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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风流-第39部分

    了,而王莹和她弟弟、女儿还是住在十里亭的干货店那里,李玉梅和罗少武也住在那里,雷鸣的房间还保留着,其实那地方是他和王莹亲热的地方。

    对王莹,雷鸣是主动的,三天两头去幽会,而对杜兰,雷鸣则不能再主动了,因为他已经把杜兰排除在结婚对象以外。

    有时候,雷鸣也批判自己,自己现在和两个女人来往,都建立在一定的金钱之上,这让雷鸣很有原罪感,但他又想:难道光占有不付出就是真情吗?

    金钱有时候并不一定肮脏!

    王莹在床上绝对是个尤物,她人长得漂亮,生过小孩,但不显老,而且她有个秘密,她天生是个小白虎!这在农村可是个大忌!她前夫因此才嫌弃她,甚至要她去**,其实她刚刚和雷鸣好时,也要雷鸣做法事,雷鸣为此开导骗她说他是青龙,正好和她相配,她这才放得开。她已经有了小孩,没有成家的压力。特别是她已经做了节育措施,能让雷鸣随心所欲地放纵,这让雷鸣更加迷恋。

    而对于杜兰,90年代大学生的生活压力并不见得小,所以毕业工作后三五年以内很少能成家。也正是这样,虽然他和杜兰已经事业有成,但同一年毕业的人没有几个成家,所以两人也没有急于成家的**。 但雷鸣则没能放开,如果不是杜兰邀请他,他基本上不再主动约杜兰了,虽然他为杜兰花了不少于5万元钱,但也让他有负罪感。

    杜兰象一只兔子,嘴里吃着零食,雷鸣就知道她心里高兴,他一路开车,杜兰则兴致勃勃地东说西说。

    车子开出江宁市30多公里,杜兰终于忍不住,说:“雷鸣,我提检察员了,去民行处当了副处长,副科级”。

    雷鸣听了也很高兴,说:“祝贺你了,工作不到三年就提拔了,你一定前途无量!”

    “借你吉言,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人大下文了吗?”

    “人大已经批复了,就等人事局备案后单位下文了,其实不用说是副处长,按说检察员也是副科级的”。

    江宁市是正厅级,江宁市检察院是副厅级,按说江宁市检察院的处室是副处级,但副处长是正科级,但杜兰刚刚参加工作不到三年,任命为副处长,定为副科级已经是有些突破了,本科毕业后一般要经三年才提副科。

    “民行处,业务不好开展啊”。

    “是啊,我们处没有处长,只有两个副处长,他是科级,我们就三个人,领导让我过去,就是让我专门攻业务的,他们对民事和行政案件基本上是外行”。

    江宁市检察院民行处全称是检察院民事行政检察处,是人民检察院依法对人民法院的民事审判和行政诉讼活动进行法律监督,保障国家法律法规统一正确实施的一个职能部门。主要职责一是对下级人民法院已经发生法律效力但确有错误的民事、行政判决和裁定,按审判监督程序依法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抗诉,出庭履行职务;二是对市中级人民法院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确有错误的民事、行政判决和裁定,提请省人民检察院抗诉。

    杜兰对雷鸣说:“你得帮我,至少你得帮我找案源”。

    雷鸣对民行处的工作还是不太相信,说:“只要你们真能抗诉,我的案源多的是”。

    杜兰兴奋地说:“我们可是有任务的,今年要抗诉3件以上,改判一件以上,我们省都落后,省院都把希望寄托在我们院呢!”

    法律变化太快,近几年来市检察院没能录用什么新人,早年毕业的那些人对民事行政案件已经较生疏,而杜兰不仅仅是刚刚科班出身,而且在起诉和侦查方面表现不俗,领导给她委以重任,目的就是让她打开民行检察工作的局面。

    雷鸣心里升起希望,说:“好!我给你们提供10个案源,但话说在前头,当事人可没经费!”

    “本来就不要经费嘛”。

    “我们先玩,明天我就给你送材料”。

    “好,你得写好申诉状给我”。

    “没问题!”

