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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镇干部到省委书记-第10部分

这句后见叶之然脸『色』不愉,他忙又低头说:“这些成绩的取得,离不开叶长高瞻远瞩的布局和英明的指导,作为经济改革的试点,小区必将取得更大的成就以彰显叶长的先见之明和开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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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之然对沈荣的吹捧已经有些司空见惯了,当然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飘飘然不知所以,就瞪他一眼说:“有事说事,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语。”

    沈荣连连点头,说:“叶长,我知道你一向不吃马屁,喜欢就事论事。我这人就这『毛』病,一向耿直,不会拍马。说话爱直来直去,一贯不说假话,所以前些年一直被压在底层,升不上去。”说到这里,他感慨道,“所幸现在有了好叶长这样的好领导,只注重部下的能力,才有了我这样的老实人出头之日。”

    听着他满口阿谀奉承的话,叶之然不耐烦地笑骂:“你这还不叫溜须拍马?还自称老实人?给我滚一边去,少叫我倒胃口,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沈荣于是点头哈腰地说:“那好,叶长早点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走到一半,又回头说了句,“叶长,还有件事忘了说,朱画家打过电话来,问你什么时间回来,说请你到了省城去他家一次。”

    叶之然点点头说:“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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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节 湖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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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床后在宿舍附近的早餐店吃了一碗豆腐脑和两张煎饼,叶之然买了二份报纸看,这是他的习惯了。翻到第二版看见一些纪念中国早期革命的文章,他才想起今天是开国领袖的逝世纪念日,不禁有些伤感。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短暂的,伟人也是如此啊。

    离开省城才二年多时间,变化却已经很大,从j大到城中湖之间的那条道路完全变了样子。想想也是,国家在改革开放之后,发展日新月异,特别是大城市,建设速度更是遥遥领先。道路、桥梁、高楼日新月异,与此同时,低矮的旧楼不断消失。所以,叶之然二年之后再走这条道路,感觉差别很大。

    昨晚听了沈荣的转告之后,他就打算今天去朱画家的家里一次,看看有什么事。他知道朱画家是自由职业者,上午呆在家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吃完早点后,就沿中山路缓步往湖边方向走,打算穿过美丽的湖滨步行去他家,一方面可以锻炼锻炼身体,一方面正可以领略一下风光。

    到了湖滨,叶之然边走边看着湖光山『色』。旭日将光辉撒在平静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泛起一片红『色』。湖边一棵桃树、一棵柳树井然有序地排成两行,他走上一条长提,经过一座小桥时,惊讶地发现朱画家和黄瑜雯二人正迎面走来,不期而遇了。

    “咦?朱画家,黄瑜雯。”叶之然停住脚步打招呼。

    他们两人正边走边谈话,没发现叶之然,听到叫声后抬头一看,朱画家立即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小叶简直就是宋公明啊。”

    叶之然诧异地问:“朱画家这话说得蹊跷了,我怎么成为及时雨宋江了?”

    朱画家哈哈一笑说:“我上午要去画院开会,黄瑜雯要去写生,正商量着怎么办呢,你来了正好,陪黄瑜雯去。”

    这不是抓他做壮丁吗?把他当做闲人一个。叶之然有点找不着北了。再看一看黄瑜雯,见她背着一个大画板,画板上的背带交叉地扣在她的胸前,把胸部的轮廓显著地勾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纸笔,看打扮就像戏里的丫鬟一样,忍不住细细地打量着她。

    黄瑜雯呢?看到叶之然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听朱画家兴高采烈地这么一说,就有些期待地望着叶之然。

    叶之然感到无法拒绝了。看看人家一个大美女背着这么大的画板,手里还拿着东西,要是路上遇到大流氓、小『色』狼逃都逃不掉啊!这个?英雄总应该救美吧?或者说应该帮美一把吧?

    叶之然挠挠头说:“朱画家,我本来打算去你家呢,你让小区办事处的人带话给我,莫非就是为了让我做苦力陪你的弟子去写生?”

