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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征服-第3部分

    “好吧!”藤堂梓深知她的执拗。“我晚点再过来,你睡吧!”

    在藤堂梓转身的刹那间,沈若霏的眼泪不断涌出,几小时前发生的每一幕景象几乎是刻在她心版上那样真切无法磨灭。

    他怎么忍心就这样摧毁了她的世界沈若霏拥住枕头尽情的发泄,扯动人心的啜泣声不断逸出。两人曾经共同经历的美好一切如鬼魅般的攫住沈若霏脆弱的灵魂,与现在的情势相比却彷佛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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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办?她抬头无语地在心中呐喊。

    同时间,宇川集团大楼进入前所未有的风暴期,每个人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总裁办公室如同地雷区,进去的高级经理无一幸免!

    “该死的!”宇川竞司暴怒地一挥,桌上的文件、酒瓶悉数全落到地板上,发出吓人的声音。

    两天了!不论用什么方法,他就是没法儿将那天的事忘掉,一刻都做不到!

    真是他妈的见鬼不成!灌了一口酒,他气愤地捶墙,沈若霏脸上那哀伤欲绝的神情更是如影随形紧紧地绕着他转,他快疯了……

    “藤堂小姐,请等一下!”医生叫住了正伸手要开门的藤堂梓。

    “我希望你劝一下沈小姐,她不断要求出院,她的状况原本就不好,再加上小产……”猛然一道开门声阻断了医生的话。

    “你……说……我小产?”沈若霏用力地攀住门板,刷白着一张脸,颤抖的语气满是不相信。

    “霏霏,你听我说。”藤堂梓急忙扶她到床上。

    沈若霏没听见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的脑子里只有“流产”这让她错愕的消息!

    “你说话呀,霏霏!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藤堂梓用力地摇晃她,想要唤回她的神智。

    半晌,沈若霏抬起空洞的大眼,“我没事的,小梓!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会活得很辛苦,与其这样,不如别来到这世界。”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的是没人能了解的痛苦。

    藤堂梓猛然紧搂住她,“别这样,霏霏!拜托你别这样……”

    拍拍小梓的肩膀,她深吸一口气,“我好想回家,尽快让我出院好吗?”

    “嗯!”她抹掉脸上的泪,鼓励似地握紧沈若霏的手,就像从前她们遇到困难一样;只是,沈若霏在心里另有打算……因为,一切和以前都不会一样了。

    一个星期后的某秋日下午,沈若霏带着憔悴不堪的神色提起行李,戴上墨镜向阴沉的天空投下最后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进机场!

    原来,离开医院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暗中处理好一切事务,藉由盲目的忙碌来忘掉宇川竞司带来的痛苦;也许,离开会是一个更好的主意,她这么对自己说。

    踏进登机门前她大声地在心底呐喊!再见了,日本!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霏霏!”藤堂梓一进屋便大叫,她今天老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摇摇头试图挥去。

    “霏霏你在吗?”她站在她的房门外,转转门把,没锁。

    “我进去罗!”她推开房门,冷不防眼前的一切让她倒抽一口气。

    所有属于若霏的私人物品尽数消失,她不敢置信的打开每个柜子,迎接她的只是空空如也的一切。终于,她在桌前发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是——小梓。

    她迅速地将信拆开,若霏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小梓: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同时,我人已经在飞往台北的旅程上了,必须向你说抱歉的是竟连一声再见都无法亲口告诉你,鼻涕眼泪齐飞的送别是我所不愿见的,所以选择了这种不负责任的方式来道别,原谅我吧!

    原谅我必须懦弱的逃离,无法真切的面对。这样胆怯的沈若霏想必是你所不认识的,就连我自己也无法接受,所以我选择了远走此地。东京有太多让我无法承受的记忆,而现今我所迫切需要的是一个能让我重新审视自己、能够好好沉淀自己无序思维的地方。

    我无法否认自己着实受到不小的打击,受伤的除了真挚的感情被践踏外,必须承认的还有一向高傲的自尊同样的被侵害了,生气自己明明了解这不过是一场感情的游戏,却仍不死心的放纵自己在其中,天真的以为可以拴住浪子的心。

    咎由自取!我们有一句老话用来形容像我这样的傻瓜;最后,我想说的是毋庸为我担心,分别是为了以后的再一次相聚,下次我们再见面时,出现在你眼前的沈若霏依然会神采飞扬如昔。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有空到台湾来找我,随时欢迎阁下的马蚤扰喔!

