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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情缘之凤凰传说-第8部分

,就一定是大事。想着不由得浑身发抖,一股不详的预感升腾而起,又是因为她么?难道又是因为她么?!

    清漓眼中的泪簌簌而下,在洞外玩雨的墨月无意间一回头,见她如此,忙跑了进来,抱着她,只是焦急地叫“娘,娘……”无奈它心智还未全开,只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你……你……为什么到如今才告诉我,你……你瞒着我。”清漓说罢呜咽出声,赢弱的肩颤颤抖动。

    东沂默默搂过她,清漓挣不过,哭着倒在他怀里,倒是墨月在旁一脸愤恨地瞪着他,若不是因为之前几次见识过东沂魔功的厉害,说不定早就扑将上来。在它心里,把清漓弄得哭泣便是天大的坏人。

    东沂不理会它,只黯然对清漓道:“若不瞒着你,你如何肯随我进魔界,如何肯在魔界里待着养伤。我是不该瞒你,但是你出了魔界便又是危机重重,天界到处设下陷阱暗暗寻你我的踪迹,我如何能让你身处其中?我若不是恢复了魔功,又如何敢带你出了魔界?”

    清漓抹泪道:“终究是我害了她……”说罢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又急道:“你快些找到楚大哥,起码……起码可以知道当时是如何一回事……说不定可以……”越说越悲,她原本想说说不定可以见见布布依,转念一想,妖若是重伤,就会化成原形,若死去定是形神俱灭,以东沂的口气竟是布布依已死,。那她哪里能再见得到?

    “别哭了,楚兄也许这几日便会寻来,你放心吧。到时候再问个清楚。那日他消息给得匆忙,再后来魔界弟子遍寻不找他的行踪,其实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是如何回事。”

    清漓含泪点点头,终于慢慢平复心境,只是再也难露一笑。

    第四十一章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转眼间已是冬天到了。清漓推开窗户,只见屋外天光黯淡,阴冷刺骨。虽然南越从没下雪过,可是这等气候却也是难耐。她轻叹了口气,视线掠过屋子不由苦笑了下,屋内一如屋外清冷,没有任何取暖的火炉,床上被衾单薄,放眼看去,只觉得屋内比屋外更冷。

    脚上已经冻得泛起了青色,要是往年,阿文花大婶一定会拿着兽皮在火上烤软烤热了,心疼地包在她的脚上,一边碎碎念叨:“可千万不要冻得长了冻疮才好,不然红一块紫一块的,脚上就不好看了。”

    只是,如今这些都成了自己回忆里的缕缕暖意,支撑着她在这阴冷的冬日,日复一日。自从那日侯爷去京复命,自己在族中便形同软禁。连一向在自己身边的阿文花大婶都不知道被大巫师拘在何处,伺候自己的嬷嬷也都换成了面目陌生严肃的老妇人,平日若要出去,至少需要两个族人跟随。

    清漓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这预感越来越强烈。遥想那日他立在她的面前,丰神俊朗,剑眉飞扬对她说:“清漓,你要等我回来。”

    再见那一刻她寂静的心不是不震动的。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形怕是谁也意料不到的。恐怕,自己终是等不到他来的那一日罢。

    “咕噜!”一声轻响,从门缝忽然滚进一颗火红火红的山枣。清漓诧异地看着它若有生命一般向自己跌跌撞撞的滚来,一时间竟把方才的自伤忘记。莫名地盯着这奇怪的景象。

    待得那枚红枣滚到自己的脚边,清漓才发现有异。只见一点淡淡的莹光笼罩在那山枣上,流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是扩大。最后竟然在光圈里隐约看见一个小孩模样的人儿。

    清漓与布布依交好,见过她施展许多法术,这等奇异的现象对她来说也常见,再加上她生性淡然,自然不会对面前这境况大呼小叫。

    那小孩模样初时极模糊,后来渐渐轮廓清晰。等到清漓能看清光圈中小孩模样的时候,已经是一盏茶功夫过去了。

    清漓见那小孩头梳冲天辫,面盘圆润可爱,两颊通红通红的。只是不知道是何缘故头上除了那冲天辫外,发丝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乱。

