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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八落之女业务-第9部分

    ,这哪里是她认识和见过的那个唐宋。

    纪晓蓝再次问他:“到底怎么了?”

    唐宋一仰脖子,一瓶啤酒就没了,纪晓蓝静静的看着他。

    “李毅雯走了。”

    纪晓蓝问为什么?

    唐宋像讲别人故事般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纪晓蓝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和李毅雯并没有见过几次,但她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对唐宋的感情,所以也知道李毅雯现在的心情,为什么离开。她更知道唐宋现在的心情,所以无语。

    半打啤酒下去,唐宋已经醉了。纪晓蓝不会开车,只好把她的车留在那里,然后叫来一辆的士送唐宋回家。在车上,唐宋忽然醒来,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到小区门口没让纪晓蓝下车,请的士直接直接拉她回学校。

    周五中午来到公司,孙健打来电话,说他们单位突然调查起了他给七巧批广告位的事。问唐宋武珞路上那工程开工了没有,如果没有赶紧先停下来。

    唐宋一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没开玩笑吧?工程都快完工了,发布费已经交了,前前后后都花了七八十万了。”

    孙健说:“先停下来再说,可能正式文件马上就会下达到七巧公司。那广告搞不好得拆除。”

    唐宋心里骂道:妈的,都赶一块儿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到底怎么回事?”

    孙健说也不明白,今天一早领导就找他问话,估计背后有人摆了他一道,单位要他自己赶紧善后,等待内部处理。

    下午城管的拆除通知就下来了,比批文下来速度还要快。唐宋看着拆除通知上那鲜红的印章,心想这下玩大了,连骂的精神都没。打电话让那边先停止施工,回去歇着。然后给连重打了个电话,连重一个小时后赶到公司,对拆除通知仔细的验明正身后,铁青着脸看着唐宋,希望他给出一个解释。

    唐宋当然知道他窝火,四万块钱奉上了,工程都快完结,几十万丢出去,现在再告诉他这一切都打了他妈的水漂。别说连重,如来碰到这种事也坐不住的。唐宋没法解释,“我再问问孙健,看能不能补救。”

    连重丢下一句话“如果八十万没了,你就告诉孙健,让他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

    唐宋在孙健他们单位附近的一间茶馆等他,一下班他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我×他妈!这谁背后捅老子一刀,让我知道了废了他。”

    唐宋反过来安抚他:“你们单位准备怎么处理这事?下午拆除通知都已经送达了,现在那边停工了等着消息呢,八十万已经砸进去了。”

    孙健坐下点起根烟:“连重什么意思?”

    “还用问?肺都炸了。十几万打水漂谁都他妈的不爽的。赶紧想想办法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孙健摇头,“难!我还等着单位内部处理呢。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唐宋已经明白,那四万块钱多半让他自己装进腰包了,有人看着不舒服。

    “你回去告诉连重,这事我尽力周旋,万一不行那怎么办?只能拆了。”

    唐宋问他:“孙健,你给我一句实话,那四万是不是根本就没那么回事?”

    孙健站起来:“唐宋,我们近十年的同学还不值四万?我不缺那个钱,更不会找这借口黑你们七巧黑你唐宋的钱。”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但唐宋明显看出他底气不足。

    周六,几天来一直没消息的海红霞打来电话,问唐宋要那些照片,唐宋和她约了个地方亲自把东西交给她。海红霞见面了一句话没说,拿了东西就走。唐宋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确实太卑鄙了些。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他妈多了,让唐宋穷于应付,甚至筋疲力尽。孙健的做法让唐宋除了失望更多的是感慨。他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我们近十年的同学还不值四万?”

    第十八章 纪晓蓝

    唐宋打电话叫蔡江川出来喝一杯,老蔡问他在哪儿?唐宋说就在你家楼下。蔡江川说:“我靠!我在武昌处理点事情。你去我家楼下喝尿啊?”

    两人约好在可可西里见面,八点多蔡江川带着一身酒气过来,一见唐宋就骂:“你这鸟人,今天怎么有空约老子喝酒?”