    朱画家笑着摆摆手说:“那是两回事,是我的两个朋友想到你们小区注册个企业,搞文化产业的,要你支持一下。”

    叶之然说:“这个没问题,文化产业也是我们小区的扶持对象。”

    朱画家说:“这个事情改天再谈,现在我把黄瑜雯交给你了,我要赶去开会。”

    叶之然还能说“不”?当即点头说:“那好,你去吧,黄瑜雯就交给我了。”

    黄瑜雯一听这话却有些不乐意,抗议道:“什么叫交给你了?说得不清不楚,是把我的东西交给你!”说着她停下脚步,解开胸前的绑带,把画板解了下来。

    叶之然的目光追随着她纤巧的双手的动作,恨不得上去帮她一起解绑带才好,根本没注意朱画家什么时间走的。黄瑜雯解开画板瞥他一眼,见他目光游离的样子,不禁脸『色』一红,生气地骂他一声:“叶同学,贼眉鼠眼地干什么?还不帮我拿东西?”

    别看叶之然在领导、下属面前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在美女面前偏偏就会呆头呆脑,否则念悦也不会叫他“木头”了。听到黄瑜雯轻声的斥责声,他木讷地上前拿起她的东西。但是画板太大了,怎么拿也不舒服。

    黄瑜雯就说:“笨啦!像我刚才一样背在身上才好。”

    叶之然就笨拙地拿起画板背在身后,却不知道绑带怎么扣起来。

    黄瑜雯见他笨拙的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你就装呗!难道这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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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之然就嘟嘟囔囔地说:“我又不作画,怎么知道背上这么大的东西如何才能扣起来。”

    黄瑜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作伪,再一想,毕竟他这是在帮自己拿东西。她就上前帮他把绑带从身后绕到胸前,双手将扣子扣在他胸前。

    叶之然站立在那里,雕塑般一动不动,看着她灵巧的双手在他胸前蝴蝶穿花般几下就完成了工作,不禁微笑着赞了一声:“手真巧!不亏是美女画家。”

    黄瑜雯听了这话却脸红起来,想反驳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又见他背着画板的笨拙样子和以前的形象大异,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嘴角忍不住噙满笑意。

    叶之然就说道:“好了,美女画家,我们去哪里写生?”

    黄瑜雯指着湖对面的青山,说:“上山。”

    叶之然惊讶地“啊”了一声,抗议道:“俗话讲,望山跑死马。你真打算把我当马?”

    黄瑜雯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你是马吗?我看你就像是头驴。”

    叶之然就装作委屈地说:“怪不得被你牵了就走,我一大早的来这里何苦呢?”

    黄瑜雯知道他说笑呢,看了他一眼,安慰地说:“一大早来这里有什么不好?这里的风景可不是哪儿都有的。”她微微扬起雪白的脖子,打趣说,“你现在身边有美作陪,双眼又可以欣赏着祖国的大好山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叶之然就说:“你在这里看风景,别人在那里看你呢,你不知道自己也是别人眼里的风景吗?”

    这话脱口而出,却是玄妙无比,黄瑜雯想了一想不由地痴了。

    她以前在文章中也看到过这句经典的话,没想到这个时候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对景生情,依然一下子触动了她的心扉。

    叶之然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想什么呢?美女画家?”

    黄瑜雯心境依然没有完全从其中脱离开来,听叶之然又称她为“美女画家”,就说了一句:“别这样叫我,你就叫我瑜雯吧。”

    叶之然就不惺惺作态了,说道:“瑜雯,我们走吧,我们这样站着发呆,别人还以为我们两人在闹别扭呢。”

    黄瑜雯睁大美丽的双眼,不解地问:“我和你闹什么别扭?人家为什么会这么想?”

