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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八落之女业务-第13部分

    松的语气,“怎么?官司赢了?”

    “哪敢做那梦呢?过堂了刚刚,怕你等的辛苦又拿我们王语嫣同志撒气,把她弄哭,跟你打声招呼。”

    蔡江川笑着说:“靠!海红霞没去吧?她讹你多少?”

    “呵呵,两百万。”

    蔡江川显然也没有想到海红霞会狮子大开口到两百万,“嘿!她是想玩死你呢,要你把身上穿的裤子都拿去当了。干脆你小子卖身给她得了。”

    唐宋哈哈大笑:“你小子安的什么心呢?我卖身给她当二爷?那以后王语嫣见了我不叫唐哥,得改口叫唐二爷了。”

    “滚蛋!还给自己长辈分了!判决什么时候能下来?照我看,法院应该会打个折扣,这样吧,我让小吴给你送二十万过去先,借你的啊,估计也差不多了。”小吴是蔡江川公司的会计。

    “呵呵,先不用了吧,我手里还有点,暂时没到要饭的时候,你别把我这习惯搞出来了,以后三天五天上你们家蹭去,还不得把老子糗死?”

    “行!连重怎么说?”

    “他?还没碰面,呵呵,罗米尼的合同平安大吉,那估计就一点问题没有,否则啊指望他,我靠!还不如当二爷去。”

    唐宋的确没有说错,连重的态度很明确,罗米尼的合同保住了,他就割肉替唐宋分担一部分赔偿金,毕竟七巧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也算是对唐宋的补偿,羊毛不会出在猴子身上,罗米尼的提成本就差他几个点,一千二百万的几个点很可观了。万一合同终止,对不起了,他一根毛都不会拔。这一点唐宋子也非常清楚。

    直接回到公司,正赶上吃午饭,连重也在。看到唐宋回来,他难得的笑得像是亲人,“怎么样?海红霞没到庭吧?”

    唐宋不客气的点上一根他桌上的1916,“嘿!没有!你最了解她了。委托了个律师帮她出庭的。”

    连重最关心不是这个,他知道以海红霞极要面子的个性今天是不会出庭的,他关心的是官司的成败,那也基本上关系着罗米尼和七巧剩下的九百万合同的执行。“还能怎样?邱远珍都被带回看守所了,赢的希望比中国足球队世界杯夺冠的机会还小。”

    “判决什么时候下来?”他对海红霞要求赔偿多少都不感兴趣了。

    “半个月吧,再上诉一折腾,等到中院的终裁下来估计也就个把月的时间。”

    “嗯,这段时间我们跟罗米尼好好沟通沟通,看能不能把今年的合同履行完,你去吧,他们龚总对你印象不错。”

    唐宋心里真想骂他,连重有时候就像是刘备和曹操生出来的,脸皮厚的时候够厚,心肠黑的时候够黑。“嘿!那是以前,现在在她眼里我就跟那陈什么希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我只负责摄影,不管导和演的差事。我的公关能力估计让她避之不及。”

    连重笑笑,“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况且我们现在和罗米尼还是合作的关系,就当尽人事吧。”

    唐宋不再推诿,或许真有转机也说不定,何况这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问题,是玩个底穿还是留两条裤子迎国庆?

    晚上回到家,唐宋楼上楼下的四处看了看,这房子里已经闻不到李毅雯的气息了,当初买下它时还开玩笑说要把它七十年的使用期耗完的,现在李毅雯走了,让唐宋觉得这房子就像钟书先生形容的政治家的口号:大而无用,还时不时的把他扯进失去李毅雯的痛苦漩涡中。

    唐宋坐在楼梯的的地上,看着一楼的客厅,眼睛里浮现李毅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影子。人在痛苦或孤独的时候都显得特别脆弱,唐宋渐渐感觉鼻子又有点发酸了,父母在老家一直都还不知道他和李毅雯离婚的事,他也一直不敢说,以老头子的脾气不会打他或骂他一顿,只会沉默叹气,这更让唐宋难受。神仙般的儿媳妇让他给玩丢了,那不仅是痛心还关乎面子问题。

    第二十六章 永远的今天晚上

    手机突然响了,把唐宋吓了一跳,是纪晓蓝打来的,半天电话里才传来她轻轻的声音,“你在哪儿?”

