了,哪来那么多关系,当时我需要人,她正好从广东打工回来相亲,我就把她请来了,我真的,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

    “整个公司你就是和王莹一个女人好?”

    “两个。”

    “还有谁?”

    “那个叫刘梅的?”

    刘梅象个少女一样灿烂地笑了起来,从雷鸣的身上收回一只手,伸出食指点了雷鸣的额头,嗔道:“你还说,我已经被你这个|孚仭矫锤傻男〖一锲鼍饬耍 br />

    雷鸣装作伤心的样子,无辜地说:“别说得那么惨好不好,好象是你吃亏了一样。”

    刘梅当然知道雷鸣言下之意是说她老了,叹气道:“岁月不饶人啊,你是不是很厌恶我?”

    雷鸣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是很喜欢你,就是以前顾虑太多,现在后悔着呢。我就不知道,你前夫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说来话长,我家是农村的,他们对我的出身有成见,长期不能释怀,量变引起质变,加上他遇到了一个小姑娘,还可以生一个,所以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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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很后悔。”

    “他是很后悔,但没后悔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新版经营公司,你知道不,要是认真经营,公司的效益可能还可以上两三成。”

    “那倒反不一定,水至清则无鱼,我太爷要我从政,我们家几代人经商,就是没正经从政的,我爸爸也是企业的。”

    “你那个律师所应该说不算真正从政。”

    “事业单位,自己找饭吃,不算从政。”

    “那还不如下海了,其实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么大一个公司,够你折腾的,在省私营企业家联合会里,哪个老板不是三妻四妾的,就你低调,开个破车,还是换了好几手的二手车。”

    “还没付款呢,呵呵。”

    “你也真是的,真正的铁公鸡,法院的人说你很厉害,开个律师所也不错。”

    雷鸣换了一个身位,抱着刘梅说:“律师我也做得不错法院这帮小子可恨我呢,我一去查档案,准有人马上打电话问档案室是查谁的案,呵呵,不过现在他们麻木了,主要还是检察院监督他们厉害,今年就翻了十多个案,不得了。”

    “那做律师也很有作为呀,也是很在威信的。”

    “你不知道,做律师做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兵,比如检察院的民事行政检察抗诉制度,肯定不是一个律师制订出来的,绝对是领导表决通过的;就好象农村的“三提五统”,这些东西不是领导是不可能废除的,我们的公司成功了,造福我们职工和一些群众,但一项政策下来,得益的是广大群众。”

    “切,你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不直接说从政就有更大权力差不多,说白了就是你有很大的权力**。”

    “呵呵,你就让我留一点自尊好不好?”

    刘梅一掀被子,让雷鸣和她的光身子暴露出来,说:“都这样了你还要什么自尊!死要面子!”接着爱怜地为两人盖好被子,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从政?你不要说你没门路。”

    “真的没门路,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我需要体面地从政,毕竟我已经工作三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想通过求人送礼达到目的,我需要体面地从政。”

    “想去什么部门?”

    “想去党政机关,就是村委也行,在政法部门,累死也没人注意,成绩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路子就越小。”

    “村委就别去了,乡镇都不太好,太累了。”

    “我现在算起来已经有三年基层工作经验了,去哪都行,我相信只要能有一个好的平台,就能干不少事,能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

    “你就不怕我把公司给吞了?”

    “你嘴巴大就吞呗!”雷鸣上下其手,让刘梅躲闪不及。

    “你真的那么放心我?你知道这几年我从公司拿多少钱吗?”

    “你以为我是盲人?这几年你买房子加装修花了30多万元、买仙湖开发区的地皮各建房子开支20万元,入股公司开支200多万元,还给家里不下10万元,总共开支接近400万元,你的正常收入最多就100万元,你的钱从哪来我可不管,只要你能把帐目做好,能欺骗了我和相关部门,公司能赢利,就够了。”

    刘梅谔然,说:“你调查我?”

