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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情缘之凤凰传说-第1部分

壮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上下起伏,如海般深邃的眼中寒意不减,像一把利刃直插人心。摄人心魄的面上散着几丝乱发,更让他添了几许邪魅之气。火光熊熊中,他如立在黑暗中的神,散发出一阵又一阵迫人的气势。

    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清漓还来不及反应,心却因为听到这句话而莫名地安定下来。红玉绝美的唇角勾了勾,扯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她朝他点了点头。笑叹道:“冤孽啊,冤孽。清漓,你跟他走吧。只要你的心是快乐清澈的,到哪里都是你心中的天汲山。”说完就往外走去。

    “红玉大人!”清漓见红玉正抬步要走,忙唤道。

    红玉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笑道:“清漓,你记住,广陵她那时候只是为你弹一曲送别而已。而雨汀,”红玉如春光般和煦的眼波一转,道:“她那时正在天汲山为你祈福。王母娘娘那边由我一人去解释个清楚。”

    “可是红玉大人!你……”清漓面上欲言又止,心里越来越不安,红玉想要干什么?

    “你我相交一场,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红玉吧。”红玉说完,走过去,眼神中慈祥而安宁,她轻轻抱了抱清漓,清漓心中一酸,泪又滚了下来,不由哭道:“红玉,你不要走。”

    “清漓莫要再哭了。我说过,我已经很老很老了,人老了心也就倦了。这次我要去好好寻他。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我都要把他寻了出来。”红玉平静地笑了笑,倾城的容颜上悄悄闪过一丝坚定。

    “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清漓喃喃念着红玉最后的话,眼见得红玉火红火红的身影子,渐渐融入即将天亮的黎明晨光中,她见到她肋下生出凤凰的双翅,只一拍,就飞上雨后清澄的天空,越飞越高直到消失不见。

    红玉要找寻她心中的他,可是她呢。她又将去往何方。面前是这晨光遍撒的第一个尘世的清晨,而身后,却是他冰冷迫人的眼眸。

    她咬了咬银牙,定了定神转了过去,淡淡地注视这面前的东沂道:“我不愿意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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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她眼睛平视前方,尽力忽视他那一波又一波怒意。东沂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缝,面上平静无波,但心里早已经怒气涛天,他真没见过如此固执的女人,简直是固执到家。

    “那你要去哪里?”东沂气极反笑,把身上的毯子往腰间一围,随意捡了块地方坐下,冷冷的问道,面上满是戏谑。

    “我……”清漓没料到他如此好打发,一时间反而愣住了。去哪里?她难堪地绞着手,方才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在他的面前烟消云散。

    去哪里?到底要去哪里?她愣愣地想着。

    “说吧。你要去哪里?”东沂见她面上尴尬,又冷冷地问了一句,意态悠闲,仿佛身上一道道伤口全成了摆设一般,浑不似一个重伤在身的人,他道:“天庭那边,那只凤凰说会帮你摆平,这话虽然不能信个十分,但是五分倒是有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天界近期有人会追捕你。但天上是铁定回不了的。在这里,你无亲无故的,你要去哪里?待久了,也不是长久之计。”

    “谁说我无亲无故?”清漓被他激得微微发怒,冲口而出。

    “那你以后打算去哪里?”东沂此时竟莫名觉得心情大好,薄薄的嘴唇望上勾了勾,两道好看英挺的眉毛一挑,幽深的黑眸慢慢露出一丝笑意。他十分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面前这样的她总算有点生气,那副云淡风清的模样着实让他不爽,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放在心上一般。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伤好了就离开罢,反正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她咬了咬牙,背转了身,往外面走去。山洞中的那堆火已经熄灭,整个山洞又变得幽暗起来。反而是山洞外晨曦初现,她得去找些药材与用的东西。才走几步,忽然右手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扣住。

    “你干什么?”清漓回头一看,立刻羞怒满面,第一次离他这样近,他那赤裸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手臂,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丝丝地钻进她的鼻尖。让她的心不由地慌了起来。开始挣扎起来.