    沈若霏

    “喔!霏霏。”藤堂梓泣不成声。“宇川竞司!全都是你这个混蛋的错!”她气愤地大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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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假思索地拿起电话拨到宇川浩二的办公室,才听到对方的回应,她劈头就将心中所有不满全都发泄出来,特别是对宇川竞司的不满……

    “莫名其妙!”宇川大楼里,宇川浩二阴沉着一张俊容将手中的电话狠狠地掷回桌上。“那女人疯了不成?说一些搞不清楚的话。”抓起外套,他决定去找楼上的那个始作俑者。

    宇川浩二挟着怒火走进顶楼办公室,外头的秘书试图阻止他。

    “副总裁,对不起!现在不是个好时候。”可怜的秘书眼看宇川浩二就要闯进去,一脸的害怕。

    “是吗?那我倒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叫好时候!”他用力地推开门。

    办公桌后两道冰冷的眼神锐利地射向宇川浩二,非常不满意他的打扰。

    宇川浩二环视一下原本明净的办公室,现在却散发出浓厚的酒臭味,不由得皱了下眉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是你没发现最近你的人缘十分不佳,所有人都避你避得远远的吗?所有高级干部莫不视进你办公室为天大的惩罚!”

    倒是他这个副总裁快被众人烦死,不断接到各方传来的暗示和抗议。

    “你来就是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那你可以滚了!”宇川竞司将酒猛往嘴里倒。

    “公司是你的,你要让它倒掉我没话说,倒是刚才我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宇川浩二将内容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他知道。

    看着宇川竞司暗黑的脸色,宇川浩二摇了摇头走出去,怎么做就看他的了!

    “shit……”宇川竞司吐出一长串不堪入耳的脏话,焦躁的起身踱步。

    她要离开不是更好?关他什么事!浩二何必多管闲事。

    该死!终于按捺不住,抵不过心里的挣扎,他抓起钥匙往停车场走去。

    叮咚!叮咚!门铃的声响引起藤堂梓的注意。

    “若霏吗?”她抱着一丝希望,快速的擦乾泪水冲到玄关。

    开门的一刹那,她几乎想把门甩到来人的脸上。

    宇川竞司眼明手快的伸出一只手抵挡住她关门的动作;她双手环绕胸前,一脸不善的直瞪他。

    “若霏在吗?我要见她。”宇川竞司说明自己的来意。

    藤堂梓斜睨他一眼,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以为她会想看到你吗?”

    宇川竞司对她不友善的态度感到不耐烦,打算硬闯进去。

    “若霏走了,离开日本了,从今天起她都不会在!你听清楚了没?杀人凶手!”藤堂梓朝他大叫。

    “杀人凶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宇川竞司骤然停下脚步转头瞪她。

    “若霏离开日本了。为了你她流产,为了你她连自己的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就一声不响的走了,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她失控的朝他大吼大叫。

    要不是这家伙无端地出现,今天不会掀起这场风波,他是罪魁祸首!藤堂梓将矛头指向他。

    “流产……”这两个字硬生生的冲进他的脑子里,宇川竞司仍旧处在震惊的状态,只能喃喃自语地重复这两个字。

    “滚!”她指着门口。

    他一踏出去,门马上被大声地关起来;看着这栋屋子,从现在起,沈若霏和他不再有牵扯……

    被藤堂梓赶出来后,宇川竞司恍惚地驾车到一间bar买醉。

    凶手……他满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再多酒精也无法让他解脱,生命里第一次他想要逃避现实,逃避他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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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深夜,抱着残存的意识,宇川竞司撑起身子走回车里,一启动便疯狂地踩油门、嚣张地呼啸过街,连闯几个红灯后,他被前方一个闪动的亮光吸引,一辆货车自他正前方驶来……只是一切都太晚了……砰一声!一切又趋于平静……

    第5章(1)

    沉浸在往事里头的沈若霏未曾知觉脸上已爬满泪水,越不想记起的过往,当冲出阻挡它的栅栏时,来的越发汹涌不可收拾!

