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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征服-第5部分

    盒子里。”站在原地的宇川竞司冷冽地下了一道命令。

    沈若霏仍无丝毫反应,直挺挺的朝她房门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他挫败的为自己倒一杯酒,想暂时麻痹沸腾的情绪,看来两人的关系更僵了。

    阴暗的走廊反应沈若霏沉重的心情,拾起精美的盒子,沈若霏隐忍已久的珠泪滚烫地滑落脸颊。三年前离开之际,她以为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当时是为他的寡情和冷漠所心伤,而今日则是不舍自己一再的被摆布,心疼自己受到的委屈。

    以为走出了爱情的迷障,谁知又胡里胡涂地再次跨进这更加复杂的关系之中。

    他难道不明白人的心枯萎过一次后,再多的呵护都难以唤醒了!

    翌日,沈若霏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乱晃,她想好好的整理自己零乱的思绪,厘清一切纷扰的感觉;经过宇川竞司的一番纠缠,原本被刻意遗忘在角落的一道记忆突然的蠢蠢欲动,那是她不愿再触碰的过往。

    她蓦地了解到一项事实:两人重逢至今,她只是不断的逃避,逃避自己的真正想法,逃避和他相见的每一分。

    如果无法好好地面对他,那么恐怕她一辈子也无法真正走出这道阴影。她必须向自己坦承其实内心对他还有好多的感觉,爱与恨如丝线般缠结住她的心,再多的挣扎都无法脱困!究竟,她应该怎么做?

    令沈若霏心烦的夜晚还是来临了,她没忘记他下的一道命令,只好暂时将纷乱的情绪放一边,匆促的回到宇川竞司的住处!

    梳洗完毕,沈若霏站在镜子前化上淡淡的妆。沈若霏,你做得到的!她默默地在心中为自己打气,此时的她彷佛拾回了些许的自信;门口的敲门声提醒她时间已到,深吸一口气,她打开了门。

    宇川竞司的身躯几乎快要填满整个门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英挺的衬出他的刚硬气势,平日不羁的长发整齐的以蓝色发带束在颈后,好一个从地狱窜出的英俊恶魔!

    他碧蓝的眼眸正凝望着眼前的佳人。同色系的黑色紧身长礼服正恰如其分的裹住沈若霏,烘托出高挺的胸部,后面则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的雪背,他犹记得那光滑的触感,侧边开衩的设计一走路便隐约可见修长的玉腿。

    该死!在心里诅咒一句,他不应该挑这套礼服的,待会光是应付那些色狼就够了。

    沈若霏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绷紧了脸,真是喜怒无常!她该习惯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才是。

    去的一路上宇川竞司并没有和她交谈,只是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好像跟它有仇似的。

    “今晚的宴会是庆祝商界大老松本先生 十岁生日,我们不用停太久,礼貌性祝贺一下就可以了。”在下车前,他终于开了紧闭的双唇,告诉她今晚的目的。

    “嗯!”沈若霏了解的点一点头,反正她只当自己是活动布景,纯粹陪衬用。

    门口的接待人员为她打开车门,而宇川竞司则走到她身边、绅士地勾住她的手带她进入会场。才一进去,沈若霏便发现她的想法错得离谱,殊不知她身旁可是日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

    彷佛头上顶着光圈一样,与会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落,好奇这位花花公子又相中哪位淑女;几位好事者终于认出她即是那天婚礼上和宇川竞司拉扯的女子,心中暗自猜测着两人的关系匪浅。

    沈若霏的独特气质教现场男士频频的表示注意,要不是碍于宇川竞司对她昭然若揭的占有,恐怕已经有不少人想上前一亲芳泽吧!

    他执起她的手,领着她直向主人走去,一位持拐杖的银发绅士正笑容可掬的欢迎他们,宇川竞司和他握手祝贺他生日快乐。

    “小子你在商场上的表现可不是盖的,我都被你干掉了!”老人赞许的拍着他。“介绍一下你美丽的女伴吧!”

