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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镇干部到省委书记-第6部分

 叶之然彻底败下阵来,哪里还敢多话,笑着一起向食堂走去,不过心里在想,这个黄瑜雯『性』格不仅直爽,而且有点自来熟,她应该很有人缘吧?

    在食堂吃过晚饭,叶之然跟随黄瑜雯到了朱画家省城的家里。

    朱画家没想到叶之然会来,欣喜地招呼他在客厅坐下,向他爱人介绍说:“胡亚萍,这位就是救了我一命的叶之然叶乡长。”

    胡亚萍笑容满面地“啊”了一声,说道:“你就是叶长啊,老朱每天提起你的大名,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说毕,忙给他倒茶。

    叶之然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谦虚地说:“胡阿姨客气了,朱画家吉人自有天象,没有我们,说不定也有其他人相助。再说我们几个也是为自己的生死而博斗呢。”

    朱画家就接口说道:“什么是凶?什么是吉?佛说善恶凶吉,都是因果,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他认真地对叶之然说:“叶长,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东林寺的苦德和尚是多年的朋友,出事的第二天我去寺里拜谢观音菩萨施大法力,佑我等世人免受暴徒荼毒,又向苦德和尚说了劫难经过,才知道我们这些人能够幸免于难,都是依赖你的深厚福缘。”

    叶之然没想到朱画家居然还是一个佛教信徒,听他说得如此虔诚,显然信之甚深,不禁开口说:“朱画家,和尚的说辞自然是因果报应、世道轮回那套东西。其实,我们虽然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主要还是靠众人齐心,在危急时刻都能够奋不顾身······”

    胡亚萍未等叶之然说完,『插』话说:“叶长,话虽如此,但诸佛菩萨的心量,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世人有不信佛的,那是因为佛的妙智不易使人了解。我听老朱说,苦德大师赞你一心向善,与佛有缘,修得世间法,才有十方诸佛菩萨前来保佑你,助你逢凶化吉,同时解救了老朱他们几个。”

    叶之然不由地看她一眼,心里恍然:朱画家信佛是受他老婆影响。听她玄而又玄地说了这段话,他不觉说起上次与苦德和尚在东林寺的对话,不由说道:“佛法高深,我只是一俗人,无法深切体会。我曾有缘与苦德和尚长谈一次,也得他一块佩戴了多年的玉佩,苦德曾说‘欲知过去因,今生受者是’,我至今无法领悟。莫非就是指这次大难中,因为那块玉替我挡住了‘两李’的刀锋,才得以避过危险,是因为过去种下了向善的因?”

    朱画家和胡亚萍一齐大奇,同时问:“什么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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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之然解下挂在胸口的玉佩,递给朱画家看,说道:“上次到寺里礼佛,苦德和尚送了我这块玉,要我一直挂在身上,这次遇难之际,如果没有这块玉挡住了必杀的一刀,我可能就挂了,结果就难说了。”

    朱画家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又递给胡艳萍看,点头叹道:“果然果然。”叶之然知他还有话说,就静静地看着他。朱画家感叹一会,接着又说:“这块玉是苦德和尚的珍爱,我是知道的。苦德和尚佩戴着它在菩萨面前礼佛参拜了几十年,这块玉即使还没有通灵,也必然是具备了法力,苦德说你与佛有缘恐怕就在于此。”

    这话说得叶之然更是不解,问:“那苦德和尚不送我这块玉佩,我不就与佛无缘了?究竟是因我有佛缘,苦德才送我玉佩,还是我接受了玉佩才与佛有缘?”

    这话问得朱画家就是一愣,不能作答。胡亚萍微笑了一下接口说:“世间的缘分都有因果,所以有‘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说法。你能得到苦德的玉佩,是因为你与苦德之间有缘。也许你不知道因何缘起,但世间的事有因才有果,必然是苦德识破了其中的因果才送你玉佩的。”

    第五十一节 送画

    叶之然听得摇摇头,不去为玉佩的事伤脑筋了,接过胡亚萍还给他的玉佩,戴在脖子上,就听得朱画家又问:“叶长,你和黄瑜雯怎么认识的?是老朋友吗?”