    清漓还未说话,那小女孩便谨慎地靠进门边从门缝往外查看,见门外没人,面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回过来一屁股坐在清漓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给她看,口中咿呀几声,原来却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妖精。

    清漓疑惑地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布布依在深山中修炼中似乎感觉她这边有些不妥,想来查探却又不能分身。只好遣了个妖力低下的山枣精来送信。

    布布依信上的字歪歪扭扭,信间云里雾里说的要让人看许久,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清漓放下信后,轻轻叹了一声,似乎在这几个月里,她总是如此叹息。她是不是太无用了些?她苦笑着心道:若非自己如此无用,怎么能让娘身陷族中,却又怎么会不懂借侯爷之势离开这里。若非自己无用,怎么会到了如此境地。自己的心性终究是太清高了。

    她手中无笔墨纸砚,又不能出去,只得到那已经冷了许久的火盆拣了个不大不小的黑碳当成笔,细心地写上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写完,又仔细的折起来,递给那小女孩。虽然知道她是个小妖精,但清漓却是不怕。那小枣精道行不高,故只能化成|人形而不能言语,心智也不甚开启。只知道自己要把这信避过人,送到这姐姐这里,然后再去见布布依。

    “枣儿,你帮我把这信给布布依。告诉她不必挂念。”清漓轻声对她说道,布布依在信中有提及她的名字,故清漓知道她叫什么。

    枣儿睁着一双大眼,似乎对自己完成任务甚是高兴,咿呀几声就要往门外走。清漓忽然一把拉住她道:“你过来。”

    枣儿不解其意,疑惑地跟着她来到妆案前。清漓拿起竹梳沾了点水轻轻帮她梳理乱发,又拧了一把布巾把她面上擦干净。清漓做得自然,那枣儿却是疑惑不解,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温柔无比,虽然她心智未曾完全开启,心里却有种异样在慢慢发酵。清漓做完这一切满意地笑了笑道:“这样好看多了。谢谢你帮姐姐传信,回去路上要小心啊。”那枣儿愣了片刻,似乎听懂了,满面高兴地变化成一个红枣骨碌骨碌地慢慢从门缝滚了出去。

    清漓看着她骨碌滚得远了,才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不愿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也许这是她现在唯一所能做的了。也许,也许自己的预感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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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京城的冬天来得比南边早了许多,才十一月份就下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整个京城白雪皑皑,又是另一番北地的冬季景色。定越侯在京城的府邸却并不比在归望的大多少,只是在白雪的的掩盖下,更显得韬光养晦,深沉如许。

    书房内火盆,香炉热气升腾,香烟缭绕,雪白的羊毛做成的地毯铺在上面,整个书房温暖如春。定越侯正凝神在书案上提笔勾画着。门悄悄被推开,刘伯身后跟着一个端茶侍女进来,门外的冷风瞅准机会呼拉拉地吹了进来,带来了屋外肃杀的冬日气息。定越侯恍若未觉,只专心地勾画着什么。

    “侯爷,这参汤趁热喝了吧。”刘伯靠上前来,行了一礼后道。

    定越侯随口唔了两声,又继续画着。刘伯见他如此专注,好奇上前一看,只见一位白衣女子在画中含笑而立。刘伯老眼昏花,看不清那女子是什么相貌,可是只觉得那女子清雅脱俗,想来相貌定是一等一的。

    “侯爷,这是?”刘伯问道。

    “刘伯,是清漓,您看本侯画得像不像?”定越侯停了笔,含笑道。那笑如冬日的暖阳化开了他原本深沉俊朗的五官。

    “呵呵,是老奴糊涂了,除了清漓小姐,侯爷还会画别人么?真真是糊涂了。”刘伯拍拍脑袋笑呵呵地道。

    定越侯拿起画来,仔细看了看,忽然道:“不好,不好。”说罢面上露出些须沮丧之色,他少年的时候就随军打仗,虽然天纵奇才,文采武功都高人许多,但是这等书画之类需要耗时去练就的,却并不擅长。这画虽然画得好,但是总比不上日日浸滛其中的丹青大家。