    “我们领导都着急呢,你可得快点办”!

    “急不了的,今天先为你庆祝一天,正事明天再说”。

    其实雷鸣心里早就乐开了:老子又有机会了!

    雷鸣对民行检察虽然有过一些接触,但并没有深入了解,雷鸣又和杜兰探讨了抗诉的一些条件和国内民行检察的一些趋势。

    雷鸣认为,抗诉就好比挑担子,一是一二是二,没什么巧劲可言,只有硬功夫才能办到。而杜兰则说:“不是有硬功夫就行的,环境很关键,就是有硬功夫,也得看路面,路子不好,光有力气也没有用”。

    雷鸣已经有一年不主动约杜兰了,作为青春年少的男女,杜兰也知道自己和雷鸣已经彻底无缘走到一个家门,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和雷鸣亲热,哪怕是偷情的感觉,都让她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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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过后,杜兰躺在雷鸣的怀里,说:“有时候我不想让你那么优秀”。

    雷鸣一只手在她身上划过,说:“我如果不是一个成功者,就只是一个民工,我不认为你会看上一个三天不洗澡的民工”。

    杜兰眨着双眼仰头注视雷鸣,说:“你的眼光太毒了,我确实是讨厌民工才拼命学习的,其实我特别懒。如果我不能上大学不能分配,我也不会嫁给农民。”

    从小就看着农村艰苦劳动生活的杜兰是很现实的,其实她很想说:我就是做小姐我也不嫁农民。但现在她已经脱了农帽,不再需要把话说得那么绝了。

    雷鸣翻身把杜兰压在身下,说:“我其实就是农民,我要不是农民,我就是法学院院长的女婿了”。

    杜兰呻吟着说:“那是他们瞎了狗眼”!

    两人感觉,这种偷情的感觉很刺激,就好象战士在出征前喝壮行酒一样。

    第一五八章 抗诉(上)

    雷鸣在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潜心研究整理最有可能成功抗诉的案件-====-

    任何一个有年头的律师事务所都会有不少的陈年老案在联系,武县司法局律师事务所也一样,有不少当事人经常过来就一个老案进行咨询,雷鸣发现,事务所所办理的陈年老案中,有几个案件有改判的可能,而1997年度事务所代理的案件中,有两个案件完全符合抗诉条件,这两个案件也是年底才判决的法院未纠正的三个案件中的两个。这两个案件是比较明显的,一个是财产继承纠纷案,继母已经与死者结婚12年,但没有得到遗产继承权。一个案件是债务纠纷案,当事人与人合股经营一个小企业,合伙人欠款未还,小企业没有破产,但债权人起诉当事人,诉求偿还欠款5万元,而法院支持了,还实行其一部新买的价值35万元的大客车,作价6万元处理了,当事人一直在申诉。

    雷鸣虽然口头答应杜兰说要送10个案件材料,但他们心里还是想一炮打响,案件多不如办铁案,雷鸣还是想先把这两起案件办成铁案再说。

    案件的抗诉和案件的起诉的要求差不多,但案件的抗诉更象是近身肉搏,因为案件抗诉不仅仅对抗另外的当事人,还要对抗案件的审判人员和审判机构,说白了,就是打法院的脸!只要法院的判决被纠正,法院内部就会追究责任,会在法院的判决记录上留下污点!

    雷鸣深知抗诉的难度,所以,他要把工作做细做实!

    平时能用一天就能完成的工作,因为要抗诉,可能要花上论一周、或者一个月的时间!