    唐宋说在家里。

    “我想见你,你来接我吧。”

    唐宋匆匆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到了学校门口,纪晓蓝已经等在那里了。“呵呵,我还准备把车开进去的。”

    纪晓蓝打开车门,“去可可西里。”

    唐宋奇怪她平生第一次去酒吧估计就是那次被他拉进可可西里的,今天居然主动要去那儿。“要不我们去湖边?”

    纪晓蓝摇头,“就去可可西里,今天学校通知我,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就等着签证,也许我会提前走。”

    唐宋知道为什么要去可可西里了,这也许是纪晓蓝和他正式的告别。不再坚持,三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可可西里门口,这里或许是个适合告别的地方。纪晓蓝先下车,慢慢往里走,唐宋跟在后面,他看得出纪晓蓝心里难受,她想用酒精把泪水融化掉,就算不能融化至少稀释些。此地一别也许是又一次永不再来的失去,唐宋想留下她,却找不出理由,更没有开口的勇气。不知道是哪个诗人的一句话这时候蹦出脑子里:“爱她就祝福她。”唐宋决定让纪晓蓝轻松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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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人不是很多,两人找了个靠边的台子坐下,“红酒吧?”纪晓蓝像是在问唐宋,又像是在对站在一旁的服务生说的。

    唐宋补充了一句,“红酒,一个果拼。”今天没有看到丁薇,他也没问那服务生,这场合丁薇不太适合出现,那会让原本纯洁甚至忧伤得有点严肃的剧情出现喜剧的效果。

    “呵呵,为什么要来酒吧呢?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

    纪晓蓝看着他,“因为你喜欢!”

    唐宋有些笑不下去了。

    纪晓蓝继续说:“以后我不会也不能再为你做你喜欢的事了。我知道你很矛盾,想我留下又找不到理由,呵,下个月我也许就已经在美国了,你会难受的,是吗?这里适合和你告别,等到我们再走出去时,或许你会好多了。”

    唐宋突然伸手抓住纪晓蓝的手,纪晓蓝没有反抗,这是他们认识十二年来,唐宋第一次这样抓住她的手。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掌心的温热。唐宋却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轻轻的颤抖。“晓蓝,……”他想说你别走好吗,嘴里说出的却是,“对不起!我们抽时间一起回趟老家好吗?”

    纪晓蓝轻轻摇头,“过几天我就回家一趟,会在家里好好待上几天,然后再走,唐宋……”纪晓蓝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脸上缓缓的滑过,“今天是我走前最后一次见你,你不会愿意看我哭着离开吧,开心点好吗?让我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可以想起这里,然后无悔的打发掉无聊的时间。”

    唐宋想抓住她的手时,她已经缩回去了,脸上清晰的留下她手滑过的痕迹。

    这时酒上来了,服务生帮他们在放有冰块的大杯子里调好,“二位请慢用。”

    纪晓蓝拿起杯子,“呵呵,来吧,为那些有一起你走过的日子,干杯!”

    唐宋拿起酒杯看着她的眼睛,她眼里仿佛有一层水雾,所有的感情都隐藏在那水雾后面,唐宋看不到忧伤,也许她真的已经放下了。“为几年前的那个唐宋!”

    纪晓蓝今天像要把自己灌醉,一连喝下几杯,脸上泛起潮红,在闪烁的灯光下嫣然不可方物。

    唐宋也有想醉的感觉,“呵呵,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一万年前我就懂得这个道理了。”他像是在问自己。

    纪晓蓝轻笑,“因为失去后你没有机会珍惜了。”

    唐宋又灌下自己一杯,“从黄冈走出来的那一天,我满怀希望,什么也没有,然后努力的……嘿!奋斗,到今天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这一切变的仿佛没有丝毫的意义了。过去的几年里,我曾经多次半夜醒来,有时候甚至是在醒着的时候,什么都没想,等到我感觉脸上冰凉时,才发现自己流泪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一直在路上,那风景让我迷恋,结果我也想要,但我不知道等到那结果在眼前的时候我是否会后悔,那是否就是我真正想要的。”

    音乐声变得遥远,纪晓蓝静静的听他说着,“那才是你,唐宋,也许有一天你真的会回到从前,如果真有那一天,请你告诉我好吗?即便我还在美国。”