    刘伯见定越侯面上忽喜忽嗔,心里不由感慨万千,若是以前,定越侯哪里能露出这等正常人的常态。自从定越侯去了南越,遇见了清漓小姐,便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不再是冷漠阴沉.做为下人,虽然主子的幸福与否与自己无关,可是刘伯是府中托孤的老人,早已经把他视如己出,自然心里十分乐见侯爷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清漓小姐人虽然面上常淡淡,出身也不高,但是心地却是十分好。侯爷看人不会差的,再说侯爷喜欢,就算是别族女子有又何关系?看来等到开春,就要忙这件大喜事了。

    刘伯乐呵呵地在一旁盘算,定越侯一转眼见他面上古怪的神色,立刻醒悟到方才自己失态了,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沉着脸淡淡问道:“本侯吩咐的事情,刘伯你交代下去了吗?”

    刘伯回过神来,一边呵呵笑着,一边道:“交代下去了,请宫中‘尚衣司’加派最好的裁缝师傅赶制。老奴跟他们交代了,用料一定要最好的,若什么为难的需要一定不可以次充好。还有衣服上要缀的珍珠或玛瑙干脆叫他们直接来侯府中领取。”

    定越侯面上满意地笑了笑,随口道:“若要他们以次充好,估计他们也没那个胆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令刘伯退下,招来一位侍卫耳语几声,那侍卫立刻领命退下。不一会儿,那位名唤阿德的悄然进来,施了一礼后问道:“侯爷召属下来有何吩咐?”

    定越侯沉声问道:“归望那边可有消息传送入京?”南越夷蛮之地,山路崎岖,传送消息十分不便,消息到京城时,就算用最快的驿马传送,走的是平坦的官道也需要用上大半个月。故此南越那边的消息对他来说甚是珍贵。每天他都要细细询问一番,若不是年关将近,自己与皇上要商量国事,脱身不得,他几乎想立刻回去。

    身在这遥远的京城,却又时时挂心她的消息,各中滋味真是难熬。

    阿德心细,见定越侯似乎出神,清了清嗓子才恭声禀报道:“据派在归望的密探报,宛衣族内似乎对清漓小姐下了禁足,不过清漓小姐只是行动受限,其他并无多大的改变。”

    定越侯神色一怔,面上顿时铁青,冷冷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锐目若剑一般射向他,排山倒海的怒气像欲来的重重山雨一样压在阿德的头上。

    阿德额上顿时沁出细密的冷汗,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属下也是方才半个时辰前才得到消息,刚才侯爷闭门,属下不敢打扰。据报,清漓小姐似乎是侯爷离开归望后渐渐被禁足的。”

    定越侯面色沉郁,剑眉紧皱,抑着怒气道:“传令下去,务必要保护清漓小姐的安全。”

    阿德躬身领命,犹豫了下,终于下了决心开口道:“侯爷,依属下之见,清漓小姐暂时没有危险,估计族长他们只是怕出什么意外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清漓小姐的自由,而且当前我们混入其中的密探也不能近身护卫,只能在远处尽量观察。所以若是强令密探近身护卫,只怕会引起其他族人的怀疑,若是激怒了他们恐怕会对清漓小姐更为不利,所以属下斗胆,……”阿德还未说完,定越侯便了然地挥了挥手,紧皱的眉头松了些,依旧是冷声道:“派人去知会族长一句,若是清漓小姐有什么差池,他们族也别想安生。”

    阿德连忙应声而退,走出书房门口,才悄悄擦了把冷汗,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里面比屋外的严寒更加寒气逼人。想想侯爷的怒气,连忙加快脚步去布置。

    定越侯耳边听得阿德的脚步走远了,才细细打量自己手中的画,只见画中的清漓只淡淡一笑,广袖长裙,盈盈而立,满目满眼都是她的人,看着看着嘴角冷戾都慢慢烟消云散,他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幽远深沉的眼神也柔和起来,他自言自语道:“清漓,等我回来。我一定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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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清漓,等我回来!……”

    清漓猛地从梦中惊醒,不知为什么总是做梦梦见那个露水重重的早上,在翠色的林间,冰凉的风扬起他的发,他的容颜恍若神邸,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着,等我回来!