    叶之然开玩笑说:“这个?人家一看咱俩吧。男的玉树临风,女的仙子下凡,如此绝配的两人在湖边发呆发傻,还不以为咱俩有了口角?未免大煞风景。”

    “呸!”黄瑜雯呸他一声,说:“你还玉树临风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笨拙地背着块画板,最多就是一个书童。”转身走了两步,颐指气使地使唤叶之然说,“书童,快点跟上。”

    叶之然叹了口气,说:“在常嘉,我大小还是个乡长,不少美女想着法子让我腐败。到了你这里,做个书童还要被斥愚笨。”

    黄瑜雯看他一眼,板起脸问:“那你腐败了吗?”

    叶之然忙说:“我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怎么会腐败?”

    黄瑜雯“哼”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走了几步,可能是刚才叶之然的话触动了她心里的某根弦,感慨地说:“小叶,我叫你小叶吧。你说人长大后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其实一个人独立地生活着,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唱歌啊,作画啊,不是很好吗?”

    叶之然有点跟不上她快速变化的思维了,诧异地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不结婚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围在你周围,拿你作为中心呢。”

    黄瑜雯调皮地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叶之然说:“美丽的女孩,就像天上的星星。每个星球都会有好多其它的星体围绕着。那是它们同时被她所吸引着,是她忠实的追随者。只是这些追随者中,有些走的近,有的离得稍远一点儿。你迟早会发现的这些星体的存在,也迟早会和其中一颗结合起来。”

    这段话听在黄瑜雯耳朵里,不觉又是一怔。

    在她孤傲的心灵中,从没有一个男『性』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天啊!他怎么能说出这么美妙的话语来?他又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美妙的话语来?!她感觉到自己心灵最深的某个地方,一下子变得很柔弱很柔弱,心底最坚硬的部分正在被慢慢地融化。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对叶之然说:“我不走了,就在这里画吧,也许这里看到的风景才是最美丽的。”

    叶之然就取下身上的画板,用支架固定好,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拿出画笔,素描起来。微风拂过她的衣衫,少女秀丽的身姿在湖畔悄然伫立。她以明亮的双眸捕捉着自然风景,似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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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身又何尝不是一幅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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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节 湖畔(下)

    黄瑜雯作画的时候非常认真,浑然忽视了叶之然的存在。都说浅笑盈盈的女孩最能展现自己的美丽,但叶之然发现,专注于作画的黄瑜雯比开玩笑时更为动人。她的睫『毛』很长,眸子明亮而又有神,五官端庄秀丽。如果从侧面看过去,长长的眉『毛』、笔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弧线结合得相当完美,就像是经过精雕细琢过一般,任何一处都让人挑剔不出『毛』病。而且她的眼光特别有神,作画时眸子里不时闪过亮光,配合她专心致志的表情,别有一种妩媚。

    黄瑜雯虽然专心地作画,眼睛都不喵他一眼,但知道叶之然正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皱了皱眉说道:“你自己在附近活动活动,不要傻站着。”

    “额?我有那么傻吗?”叶之然无奈地摇摇头说,“算了,我今天就做一次护花使者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不长眼的给个机会让我显显身手。”

    “知道你厉害,‘两李’都被你拿下了,就别在我面前显摆了,去老老实实地呆着吧。”黄瑜雯头都不抬,说了一声。

    叶之然没辙了,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他就在旁边一张石椅子上坐下,索『性』拿出纸笔,构思起停职检查报告来。自县常委做出决定后,他还没有时间写过这个检讨。

    他就坐在省城城中湖畔的石椅上,想到什么就拿笔记下来。官场的检讨是需要智慧的,既要态度端正,诚恳认错,又不能让人在政治上抓住把柄,以免将来受制与人。要知道,官场步步都有陷阱,必须慎之又慎。这样一来,他就感觉陪着黄瑜雯当差也不是件痛苦的事,况且,写几个字还可以抬头望望湖光山『色』,或者看看美人作画,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他的检讨书已经有了基本轮廓,而且起承转合一应俱全,只待回去推敲一番就可完稿。他收好纸笔,看看四周,游人已经多了许多,城中湖湖畔已经热闹得很。心里想:这么长时间,黄瑜雯的画应该也差不多了吧?他站起身来想过去看看,但是刚走出一步,发现从前面长提的拱桥上冲下来一辆三人合骑的自行车,因为速度过快,把握笼头的女孩子一个不稳,车子就直向站在湖畔作画的黄瑜雯冲去。