    “嘿嘿!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告诉你!晓蓝,你不知道,我有时会莫名其妙的的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许会厌倦红尘,出家当和尚,呵呵,我一定会是一个得道的高僧。”唐宋说的是事实,只是怕吓到她,故意轻松的说出来。

    纪晓蓝看着他,知道他不是在说笑,又低下头,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唐宋,抽出身来,好吗?那样你会很痛苦的,选择一条路走下去,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不会怪你。”

    唐宋看她越来不开心了,想换个话题,“呵呵,嗯!我答应你,我可不想你哪一天去拜佛求签遇上的是我这个高僧。对了,今天开庭了。”

    “我知道,蔡江川告诉我的,结果会怎样呢?”

    唐宋苦笑,“还能怎样?赔钱呗。”

    “那得多少?”

    “嗯,看法院那法官大人是菩萨还是阎罗了,估计一百万吧,或者更多,或者更少?”

    纪晓蓝张大嘴巴,“一百万?”

    唐宋把水果拼盘推到她面前,“这是对我冲动兼逾越道德和法律界限的惩罚,我接受,幸好可以用钱来赎身。没什么,吃点水果,你脸比这苹果还红了。”

    “那你……?”

    “你别担心了,呵呵,到了美国静下心来好好做功课,千万不要怕我欠债还不起,打工寄美金回来,美国政府要不高兴的。我还没穷到吃不上饭的地步,再说还有江川那暴发户呢。”

    纪晓蓝听他这样说,嫣然一笑,“美的你!还寄美金给你?你就该接受点惩罚,要不你要跑去白宫偷听了。”

    “哈哈!克林顿已经离任了,白宫也没什么好偷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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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蓝横他一眼,又笑道:“看你好像并没有把它放心上,我也放心哩。陪我跳舞吧?”

    “在这儿?”

    “嗯。”

    “非常荣幸!呵呵,我的国标好像还是你上大学那会儿教的哦,正好,请师父过招,哦,这里不行,只能扭扭。”

    纪晓蓝看旁边,那些人都只是随着音乐扭动这自己的身体,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确实没有人会在酒吧里跳国标。“呵呵,那我们也像他们一样。”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对年轻人,他们正嘻嘻哈哈的跳着贴面舞。

    唐宋笑着说:“这玩意儿我好像不太会的。”

    纪晓蓝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拉起他,“嘻嘻,好玩嘛。来,嗯,应该是这样。”边说边看那对年轻人怎么跳的。

    唐宋确实不会跳,每次来这里基本上都是喝酒,看别人娱乐,他不想扫纪晓蓝的兴,笨拙的配合着。

    纪晓蓝也不会跳,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放开了,一会儿下来已经比唐宋跳的好看多了。“呵呵,动嘛,撞一下。”

    唐宋轻轻的和她肩头一撞再分开,看着她突然一副开心放纵的样子,心想:这不是回光返照吧?

    纪晓蓝脸红的更厉害了,眯着眼睛笑,来回抖动双肩,一对ru房在唐宋眼前跳跃着,白色的短袖衬衣都像要包不住了,唐宋突然感到一阵冲动。这念头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满上一杯酒,倒进肚子里浇灭它。

    酒吧的演出开始了,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纪晓蓝看着唐宋喝掉最后的一杯酒,“我们走吧!呵呵,以后不会这么开心咯!”

    出了门,纪晓蓝脚步开始有点打飘了,习惯性走向唐宋的车,唐宋一把拉住她,“我们打车,不能开了。”蔡江川出事后,他就十分注意,开车就很少喝酒。今天情况特殊,况且他也感觉有点头晕了。

    纪晓蓝被他拉着走,准备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送她回家。

    纪晓蓝仰起头,“唐宋,我们走回去吧?”