    清漓定了定神,轻轻喘着气看着窗外微明的天际,冬天已经过去,春天业已来临。自己竟能着单薄的粗布衣服捱过这个冬天,想想也觉得不思议。只是站起来人却是憔悴不堪,本来就不盈一握的腰身更加瘦得可怜。肋下根根骨头分明,摸起来竟有点恐怖。

    好几个月过去了,寂静的时间慢慢地爬过她的身体,用无声而狰狞地面目嘲笑她,折磨她。娘亲身影只在一个月前匆匆地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可是这足已让她心安了不少,至少,族长与大巫师没有迁怒与娘亲。卡沙安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有一次听人谈起,好象是因为与族长争执,被族长责打了一顿,撵出族了。可怜他的娘,不得不拖着病体,跟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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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似乎已经不能再坏了。清漓淡淡地笑。她抚上自己瘦削的脸颊,擦去刚才因做梦而流出的冷汗。难道自己心里是真的那么期盼他回来解救自己,所以才做了这个梦?清漓摇了摇头,在这几个月里,族长与巫师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在她面前都不发一言一语,而且尽量避免见到她,可是她看得出来,族长的面上除了为难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恐惧。大巫师面上却是铁青与彻底的蔑视与厌恶。

    这样无声的谴责比鞭打她还要痛苦。仿佛所有人的眼中她成了罪无可恕的罪人,走到哪里,鄙夷的有之,惊慌厌恶的有之。那一道道目光仿佛一把把刀一般把她身上割得体无完肤。

    “哐当”门忽然开了进来,一位面上神色木然的老妇人冷冷地道:“大巫师命你立刻斋戒七日,七日后要举行春祭。”说完又砰地把门关上。

    清漓愣了许久,才恍然回过神来,原来是春祭大典又来了。自己日日呆在屋内,竟然不知道日子过得这样快了。抬眼望出窗外虽然料峭春寒,可是仔细看去,枝叶间却吐出点点的嫩芽,这样蓬勃待发的生命,莫名的让她的心慢慢雀跃起来,不管怎么样,生之美好都是让人那么欣喜不已。

    在另一座木屋里,族长一脸惊恐与不安地坐在大巫师面前,两人之间有一盆烧得剩下一丝猩红余烬的碳火。

    “大巫师,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那个汉人的侯爷发起怒来,我们族就遭殃了。大巫师您可要三思啊。”族长满是风霜的面上纠成一团,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族长!天神不容亵渎!这你是知道的。”大巫师嘶哑的嗓音陡然拔尖,似乎是一把锉刀猛地刮过石面上,族长错不及防,吓了一跳,只定定地看着大巫师。

    “族长,春祭一完,我们就立刻举族迁入南诏国内,拖庇于南诏。你放心,南诏刚与汉人签了协定,而且那些汉人的兵都撤掉了。一时半会那个汉人侯爷不会轻易动手的。而且他也没有名义动手。”大巫师见族长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失态了,忙低声道。面上却是禁不住露出快意的神色。只有如此才能给那个孤傲的汉人侯爷以重重地一击。

    新仇旧恨一起算,大巫师恨恨地想,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从前如是,现在依然也如是。看吧,让他猜对了吧。不是我族其心必异,自己尊奉天神的指示,奉清漓为族中的巫女,没想到,她却辜负了自己栽培她的一番心血,身为的圣洁的巫女竟然与汉人男子纠缠不清。若是不尽快除去,玷污了神明,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大巫师,南诏国不是汉人的属国吗?到时候只要汉人皇帝一句话,南诏还不是一样把咱们送回来,而且,我们住在这里几代了,要举族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族长慢吞吞地道,还有一句他不敢说,自从来归望的汉人多了以后,很多物品都能靠互市换得,族人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若是搬走了,恐怕很多族人不肯。他知道大巫师最恨汉人,所以这句话只能憋在心里,不敢明言。

    “南诏兵弱将少,我们举族迁入南诏,只要挑山地险峻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谅他们想找到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等风声过了。我们再渐渐搬到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