    叶之然笑着说:“我和黄瑜雯下午才刚刚认识呢。”〖.〗

    朱画家诧异地说:“我看你们二人进来时有说有笑的,不像是刚认识的朋友啊?再说黄瑜雯我还不熟悉吗?她一向对男生不假辞『色』······”

    这番话没说完,黄瑜雯脸『色』就腾地红了起来,叶之然也是尴尬不已。胡亚萍见状忙打断朱画家:“老朱,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叶长和黄瑜雯相识,也是因缘际会,你以为只有认识多年的人才可以有说有笑吗?”

    朱画家就不说话了,只是笑眯眯地盯着两人的脸庞看,就像在观赏一对珍贵的玉器。黄瑜雯面嫩,被朱画家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气恼地说道:“老师,你不是特地为叶之然作了二幅画,要送给他吗?”

    朱画家呵呵笑了起来,打趣地说:“果然是女生外向,才和叶长见了一面,就惦记着把老师的东西送人。”

    这话一说,黄瑜雯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坐立不安起来。叶之然忙替她解围:“黄瑜雯说笑呢,我怎么敢接受朱画家的礼物。”

    朱画家这才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正『色』道:“叶长别说见外的话,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呢,再说你是我家乡的父母官,靠你多多照应呢。”说到这里,转过头又对胡亚萍说:“你去把二幅新作的画拿出来。”

    叶之然站起身来推辞,黄瑜雯看他一眼说:“你和老师之间还需要这样客套吗?我老师从不轻易将画作送人的,这是特地为你画的呢。”

    朱画家点头说:“正是。叶长,这是我的心意,不要说见外的话,我们先一起看看画吧。”

    胡亚萍将二幅六尺的画作放到客厅的地毯上缓缓展开。第一幅画取景常嘉西山腰的东林寺,只见一道瀑布从西山高处挂下,隐现在白云萦绕的山中;溪流从东林寺前曲折流过,一个僧人立于寺门前意态静穆,似是刚做完功课出了寺门;几缕阳光穿过白云,照耀在东林寺大殿的墙面和屋檐上,使明黄『色』的寺庙更显得庄严神圣。叶之然早知朱画家的画风清新严谨,格调崇高,气势阔大,擅长工笔重彩的山水画,此刻看了这幅“西山东林寺”图,对朱画家的感知更为深刻。叶之然看得出这幅画已经将朱画家对书画艺术的认识表现得淋漓尽致,寺庙金碧辉煌,山水用墨细致,全画用笔活而不『乱』。而西山的树木、溪流、寺庙等各处细节在画中层次井然,意趣隽永。他深知这幅画的价值,想到朱画家有意将画作赠送给他,心里反倒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黄瑜雯在叶之然之前,已看过几次,此刻站在画前,和朱画家、叶之然一起赏画,却仍然有心旌摇曳,目眩神驰之感。她边看边微微摆动着手指,似在模仿老师的用笔用墨。朱画家说道:“黄瑜雯,你看大殿部分的用彩是否与我平时的习惯不同?”

    黄瑜雯点头说:“是啊,老师,你的画作大多是远山近水,墨『色』浓重而能通透,何以此画『色』彩多变,却又结合得异常完美?”

    朱画家点点似是赞赏黄瑜雯的眼光,说:“山水画最难把握的地方在于一副画的‘神’。你当然懂得好的画要有恰到好处的留白,予人以想象的空间。而用墨、用『色』的搭配是画作整体中最重要的构成。这幅画意在表现山水的美和寺庙的庄严。山本就庄重,寺庙本就威严,二者通过清逸流动的溪流、出寺门的僧人二个动的物体串了起来,使得山静中孕动,寺重中含轻,又通过阳光照『射』下『色』彩的由暗到亮,将画的视觉的焦点引向画的空白,全凭用墨、用『色』的丰富及细致。”

    一番话听得黄瑜雯频频点头。

    朱画家又转头对叶之然说:“这幅画我整整画了十天才完工,是我很满意的一幅作品。”

    叶之然闻言不安地说道:“朱画家,这太贵重,我恐承受不起。”

    朱画家摇摇头说:“叶长不要客气,此画送你,也算得其归宿,但盼你不要将它作礼物送与达官贵人,侮其品『性』。”