    唐宋笑道:“老子心情不爽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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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们哥俩今天喝好,咦,要不要叫孙健那小子过来?”

    唐宋说:“算了,我昨天刚和他见过面。”

    “嗯,那小子怎样?当了那个鸟副科长后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每次都是我叫他。嘿,一顶乌纱往头上那么一戴,脾气架子都来了,脖子也硬了。”

    唐宋说:“这是人性的问题,换了你我怕也一样。你还每天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

    蔡江川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懂不懂?难道要等到老子鸡芭变成摆设的时候,吃完颗伟哥后再出去玩啊?”

    唐宋勉强一笑:“你应该正儿八经的找个姑娘过日子,看看你现在这一副纨绔子弟相,哪天趴下了都没人送你去医院。”

    “你呀!你送我去就行了。如果趴的起不来,身体腐朽了,你帮我处理一下,能留的留,没用都他妈的烧了。”

    唐宋给他满上酒,“滚蛋!尽给老子说些丧气话。”

    蔡江川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唐宋知道瞒他不过,点头,“跟李毅雯嘿嘿……”

    “吵架?分手?”

    唐宋摇头又再点头,“她只怕是不会原谅我了,要玩完了。”

    蔡江川摇头苦笑道:“又是鸡芭惹的祸?”

    唐宋反问他:“你知道海红霞吧?”

    蔡江川说:“海红霞?海视的那个女老总,连重以前的老婆?”

    “嗯,上次去西安出差,刚好住一个酒店,晚上她满身洒满鸦片请我喝酒。然后嘿……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睡一起了。前天我把这事告诉了李毅雯。”

    “你他妈的傻啊?这事能告诉女人吗?我看你脑子进水了要不就是被裤腰带夹了。鸦片?香水?”

    “嗯。”

    蔡江川笑了起来:“看样子人家是b痒痒了,诚心勾引你。你这小子意志力向来不够坚定。大学那阵就这样,漂亮女生来个例假,你他妈的买卫生巾跑的比飞还快。”

    唐宋往嘴里倒酒,“以前总觉得女人傻,现在才发现自己比他妈的女人还傻。”

    蔡江川摇头,“现在明白还不算晚。你干嘛把这事告诉李毅雯?想来个坦白从宽?换了我打死也不承认,我是不相信什么鸟爱情,不相信女人,但相信女人绝不会喜欢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或是吃着碗里眼睛瞄着别人锅里。我看的出来李毅雯确实很在乎你,也许会选择忘掉这些,给你次机会。”

    唐宋难受的甩甩头,“海红霞爬上老子床,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我被她阴了,她拿这事要挟我退出罗米尼代理权的竞争,还帮她搞垮七巧,嘿,这个女人,疯了!被连重甩了就疯了,一心想着报复,要把连重打回原形。”

    接着把事情简单跟蔡江川说一遍,蔡江川点头,“嗯,这个女人不简单!神经一旦错位了,搞出的事的确蛮可怕。我原谅你了,那次不能完全怪你,换了是个男人没有不中招的。要是我,她就是不洒鸦片,我都挂白旗了。”

    唐宋用力一拍他肩膀,“还是兄弟理解我,来!”两人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九点多的时候纪晓蓝打来电话,问唐宋在哪儿?唐宋说可可西里,跟江川。纪晓蓝说没什么事,让他们少喝点酒。唐宋知道纪晓蓝关心他,知道他最近不好过,想陪陪他,一听说他和蔡江川在一起才没有说出口。

    蔡江川问:“谁?纪晓蓝?”

    唐宋点头。

    蔡江川看着唐宋,一副少有的严肃表情,“唐宋,你知不知道严炎以前特别喜欢纪晓蓝,还给她写过很多情书?”

    唐宋想不到蔡江川都知道这事,“知道啊,不过才知道,上个月去西安见到严炎,才听那小子说的,捂的真严实。”

    蔡江川一本正经,“这事谁都知道,估计就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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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不信,“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没那么后知后觉吧?”