    “你现在要去哪里?”东沂眯着眼睛,危险地问道。深邃的眼中绽出一丝丝蓝光。

    “你快放开我,我去找点东西。你快放开我!”清漓使劲挣扎,东沂身上的伤口被她扯动,血又渗了出来,他面色变得煞白,不由哼了一下。清漓一见,忙停了挣扎,道:“你不要命了,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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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扶着他躺好,从乾坤百宝袋里找出“真露”,对他道:“快喝下去。”神态专注,竟忘了方才的羞怒。

    东沂俊美的面上神色复杂,看了她几眼。清漓以为他不信这个药是伤药,变了脸色冷冷道:“这个是‘真露’对你的伤有好处,这个时候,我也没必要害你。”

    东沂闻言接过去,一仰头喝了下去,道:“我不是怀疑你。”

    清漓一愣,沉吟了下,恍然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一去不回?”

    东沂停了许久,方才从鼻子里模模糊糊地恩了一声,算是承认她说对了。清漓展颜一笑原本苍白的面色竟添上几许少见的天真之色,她心道,原来如此啊。忙对他道:“你放心吧,你伤好后,我才会离开的。你莫要担心没人照顾你。”说罢拍拍手,立起身来往外走。

    东沂听了这句话,面上顿时黑了下来,一回过神来,她已经消失在洞口外,过了好一会儿,他嘴里忽然恨恨地说道:“这个该死的笨女人!”

    ……

    山中岁月容易过,转眼间,他们已经在这山上过了五日。每日,清漓便早早出去,找些生肌止血的药,但这凡间的山哪里能如天界那边灵草众多,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倒是能找到不少汁液甘美的野果子。林中野味不少,但清漓百年茹素惯了,再加上心地善良,不忍杀生,倒是东沂却不嫌弃,每次也只吃些野果渡日,不见叫苦。

    虽然药材找不到,庆幸的是,雨汀给的药却是不少,再加上东沂功力深厚,每日给他上完用药,再休息打坐,伤口就慢慢好了起来。即使如此他的伤势依然沉重,外伤易好,但内伤却是难治。

    一日早上,清漓收拾好,就要往外走,东沂忽然低喝道:“有人!”,顿时一股杀气慢慢弥漫开来,山洞中如寒冬般冷肃。清漓愣了下,仔细听了听,来人脚步虚浮,气息粗重,忙低声道:“是不会武功的,你……”说着为难地看了看他,清澈如水的眼中满是不忍。

    “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东沂冷冷道,但杀气却是消退了不少。清漓知道他意动,怕来不及阻止他出手,忙道:“我出去看看,你莫要妄动。”

    罢不等东沂有反应,当先出去。东沂忙跟上前去。洞外晴空高照,林木秀美。只见一中年妇女,头上包着蓝色粗布头巾,正在不远处低头捡柴禾。清漓正走上前去,高声招呼。

    那中年妇女见了她,不由惊呼:“哎呀,这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遭了难的吧。”

    清漓见她直直盯着自己,忙打量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月白的纱衣虽然不会沾染脏物,但因得天火烧身,早就破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而自己赤足散发,这等打扮在这位中年妇女面前自然是怪异非常的。

    清漓进她面上惊疑不定,忙扯个谎道:“是啊,我等是遭到路上强盗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是是财物都丢了,连日逃命,就跑到此处养伤,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中年妇女见得清漓模样清丽绝伦,心里早就信了她五分,如今听得她如此说道,便信了个十成十,忙道:“可怜啊,那位站在上边的是你的相公吧。”说着望上一指,指着在山洞旁冷着脸的东沂。

    清漓一听,蓬地一声,觉得身上的血都往脸上涌去,东沂倒是面色不变,只是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大婶,你可莫要乱说,不是的。他是我的……我的……”清漓想了半天,却是越急越想不出话来。