    雷鸣首先把这两个案件的材料重新梳理数遍,列出了应该巩固的材料清单,然后一一补充。~~~~

    在财产继承纠纷案中,原审原告只提供一份结婚证。雷鸣认为重新审理这个案件时,对方的焦点会集中在主体资格问题上。一是可能会提出结婚证真伪问题,二是当事人是否是有征婚的可能。

    雷鸣首先得补充这两方面的辅证。

    继承纠纷案的原审原告是一个70多岁的妇女,她当年初婚并没有扯结婚证,但事实上已经结婚,育有三男一女,后来丈夫去世,儿女也先后成家或者外出打工,她经人介绍,到离休老干部家当保姆,两年后,虽然双方子女反对,但她仍坚持与老干部登记结婚,12年后,老干部去世。老干部去世半年后,老干部子女以重新翻新建设在武县县城的300多平方的旧房子为由,将原审原告扫地出门,为此,原审原告诉求至法院,要求分割遗产,法院没有支持。

    此案判决后,原审原告没有上诉,案件已经生效。

    主意已定,雷鸣决定悄悄展开证据补充工作。

    雷鸣开着事务所的“2020”吉普车到原审原告的子女家寻找原告,原告子女家在60多公里外的山村,雷鸣和杨淑一路探访,从早上找到中午,才找到原告的大儿子。

    原告的大儿子已经40多岁,他一听到有人找他母亲,一脸的不耐烦,说不认识这个人。

    雷鸣递一支烟给他,为他点上,说:“我是你妈妈委托的律师,案件没办好,今天过来,想补充一些材料,以后的诉讼,不再让她交费了,她老人家不容易,我们有责任为她争一口气”。

    原告虽然说是老干部的合法妻子,其实在他家里就是一个佣人,脏的累的都是她干,还陪老人的床,子女的脸面都丢尽了,要不是念在母子情上,他连门都不让母亲进来。

    原告的大儿子考虑良久,才带雷鸣他们去他妹妹家找原告,雷鸣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重新为原告做了一份完整的笔录,并且让她在委托书和申诉状上签字,还到原告所在的村委会和乡政府提取了原告家庭的户籍证明,以证实其前夫已经于她再婚前死亡。

    第二天,雷鸣马不停蹄地到城关镇政府提取原告的结婚档案材料。这一关却没那么容易过!因为城关镇政府民政助理就是老干部儿子的朋友!

    民政助理称没有此人资料,雷鸣出示工作证、介绍信也没用!雷鸣找到镇领导,民政助理也称无此人资料!

    下午,雷鸣再次到镇政府时,民政助理干脆下村去了!

    雷鸣感觉事情要糟糕,马上改变路线,到县民政局调查,终于在民政局的档案里找到了原告再婚的记录。雷鸣还不死心,又到县老干局提取了老干部的一些档案资料。

    紧接着,雷鸣到县房产管理所提取老干部名下的房产资料,老干部的子女动作果然快,已经更名为子女名下,但原始记录还在,雷鸣赶紧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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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管所主任是雷鸣的老朋友,当天晚上所长的电话就来了,说他求雷鸣归还他白天提取的资料:“具体原因你就别问了,我是迫不得已!”

    雷鸣说材料已经移交了:“兄弟,这份材料对你很重要,可能你少了几个朋友,但对我更重要,要是这个案子我没办好,兄弟我就没前途了”。

    主任说:“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不还我这材料,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雷鸣干脆挂了电话。

    雷鸣根据材料,重新写了申诉状,重新列了证据目录,并传真到经天律师事务所征求意见。

    吴大伟很重视雷鸣的案件,亲自把关修改后,传真给雷鸣。

    雷鸣发现,自己的意思与吴大伟的意思大致相同,但吴大伟的语气不是商量口吻,而是更加有决断感和权威感,让人感到压力重重。

    雷鸣又花了两天时间,对申诉状进行文字上的润色,做到硬而不狂、条理清楚,让人无法忽略。然后亲自送到市检察院民行处。

    民行处的办公室在市检察院五楼,占了三间办公室,雷鸣按杜兰的交代,送到大办公室,由内勤先接待收案。

    杜兰现在已经是有经验的检察官,她要雷鸣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就是不让大家知道她和雷鸣有关系。

    但这个20多岁的内勤人员明显经验不足,他看见有人送案件来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马上要请两位领导过来。

    杜兰指示他:“先写个收条把案件收下再说”。

    其实杜兰私下已经和雷鸣讨论过这起案件多次了,现在案源有了,让她很激动,因为整个江宁市的民事行政抗诉案件还是个空白!