    如果,能有一个地方,可以自由的将不愉快的部分深深埋葬,那该有多好。

    她甚至不敢伸手拭去脸上斑斑的泪痕,怕惊动坐在她身旁的小梓,直到一盒面纸细心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才赫然发现小梓早已将一切收入眼底。

    “谢谢!”沈若霏一片氤氲的大眼透露她的尴尬,“我以为它们早就流尽了。”她大方地嘲弄自己的懦弱。

    “霏霏!”藤堂梓近乎心疼的语气,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紧握住沈若霏,“宇川竞司到底对你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他……”

    “小梓……”沈若霏截断她的话,“已经过去了,不要让他成为我们之间必须忌讳的话题,不可否认的,我流眼泪的确是想起自己曾经那样被羞辱和糟蹋,这对我而言是很难将它遗忘,但更大的理由是你啊!还有这个陪了我四年的地方。我当初离开时并没有怀着有一天还能回来的念头,但是今天我很高兴我又再一次回到日本,而且是在参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礼情况下回来的。”

    “噢!若霏!”藤堂梓激动的抱住她做为回应。

    “再说……”沈若霏转为戏谑的口吻,“如果我不来的话,那么浩二是不是就得追到台北才能娶得到他的老婆啊?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哼!”她端起大小姐的神气架子直瞧着沈若霏,“如果你真的不来啊,本小姐就不嫁啦!”

    “这么说来浩二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喔!”说完两人倒在彼此身上,纵情的大声嘻笑。

    令各方引颈企盼的盛大婚礼终于来临,阴雨连绵几日的东京今日难得的以阳光迎接人们,老天爷很给面子地给了这样一个适合办喜事的天气,连空气里的味道闻起来都似乎有一股幸福的甜蜜。

    藤堂梓的婚礼在一间幽静的教堂中举行,之前她与宇川浩二已遵照日本的古礼在双方家族的见证下行过了仪式,今天的教堂婚礼是她的坚持,而宇川和藤堂家也希望能藉此机会正式的发布这个喜讯给各界知道,庆祝的派对将设在宇川旗下的饭店,出席的不只是两方亲友,还包括日本政商两界的名流。

    “霏霏,怎么办,我好紧张!从宣布婚礼到现在,我从未像今天一样,我好想跑掉!”教堂旁的小房间里,藤堂梓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肚子,以极不雅的姿势蹲在一旁,明眸布满不安、可怜兮兮的看着沈若霏。

    “藤堂梓大小姐,你的婚前恐惧症不会挑在这种紧要关头上发作吧?你其实已经嫁给浩二了,今天不过是再举行一次仪式而已,可别说你今天才想不开;不仅浩二会发疯,还会有一屋子的人拿刀追杀你的!”她拿起吊在墙上的礼服一边开玩笑的说着,想藉以化去一些紧张的情绪,让小梓放松下来。

    是不是走进教堂前一秒都会有想“落跑”的念头?沈若霏在心中暗自的想。

    “赶快起来让我帮你把白纱穿上。”沈若霏催促着眉头略微舒展的藤堂梓。

    虽说小梓平常最爱做些违反传统的事,但她真的没想到小梓会要求披白纱出阁,她还担心她想标新立异穿黑衣球鞋进教堂呢!

    “看看你自己,小梓!”她将换好衣服的藤堂梓推到镜子前,“待会一出教堂,恐怕浩二会当场被你迷昏在圣坛上!”

    她看着镜中高挑、举手投足尽诉风情,一头乌黑秀发盘在头上,两鬓自然的垂下发丝,一双清澈的眼瞳正盈盈望着自己的小梓。

    藤堂梓抬头一望,被镜中正与她对望的美女给震慑住,“这真的是我吗?”她自己也不禁惊呼出声。

    接着她的目光被伫立于身后的沈若霏彻底的吸引住。

    “别取笑我了,霏霏!婚礼结束后,我才怕你会被那些男士们吞了呢!”