    雷鸣说:“我能不调查吗?你在那个租用我们江滨小楼的xx公司挂一个副总职务,但没上班,那个老板是铁公鸡,能让你有多少收入?你别说从他那边有很高收入,但我能把公司放给你经营,就是让你有一个底线,你已经接近我的底线,但还没有超过底线。”

    刘梅真的读不懂雷鸣,这个刚刚从学校出来不久的小子,她呆呆地仰视这个改变自己下半生命运的小男人,一肚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久,刘梅喃喃地吟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未能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雷鸣是刘梅的第二个男人,离婚几年来,刘梅一直很自爱,这一点,雷鸣也能感觉到。家财亿万的魏真铭也曾经猛烈追求过她,但他一点点机会都没有,虽然刘梅比雷鸣大六七岁,但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有太多的印记。

    雷鸣的指尖划过刘梅丰腴的腰身,刘梅战栗地挺起,迎接雷鸣火势而坚实地进入。

    风雨过后,刘梅环抱雷鸣的脖子,深情地说:“我帮你管好公司,你不要犹豫,就是打报告下乡村,我也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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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刘梅的鼓励,雷鸣坚定地点了头。

    185、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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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怀村边缘有一大片松树林,离雷鸣的家有好几公里……

    太爷穿着棉鞋,在雷鸣的扶持下走到树林边缘的一株高大的松树前,对雷鸣说:“你知道吗,40年以前这地方什么都没有,连草都不长,都是光光秃秃的红土,我五十岁时,是护林员,我听说松树可以长在红土上,就去县里领取了树苗,这种松树苗只有几寸高,比筷子条要细多了,我一次就可以挑上千棵苗,我把这些树苗种到红土里,不几年就成林了,这里的树已经砍了很多次了,如果当年我种的树苗长到现在,应该一个人都抱不过。”

    雷鸣从政还是从商从律的问题,在太爷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可选答案。太爷认为,雷鸣就是做生意再厉害,也不会超过他当年的辉煌,就是超过他当年的辉煌,也应该从政。

    当初,太爷对雷鸣并没有多大的期望。雷鸣出生时,还在文革中期,太爷正在提心吊胆,一次又一次的政治斗争,他能侥幸过关并生活下来,已经让他对家族再兴没多大的期盼,走到雷鸣考上大学并为他做九十大寿,才让他又恢复了信心。()

    太爷经常对雷鸣说:“以前,我们家有一部马车,专门运送银两的”。

    “我们公司的超市现在用电子收银,几十个收银员,一字排开,最多时一天能收上千万元,我带你去看一下。”

    “不去,我在电视上看见了。”

    在这位年过九旬的老人眼里,金钱,只不过是一种符号。

    无论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或者因缘,太爷就是喜欢雷鸣从政。太爷没让雷鸣带他去江宁市参观,却要雷鸣带他去村里的林区参观。雷鸣知道太爷用心良苦。

    雷鸣想:要是当年太爷直接要求自己从政,毕业时他就直接要求到乡镇去,但那时谁能有这个预见?谁又能象今天的雷鸣一样对基层有那么大的信心?

    其实太爷是想去大卖场看的,但他就是不支持雷鸣从商,所以没有说出来。

    雷鸣父母在纳怀村修建的房子原来是两层小楼,后来雷鸣把小楼加到三层,但安排雷鸣住的带卫生间的房间已经被何真真占用,雷鸣不是住客房就是到太爷住的老宅去住,反正他喜欢睡那种红木的罗汉床。

    何真真住在雷鸣家里,大家都宠着她,还有雷蕾陪她玩,她每天学习几个小时,然后和雷蕾、雷鸣他们聊天、打牌,和父母通电话,春节寒假期间,也过得轻松愉快……

    何真真把雷鸣的房间变成了她的闺房后,雷鸣就没有再住进去了,现在何真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雷鸣连进去取东西都有点为难,因为何真真青春的味道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怪香的,让人心烦意乱。

    大年初一,马一英全家照例过来拜年,李玉梅和罗绍武来娘家顺路过来了、唐文化的儿子唐陶也来了,这小子已经联系上了父亲,是唐文化叫他来的,唐文化欠了好几十万元的高利货未能归还,雷鸣很担心他的安全,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何富龙叫何真真带了年货过来,雷鸣一家不收也不是,因为何真真就住在这里了,叫她马上拿回家也不对,因为她家没有人了,保安和保姆两个人轮流回家过年,留守的人也吃不了多少。

    马一英一家照例在雷鸣家吃过晚饭才回去,而马一英则陪雷鸣去“领导”家了,其实雷鸣没去领导家,他是找借口去仙湖开发区王莹的家里。

    王莹的弟弟回到临省老家过年,她家里没什么人了,但她叔叔家、外婆家、姑妈家还有人,她们从老家出来寻找被父亲出卖的妞妞后已经两三年没回家了,这次让弟弟回家,一是要给亲戚报平安,二是要让弟弟把他们的户口转过来。

    马一英开着宝马车、雷鸣开着旧尼桑,两人在路口分手,马一英去会他的马子,雷鸣则悄悄把车子开到仙湖开发区管委附近自己修建的房子里,关门后走进王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