    叶之然立即答道:“知道了,我不送人的。”

    朱画家又展开另一幅画,也是一副山水画。画中一中年人站立于岸边,衣衫在风中被吹得猎猎而动,但他不为所动,仰首望着远方,俨有气势。他的前面有一条拐弯的河流经过,他身后的四五棵大树被风压得枝条下垂,树叶飘动。远处的树、草、云和灰蒙蒙的天空接为一体,河对面五六幢小屋连成一片。此画笔墨和“西山东林寺”图有所不同,看起来风神淡冶,花瓣平舒,作将残之状。此画,朱画家用淡墨写出枝干,枝干穿『插』自然得体。树叶则用墨浑厚,沉重响亮。而看整幅画卷,花、枝、叶之间结构严密而舒展。行笔凝重简练,实按虚起,虽为将残之花,但却风韵独存。而人物的画法也是极其简约,在风动、树动、衣动中,唯有人物挺立不动,昂首挺胸的姿态展现了人物的风骨。而将之送与叶之然,是否赞扬他的骨气和为人?或者隐隐地表达出,希望他在仕途中能保持住自己的一身正气,为民谋利,在政治风雨中风骨永存呢?

    叶之然对这幅画更是一看而心喜,展颜而笑,连声赞道:“好、好,这画太好了。”

    黄瑜雯瞥他一眼,轻声问:“好在哪里?”

    叶之然说:“树动、花动、衣动,更村托了人的不动。”说到这里,叶之然不由叹道:“风骨铮铮,一股精神气质扑面而来,名家名画,果然不同凡响。”

    朱画家欣然而笑:“这画送给你也是名至实归,国家多一栋梁,正是民众之福,叶长任重而道远啊。”

    叶之然听了颇为感动,他的政治理想就是能够为民谋利,消除世间诸多的不公平,朱画家借画寓意,显然对救了他一命的叶之然期望甚大。

    黄瑜雯就赞了他一句:“叶之然,算你回答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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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亚萍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黄瑜雯和叶之然之间的互动,觉得有点意思。平日里,黄瑜雯在众人面前,除了老师,一向不对男『性』假以辞『色』的,这次一反常态,是否意味着这个高傲的女生心有所动了?她于是悄然用语言相试:“黄瑜雯,你常说想去常嘉写生,正巧叶长在常嘉工作,等会问叶长要个电话,就可以常去常嘉了。”

    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了,怎么叫“问叶之然要个电话,就可以常去常嘉了”?难道没有他的电话就不能去常嘉写生?黄瑜雯敏感地察觉其中的用意,回答说:“师母,我去常嘉,不需要通过叶之然的批准的。”

    胡亚萍笑笑说:“也对,不过,叶长在常嘉工作,有他照应,毕竟方便些。”

    叶之然接口说:“朱画家、胡阿姨,你们都称我为叶长,听着感觉挺别扭的,以后就叫我小叶吧。”停了停又说:“黄瑜雯如果去常嘉写生,我会做好东道主的,请放心。”

    胡亚萍看了一眼黄瑜雯,点头说:“确实叫你小叶比较亲切,像自家人,老朱你说呢?”

    朱画家赞同道:“对,这样好。称你为‘叶长’,我们倒是没什么,感觉让黄瑜雯低了一辈就不大好。”

    黄瑜雯脸红起来,瞪朱画家一眼,不满地说:“无论你们称呼他什么,都和我无关,别拿我来说事。”

    朱画家“呵呵”一笑,就不搭理黄瑜雯了,问叶之然:“小叶这次来省城可有公事?”

    叶之然说:“公事、私事都有呢。”

    朱画家问:“怎么说?”

    叶之然告诉朱画家:“公事呢,是马石乡经济小区在省城设立了一个办事处,地点靠近j大。办事处是为经济小区招商引资设立的,其职能就是帮助新办企业的设立,办事处从查名、登记开始到注册成功以及将来的税收申报等,提供一条龙服务。目前工作的主要对象是科技型人才。为了吸引科技型企业的入驻,我们制定了税收优惠政策。经济小区以税收奖励的方式来减免入驻企业高达40%的地方税收,是一项很优惠的措施。”

    朱画家就说:“很好,我认识的人多,如果他们有这方面的意向,我介绍给你。”

    叶之然忙说:“谢谢。”

    朱画家笑笑,说:“如果真的能为家乡做点事情,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要谢的。你说的私事又是什么呢?”