    唐宋看她都快站不稳了,“你能走吗?呵呵,要背你我可只能背三百米的。”

    纪晓蓝松开他的手,“谁要你背啦?走吧。”

    可可西里就在学校大门外的街上,走过去也就十分钟,再从学校大门走到纪晓蓝的家还要十几分钟。已经八月中了,是武汉一年中最为燥热的时候,已经十点半过了,街上还很热闹。大多是学校的学生,暑假了他们已经不习惯回家,年轻的心正和这天气一样,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不能释放青春和躁动的信息。网吧,小旅馆还有一串串蘸满辣椒油冒着烟气的烤肉串才有可能蒸发掉身体里的荷尔蒙和精子。女孩子也大声的笑,纵情享受着追捧和青春的冲动。

    唐宋牵着纪晓蓝慢悠悠的往回蹚,几年前自己还和他们一样,嘿嘿!

    “你笑什么呢?”

    唐宋指着一群正在宵夜还大声说笑的学生,“看,那个好像就是我。”

    “呵呵,胡说!那哪个是我?”

    “嗯,你?这时候在宿舍里温书呢,不会跟我们这些坏学生出来鬼混的。”

    “可你每次都会把我拉出来,嘿!那时候看你和那些女孩子鬼混,就是鬼混,我都恨不得掐死她们。”

    唐宋笑不作声。

    “你笑什么?先掐死她们,再~一脚把你踢到江里去,然后捞起来。”

    唐宋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捞起来干嘛?只要不晒成鱼干,呵呵,还是会死性不改的。”

    “那就如你所愿晒成|人干。”

    刚到学校门口,纪晓蓝就喊走不动了,一只手捂着头,“长这么大都没像今天这样喝过酒,原来这么难受的。”

    唐宋看着她,“呵呵,要不歇会儿?或是打个的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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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呵呵,刚才谁说要背我的?”

    唐宋看看四周,到处可见到人影,有点不好意思了,况且换了平时或是她没有喝酒,这种话纪晓蓝是绝不会说的。背吧,十二年或是以后都只有这一次了。下定决心唐宋就弯下腰弓起背,“来吧!呵呵,让你今天也享受一回娘娘的待遇。”

    纪晓蓝嘻嘻一笑,爬上他的背,手搭在他的肩上挽起脖子。夏天身上的衣服本就少,这样两人差不多算是肌肤相亲了,唐宋心里感到一阵异样,双手搂着她的两条大腿,在路人惊奇兼羡慕的眼光中背起她就走。

    一进学校就是一条林荫大道,灯光透过浓密的枝叶点点撒到身上,唐宋也不说话,两个月前,他就是这样子在妇幼医院门口背起李毅雯,一个月后,李毅雯走了,现在背上换了是纪晓蓝,同样一个月后她也要走。唐宋突然感到难受,胸口一阵翳闷。

    纪晓蓝把头也靠到他的肩上,像睡着了般一句话也不说。这条路今天显得特别漫长,唐宋开始轻微的喘气了,胸前也沁出了一滴滴的汗水,衬衣都贴到了身上。到了楼下,纪晓蓝还没有下来的意思,唐宋苦笑一下,稍歇了几秒钟,一咬牙背她上楼。

    唐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到了!到站了。”

    纪晓蓝醒了般从他背上下来,“哦,我来开门!”说着摸出钥匙。

    唐宋也乘机赶紧呼吸几口,再要是爬上两层楼,他估计要趴下了。这几年吃喝嫖的,仗着年轻,从来不知道锻炼,今天背着纪晓蓝先走了二里地,再爬楼梯,感觉有些吃不消。“我靠!累死了都,唉!以后真该他妈的少碰些女人,多吃些青菜了。”

    两腿发软,唐宋干脆就那样靠在墙上,感觉肩背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右边肩头衣服湿了一块了。左边却没有,唐宋心里一惊,知道纪晓蓝刚才并没有睡着,而是流泪了。

    打开门后,纪晓蓝直接去了卫生间,“那里有冰水,你自己倒。”

    唐宋看着她的背影,怔怔的说不出话了。

    唐宋喝完第二杯水的时候,纪晓蓝出来了,脸还是红红的,带着刚洗过的水渍,伸手拢了拢额前的头发,“累了吧?我会永远记住今天晚上的。”

    唐宋走到她跟前看着她,鼓起所有的勇气,“晓蓝,不要走好吗?”这句话终于说出口了。

    “你终于还是开口哩,我以为这句话你会留到我去美国后再在心里回想。呵,太迟呢。唐宋,谢谢你!如果一个多月前在医院的那个晚上你跟我这样说,我或许会留下来。现在太迟了。”

    唐宋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