    那大婶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山里人特有的爽朗道:“好了,知道了,这位姑娘就不用解释了。”清漓一见她面上暧昧的神色,知道她已经误会,红着脸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大婶知道她姑娘家面皮薄,心里道,说不定两人是私奔出去,不巧遇到了山贼,遭了难。想罢看看两人的模样越看越像,嘴里却说道:“姑娘不嫌弃就和你的朋友到我家歇息下,再做打算。”

    清漓原本只想问下路而已,却不想这山里人最是热情,见到生人必要请到家里做做客。清漓为难的望向东沂,却见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于是笑道:“那就麻烦大婶了。”

    一行人走到那大婶家在山下的房子,那大婶性格开朗,交谈得知她叫三娘,与丈夫居住在这山里已经有好几年了。清漓看去,只见一幢小竹屋结结实实到立在山边,屋前养了不少鸡鸭,背靠青山,凉风习习,一派朴素的农家模样。

    三娘说道:“前些年兵荒马乱的,瘟疫又到处都是,所以,我与孩子他爹就逃兵灾躲到这里,这虽然偏僻,但却也十分安静,平常是少外人来的。”

    到了三娘家里,自是一番热情招待,清漓与东沂均各自换了三娘找出的衣裳。三娘边帮清漓换好衣裳,简单地梳好长发,边说:“这姑娘长得真是好呢,这模样可像那三十多里外的神女庙里的神女娘娘。倒不像是凡间的人呢。”说着便要帮她盘头。

    清漓一愣,强笑道:“三娘过奖了呢。”又见她正要给自己盘头,慌忙道:“三娘,我这头发不能盘的,用红线束下就行了。”

    三娘心中虽疑惑,却也不多问,笑道:“那行,姑娘就包块头巾,省得这头发乱了。”待包好头巾,梳洗停当。三娘上下打量一番,再三叹道:“姑娘可真是美啊,那位小哥有福气啊。”

    清漓羞不可当,忙跑了出屋。一出屋门,撞上也刚换好衣服,浑身不自然的东沂,不由呆了呆,东沂身形高大,穿上三娘他丈夫的衣裳,自是短了一节,那粗布短衫,自是有些拙笨之处,但不却不掩他俊朗挺拔的身材,只是清漓见惯他冷颜肃色,黑衣邪魅的模样,如今换上了凡人的衣服,说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清漓心里早就笑痛了肚子,却又不敢笑,憋得实在是难受,东沂见她粗布衣裳,头戴头巾也是一愣,只觉得面前的佳人美目顾盼流兮,虽然身着劣等粗布却丝毫不掩盖她身上清澈如水的气质,“请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漓面色含笑,刹那间如月华满溢,光彩照人。

    两人就对着面打量,三娘撩来门帘一见他俩的模样,笑道:“两位真是神仙眷属般的人物,如果真的情投意合,干脆就由我做媒,拜了天地吧。”

    两人一听,俱是神情尴尬无比。好不容易才混了过这阵。到了傍晚,三娘的丈夫带着孩子回来。五个人一桌,桌上早就烧好了一桌的菜,三娘的丈夫也甚是豪爽之人,拉着东沂就要拼酒。清漓担忧地望了望他一眼,生怕东沂恼火,却见得东沂面上不再冷得怕人,居然也时不时地说了一两句应景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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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罢,却又觉得十分好笑,那三娘丈夫要是知道自己拉着拼酒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魔界大公子,不知道又会是如何。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清漓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泛起两朵红晕,正举起酒杯与三娘对饮,却听得三娘丈夫笑道:“我们这归望乡平时最是少人来了。再望西走就是南越之地了,更是少人住了。今个贵客上门,真是高兴啊。”

    归望?!哐当一声,众人均是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却见得清漓面白如雪,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呆呆得望着跌下的酒杯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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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归望?!