    “你好!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沈若霏以标准的日本问候语向老人打招呼;没有丝毫商人的市脍气,他让她联想到岩下教授,亲切感油然而生。

    “真是个特别的女子,难怪能拴住竞司像野马的心。”老人微笑的脱口而出。

    沈若霏只是尴尬的一笑,心中嘲弄的想:她可不认为身旁的家伙有心,她之于他不过是个有趣的玩物而已!

    司仪透过麦克风宣布请松本先生开第一支舞,音乐声翩然响起,宇川竞司一个转身将她带入舞池当中。

    “你今天很漂亮!”他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谢谢!”沈若霏讶异的看着他晶亮的蓝眸,赫然发现里面不再是惯有的戏谑,取而代之的竟是满盛的温柔和……是情愫吗?沈若霏以为自己看错了。

    霎那间两人似乎又回到三年前热恋之时;宇川竞司紧紧的拥住她,沈若霏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重逢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两颗心距离如此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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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若霏放纵自己在这团迷雾中。算了!一切都先暂时抛到脑后吧!她只想好好地重温曾有的美丽回忆,就当自己是灰姑娘,十二点以前有华丽的王子陪着她舞一场不可能的梦。

    一曲结束,两人还舍不得放开对方,直到一道声音突然的插入,硬是敲醒彼此。

    “我可以借你的舞伴吗?”维埕询问着宇川竞司,但目光却未曾离开沈若霏一刻。

    倏地,沈若霏觉得腰上那只手不自然的收紧,宇川竞司迸出冷厉的眼神投向维埕。

    “你也来啦!维埕。”沈若霏对他露出看到好友的灿烂微笑。

    “嗯!松本先生是我们事务所最重要的客户啊!不过我倒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维埕不怕死的无视宇川竞司达顶点的怒意,和沈若霏自顾地交谈着。

    原来若霏心系的就是他,这家伙对若霏的占有就差没把她绑在身上,但他偏要逗逗他,算是替若霏出一口气!维埕兴起捉弄的心。

    三人之间形成一种怪异的对比画面,若眼神可以伤人,恐怕维埕现在已经变成满地的碎片。

    “我想我们该走了!”一直默不出声的宇川竞司终于忍不住的打断他们,硬搂着沈若霏离开,不让她有和维埕说再见的机会。

    “我会再找你的,若霏!”维埕大声地朝他俩的背影大喊。

    “你干什么?”一出门口,沈若霏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不悦的对他的举动表示抗议。

    “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那里跟那家伙打情骂俏吗?”他斜睨着她,一脸冷酷。

    “是又怎么样?”沈若霏也爆发了,“注意你的用词!就算我和他打情骂俏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她转身又往里头走。

    宇川竞司却一把捉住她往车子的方向拖。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沈若霏不相信他竟然想阻止她。

    他停下脚步邪气地看着她,“既然你都说我是野蛮人了,那我就证明你的话,让你知道什么叫野蛮!”

    随着沈若霏一声惊喊,他轻松地扛起她纤细的身子,粗鲁地将她丢进车里,发动车子以子弹般的速度往前冲,发了疯似的猛踩油门;沈若霏整个人瑟缩在一旁,看到他阴晦的表情吓白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胃好似有人在揉搅一般的不正常抽动,她一向受不了这种追求速度刺激的游戏。

    “停……车!停车!”她一手捂住嘴一边困难的说出这句话。

    宇川竞司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猛然地停靠到路旁,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夜晚的宁静;沈若霏冲出车外不断的干呕,幸好她胃里的东西已消化完,否则这下肯定吐得 荤八素。

    他紧张的下车扶着她直问:“你还好吧?”

    沈若霏不领情的拍掉他的手,“走开!”

    “请你送我回去。”沈若霏坐回车里将头偏到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他愤恨的捏着方向盘,他又失去控制了!只要和沈若霏有关的事,他那精明的头脑便不管用。

    回到家后,沈若霏迳自的走上楼。

    “你确定你没事吗?”宇川竞司压抑住自己的担忧冷硬的问。

    “放心,死不了的!你以后多的是机会折磨我。”沈若霏讽刺的回应。

    看着她转身上楼后,他走到阳台为自己点了根烟,挫败的感觉渐长。看着冉冉上升的烟圈,他在心里问自己: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被自己丧失理智的举动震撼住。

    等了三年为的不是再次的夺回她吗?如今她的人是在他身边没错,但是那颗心呢?此时跳进他脑子的是维埕的脸孔。

    不!他握紧拳头。他不接受这种安排!在好不容易盼回她后,在以后的每一天里,只有他才能拥有沈若霏的一切,不论是她的身体或心魂,都是属于他的,别人休想接近分毫!