    叶之然大吃一惊,忙喊了声:“瑜雯,小心!”立即往黄瑜雯奔了过去。因为车速快,等他到了黄瑜雯身前时,自行车带着惊叫着的三个人已经近在眼前。他急忙一把抱住黄瑜雯的腰肢,转身挪开半步放下她,回头一看三人一车快到湖边了,按照车子的惯『性』,如果没有阻挡必然会跌进湖里。不行!他急忙上前一步去拉自行车的笼头。

    黄瑜雯呢?在叶之然大叫一声“小心”的时候,她的画刚刚收笔,正满意地看着刚完成的作品。第一次听见叶之然的叫喊时,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等听到又是一阵惊叫声,她才转头。然后就看到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骑在一辆自行车上向她笔直冲来。“天啊!”她顿时在心里惊呼一声。因为惊慌,她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做不出什么反应。六神无主的时候,她无助地看着叶之然冲过来,用一条强壮的手臂轻轻地抱起了他,然后一个转身把她放下,这个时候,她因惊恐而发出“啊”的一声才从喉咙里发了出来。黄瑜雯双脚着地后,叫喊声都还没停止,她看到叶之然放下她又扑过去想拉那辆自行车。她心立即又紧张起来。他拉得住吗?三个人的体重加上自行车的重量,保持着这么快的速度,他拉不住啊!如果去拉,连他一起都会掉进湖里的!

    实际上,叶之然放下黄瑜雯,扑过去拉车的时候,已经估记到直接去拉的后果。这个时候,能稳住心神非常重要。果然,黄瑜雯就看到他身子一偏,拉住笼头死命地往湖滨内侧一拽,车子失去了平衡,立即被拽倒在地。三人和车都险之又险地倒在湖堤坝上,就听见一阵声响,“啊呀”几声之后,三人又大声痛呼起来。

    尽管叶之然提前有了防备,但车子倒下时的惯『性』依然将他带倒在地,他急忙爬了起来,还想去帮几个女孩移开车子,检查一下她们几个情况,就听到黄瑜雯在喊他:“之然,手上出血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手掌被地上的石块划伤了。

    “之然?”她怎么喊他“之然”了?从“叶之然”到“小叶”再到“之然”,一天之内变化很大啊。

    实际上,黄瑜雯喊他“之然”也是脱口而出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改口了。

    起初,她见叶之然冲上去拉车,还以为四人都会掉进湖里了,焦急得心都要跳了出来,然后看到叶之然急智之下,一把拽到了自行车和人,心里才略微松了口气。和叶之然站起身就去关心三个女孩不同,这个时候她只关心着叶之然,所以,看到他手上流血时,忙叫了一声提醒他。

    好在这个时候,长堤上很多热心人走了过来,帮三个女孩子移开自行车,扶她们坐起来检查身体。

    黄瑜雯眼睛里只有叶之然,她忙走上去关切地问他:“之然,怎么样?要不要紧?”

    叶之然这时候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除了手掌的伤口,别的都没有什么,就朝她温和地笑笑,说:“不要紧的,我没事。”

    黄瑜雯忙拿出手绢,替他搽干净手掌的血水和污泥,见伤口挺长的,临时替他扎扎紧,说:“湖滨那边有个卫生室,我们去消毒包扎一下。”

    叶之然有些为难地说:“可是,这些画具怎么办?”

    黄瑜雯决断地说:“放在这里,等会回来拿。”说毕,上前搀住叶之然的手臂往卫生室方向走。

    见她毫不避嫌地伸手搀住自己的手臂,叶之然心中又是一动:“嗯?什么状况?”他转脸看了看黄瑜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