    “你不是后知后觉,是你压根儿就没想知道。真不知道你是自欺欺人呢还是想学掩耳盗铃那位老兄?以你的智商还有那比狗还要灵的鼻子,早该嗅出来了,你越是这样我看纪晓蓝越是伤心。”

    “什么意思啊?”

    “我本来不想说的,你跟纪晓蓝认识到现在多久了?十二年了吧?十二年,不会后知后觉十二年吧?纪晓蓝喜欢的是你。你真不知道?”

    这话让唐宋酒醒了一半,他确实不知道,或许装作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蔡江川吊他:“这还用听谁说啊?平时觉得你挺聪明的,这事真的不知道?我都替她叫屈了。”

    “他拒绝严炎就因为这个?”

    “废话!你小子那时候泡妞还一搞拉上人家纪晓蓝当灯泡,还嫌伤人家不够似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向左转,向右转,怎么就没看到纪晓蓝,转到她面前?”说时直摇头。

    唐宋靠在椅子上,脑子里闪过从认识纪晓蓝以来留下深刻记忆的一幕幕,蓦然醒觉:纪晓蓝真的喜欢他,而且一直喜欢他,也许到现在还喜欢。这觉醒让唐宋心底一阵阵的难受,感动的难受。

    蔡江川递给他一支烟,“如果今天不是看你难受,不是听你说和李毅雯可能要分手,我都不会说。你订婚的时候纪晓蓝估计躲卫生间里哭过,李毅雯都应该发现了,就你个傻吊!”

    唐宋说:“我是傻吊!我一直以来拿她是最好的朋友,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否则追别人女孩子怎么会带上她?”

    蔡江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准备怎么办?”

    唐宋说:“怎么办?我已经伤害过一个女孩子,难道再去伤害纪晓蓝?”

    蔡江川无话可说,“你自己看着办,这种事没谁帮得了谁。纪晓蓝也一根筋,非得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以她的条件,动动手指头,屁股后面要跟一大群。”

    唐宋拿起酒杯,在手里不停的转动着,蔡江川了解他,知道唐宋因为伤害甚至耽误了纪晓蓝心里头不好受,现在李毅雯又要跑了,他心情更不会好到哪儿去。

    唐宋去了趟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感觉好些了。

    提起孙健的事,蔡江川说:“孙健这事确实做的不地道,也难怪你们老连火大,换了我肺也要气炸的。”

    唐宋觉得为难,“一边是公一边是私,十年的哥们,我真他妈为难。”他把连重的话说给蔡江川听,蔡江川也说确实有点为难。

    将近十点的时候,莫小艾打来电话,酒吧里太吵,唐宋来到外面听电话,透透气。“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莫小艾在那边笑:“什么叫突然想起嘛?我是提醒你还差我顿饭呢,什么时候请?”

    唐宋笑说:“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那今天?便宜你,就消个夜。”

    “今天?现在几点了?我正和同学在酒吧喝酒呢。”

    莫小艾说:“哦,那算哩,我哪天有时间再通知你,你说的啊随传随到。”

    “随传随到。”

    两瓶红酒喝完了,蔡江川还想接着喝,唐宋看他已经差不多了,拉着他走人。蔡江川被风一吹,打了个嗝。唐宋问他行不行,蔡江川推了他一把,“走了!”边摸出车钥匙,上车就走。

    唐宋把车开到学校大门口停下,下车走进去。学生快要放暑假了,天气又有点热,尤其住那种公寓式宿舍,风扇根本就敌不住这天气加年轻燥热的身体和心。快十二点了,学校广场上还能看得见偎在一起的人影。

    唐宋一路慢悠悠的蹚,不知不觉就到了605楼下,那里留下了唐宋四年的青春,那青春里包含着苦涩和快乐的所有记忆,还有那会儿冲动不安分的心灵和到处找出路的精子。

    605熄了灯,唐宋真想上去看看,自己以前睡的那铺上现在睡的是怎样一号的哥们。是否跟他那时候一样熄灯了,听见头脚的呼吸声,再偷偷的sy。

    从学生公寓后面那坡上去,再往前就是教职生活区了。这记忆在唐宋脑子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褪色,一旦身临其境,一切依旧那么鲜活得有如昨天。唐宋来到纪晓蓝楼下,拿出电话打通了她的手机,纪晓蓝好像已经睡下了,接电话的声音带着睡梦中的轻柔。“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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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唐宋的声音,似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在哪里?”