    第7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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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的天空看不到闪烁的星子,总是漆黑成一片,只有路灯依旧尽责的发出昏黄的光。宇川竞司就这样独自在阳台吹了一整夜的风,地板上净是乱丢的烟蒂;直到第一丝曙光乍现,他才惊觉起身进屋。

    二楼主卧室对面的房间里,沈若霏翻了个身醒过来,朝着天花板发呆。

    今天是美好的周末,可惜她的心情恰好相反的down到谷底,她懒懒地从床上爬起,看着镜中眼睛被浓黑眼圈包围的自己,回想起昨晚,她叹了一口气。

    算了!她甩甩头,走到浴室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颊以振奋精神,决定把维埕约出来向他说声抱歉,竞司昨晚不当的行为实在令她感到过意不去。

    “若霏!”一出电车站便看见维埕猛向她挥手。

    她匆忙的跑过去,两人找了间远离嚣声的咖啡屋,沈若霏解释昨晚的一切。

    维埕听了只是无所谓的一笑置之,“我一点也不在乎他对我的看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促使你三年前走得如此匆促的主要原因吧!”他了然的说。

    沈若霏一怔,笑得凄怆,“你还是看出来了,真的那么明显吗?”她幽幽地道出一切始末。

    维埕看着她益发悲伤的神态,认命的告诉自己:放手吧!这辈子她都不会是你的。

    沈若霏的心没有丝毫他可容身的地方,三年前宇川竞司没出现时都不能赢得她的芳心,如今看情势他更是毫无胜算可言,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再给其他人了。

    “他其实很在意你。”维埕强忍心中那份不甘心,客观的点出。

    沈若霏怔忡了一下,嘲谑的笑意在脸上散开。

    “他的关心可真是与众不同,不断的强取豪夺和威胁逼迫就是他的方式!”

    “但是你仍旧深深的陷在其中、无法自拔不是吗?”维埕不留情的一针刺破沈若霏一直以来想逃避的事实。

    “即使他曾经那样重重的伤害你,可是他依然霸道地盘据在你的心里。”

    “我真是笨蛋不是吗?”沈若霏的泪水已经盈眶。

    “傻瓜!你只是太执着,太爱他了,你知道吗?我真想痛揍他一顿,我多么希望我能是那位幸运儿,但是他却愚蠢的不知珍惜!”维埕一脸疼惜。

    “维埕,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我试过但我就是做不到。”唉!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维埕潇洒的一笑,“放心啦!我不会因此去自杀的,虽然我的心现在一直在喊它有多痛;更何况这世界还有这么多的美女,我还舍不得放弃呢!”维埕幽默的话惹得沈若霏终于露出了笑。

    “那我会天天祈祷你早日遇到制得住你的女性。”

    “走吧!我带你到市郊晃晃,老待在东京市实在会令人窒息。”他拿起外套怂恿着她。

    “好啊!”沈若霏拒绝不了这诱人的提议。

    跟他走走也好,回到竞司的住处也只能和他吵架而已。

    拿起东西,两人相偕离去;她决定暂时抛开一切,好好享受一个轻松的周末下午。

    宇川竞司撑起沉重的身躯,看了墙上的钟一眼,指针停在十点钟的地方。他从下午便一直昏睡着,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该死的头好像有千斤重一样,而且正不停地抽痛着;勉强起来找了两颗普拿疼吞进去,希望明天起来这磨人的痛楚会消失。

    对门的房间仍是昏暗的,看样子她还没回来,沈若霏也许又跟那男子在一起的想法,令他原本欲裂的头更加痛苦。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笨重过,拖着无力的两腿,他走回房间倒到床上,一阵黑暗迅速的席卷而来。

    近午夜,东京多采多姿、五光十色的夜生活到达不了这里,沈若霏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去,屋内一片漆黑。

    看样子他可能还没回来吧!