    清漓愣愣地看着那滴滴转的酒杯,那粗制的土瓷酒杯落到地上,杯口尤自挂着一滴水酒,仿佛一颗晶莹的泪滴。

    居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清漓一抬头,见众人皆迷惑不解地看着自己,忙强自扯出一丝笑容道:“手打滑了。”就此遮掩过。却不防一转头,见东沂一双鹰目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清漓也不避讳,凄凄一笑,就此沉默下来。

    一顿饭草草结束。到了晚间,山里人早睡,三娘喝了酒顶着红通通的脸,淳朴的脸上竟挂着一丝暧昧之极的神色,道:“清漓姑娘,这个……房间就只有两间,你不嫌弃就和那位小哥挤一挤吧。再说了,我看那位小哥人长得俊,对你也有心的很,你就不要推托了啊。”说完仿佛躲什么似的,急步回了房。

    清漓本来心中心事重重,冷不防被三娘来了这么一出,闹了个哭笑不得。转身找东沂,却见他早已经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间。想了想,终是迈着千斤的步子,一步一步挪了进去。在山洞里怎么都不会觉得男女有别,一个是身受重伤的魔界公子,一个是天庭的要犯。两人逃命都来不及,不得已只能相扶相持,怎么会想到那种心思。今日倒是被三娘提了再提,竟觉得隐约有些心虚。

    进得房门,只见东沂早已经盘腿打坐,一股黑色细小的气流慢慢在他身上盘旋,越来越浓越来越快地在他身上流动。细密的汗在他的脸上渗了出来。一张俊颜上忽青忽白,脸色变幻不定,屋内一股怪异的气流随着他运功的周期慢慢盘旋起来。清漓只觉得那股风寒冷刺骨。忙也运功将自身的真气流转,抵御这一波又一波的魔功。

    他终究是慢慢开始恢复了。

    清漓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在他面前,细细地端详起他来。他真的是好看,比她所见过的各色神仙都仪表非凡,不愧是魔君第一大公子。可自己怎么就和他牵扯在一起呢。想着苦笑着,竟不知不觉靠在桌上睡了过去。

    东沂运功完毕,睁开眼睛。望着桌上趴着的清漓,只见昏黄的烛光摇拽,柔和了她面上那瘦削的线条,她整个人沐浴在这温暖的烛光中,圣洁而不可侵犯。他尤自记得她面对他时的不屈与倔强,记得当日她在刑台上,眼赤如血,邪媚迫人,那红红的眼中,燃烧着不甘与绝望。

    她怒诉道:“我命终是不由天!”

    而当她拉着他一起跳上黑凤凰宽大的后背的时候,他的心是震动的。他知道她不是赌气,更也不是别有目的,她只是单纯要救一个人,一个与她同境地的人。

    千百年了,他见过多少世间的,魔界的或天界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女子像她如此,单纯如初生赤子,却又倔强执着像一块坚硬的美玉。

    心里有个声音道,就是她了,就是她了。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起他那千百年兜兜寻找的那个模糊的人影。只有她才是他魔君大公子身旁站立的女子,那个空了千年的位置。

    窗外的夜色冰凉如水,山间的风吹过树枝,树影婆娑。东沂走上前去,右手指间急点,几道白光闪过,点在清漓的身上,他俯下身子,把她打横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

    她很瘦很轻,是该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了。劲风吹过,跳跃的烛火灭了。他架着两只凳子靠着,也渐渐沉入梦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有人从身边像一只蝴蝶般掠过,他猛地惊醒过来,只见一道纤细的黑影子已经在窗户外面。

    夜很黑,清凉的夜风吹在身上竟是丝丝的寒意,他的眼睛猛的一缩,一回头,她已经不在床上。她想要干什么?

    他提气追去,身上魔功流转,脚下便轻飘飘如踩在流云上一般,飞般追了上去。在黯淡的月光下,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行进在这苍茫的林中。

    清漓一声不吭,御风而行,姿态美妙优雅,竟不似在黑夜中赶路般慌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