    她审视穿着简单高雅、象牙色小礼服的沈若霏,颈上的碎钻和耳环搭配成一套,大方不繁复的装扮适当的衬出新娘的华丽丰采,却也掩不住本身自然散发的魅力,合身的剪裁更展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黑缎般的长发自然地披散在如雪般的圆润臂膀,神秘的黑眸好似会说话般,毫不逊色于新娘!

    叩叩!门外探出一张带着稚气的天使脸庞,晃动着他的小头颅;是小梓哥哥的儿子小升,他今天担任花童的工作。

    “姑姑你们好了吗?赶快出来喔,婚礼要开始了。外面来了好多人,整个教堂都挤满了。”他童稚的声音让藤堂梓紧张的心情又升了几分。

    “走吧!”

    沈若霏帮小梓顺了顺裙摆,将头纱放下来,在将捧花交给她时鼓励的紧握下她的手帮她打气,便扶着她出去到门口准备进入教堂。

    大门一开,一眼望去果真是黑压压一片人群,将原本就不甚宽敞的教堂挤的只能用水泄不通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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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百只眼睛有默契地几乎同时转过来盯着她们,两大家族联姻想必是冠盖云集,该到的都到了,政商界名流齐聚一堂,媒体也来了一堆;无论是否受到邀请,出席人士无非是想和欧洲富豪家族沾上点边,看能否得到些好处!

    管风琴弹奏出的结婚进行曲传遍每一个角落,沈若霏优雅地先走了出去,众人的目光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间已移不开。

    窃窃的私语在观礼席不断的进行,所谈论的无非是神秘美丽伴娘的来历;在沈若霏越接近圣坛的同时,愈感觉得出自前排男方亲戚中射出一道霸气的目光,熟悉的身影立即映入眼中。

    你可以的!双手将捧花捏得死紧,沈若霏在心中对自己喊,虽知道这一刻是免不了的,但在亲身面对时沈若霏仍不免一震,她努力地维持脸上的甜笑。

    宇川竞司似笑非笑的鹰眸一刻不容错过地盯着沈若霏走向圣坛的一旁,目光在新郎、新娘就定位后仍离不开沈若霏姣好的面容。

    三年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又见面了,我的娃娃!命运安排我们重逢,这一次,你逃不掉的!宇川竞司在心里暗自对自己发誓。

    整个过程中,沈若霏完全没听进神父的证婚词,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新郎吻完新娘时才从众人的掌声中回神过来;她只能愣愣地跟在新人后头走了出去。

    他一点都没有改变,至少他的外貌如此,一如三年前那个掳掠她的蓝眼恶魔,英俊邪恶得教人炫目!

    婚礼结束后众人纷纷转移阵地至宇川饭店参加盛大的party,乐团奏着一首接一首轻快的音乐,邀请沈若霏的男士已排成一长串。

    藤堂梓凑近沈若霏的耳畔告诉她:“已经不少人向我打听你喔!”

    沈若霏在她硬将她推出去的情况下,舞只得一首接一首的跳。

    在一曲终了即将奏起浪漫的华尔滋时,沈若霏被一股力量紧紧的拉着,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这支舞该轮到我了吧!”话毕,宇川竞司已向她贴近,手占有性的抱着她的腰。

    她感觉到被一道无形的压迫感所围绕。

    “你似乎比三年前瘦了许多,增加一分骨感美,风格不同但我一样无法抗拒!”宇川竞司一边吻着沈若霏的耳朵一边低语。

    一阵阵由耳畔传过来的热气教沈若霏神经紧绷起来。“宇川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这里是公众场所!”她将宇川竞司昂藏的身躯推离自己,“还有,我的胖瘦还轮不到阁下来关心。”他怎能如此的自在,彷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一样,对她亲密一如从前!

    冷淡而客气的语调让宇川竞司皱起俊眉。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亲密到毋需用姓氏来称呼彼此吧!”他提醒她。

    沈若霏试图将他与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远些,但来人却恼怒的愈将手臂