    幸好他不在,否则又免不了一番唇枪舌剑;沈若霏快步的回房,住在这里越来越让她有做贼的感觉!她现在只想倒在舒服的大床上好好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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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早上,沈若霏一扫昨天的阴霾,神采奕奕的为自己弄些简单的早餐,今天是星期日,负责打点三餐的佣人不会来,她决定自己动手,她可想死白稀饭和酱菜了。

    客厅仍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沈若霏讶异自己竟没遇见他;不论上班与否,他都会准时的下楼,怪的是竟然到现在还看不见他的人影,难不成他一夜未归?

    叮咚!玄关传来门铃的声音,沈若霏放下手边的事过去开门,原来是宇川竞司的司机!

    他礼貌的问候沈若霏并问她宇川先生是否准备好了,他说宇川先生要他今天来家里接他到市郊的一间俱乐部去,通常星期日他都会在那边消磨一整天。

    “咦!可是我从昨天晚上就没看到他,我以为他没回来呢!会不会他忘了啊?”沈若霏疑惑的问他。

    “我想不会吧!”司机也是一脸困惑,“前天宇川先生下班前还提醒我记得今天要来接他,应该不会弄错才是。”

    “不然我去敲他房门看看,请你等一下好了。”沈若霏请他进来坐着等。

    她上楼到他的房门前轻敲他的房门并叫了他几声,但并没有人回应她,沈若霏试探性的转了下门把,竟然没锁!她赶紧打开门。

    房间被大片黑暗笼罩着,她看见竞司整个人瘫在床上,沈若霏硬着头皮走向前去摇醒他,手才一触及他的身体便感到一阵燥热从他身体传来,她迅速将他翻身并摸了下他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他的脸上泛着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他肯定是发高烧了!

    她急忙下楼告诉司机他今天不舒服不去俱乐部了,并要他这两天都不用来接他,他想休息几天。

    一送走司机,沈若霏立刻自冰箱取出冰枕放在他头下,搜索一阵后,总算让她找到了急救箱,里面有一些退烧药。她硬拍醒几乎不省人事的他,逼他服下药丸,痛苦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现,嘴里吐出几句不雅的脏话。

    “别不知好歹,这是为你好。”沈若霏大声的说着:“到时候转成肺炎才够你受的!”她不管他是否听得到,迳自的说着。

    看来想把他拖上医院是不可能的事了,今天是星期日,药房也不开门,光靠退烧药并无法让他退烧,他需要打一针才行。

    沈若霏匆匆换上衣服到她工作的医院开了些其他的药,并带回一瓶补充体力的点滴和一些针剂,一刻都不敢耽误的马上赶回来,俐落的为他挂上点滴并打了针,折腾了她一上午。

    过两天保证你又能像以前一样,耍得每个人团团转!吁了口气,沈若霏自嘲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他。

    轻轻带上门,沈若霏下楼穿上围裙,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她要的材料,由于有佣人定时来煮饭,厨房里各类食物可说是应有尽有。她驾轻就熟的熬了一锅海鲜粥,并榨了一大杯新鲜的柳橙汁放进冰箱里。她可真像是他的属下,连他生病都不能置身事外。

    其实我可以的!她强迫自己相信。在他曾经那么样地伤害她后,除了恨和报复外不该有其他的东西存在,只有傻瓜才会理他。

    “但我是一个医生啊!怎么能不管他的死活呢。”沈若霏为自己找了个十分完美的理由。

    下午宇川竞司终于悠悠的转醒,甩甩沉重的脑袋,他像被卡车压过一样的全身酸痛。抬起吊着点滴的左手,渐渐回复的记忆让他慢慢了解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

    我已经这么不堪了吗?他撇了撇嘴,只不过一夜的冷风竟然就让他倒下。

    突然一阵开门声唤回他的思绪,香气随着扑鼻而来,只见沈若霏端着一大碗粥和鲜橙汁在门口出现。

    “你醒啦!”她走到床边放下托盘,自然地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