    唐宋说:“在你家楼下。”

    纪晓蓝房间的灯马上亮了起来,她站在窗口往下看,看到了唐宋。

    电话没挂,纪晓蓝就那样站在窗口,“你要上来吗?”

    唐宋问自己要上去吗?嘴上却一声“嗯。”

    纪晓蓝轻轻说道:“好!你上来,我替你开门。”

    这是纪晓蓝有了这个小窝后唐宋第三次进来,一室一厅,小而有家的味道。纪晓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条天蓝色的七分裤,上面套着件宽大蓬松的白色t恤,调皮而安静,这样的装扮唐宋只在她大学时见过。

    唐宋进来带进一股酒气,先看了一眼整个房间,然后坐下,靠在那张单人沙发上。纪晓蓝倚在房门口,默默看着他,“如果你真觉得痛苦,你就应该去找回李毅雯。她爱你,她会原谅你的,我也希望她可以原谅你。”

    唐宋仰起头看着她,“给我一杯水好吗?难受死了。”

    纪晓蓝倒了杯冰水,递他手里,“醒醒吧,你准备怎么办?”

    唐宋说:“怎么办?又问我怎么办?晓蓝,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用行动乞求李毅雯原谅,如果你爱她的话。否则怎么办?”

    唐宋坐起,盯着她的眼睛,“谢谢你,晓蓝!”说完转过头去,十二年,一幕幕涌现在唐宋的眼前,也许纪晓蓝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让他刻骨铭心的记住,但十二年她一直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在唐宋最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或是短信她都会出现,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打扰他那跟她无关的生活,也为此一直在拒绝或是逃避着爱情的眷顾,还在等唐宋吗?唐宋知道自己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让纪晓蓝感到满足或幸福。他的爱没有为她留半分,即使是在李毅雯出现之前。他给纪晓蓝的是朋友的那一份,最大的那一份,但这不是纪晓蓝想要的,一直都不是。蔡江川的提醒让他猛然醒觉,纪晓蓝一直深爱着她,这迟来的发现让唐宋难受、痛苦,那感觉不同于李毅雯的离去,但痛却没有分别。从酒吧出来,唐宋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想要见到纪晓蓝,现在纪晓蓝就站在他面前,唐宋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一转过头,眼泪就悄悄的滑落下来。

    唐宋不想被纪晓蓝看到,顺势侧头靠在沙发背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唐宋发现自己竟然就那样靠在纪晓蓝家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身上还搭着条毛巾被。一看时间,九点了,头有点疼,唐宋用手在两边使劲按了几下。酒精这东西也欺负伤心人,平时怎么喝都没事,今天一醒来头就疼的难受。唐宋起来准备到洗手间洗把脸,经过厨房时看见纪晓蓝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锅里翻滚的开水,一旁放着几包面和鸡蛋,她却一动不动,毫不察觉。

    唐宋轻声喊道:“晓蓝?”

    纪晓蓝像被吓了一跳,这才醒觉,转头说:“你醒了?我煮面呢,我只会煮面,平时很少自己弄吃的。”

    唐宋咧嘴一笑:“行!这么久了还没吃过你煮的东西呢,正好有些饿了。”

    纪晓蓝回报嫣然一笑:“不许说难吃,必须吃完。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的。”

    纪晓蓝煮的确实面不怎么好吃,鸡蛋被煮的支离破碎。唐宋却边吃边说:“嗯,不错,很有前途,如果再有像我这样的名师指点一二的话,呵呵,登大雅之堂指日可待。”

    纪晓蓝笑道:“口不对心,你的表情都出卖你啦,我自己都觉得难吃。是这附近没有过早的,要不才懒得弄,平时都在学校食堂吃的,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