    叶之然回答:“我报考了九月份的经济管理专业的研究生考试,争取用二年时间给自己充充电。”

    朱画家一听又问:“那工作呢?脱产读?”

    叶之然说:“是半脱产的,如果考取了,我以后每周五、六、日三天读书,其余时间在马石乡工作。”

    朱画家点头说:“这个安排妥当,工作、读书两不误。而且这样一来,你可以常来我家了。”

    叶之然笑笑说:“就怕经常打扰你。”

    朱画家连连摇手:“不碍事,不碍事。”

    第五十二节 省计委副主任(加更)

    从朱照溪家里出来已是晚上八点,叶之然想送黄瑜雯回去,黄瑜雯笑着婉拒。两人就在朱画家的小区门口告别。叶之然因为带着朱画家赠送的两幅画不方便坐公交,打了出租车回经济小区办事处的宿舍。

    刚回到宿舍,办事处的沈荣就过来汇报:“叶长,这二天的工作挺顺利的,按您制定的工作计划,j大的宣传工作是第一周的重点。我们今天在校园的食堂前设摊宣讲并散发了很多资料,有不少教师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其中两人当场提出了开办企业的意向,我们明天开始安排人联系工商所进行企业注册的查名。”〖.〗

    沈荣在得到叶之然的注意后,颇有些春风得意马蹄轻的感觉,做起工作来精神百倍,加上本身能力不错,很快升任了经济小区副主任一职,更让他感觉到跟着叶长干太正确了。而最近,马石乡一连串事情发生后,他看出叶之然的上升势头有不可阻挡之势,紧跟他的心更热了。无论是办事处的筹备,还是之后的运作,他一有机会就向叶之然汇报工作进展。叶之然呢?看到这么忠心的部下尽心尽职地开展工作,也已经在心里接纳了他。现在,马石乡的马艳丽、沈荣、钟平已成为他第一批的心腹干将。

    叶之然称赞道:“沈荣干得不错,只要尽心工作,经济小区有这么大的政策支持,得到超常规的发展是可以预期的。”

    沈荣立即轻轻地拍了一下:“都靠叶长英明地制定了经济小区发展的方针策略,马石乡有您这样有眼光有能力的领导是全乡人民的福气啊!”

    这个沈荣,年纪轻轻,拍马的功夫硬是不弱。

    叶之然笑笑,说:“滚一边去,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多动脑子,办事处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别给我惹出麻烦,我是以实际成绩衡量一个人的工作的。”

    沈荣连连点头说:“请叶长放心,我一定下力气做好经济小区省城办事处的工作,做您的工作上尖兵。”

    叶之然心里想,这个沈荣做事认真,能力也行,就是拍马起来有点“无耻”,不过人无完人,只要用好他的长处就好。他告诫沈荣:“我今天和朱画家见面聊了聊,朱画家说会介绍一些人来小区入驻创业,你一定要做好服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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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荣脸『色』一整,严肃地说:“好的,坚决执行叶长的指示。”

    叶之然微微一笑,抬脚虚踢一下,骂道:“滚你的,我要睡觉了。”

    沈荣立即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说:“那好,叶长早点休息。”

    由于考研成绩要过几天出来,而办事处的工作开展得有条不紊,第二天,叶之然就放心地回了马石乡。

    坐车回到乡『政府』已是下午,叶之然先去秦大明办公室汇报了经济小区省城办事处设立后的工作情况,秦大明听了非常满意。这段日子来,他对叶之然的态度已经从原来的上级对下级的关心,转变为相互尊重,同时对叶之然的办事能力也是看高一线。两人在办公室聊了近一个小时,讨论了下阶段乡党委、乡『政府』的工作重点,最后,秦大明说了一句话却让叶之然微微惊心:“叶长,我隐约地听说殷县长有个亲戚在省『政府』工作,最近提拔为省计委副主任了。”

    “情况属实?”叶之然问。省计委是实权机关,手握全省经济大权,计委主任任期满后,大多数会提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