    第一五九章 抗诉(中)

    雷鸣把申诉状的电子文本也给了杜兰,杜兰很快就写了阅卷笔录、审查报告,然后填写立案审批表,处内三人装模作样地讨论了一下,就报院专职检委。

    领导很快就听取民行处的汇报,马上立案,接着开介绍信去武县法院阅卷。

    当民行处三个人加上一个法警共四个人出现在武县法院时,整个武县法院震动了。向来检察院是不管民事行政案件的,虽然别的地方有民事抗诉案件,但整修西江省还没有发生过。现在检察院要查阅一个民事案卷,就意味着检察院要动真格了。

    武县法院办公室不能作主,院领导也不能作主,电话一直打到市中院,市中院也含糊不清,又向省高院请示,省高院指示:可以现场阅卷、可以复印,但不能带案卷出阅卷室。

    这起遗产纠纷案本来就简单,杜兰复印了庭审笔录、审理报告和一些主要证据后,当天就完成阅卷工作,马上写抗诉意见书。

    而雷鸣则组织所里的人补充案件材料,在一个星期内完善了借款纠纷案的的相关材料,然后送给市检察院,接着着手准备第三第四个申诉案的材料。

    几起申诉案件中,雷鸣只收到两个案件当事人的代理费,而且加起来也不到五千元,雷鸣不管那么多,抗诉已经成了他自救的唯一途径!

    既然检察院成立了专门机构,而且在别的省市有了成功的先例,而杜兰又作为负有办案任务的内应,雷鸣没有理由不努力。

    谢基从别人那里知道雷鸣在办申诉案,而且是送检察院的。在遗产继承纠纷案中,老干部的几个子女也就是原审被告都是有头有面的人,办案法官也是有头有面的人,雷鸣办这个案,其实就是和这些人作对。谢基也担心雷鸣的行为会引起负作用,所以就招他到办公室谈话。

    雷鸣如实报告了情况,谢基为雷鸣倒一杯茶,然后问:“把握有多大”?

    “把握不大,但只要办成一件,就会有作用”。

    谢基已经没什么奔头,基本上对工作持“船到码头车到站”的观念了,平时他就受够了法院某些人的气,他听雷鸣说抗诉有一些可能胜诉,也狠狠地说:“只要有机会,就不要放弃,我们也要威风一把,狗爱xx的!”

    市检察院很重视民行检察案件,领导看到杜兰的报告和意见后,马上开了检委会进行讨论,但检委相关人员大多都是外行,为谨慎起见,向省检察院民行处求援。

    省检察院召集江宁市检察院民行处和雷鸣一起讨论案情,雷鸣看到大家都很谨慎,只好把经天律师事务所主任吴大伟的意见抛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吴大伟也是省检察院的顾问,大家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市检察院重新召开检委会议,讨论通过抗诉决定,3月底,“江检民抗〖1998〗1号”《民事抗诉书》就送到市中级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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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雷鸣得到吴大伟的指点,要杜兰同时抄送一份给国市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

    雷鸣基本上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办别的事情,所里的人员也都围绕抗诉转,反正案源不多,雷鸣已经豁出去了。

    雷鸣下了决心,今年不让法院低头,他就去临省找李志南混!

    为了把案件办成铁案,雷鸣全心投入工作中,往往为了一份佐证证据,雷鸣要提取多份材料,他决定把所有可能性都不要发生。为此,他甚至运用个人关系,甚至自己出钱去买材料。

    卢仕明在法院系统近30年,也自然有他的路子,在他眼里,雷鸣毛都没长全,雷鸣对他发起全面反攻,起初他并不在意,但随着雷鸣的包围圈的渐渐缩小,卢仕明感到压力越来越大。

    可以说,在全县的干部中,有一半以上的人认识卢仕明。卢仕明更清楚他做了什么,但有的事情谁也没办法补救。

    卢仕明找到黄三,想让黄三劝说雷鸣一下,黄三口头答应了,但只是给雷鸣去了一个电话,哼哈一番,连雷鸣也不知道黄三为什么打电话,然后就对卢仕明说:“我提醒他了,有没有悟性那是他的事了”。

    黄三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